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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之二十四 绿萼仙(完)9/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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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大们投票想看谁和谁的吧~之二十四 绿萼仙

今世之世若白云苍狗,年华流散总不欲与人知。次年经春桃花夭夭之时,凌驾于富士五湖之上氤氲青烟的离宫雨前御所朝臣聚集。相仿唐连昌宫风格规模宏大的朱红雕梁,悬以吴之馆娃宫蹀廊金铃,效法萧宝卷南朝宫地板凿“步步生莲花”,再刻意营造出海上飘樱风景。时人皆称其为“梦城”。由是,雨前的中宫娘娘——又将此称呼区别于藤壶皇后。

土佐之事风平浪静不了了之后三个月,东宫殿下在奥羽行加冠礼,而翡翠就以东宫女御的身份进入后宫。本来人去楼空的梨壶迎来年幼的女御后,立刻又变的热闹起来。

去岁冬时雨前御所竣工,主上和我就移居于此西侧的四季之殿。四季之殿由以枢门相隔的四进寝室春、夏、秋、冬组成:春间按照屏风及壁代顺序绘画椿、山茱萸、牡丹、藤花、山吹、樱,而御帐台正好设于樱屏风包围中,纱幕用茜草染胭粉色;夏间长年熏荷叶香,檐管和更漏形成巧妙弧度,风吹过时可以听到雨水滴落芭蕉的声音;秋间得名于满满装饰于四壁的绫织彼岸花,而格子窗笼上红叶淬汁浸出的轻纱,推窗远眺如同隔了秋色重重;冬间完全迥异于前三间奢侈风格,转而用白毡铺地,设有小小格局的枯庭山水。酒器食具皆为梅花黑釉陶,取“风雪苦涴如冰质,清香冉冉屑雩凡”之意。义女梨壶女御寝所为东侧时雨间,下方则是大纳言典侍等上葛女官们居住的松风间。她们借着奉新菜的机会纷纷从内里来小住,一时后宫反而倒冷落了许多。

那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是在某日午后被小宰相带来的。

“主上和道觉僧正在佛堂密谈?”昨夜道觉有书信呈给主上,一早就匆匆忙忙从法隆寺赶来觐见,而主上对我却只字未提……远在正位中宫之前,就再没有什么政事是要避开我的了。这次有什么重要的军国大事居然要瞒着我?

小宰相脸色郑重的点点头,道:“主上摒推了所有侍侯的女房单独召见僧正大人。在廊上和大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觉得很是不对劲。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为国事,那便是家事?我沉吟片刻,“不必。”

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那日在林中与雪下偷觑到的场景:身为弃绝俗世之身却脱不了爱恨纠葛的那位僧人,还有藤壶的女房船葛……蜷川的信里写道,藤壶夫人日日召集太政派官员密谈。或许是从那位不甘心独守空闺的弟妇昼颜那里得知了“我”——常夏小姐入宫之前和弟弟齐信的关系,他们商定要找准机会将此事旁敲侧击给主上知道,借以做失宠的反击。但尤可怀疑的是红梅殿太政大臣,不知他是早有成竹在胸、还是完全灰心,居然成天蜗居在宅邸里以编纂本朝和歌朗咏集之名闭门不出,将所有政事从太政官署推向了雨前御所……也就是我的手里。

里面一定有蹊跷。

她顺道提到了,关于土佐御幸那年夏天突然退出宫廷的女房船葛的事。有一处供职过的女房说在信浓那里遇到了船葛,似乎在避着人似的,即使被叫出了名字也故意装作不认识。而且面色苍白不忍卒睹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蜷川信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几笔。包括藤壶在内,谁也没有时间拨冗去注意一个卑微女房的行止——全副心力都放在想着怎样扳倒新中宫上。

一小束桃花蓦地凑到鼻前……跃动着天然香气。

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带着微笑揽住我,用孩子般轻松的口气说道: “刚刚听中将君说你朝膳时胃口不好,我让他们准备了些糖渍栗子,不要忘记去吃哦。”

他一挥手,示意女房们全部退下。果真是有什么事发生……拉我和自己面对面的坐在御帐台上,他的神情凝重极了。我笑:

“不论是什么事臣妾都依从您的决定。”是的,无论是什么事。

我想自己还是明白他的:有什么前所未有难以处置的事,他之前没有告诉我不是隐藏,而是在内心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还记得法隆寺道觉僧正么?”

笑了,我道:“僧正大人是不是向主上请求降为庶民呢?”

“没错……”主上眼里顿时写满了疑惑:“爱卿是如何得知的?”

同样不用对他掩饰什么,老实回答道:“臣妾曾经在土佐看到僧正和一名女子状似亲密。”

他长叹一声,坦白道:“那名女子是信浓介的妹妹,而且她和道觉——我的兄长生下了一个儿子。道觉希望能与她共谐连理,照顾她们母子。同时作为惩罚,他要求除去自己皇族身份。”

地位崇高的僧正与女子有私情这件事如果天下周知,会对朝廷的名誉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这是绝对不会被朝臣和整个俗世道德准则所允许发生的。

“主上现在跟我说,是已经拿定主意了,对么?”

主上郑重的点点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口气说:“我决定要收养那个婴孩,代替兄长尽父亲的责任。”

将悲恋男女生下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真是他会做出的事呢。

“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会成为主上的第一皇子,千秋万岁之后承袭帝位——这样也没有关系么?”掩藏住眼底笑意,我把可能会有的后果先告诉他。

看他犹豫了……当然,那意味着之后自己亲生的儿子反而要失去地位……但没过多久表情又转为坚定。

“即使是这样也顾不得了,现在我必须要这么做才安心。因为最直接砸碎他梦想的人将会是我。”

好善良的人,他不该是帝王的。这种境地反而会带着他更多的痛苦,要面对那么多不愿意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我靠在他胸口,伸手抚摩着他的脸颊轮廓……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我们一起来抚养这个孩子吧,我来做他的母亲……当作亲生儿子一般,两个人看他一天天长大。”轻轻的,我说:“但愿他能长的像你,当你不在的时候代替你陪伴我。”

“傻瓜……”他吻吻我的眼角,“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的身边。”

“现在开始就嫉妒儿子了么?”

“是啊……我们的孩子……”他说,“我们相爱的证据。”

在那一刹那,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二十年前死去的父亲和母亲……当时他们抱着如何的心情生下了我,丢弃了自己的一切、背负着背叛君王的不忠罪名也要生下我。人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即使相爱终生也只有那几十年的岁月……但那永不消融的爱意却能通过浓浓的血缘羁绊传递世世代代,直到千年之后……因爱而生,爱着人也同样为人所爱,或许这就是人存在在这世上的意义吧……虽然并不知道人类为了完成什么而活在这个世界上,但绝对不是因为要恨才会生存下去的……对吧?

冰雪终究会因春天的来临而融化,深埋在泥土里的种子也终究会等到发芽的那一天。任何人,都会找到那扇专为自己而开的窗。

所谓永恒的爱。

紧紧依偎着他,牢牢把属于我们的这一方天地守护在手中……泪眼朦胧中,视线游移向窗外。

带着原始的惊喜和感动:

“你看……”

雨已停了,数丈之下苍茫湖面上有虹霓划过天际,如七彩佛光构架的蜃气楼陡然蒸腾在与我们近在咫尺的水雾中!

像个天真热烈的少女般拉了他到空中回廊上去看。

“那是蛟龙的吐息啊。”他轻叹道,语气里满满都是神秘的兴奋:“相传……虹是雄,霓是雌,在虹霓出现的天空下分离的恋人,一定还会再次相聚。”

“真美的传说……”

“你相信么?”他笑着刮刮我鼻尖:“不像是我一向理智的雨前中宫呢。”

“可我相信。因为有那么多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人,如果不能再相见的话那就实在太可怜了。”我由衷说道。

“是啊……那真是太可怜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出神的望向远方的彩虹。不知怎么的,他在我眼中忽然不像是真实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仿佛一下子就会消失似的透明……

“就是这里?”以探询的目光征询雪下,见他颔首肯定后示意正澄推开了柴扉。

要不是庭院里尖尖茅草三角屋顶入母屋中传来的婴儿哭声,不会有人能想到帝王贵胄身份的道觉僧正居然和女子隐居在洛东东福寺通天桥边的陋宅里。

“是谁在外面?”里屋门吱呀一声出来个妇人,正是一年没见的船葛。我摘下市女笠来,登时让她脸色煞白心慌意乱的向屋内瞄眼,然后立刻跪了下来:“娘娘……”

“道觉大人也在吧?”看穿了她心思的雪下勾起一边唇角毫不留情冷笑,故意大声道:“中宫夫人驾临,左大将平雪下请僧正‘赐见’。”

弘徽殿那位的狠毒谁都知道——很早之前后宫就从梅壶女御的侍女中流传出这话。毕竟是在宫帏待过,船葛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匍匐在地上拼死拽住我脚。

“不……娘娘……”

没有理会。刚想让正澄拉走她,木门就堂而皇之被道觉打开了。连我都不禁佩服起他此时此刻依旧能保持坦然万分的态度。

“不要这样,进来吧。”道觉淡淡对船葛吩咐道,转而面向我:“娘娘,我没想到会是您来。”

我一笑,和雪下正澄与那二人进了茅庐。

眼睛扫过寝台上哭闹着的婴孩,我开门见山从袖中拿出个琉璃瓶子放在他身前矮几上,面色波澜不惊的道:“请僧正大人归西吧。”

□□和水银的封喉□□。

道觉微微摇头,一点也不惊慌:“这不是主上的旨意吧?”他眼神了然的落在正澄按住刀柄的手上:“您大可不必。”

“不,这就是皇命。”我断然否定,冷冷说道:“您是主上的兄长又是主上的臣子,如何行事如何规矩自然早应心里有数。道觉大人,你难道都没有替陛下想过吗?你们两位或许尽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丢下一切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你让陛下怎么办?让他如何去向天下人交代这种荒唐的事情?说代替皇室侍奉神佛祈祷国运的僧正大人不守戒律和女人私奔?”

在星夜避人耳目赶在车驾之前到了这里,我就是要为那个人做他下不了手的事。

“所以我这么做。你要是有恨就恨我好了。”

“不!娘娘……!”船葛疯了似的一把抱着孩子冲到我面前:“让我去死好了!请娘娘放过大人吧!”

雪下不动声色的向正澄使了个颜色,只见他微微点头然后立刻拖了她下去。眼睛冷酷无情的捕捉到无懈可击似的道觉终于因她而开始惊慌了。

“请僧正大人归西。”无视屋外女人和孩子哭声撕心裂肺,我语调不变的重复了一遍。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都泛起了死亡的腐烂气息……

道觉长叹一声,捻起琉璃瓶苦笑道:“无论如何,您都是不会放过她的吧?”或许,这便是佛性在他心中仅剩的最后丝智慧光亮。

“六道轮回之后,如果你们二人有缘再相恋好了。”

而这是我最慈悲的话。

“请娘娘好好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有……请让他远离权力。”

话音落下时,他再毫无眷恋般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摔在地上碎成片片——生命仿如琉璃,纤细却易碎。

七窍流血。

“不要!”船葛终于破门而入,见到了自己刚刚还呼吸着的爱人死状可怖倒在血泊里。孩子已经被抱在了正澄手上,她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灵魂似的瘫坐在地上,连说话的意识都没有了。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抬起死人般的乌木眼珠望着我,尖锐的声音像哭又像是笑:“你根本不是人啊……”

我接过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孩子身上是母亲精心绣的锦缎襁褓,相比于船葛此时狼狈不堪之状,绫罗遍身的我倒更像是他真正的母亲:母仪天下的中宫娘娘和儿子第一皇子。

“你抢走了我的孩子、杀死了我的丈夫……我即使死都要诅咒你……不……不用的……”她忽然哈哈大笑,怨毒的眼神如同钉子扎向血肉:“善恶到头终有报,懂么?因为你的罪孽让我和他都陷于不幸,是你毁掉了我的一生还有原本可以得到的幸福……给我记住!上天会有报应在你头上的,终有一天你要偿还这债!”

好熟悉的话哪……就好象是……我曾经诅咒过太政大臣的一样。

带着凄厉的笑声,她一头撞在了唐柜棱角上:太阳穴被突出的铁棱刺穿,污血喷涌四射。她拼命爬到死去的爱人身边,然后才甘心断气。

生不同衾,死同穴。这是她的结局。

低低笑起来了,时至今日我的手,终于变的和那个男人一样脏了呢。一身都是在权力和阴谋的泥沼中厮混出的浓重的血腥气……但只有把自己变的相同肮脏才可以战胜他!

我的结局又会是如何呢?

或许只能落得曝尸荒野被野狗分食的下场吧……呵——自嘲万分的想到。

白绢一方从雪下袖中飘下,覆盖在他们两个脸上。他将纸立文放在我手里,唇边微笑里带着抹不经意的狂,轻风淡雪般道:“收网的时候就要到了。”

快速浏览下蜷川的密信,我不禁冷笑出了来。甫要出门却又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对着道觉的尸首言道:

“放心好了,你的儿子不会有机会接近权力。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人才配承袭主上的帝位,我只承认他,我也只等待着他的平安回来。”

是的,为了主上我会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疼爱这个孩子。但,如果他长大成人后想觊觎那个人的地位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牺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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