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16.2(1 / 1)
因为很多词汇是敏感的,所以换成了英文,否则会被自动锁定。给大家阅读带来不便很抱歉。周邦彥皱眉看着那辆银色的VOLKSWAGEN远去。是苏误秋么?年轻人出门一般都会用那辆黑色BUICK,而不会开她的车。可是她明明是和他约好今晚要见面的,怎么会临时想要出门?
苏误秋留的便签很快的解释了他的疑惑。这样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有一次甚至是在两个人正□□的时候。早在那时,周邦彥就深刻的明白了苏误秋对那些试验样品的宝贝程度。
想起那书呆子傻乎乎的样子,他不禁笑了。走进自己的房间,笑容却又转化成叹息。那架钢琴果然回到了原有的位置,就知道萧子之一定会把他赎回来。周邦彥站在琴旁,端详良久,却没有伸手去碰触他。总觉得,自己背叛了他,出卖了他,已经没有资格碰他。至少,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等时间冲淡了一切,等他原谅了自己,自己也原谅了自己的时候。
转而抱着编曲键盘在窗前的躺椅上坐下,他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
又要是一个雷雨之夜么?难怪那书呆子会主动打电话找他。听见她沙哑哽咽的声音,他的五脏六腑都揪着疼痛。越是亲近的人,受的伤害越深。对此,他再明白不过了。
最开始相识时,总觉得她坚强又独立。可是时间长了,才发现,她天性其实是很依赖人的,睡梦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不是抱着他,就是往他怀里挤。所有的那些坚强和独立,只不过是因为习惯了没有依靠吧?他们本是同一种人。
如果不是相守比分离更痛苦,他会愿意每天都在她身边陪她。不让她寂寞到哽咽。
是不是可以回来了?修长消瘦的手指无意识的弹着零散的曲子。最近似乎已经不会总吃什么吐什么了,无需酒精的麻痹就可以睡上几小时,人也不再那么苍白的病态。似乎是,可以回来了吧?
他想回家了,想回她身边。就算没有资格,就算没准备好,就算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如果她开口挽留,他一定留下。
~~~~~
实验楼的地下室,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四通八达的,几乎另成一个世界。
苏误秋的双手被绑缚在身后,神情冷淡的面对着一脸猥琐的男人,心里却在暗自奇怪。这个房间她从没来过,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学生,更不像教职工,怎么能比自己更加熟悉这地下的结构?
“这眼神好,一幅圣女的样子……”杨涛将苏误秋之前拉扯之间已经松动的风衣用小刀划开,看见那丝绸的sexy睡衣,顿时倒抽一口气,“内里却是个hooker!”
苏误秋没说话,安静的跪坐在那里,背脊挺的笔直。
“不说话?看来你也知道这地方的好处了?”杨涛俯身吮吸着她的颈项,吮到唇齿之间一阵腥甜,“现在的大学生可真不得了,找到这样的好地方。隔音极好,还没有监视器。我简直要以为,这是设计师专门设计来做这苟且之事的了。”
苏误秋微微一愣,余光扫到墙角随意丢弃的几个避孕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低头一口狠狠的咬在杨涛的肩膀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嘴角的鲜血显然不只来自敌人。苏误秋克服着眼前重重的金星,看着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
“你个臭娘们!老子今天奸了你,让你逞凶!”
苏误秋仍旧是那么冷淡的样子。
“装什么装?!哭求一下老子难说温柔些,快活过后留你一命。”
“你长什么样子我看的一清二楚,奸完了还打算留我命?”苏误秋挑眉。
杨涛眼睛充血的瞪着她。伸手扯她衣服。
“你第一次□□人吧?”苏误秋冷笑,“这姿势,不怕我踢死你?”
“你!”杨涛气的冲着苏误秋肚子就是一拳,打得她顿时弯下腰去。“让你吃点苦头!”
咬破了嘴唇却不肯发出□□,她喘息着开口,每说一个字都牵拉着内脏疼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用□□威胁我……我早不是未经世事的virgin……被□□,也不是第一次。”
杨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闭眼靠着身后的墙,她渐渐的平复了呼吸,“先奸后杀其实挺好。你要是被□□过,就知道那种过后想一死了之的滋味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杨涛发狠的说,心里却已经开始慌乱。杀人,他本没有想要犯下那样的重罪。可是正如苏误秋所说,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脸,如果留她一命,他也未必跑的了。以她男人手段的狠辣,她要是活着,死的就是他了。关键是,这看起来很单纯的女人竟然一副习惯了被□□的样子?那他还□□她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苏误秋微微睁眼端详着面前的男人。虽然邋遢,却看的出还很年轻。尽管面目狰狞,但眉宇间还是有些斯文之态。是个受过教育的混蛋,之所以把她绑到这里,图的未必是肉体的欢愉,恐怕是有些别的目的。
“我要那个毁了我的男人比我更痛苦!”杨涛嘴唇扭曲的诅咒。“为此,杀个人算什么?!杀人犯不过是枪毙而已!总好过一文不名的回到那个穷的饿死人的鬼地方!”
锋锐的刀刃割破了肌肤。喷涌的鲜血在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滑行,被黑色的丝绸无声的吞噬。
~~~~~
最开始怕打扰她开车,虽然有些急着想见到她,却没有给她打电话。算着时间,她也快到实验室了,他发了几个短信,却石沉大海。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暴雨如期而至,雷霆混着闪电。他颤抖着一边灌酒,一边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打电话。她该回来了。即便无法赶回来,她一定会打电话,发短信……她到底去哪里了?
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
酒瓶顶着那个似乎再一次被刺穿的伤口,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那个他轻易不会拨打的电话。
反复打了三次,电话才接通,传来的却是一个慵懒沙哑的女声,“Hi。”
“麦伦……在么……”
“你是?”轻声的询问带着奇异的节奏和浓郁的神秘感。如枕边的私语,又似晚霞拂过树梢。让周邦彥因为紧张而悸恸的心平复了一些。
“BION。”
“BION?”电话中传来麦伦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带着□□的喘息,“我正‘忙’着呢。你最好是有足够重要的事情。”
“帮我……查一下……”周邦彥咬牙忍着疼痛,一字一字的说,“苏误秋现在在哪里……”
对面顿时安静了几十秒,“‘祈祷’里的定位仪显示她在瀛城大学生物实验楼。”
“她的……试验室还是……办公室?”
“都不是,位置不对。在大楼的中部偏南。”
“她……在那里……多久了?”
“有大约47分钟没有大范围移动了。”麦伦回答,“出什么事了?”
“我也想……知道……”
“BION你还好么?”麦伦因为周邦彥虚弱到几乎快要消失的声音皱眉。
周邦彥没时间对麦伦解释,挂了电话想往门外走,却痛的直不起身体。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打电话给萧子之。刚一接通,还没等萧子之说话,他就抢着说,“帮我找书呆子……”
“苏苏?出了什么事?”
“实验楼,中南部,地下室……或者其他……手机没有信号的……地方……”
“到底怎么了?!”
“去!”周邦彥边无力的吼叫,边向壁橱的方向爬过去,“大哥……求你……快去……”
萧子之再没有说什么的挂断了电话。周邦彥把手里的酒瓶扔掉,手脚并用的爬到壁橱那里,拉开冰箱里的一个小抽屉。满满一抽屉的抗抑郁药和镇定剂。他已经有几年没有用过这些东西,本来没打算再用。可是自从看到苏误秋因为他发病而流泪,他就重新集齐了所有曾经使用过的药,几乎每次发病都在用与不用之间犹豫。
针头熟练的扎进手臂,他闭眼靠着墙壁喘息。疼痛缓解的同时,一种毫无缘由的欣快感伴随着晕眩袭来。他强撑着站起身,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然后拿起车钥匙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门,随手抓了正要去刷牙的小雷。
勉强将车倒出了车位,周邦彥用力的推开车门,再一次呕吐。小雷吓的赶紧跑到驾驶一侧,轻轻的拍着周邦彥的背。
“欧菲斯?你还好么?我送你去医院。”
越发剧烈的晕眩,眼前的景物不断的扭曲。奇异的欣快感混合着心里的痛苦和焦急,简直要将人逼疯。他几乎是爬出了驾驶座,“你来开车。去苏误秋的实验楼。”
斜倚在后座上,他抓着纸袋,吐了又吐,直到所有的酒液、胃液连胆汁都几乎吐尽,才平静了下来。
车窗外雷雨不断,梦魇仍旧在他眼前倏忽的来去,他却无暇去辨析那些悲伤和痛苦,只想着那个女人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浑身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到似乎也不再感到疼痛。
好久没用这药了,几乎要忘了自己对这药强烈的反应。如果被她知道,怕是要生气了。私自持有这药可是比□□更加不合法呢。他微微的苦笑。真希望她没事,希望一切只是他多虑,希望她是在哪里做实验或者看书看到入迷,看到他的狼狈样子,会大声的骂他,会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