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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相见难(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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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错再错的,小林子和忆晚的缘分前缘已毁相见难,小 说 网:/

“大夫,你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只有你能救她!”男子嘶哑的声线里带着一缕哭腔,让薛绛诊治的手一顿再顿。

“苏公子,老夫医术闻名不假,但老夫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薛绛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在榻上昏迷的女子身上施了一针。

一线晶光自男子眸中一闪而过,仿佛即开即落的昙花,他紧紧握住女子的手,冰冷而绝望。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喃喃道,目光似凝固在女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痴了一般。

“夫人能不能醒来,就全看今夜了,若她……还请你节哀顺变吧。”薛绛重重叹了口气,收好针袋。数十年行医,多少危重的病人他都见过,却未见过眼前这女子诡异的病状。明明心口受了重创回天乏术,可就是有那么一息尚存,活不成,死不了,仿佛是她拼尽生命最后一口气在勉力支撑,莫是什么心愿未了?

枕书伏坐在榻边,一动不动,点漆双眸渐渐黑沉,将最后一线希望狠狠吞噬。今夜,说什么今夜,如今她连脉象亦诊不出,全身冰冷一丝温度也无,哪里像个活人的样子!

可他分明感觉到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否则那一滴眼角的泪,不会是温热的。枕书伸手拂过她鬓发,将泪拭去,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什么时候,他取了一方冰凉的锦帕,拭她眼角一颗泪。彼时,她明眸如水哀戚满面,尚可伸手抱紧他,而此时,她双眼紧闭,似一尊毫无生气的玉雕。

薛绛默默起身离榻,不愿再打搅他们最后的时光。

清妩静静地躺着,连同那无双的美丽和气度,一齐安安静静地缄默着,不再是咤叱风云的传奇佳人,不再是凌厉慑人的梁国皇后,她只是一名柔弱无助的女子,躲在枕书的掌心低声啜泣。

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暗夜里烛光如线,随日渐发白的东方天际缓缓成灰,而枕书,睁着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直惨惨钉着那冉冉而升的朝阳。一阵狂风猝然而过,烛火刹那熄灭!枕书全身一震,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黑夜如此漫长,而白日竟如此可怕。

蓦然,掌心微弱地一动,令枕书全身的神经绷紧,他慌忙垂首去看怀中的佳人,却见她浓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如果说有奇迹,那一定是在此时,即便让他折寿半生,亦甘愿来换这一刻的欣喜,重逢的欣喜,新生的愉悦。

“忆晚。”他小心翼翼地唤她,生怕语声一大,这场梦幻便会如烟散去。

忆晚徐徐抬眸,清澈目光似一缕阳光照进枕书黯淡双眸,将整个世界照亮。她认真地望着他,懵懂而好奇,却始终,未开口说话。

“忆晚。”他又唤了一声,感觉到她渐渐温暖的身体。

忆晚仍旧不说话,甚至,连笑也未笑,只是瞪大了双眼望着他,纯真而无辜。

心头猝然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枕书,他轻轻放开忆晚,将她置在榻上,却见她丝毫不反抗,亦不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那神态,有些痴傻。

“你……还记得我吗?”一句话挣扎着逸出枕书的唇,却是万般艰难。

忆晚依旧呆呆地望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连双手,亦未曾抬起。

薛绛很快就到了房中,细一诊脉,一双浓眉蓦然上扬又缓缓垂下,宽慰神色刹那转阴,眉间笼上一团阴晴不定的云。

“公子,老夫不知是该恭喜还是惋惜。”

“但说无妨。”

“公子,夫人的命算是捡回来了,可许是伤及经脉,她似人又不似人,这病状老夫只在医术上看过,叫作失心症。病人一旦得了此病,便会记忆全失谁也不认得,可夫人不仅失了记忆,怕是连寻常走路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仿佛一盆冰水朝枕书兜头罩下,整个人人似浸在一片冰海里,毫无知觉。

薛绛不由伸手推了推枕书,“公子,你还好吧?”甫一触及枕书,他便立刻攥紧了薛绛的手,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你一定有办法救她!”

薛绛摇了摇头,“请恕老夫技短有限,无能为力,对老夫而言,夫人能活过来就已是奇迹了。”

一丝苦笑自枕书唇边缓缓漾开,徐徐上溢,直洇进他墨晶般的眸子里,缕缕是痛。半晌,他忽然开始大笑,狂笑,一声一声直上云霄,惧得薛绛一阵毛骨悚然。

伸手描过她如画眉目,枕书心头涩笑连连,也好,这终于只是他一个人的忆晚了,不是苏清妩,只是忆晚,是许多年前单纯而简单的忆晚。

脑中突然闪过一线,薛绛似想起了什么,“公子,老夫听闻南疆边陲有一个小镇,那里的姚大夫据说医术如神,你不妨去那里寻他。”

枕书缓缓抬头,看见朝阳光辉下的忆晚肤如新生,莫名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再生之机,于是他重重点了点头。

兰镇在南,一路向南。

枕书望了一眼马车里静滞如雕像的忆晚,心头蓦然一沉,手上却狠狠扬鞭一抽,骏马吃痛,立刻撒蹄狂奔,一时间奔逸绝尘。

而薛家医馆的前门,一辆马车疾驰而驻,扬起一路的轻尘漫天。

薛绛抬头望见一名衣着光鲜的老妇人姗姗而来,将一锭银子置在案桌上,“吾儿伤重,还望先生全力相救。”恰如那晚苏公子一般的举动,匆匆而来丢下铮亮的银子,只道一句,“定要相救。”

他摇了摇头,怎得近日经历如此离奇。

随那老夫人上了马车,却见其内一抹病容昏昏沉沉,左胸之上盖着厚厚的纱布,旁边另有一女子精心照料,每隔一段时间便在他的额头上换一方冰凉的巾帕。

火烧般的身体,那人已神智不清。

一样是左心口被一箭刺穿,一样是命悬一线,但这男子的状况显然比之前的女子要好些,虽不致丧命,但一样都已在鬼门关转悠了。

“老夫人,令公子的命虽暂时得保,可这病根怕也一同落下了,依老夫之见,还是得另寻高明将病根拔去。否则一旦连日阴雨潮湿,他这伤口就会作痛不止,每况愈烈,甚至最后会要了他的命。”

不待老妇人开口,那名女子立刻接口问道,“大夫可知谁有如此医术?”

薛绛略一沉吟,“南疆兰镇,有名医姚氏,若能寻得,便是他人生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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