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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波澜动远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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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笠泽城下,吴淞江畔。

狂风肆虐,从遥远的北方而来,吹在高大威严的城楼上,给南国水乡温润的冬宛如注入了丝丝渗透骨髓的疯狂凉意,刮打在将士的铁甲上铮铮作响。

越国的旗帜在大风中猎猎,鲜红的旗帜仿佛是鲜血浸润而成一般,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肃穆。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丝冰冷刺骨的肃穆与杀气也无法冻结住,而是蔓延在四周的空气里,带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城下是黑压压的军队,城墙上是守卫的吴军。然而,经过了几天的僵持与围城,城内城外的士气已可以清楚分辩——从越国士兵越战越勇的神色和吴国士兵大势已去的无奈眸色中。

勾践一身红袍,嘴角勾起一抹快意,乌眸沉沉,不知还在盘算着什么。他的左后方,站着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范蠡,右侧后方是一脸坚毅心怀必胜的文种。

勾践与文种俱是一样的神色,唯有范蠡的脸上风轻云淡,宛如他现在置身的并非是金戈铁马的战场,而是与故人相约的山水间,可举杯相酌,可秉烛共游。这战场上的任何风云变幻,都隔离在他的身外,只是一盘他人进行的对弈,他犹可以清醒地旁观着。

“军师,”勾践微微转头,慎重地叫出范蠡的身份,并未以字相称,“不知军师以为,何时攻城为上?”

范蠡神色清明,目光澄澈,稍稍俯首,微笑作答:“臣以为大王心中当有计较。”

文种听着范蠡的回答,疑惑不解,已是张口道:“我觉得即刻便可。”

勾践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霾,除了近处的范蠡,再无人看见。范蠡心中一惊,连忙用眼去示意文种住嘴,谁知文种大大咧咧地摇摇头,又接下去道:“现在我军士气高涨,正是进攻的好机会。大王可不要错过了。”

勾践闻言,捋须不答,同时乌眸沉沉,落在了范蠡的身上。

范蠡轻叹一声,明白被文种这么一搅,已是无法不开口解围,只好道:“文将军岂不闻兵法有言:‘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者,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如今,虽知我军士气正是高涨,然而在城内打探的探子未归,我们并不知道吴国的情况,若他们还有埋伏,岂不是中计?”他向勾践行了一礼,“在敌我情况未全分明时,还请大王稍安毋躁。待得有消息传来,再做决策不迟。”

文种轻哼了一声,却是无法找出范蠡的破绽,只好低低埋怨:“知道你熟读兵法,可是这战场瞬息万变,又岂是那一成不变的破破纸书能预料到?还是少提为妙。”

“子禽!”却是勾践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牢骚,“你也确实该向少伯学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兵法虽然不变,但若运用得当,亦可以不变应万变,此中奥妙,正是要细细琢磨方可领悟。范卿深谙此道,孤尚不及,如今他倾心相授,你却反不领情,是何道理?”

他语气严厉,连范蠡都未尝料到,连忙打圆场:“大王,文将军也是一片赤忱之心,并无大错。大战当前,还请大王暂将这点小事放在一边。毕竟吴国夫差,才是我们要对付的人。”

勾践脸色稍霁,应道:“此言有理。子禽,凡事总有分寸,你不要仗着孤平素对你客气,便可以为所欲为。遇到下次,孤也要责罚。”

文种脸色十分难看,又有几分委屈,只好低头道:“是,臣明白了。”

范蠡心知此时劝说不得,只好暂且按捺,待到勾践转过头去巡视兵阵,方将文种拉到一边,低低道:“子禽,我知你心中委屈,可是现在大王意兴未艾,血气方刚,你若贸然开口,定会引他不快……”

文种眼中是一抹浓浓的怔忪,嗫嚅道:“我明白,只是……”

范蠡知道他有怨言,但见勾践的眸光有意无意地瞥向这边,连忙示意他噤声,一边低头在他掌心反复写了几个“忍”字,直到文种长长地叹了一声,才放下手,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向兵营走去。

“为什么……”文种痛苦地埋首,紧紧握住了拳头,低声地自语,犹如呜咽,“为什么要让君臣之礼拘泥我们啊……”

狂风凛冽中,他的声音很快飘散在刺骨的寒气中,犹如是一抹最无力的嘲讽,轻到让他自己都以为那是错觉,转瞬便湮灭了踪迹。

勾践远远地望着文种和范蠡,清冷的双眸中有一丝冰冷的火焰在灼烧着,仿佛要烧尽一些阻拦物——那是君王之妒,一旦燃起,就是以江山作釜,烧尽的,也许是青山可埋的忠骨,是逆耳的忠言,是他在这个世上连自己都未必知道的珍贵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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