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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人为刀俎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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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好生去做你的赵夫人……不要与我有交集,我不想让你后悔……我秦风,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澜衣……

澜衣……

“不!”一字脱口,顾澜衣瞬间清醒,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自己头上已是大汗淋漓,衣裳亦被浸湿一片。

“你醒了。”温柔而怜惜的口气叹出,顾澜衣恍然,眼前出现一双深黑璀璨如星光的眸子,分明的轮廓,嘴角挂起的若有若无笑意,但那笑却似从未有半分透进心里,冷漠中不自觉的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冰冷而疏离的感觉!顾澜衣怔了怔,面前的人一张温柔而冷漠的脸,那言谈举止皆是温柔而冷然,一瞥一笑中略微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却是隐忍不发,偏被一副和善的皮囊所包住。

顾澜衣静静的凝着头顶的人刚毅而俊朗的面容,心里却是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赵……清公子。” 隔了半晌,她才低低地吐出四个字,眼睫低垂,再不说话。

“叫我赵清。”赵清伸出手在顾澜衣汗湿的额前摸了摸,“还好,已经退烧了。”赵清淡而极有礼节的说话,顾澜衣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额间徘徊,赵清似乎很满意她没有反抗,轻轻一笑,道:“这里是赵府,方才我那未来的岳丈大人顾太医来看过你的病,本欲带你回何府,被我拦了下来,你自己整理一下,我去叫厨房给你送药过来……”说罢亦不等顾澜衣开口,径自出了屋子。

隔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进了屋内,手里端着一摞崭新的衣裳,规规矩矩的站在帐外,另有几人在准备热水。

顾澜衣蜷缩在床上,目光慢慢的滑过顶上雕梁,眼中不着痕迹的掩饰着自己厌倦的神色,听得耳边叮叮咚咚想了片刻,备水的人打理好一切,退了出去,站在帐外的丫鬟这才上前走了一步,站到顾澜衣跟前,恭敬道:“顾姑娘,少爷让奴婢来服侍姑娘起床。”

微微点点头,顾澜衣慢慢的坐起身,洁了身子,那丫鬟仔仔细细的帮顾澜衣换了里衣,又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衣裳,整个过程,顾澜衣均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等那丫鬟随意摆弄着自己,然后按着她的提醒坐在了梳妆台前。

“顾姑娘的头发黑亮得跟珍珠似的。”那丫鬟一边梳着顾澜衣的头发,突地冒出一句,顾澜衣淡淡一笑,一抬手抚上那丫鬟拿着梳子的手,“你叫什么?”顾澜衣笑道:“你服侍我几次,我竟是连你名字都不知晓,这对你倒是有些不公平。”

“奴婢叫小青。”那丫鬟回道:“奴婢服侍姑娘本是天经地义,有名无名其实并未多大差别。”

“名字可是一个人的魂,人怎能没了魂儿?”顾澜衣勾起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手顿了一下,从丫鬟手里夺过梳子,漫不经心的梳着自己一头长发,一边回忆似的叹道:“前几年里京里红极半边天的人儿叫小青,那个时候我刚出来行医,‘小青’的名字在京里如雷贯耳,我一直想见却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后来终于松懈了下来,才知晓那梨园已经离开了京里,而那小青也似离开了梨园……澜衣一直觉得遗憾没能与小青见上一面,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赵府遇到一个名字一模一样的人……可真是缘分。”

顾澜衣说着慢慢的扭头,抬脸看向面前站着的人,一只手突地牵上青衣的手,面前的人手指一僵,正欲缩开,却是顾澜衣顷刻间又松开了手,又开始梳起自己的头发来。

小青平静的盯着顾澜衣,笑道:“那‘小青’虽然有名,不过是梨园的一个戏子,顾姑娘如此惦念她,可真是那‘小青’的福气。”

“戏子又如何?顾澜衣又如何?”顾澜衣叹了一口气,道:“佛祖言,众生平等……”话尚未说完,背后突地传来一声清笑:“小青,你先下去。”那声音平和却颇有威严的道。

顾澜衣挑眉,赵清端着一只药碗走了进来,小青面色白了白,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赵清慢慢的将药碗放在梳妆台上,站在顾澜衣的后面,沉默的拿过顾澜衣手中的梳子,帮顾澜衣梳头,一边低笑道:“众生平等?看不出来,澜衣你居然是一个信佛之人?”

“皇天在上,佛祖当前,澜衣又如何未有一点敬畏之心?”顾澜衣道。

赵清慢慢的为顾澜衣梳头,“澜衣对一个戏子有兴趣?”

“以前行医的时候听多了小青的名字,难免好奇。”顾澜衣身子一僵,感受着在自己头发上漫不经心的游弋的手指突地一凝,低声道:“赵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澜衣自己梳头便好。”

头皮猛的一阵痛,那原本游弋在顾澜衣头上的梳子猛的用力□□顾澜衣的头皮,丝丝鲜血从头发上溢了出来,赵清左手慢慢的捻了捻顾澜衣柔顺的长发,一脸讥讽的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澜衣,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毕竟我们尚未成婚,如此……于礼不和……”顾澜衣痛得咬牙切齿,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

赵清拉着顾澜衣头发的手又是猛的一扯,他力道极重,顾澜衣僵硬的身子被他扯得往后一顿,却是赵清忽而松开了力道,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头埋在他的颈项之间,柔声而讽刺的道:“男女授受不亲不是顾澜衣的做法,你跟秦风两人单独相处数日,难道又于礼和了?恩?”

顾澜衣头皮痛得发麻,僵硬着脖子,心里也不惦念被赵清扯落了多少青丝,低沉着声音,咬牙切齿的一笑:“赵公子这话说得忒是奇怪,接近秦公子明明是你一手打算,澜衣规规矩矩循着赵公子的吩咐行动,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恼了赵公子你……”

“哈!规规矩矩?”赵清死死的扣住顾澜衣的下颚,对着镜子看顾澜衣一脸勉强的笑容道:“澜衣,你倒很是规矩!你明知汴京城封,律吕一定不会放过到城门巡视的机会,却在出城之时刻意的用‘新鲜梦幽昙’那种众所周知的无稽之物引律吕注意,故意让他知晓马车有问题,又在出城后有对着秦风发疯撒颠……澜衣,我让你跟着我两年,今儿才知晓你竟有如此好心机,倒是我赵清小瞧你了……”

“我……没有。”顾澜衣的下颚被赵清捏得大汗淋漓,僵硬的解释道:“自从澜衣追随公子两年,公子从来都是对我不闻不问,我顾澜衣平时替人抓药看病,何时做过如此有违于礼法的事,我一时情急之下惊惶脱口,吕大人为天下第一神捕,心思细腻,澜衣自知无能在他眼皮子地下行骗作假施以小聪明。”

“是么?那秦风呢?”赵清冷笑:“我叫你接近秦风骗取他的信任,你却突地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说什么喜欢他不要他有事,你之居心,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万般揣测!”

“我确是不知……” 顾澜衣苦道:“我当时只料秦公子原本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之人,突地落得如斯惨绝境地,心里所受一定非常人能够体会,我若在这时表明我之心迹,秦公子定当对我失了防范之心……”

“哈!你以为那秦风半身残废了就真的会为你一句话而感动得五体投地,你这样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你以为他贵为善锋堂堂主会看不出来你究竟是真情还是虚情假意?你这般张扬做法,不是明摆着让他知晓你对他心有计谋?看来是我这两年对你置之不理,确是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如此无法无天……恩……看来是顾太医没教好他的女儿,我是不是应该给我的岳父大人一点教训呢?”越说到后面,赵清越发漫不经心的说话,森冷的口气被一种刻意低压的温柔说出来,别是一番惊人心魄的滋味。

赵清似笑非笑的瞧着顾澜衣面上神色变幻,柔声道:“澜衣,我爹喜欢你,希望你嫁进赵府,我这个做儿子的自是不会当众忤逆他,但我若是将那那谋逆之信交到我爹手上,你说我爹会怎么想?恩?若是我爹将那信呈交给皇上……”

“不要!”顾澜衣张惶脱口,惨白着一张脸色,竟是连最后一丝笑容亦挂不住,抬手低低的拖着赵清的袖子,祈求道:“赵公子,你莫要为难我爹,他……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办事,你就放过我爹。”

赵清冷眼看着顾澜衣,看着一张澜衣似玉的脸在面前失了颜色。

何敬之在□□即位以前,一直是兵中的军医,他虽然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但跟随□□征战多年,私下里却是与石守信等人交情极好,四年前□□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得后周政权,大宋建国,□□有鉴于唐中叶以来藩镇割据,武将拔扈,不利于中央集权,乃与他爹——作为宰相的赵普密商,决定削夺大将兵权。

那段时日□□身体欠安,何敬之时常出入宫中,不知为何被他察晓了其中端倪,故写了封密信叫人传给石守信,希望他能在□□发难之前有所准备。

但那信不知为何却未有传入石守信的手中,建隆二年七月,□□得赵普建议,终是削弱了石守信等人的兵权,那密信却也似在人间突然蒸发了一般失去了踪迹,一直到两年前被他赵清所得,而那时的顾澜衣在江湖草莽京官百姓中已颇有名气,于是赵清便用那信作为要挟顾澜衣的筹码,却又因尚未用到顾澜衣之处而对她放任自流。

若不是顾澜衣偶然遇到秦风,他甚至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好的棋子在……

赵清凝着顾澜衣眼神慢慢变得深沉而锐利,瞧着顾澜衣的目光渐次变幻,脑中细细的沉思顾澜衣的话语有几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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