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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相逢何处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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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皇城,由宣德门而出,直走,过州桥,是朱雀门,从朱雀门往左拐,便到了朱雀大街,大街内店铺林立,人头颤动,为达官贵人经常流连聚居之处,无疑成为了当时最为繁华几条的街道之一。

宋□□干德二年,天高气清。

朱雀大街。

一辆精致的木轮马车穿过密集的人群缓缓的转过街角,顺势拐进了几无人烟的巷子——那是一辆十分精致奢华的马车,雕花绘彩,车壁祥云浅绘,右壁车角吊着一只翠碧欲滴的翡翠铃铛,被风一吹,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像在这般繁华的街道,如此一辆马车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然而,却引起了屋檐之下的一个鬓发垂髻的少女的注意。

因为那轿沿之下,隐隐有血流的痕迹。

那血迹似乎被人擦过,印迹颇浅,于朱红之上显得有些暗淡,却仍旧不能被那柱子的木梁所掩盖。

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奢华的软轿直至消失。

“小姐?小姐!”旁边的侍女俏皮的声音惊醒了她,“你怎么突然跟失了了魂儿似的,你看你看,你都伤到自己的手了……”

“恩?”顾澜衣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瞧着那簪子上的雕花不知何时已被自己用力的嵌入手中,早没了形状,这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正在买簪花。

“小梅。”顾澜衣吩咐丫头付了银两,走出店门,思量了半天,喃喃的问,“我听说前几日有贼人闯入皓阳侯府,全府上下一百三十二口,皆悉暴毙而亡,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那件事这几日在京里传得可热闹了!”那被叫做小梅的丫环一提到此事,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拍着手笑嘻嘻的告诉自家小姐这几天街角巷尾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你说整个京城,天子脚下,谁有那个胆子那个能耐能一夜之间将皓阳侯全府杀得一干二尽,且都不留下任何痕迹,大家都说莫不是孟鬼索人来了?”

“你不知那皓阳侯仗着自己的女儿受宠,无法无天,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难怪会引起这般大的祸水。现在皓阳侯死了,整个京城百姓暗地里高兴的人多着呢……”话说到一半,小梅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姐怎的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件事情,怪异的瞧着自己的小姐,刹那惊惧的脱口,“天哪!小姐,你……你不是对那贼人感兴趣了吧!”

“这么大的事儿,谁没有一点儿好奇呢!”顾澜衣轻轻的拍了拍自家丫鬟的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吐着舌头的一幅委屈的样子,都怨自己平时太惯着她了,“没大没小!”

两人边说边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柳花巷,顾澜衣晃然瞧见那马车正稳稳当当的停在巷子最深处的一家毫不起眼的房门外,那房门门窗紧闭,丝毫不能从外面窥出半点端倪,一时,好奇心大起。

“小梅,去帮我买一些桂花糕来,小姐我在这里等你。”顾澜衣打发了丫鬟,摄手摄脚的踱到窗子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用手捅破窗之隔着那破洞朝屋里细细看去。

明明是白天,屋子里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瞧了半响,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睛,准备打道回府,但是,晚了!

“咚!”有人重重的劈在她的颈项上,顾澜衣只觉头昏眼花,顿时失去了知觉。

顾澜衣醒来的时候,只觉脖子酸痛,用手捂着颈项昏昏沉沉半晌,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刹那瞪大眼睛。举目四望,发现自己竟被关在一间房里,房内陈设雅致,一目了然。

她旁边端正摆着一张雕花的檀木桌,桌上蜡烛垂泪,烛光并不十分明亮,昏暗的光圈从那微弱的烛光中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衬得四野越发昏暗。

借着微光,顾澜衣看见桌子的下面有四只凳子,对着她的凳子的前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琉璃镶金屏风,屏风上红梅浅绘,梅枝上停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在高声鸣唱,整个画面栩栩如生,宛若天成,即使像她这样的外行人一看便明白此物一定价值不菲。

侧耳听来,屏风的后面,似乎有人在商量着什么,两人的先是嘤嘤细语,不知是否因为意见不和,其中一人陡然提高了声音。

听清楚了他们是在为杀她与否的事情上争执不下,顾澜衣心里猛地一惊,惊惧的捂住嘴巴,落荒而逃,却无意中绊住了旁边的凳子,“啪”的一下,惊起一片响声。

顾澜衣一呆。

屏风内显然注意到了外面的变化,争执声嘎然而止,整个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静寂,落针可闻。

“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从那无比奢华的屏风内显露出来了半张脸,那半张脸并不漂亮,却是棱角分明,从那脸上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冷彻如冰。

顾澜衣呆坐在地上,面色苍白。

“我……我……”她僵硬的笑了一下,“我……”

“你以为你跑得了么?”那个声音阴冷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屏风后面的人慢慢的露出整个身子,走了出来。

他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

顾澜衣跌坐在地上,随着他的步子亦惊惧的一点一点的后腿,灯火明灭的映着他的脸——其实他长得很年轻,而且,他并不丑,但此时此刻,在烛光的照耀下却无端让人感到森冷而可怕。

“我……”顾澜衣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那人慢慢朝着顾澜衣靠过来,临到近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刀光森冷,泛着骇人的白光。

“你……你要杀我?”顾澜衣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瞪住面前的男子,极度害怕之后却意外的镇定了下来,冷然问道,“我无缘无故被你挟持到这里来,你居然要杀我?我……我若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即使变鬼也会不甘心——不、会、放、过、你!”她握紧袖子里的一把平时用来防身用的匕首,颤抖着嘴唇,厉声吼道,握着匕首的手一紧一松,掌心湿濡,早已溢出了汗。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如其来地说这些话,微愣了一下,“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他说。

“呵!”顾澜衣冷笑,“不该看的事?人身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这般担惊受怕,怕是心有恶念,天自不恕!”

“你看到了车下的血。”那人面无表情地又走近了一步,不理会她的狡辩——在顾澜衣第一次注视自己的马车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而且,你在打听皓阳侯府一案……”

“那又如何?”顾澜衣双眉一挑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嘲道,“鸡血猪血狗血鸭血鹅血……世界上那么多的血,多多少少沾在轿子上有何奇怪,难道……我就不可以看到血吗,而且皓阳侯府一案惊天动地街巷可闻,女子好奇,我打听一下又何处招你惹你了……莫非……”莫非那不是动物的血,是人血;莫非……侯府全府一百多口人真的是你们杀的!顾澜衣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但她心里确实笑得万分凄苦,暗怪自己眼睛太好,心思太细又太好奇,如今落到这任人宰割地步,真是不得不自求多福了。

那人蹙了一下眉头,紧闭嘴唇,不再言语,顾澜衣看着她眼里的有明灭不定的光隐隐闪烁了一下。

“呵!”踌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我不能让你逃出去。”

“你……”

无耻……

顾澜衣霍然瞪大眼睛,大骇之下握紧匕首,电光火石间朝着面前的人胡乱刺了过去,然而那人却是眼疾手快,“哐当”一声打落她的匕首,左手手腕一翻一转将她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凌厉带风,森然的利刀当头便要朝着顾澜衣的脑袋劈下。

他这一刀非是用刀锋对着顾澜衣,但是刀带内劲,刀劈角度恰到好处,刀背劈实,只消片刻,顾澜衣虽然不会头颅分家,然定会颈骨粉碎而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耿杨……”屏风那边突然传来了十分微弱的响声,随即“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跟着倒在了地上,接踵而来的是一阵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咳嗽……

“秦风!”那个被叫做“耿杨”的人一声大叫,一挥手将刀钉在了柱子上,转瞬闪进屏风内——甚至不顾顾澜衣的逃跑!

“哎呀!”坐在地上的女子亦同样一怔,脱口惊呼了出来——里面的人已经不是中气不足的问题的了,听那咳嗽之声,分明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咳咳……耿杨你……咳……你……放了她……她,她并没有……什么……她……咳咳……”这个时候本来是最好的逃跑时机,但是——屏风后面的声音如此虚弱无力的传了出来,顾澜衣扶着门栏,默然了片刻,作为医者的本能终于还是让她停住了刚迈出门口的脚步,折了回来。

“你太虚弱了!”她叹了一口气,走向屏风。

“不要……过来……”屏风后面的口气陡然严厉起来,即使在这样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依旧不乏威严——

这分明是一个命令惯了的人物!

顾澜衣愣在大厅中央,“我是一个大夫,”她的口气听起来有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只要她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真理,就不可违抗,但是,话语之中亦也给人一种淡淡的安定人心之感,“你需要治疗!”

“滚!”那人的声音虽然气虚无力,口中的强硬却依旧不减半分,“我们放了你,你……给我滚,滚……咳咳……”

“你病得很重!”顾澜衣在一顿之后又继续往前走,刚迈出一步,只觉耳边一道劲风拂过,脸颊一痛,有暗红色的血自脸上滑了下来——那是一种威胁,如果她敢再越雷池半步,被划开的便是她的颈项。

“你滚!”那个叫耿杨的低沉的声音这时也响了起来,恐惧而颤抖,“秦风叫你滚!”

“医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任何病人不治而亡!”顾澜衣用手摸了一下那道被指风划出的口子,越发快速的提步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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