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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熊小姐,跟我走去隔壁先试一下服装,一会预演,看看能不能合格,”阮清风挺拔的站在沙发一侧慢条斯理的说;
“不是可以直接来上班吗,还要面试,你们不是昨天面过啦,”范笛笛听到阮清风带着趾高气昂的语调,她气不打一处来——爆发、火大;
搞错没有,三番五次叫她猫熊也就罢了,还来面试这一出,猫熊就应该被耍着玩!
那是国宝熊猫的台湾叫法,嘁,不懂不会关心时事新闻看海峡两岸,要不百度谷歌一下啊;
“今天上午企划总监樊立仁他说要面试,你、千万不要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眼神看我,公子我消受不起,嗯,走吧,”说完阮清风勾了勾手指,迈着优雅的步子带着一阵暗香,跨出办公室大门;
我就偏说你是娘娘腔,范笛笛跟在后面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暗自嘀咕;
“旁边这间是仓库,卡通熊衣服放在里面,你先去试试,穿上以后运动一下,半个小时后,我叫人过来带你,”说完阮清风不忘嘀咕一句:陆白峙这家伙,都交代什么麻烦事情,接着他整理了一下比烫衣板都平整的衣角,翩翩然走下楼去;
嘎,她是什么,就给她丢在这儿,算了看在钱钱的份上暂时不计较,范笛笛学习阮清风的动作,直着身子扭动胯部转身推开大门到仓库,哎呦,你别说这个动作活动量还挺大,扭得腰抽筋;
仓库条件并非想象中那么不堪入目,嘿嘿,好歹它是低调的华丽当中的那部分低调,五十平米;
一侧有一排排的架子顶到房顶,整齐的罗列着各种包装盒,另外一侧有一个2人坐的小沙发,前面的小木桌子上放着一大坨黑棕色的毛茸茸衣服;
旁边的五斗橱上放着一个大熊头,范笛笛见到自己心爱的熊,立刻将刚才的不愉快抛掷脑后,上前按了按熊鼻子,又用两只手分别揪了揪熊耳朵,一朵一朵(耳朵耳朵);
打她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喜欢毛茸茸的小熊玩偶,并且自己发明了儿歌,呵呵,这个还曾被她在幼儿园时,用在抓某个小胖子耳朵上,没办法那位小朋友太像小熊,嗯,后来把人家耳朵揪红了,某小胖大哭,她为了不挨骂也大哭;
嘿嘿,小时候的她比现在智商还高,不知道怎么退化了,疑惑;
手感绒绒让她开怀的一把拢到怀里蹭蹭,看在这个可爱熊熊的份上她决定原谅把她骗来的那两个,不是一个,只给阮清风按上了“坏家伙”的头衔;
咕咕,肚子发出两声,不要生气抗议啊,范笛笛瞥眼扫射到五斗橱的下面有一个矮柜子,上面正好有一个微波炉后,乐开花;
欧码噶,上帝真是眷恋她,想到这里小范跳到书包前,拿出乐扣饭盒,又翩翩飘到微波炉旁进行“热饭运动,”啧,居然有电~~~;
小范随手一扭微波炉呼呼转动,仓库里散发出一股股炸黄鱼的味道,哇哈哈这就是她的午餐啊,喵呜;
这边热着范笛笛最爱吃的鱼,那边小范开始费劲的套上一身笨重绒绒衣,好看归好看这玩意还真不好穿,穿好了以后体积比原来大了整整一倍;(范笛笛的审美是可爱至上,所以大家忽略,好看字眼)
耸起鼻尖嗅嗅,油炸小鱼的香气扑鼻,范笛笛咽了一下子口水拿起头套试戴,奥,她努力先做正事,从头套的里面的两个小洞洞能看到外面(嗯,熊头套也是有眼睛的,这样看世界,有点不同);
某范试图用放在外面的熊掌扒开头套嘴的位置,哇啊啊,居然是缝死的,靠,看来她只有脱掉这个头才能吃她的小鱼儿;
范笛笛正准备脱掉头套吃鱼补充体力的时候,仓库大门传来敲门声,有人问:“你还在里面吗?”隔着头套听不清楚;
某范努力的大吼一声:“在,”大概头套传音慢半拍,仓库的大门被推开,只见阮清风又换了一身正装衣服(又不是接见贵宾,没必要这么客气,某范就差摆手效仿挥手之间),阮公子摆了一个POSE矗立在大门边上,端倪;
“嗯,什么味,怪怪的,”阮公子蹙着修整过的眉型(也是很MAN的剑眉,嘢),一脸疑惑的看着熊熊人范笛笛;
嘎,不好,这个怪人最爱挑三拣四,想到这里某范不符合年龄的,带着一身沉重装束做幼儿园小朋友甩着胳膊向前跳动跑的姿势;
同时摘下来头套(喘气,好累啊),咧着嘴角傻笑说:“我在做准备运动,要走了?”
“什么味道,这么香,哎,清风,我说她比较适合吧,”在阮清风嘴角抽动的时候,他的身后走出来陆白峙,陆公子带着春天般的微笑说;
他的嘴角旁边还有酒窝,接着亮出一排齐白牙齿;(某范眼神好,看的很仔细,脑外部还有解说的声音)
极品,范笛笛双眼冒着星星,陆白峙很像小鹿斑比,你看他的眼睛水汪汪——其实人家陆白峙眼睛疼,刚点过眼药水哦,不水汪汪才怪;
就是因为阮清风的早到,害的范笛笛没吃成小鱼儿,为了掩饰她只好硬着头皮左手拖着她的双肩背包,右手拿着熊脑袋,费力的紧跟在两位公子身后,沉啊;
他们一起去往公司的什么展示厅,位置在一层,范笛笛内心嘀咕七上八下,还要见什么樊立仁;
(还有她的乐扣饭盒没有拿,不能分心,等等再说吧,郁闷,小黄鱼啊小黄鱼)
7、人工塔罗牌
“这是,里美的企划推广总监,樊立仁,嗯,你叫……,”介绍的时候,阮清风断档,猫熊叫啥名字,不详;
“我是范笛笛,你好,”小范准备伸出熊掌握手,伸到一半被对面用怪异目光打量她的樊立仁阻止,人家不乐意的模样,某范挫败;
那边陆白峙保持一脸温和微笑喃喃自语:“范笛笛,”这个名字挺可爱,陆公子笑的粉开心;
“清风,干嘛不弄一个凯啼猫造型哩,这个才符合我们的主题啊,甜蜜蜜沐浴用品系列,”樊立仁用手推了推鼻子上的方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很不满意;
凯蒂猫,嘶,小范不哈这个粉红猫猫,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些隐晦的传说,她才不要哩!小熊多可爱;(小范有点偏执)
“还是只裸熊,”樊立仁跟阮清风交涉一下,距离明天旁晚正式推广的时间不多了,决定就用这个,临了不忘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说了那句;
哪有,她可是有穿衣服的,变态的饭桶人,她出气的暗念;
“樊,人很好,(不能连着念,嘿嘿)他刚从国外采货回来,有点累,别介意,”正在范笛笛恼怒之际,一句温柔的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嘿嘿,这是她家小鹿斑比悦耳的男中音;(嗯,某范很会认亲的)
过了一会,范笛笛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活动;
原来里美跟电视台合作一档节目,叫做OL美容大课堂,正好里美要推广一款他们代理的进口甜蜜蜜沐浴用品系列,因此明天会在这里举办邀请白骨精型OL参与的互动活动;
为了调节现场氛围,他们决定找一个卡通形象穿插其中,让成功的白骨精们在家泡澡,体会有回归童年的甜美归属感……,难道白骨精们小时候不是喜欢奢侈的美芭比!
(创意就是这个样子出来的,很汗)
陆白峙和阮清风认为卡通熊不错,理由小熊偷蜜等情节联想,他们想的是维尼动画片里的情节;
什么思维,某范听到这里撇嘴,那叫可爱;
樊立仁呢,刚回国,他才接手,他一直认为粉红的凯蒂猫更能体现女性回归童真的憧憬;(真□□,某范评价)
现在已经有现成的了,只好用卡通熊,今天需要彩排一下;
她就说她今天出门没有带范爸爸给她的护身符,一个核桃木的小剑,哎呀~出师不利;
听着让人跳跃的机器猫音乐,某范佯装很快乐的从大厅的一侧蹦跶到会场中央(谁这么无聊,熊是可以直立行走的,非要跳);
哎呦,也不知道是谁没把讲台下方的电线旅顺,她光顾着上面结果被电线绊住;
哎呀呀,摔一下不要紧,关键时刻范笛笛为了保持平衡,趴在了一旁充当临时观众的小金毛身上,吓得小帅哥直冒冷汗;
他往旁边一跳,跳到他侧方的一个深灰色头发的小酷哥身上,接着那个小酷哥又是一跳,大家就跟塔罗牌一样,跳到最后全体参与人员倒地,精心布置的桌椅子被拉的东倒西歪;
还有让樊立仁抓狂的是,他用投影仪放着PPT呢,被某范的熊蹄生生把电线给绊折了,啊,他要激灵的凯啼猫;
那又不能怪她,不知道又是谁为了保持平衡扯了她一下,所以她最终带着电线摔倒在一旁观看的阮清风脚下;
嘎,这家伙居然也不扶她,阮公子嘴角带着一点嘲弄,轻巧的一转身躲过一劫;(看来瑜伽没有白练,身子骨挺灵活)
后果就是很严重,樊立仁爆发,本来就根根立的发型达到怒发冲冠的效果,阮清风站在一旁不冷不热的撇嘴,她家小鹿斑比无奈的用手挠着头发;
范笛笛咬牙,那些制服弱男们(指的是进门时候的里美工作人员),没有人出来澄清谁把电线没放好,都用无可救药的眼光哀怨的看着她,哎唷,没种的弱受们,就让强攻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某范一时不爽懒得解释,嘟着嘴在一旁脱掉熊外套、提着书包夺门而出,这次她的动作到是快的顺畅;
冤枉啊,怎么老天不下雪;
8、
从里美出来时,范笛笛简直悲痛欲绝,一步三回头,仿佛看到一张张到手的饭票又“唰、唰...”飞到九霄云外。
想到饭票,范笛笛终于想起自己的午餐还没有踪影,经过刚才的一番鸡飞狗跳,热量大幅度被消耗,眼下已是饿得头晕眼花、前心贴后背中;
她的饭盒啊,还是乐扣的,张秀秀赞助才买的,很贵的,选入在极度自责中~~~~;
她不自禁以玉手抚着非常空虚的胃部,心里充满自怜,透过路边橱窗反射,觉得很有点“西子捧心”的柔弱之姿;
(这里有姐姐范彩彩的风范,看来她偶尔也会被影响)
可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怎么就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个弱女子急需救助呢?
范笛笛角色转换还很快,哎,想起范爸爸范黎明了,有爸的孩子是个宝,现在她是个根路边的野草;
范笛笛也不管周围行人会怎么看,索性蹲在一个橱窗前,看着镜中自己那颗乱蓬蓬的脑袋,想到在里美搞出的场面,她脸皮又有些发烫,很想狠狠照着脑袋捶几下:刚才怎么会那么脱线的出错呀?
她可以不保持平衡直接摔倒,那样证据还明显呢,被电线绊倒,反正最后都难逃摔上一跤;
旁白:脱线不一直都是你的特色吗?
范笛笛不服气地反驳:那都是不影响大局的小状况啊!
旁白的声音无奈地叹息着:得不到这份工作,这就是你的命啊,啊,啊...
“啊你个头!”虽然很气愤,对着镜子挥了挥拳头,笛笛同学终归还是没舍得对自己实施暴力行为;
一来嘛,从思想上认识错误最重要,二来呢,现在弹尽粮绝,这种消耗热量的事情不做也罢,不对,是一定要杜绝,保存体力要紧。(内心呼唤,她最爱的油炸小黄鱼啊,喵呜)
自我反省完毕,深吸一口气,笛笛坚强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只是有点茫然,该去哪里呢?
抬头看了看天,意识又飘忽起来,突然想到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个很“二”的故事:
话说某天,也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风姿绰约、身穿修身窄裙的美女正款款行走中,突然惨不人道的一幕发生了,美女的内裤“哧溜”滑了下来,落在脚踝边;
(每次想到这里,范笛笛都咬牙切齿,这都是哪个白痴想出的故事,美女怎么会放任自己穿这种该扔垃圾箱的小裤裤,在跟随主人行走了那么长时间后,不争气的东西又怎么偏偏知道该在这时候罢工呢?)
总之,这时候,只注重外在不注重内在的美女就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往前走呢是迈不开步了,蹲下提起内裤呢,势必把大家的眼光吸引过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在千钧一发的危机关头,一个正义的青年站了出来,只听他大喊一声:看呐,天上那是什么?并且顺手往上一指,眼睛死死盯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中那想象的一点。周围的人,被这一忽悠,跟着也盯着天上看,生怕自己错过天上掉的馅饼或是UFO之类。
美女就趁这时机,赶紧提裤解危机。等到众人收回眼光,又是风姿卓越、款款而行的美人了。
范笛笛看过这个故事之后的后遗症,就是每到人多、天气又不错的时候,就想手指天空,大喊一声:看,天上那是什么?
可是,作为一个骨子里很懦弱的人,马上就会想到大家知道被忽悠之后痛扁自己成猪头的情景,摇头,还是不要的好。
所以现在,照例赶紧边拍拍脸颊,边嘟囔着: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好让自己这颗一时有些奔腾、但不是双核的心,赶紧冷静下来。
转念一想,这个故事会不会还有后续呢?
比如,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行不行,赶紧甩甩头,如果让这个有为青年,居然娶一个在大马路上掉内裤的脱线女,太残忍,太对不起有为青年了!
旁白再次响起:你这个脱线的家伙还好意思说别人脱线?
只是这次范笛笛实在太累,已经没有力气争辩,仅仅耸了耸肩表示不屑,继续前行。
小鹿斑比让她弄丢了,哦,还有没有还回去的洗白白手绢,睹物思人;
就这么神游太虚地逛荡着,腰酸腿乏之际,范笛笛看见前头有一处街心花园。
初秋的午后,几棵大树慵懒地舒展着还很茂盛的枝叶,垂下一片树荫。
树阴下,几张长凳看似随意摆放。也许是位处商业区,又已到下午的上班时间,花园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有阳光闲闲斜洒着。
范笛笛眼睛一亮,立马精神大作,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公园门口栅栏门,直奔长椅而去。绕到跟前,发现更大的惊喜等在那里,树丛之间的空地上,竟然立着两个秋千。
哈哈哈,好象听到垂涎的口水落地的声音,没办法,从小就对秋千无法抗拒。
范笛笛一屁股坐在其中一个上,愉悦万分,以脚点地,慢悠悠地开始荡漾,算是顺便告慰一下自己那饱受折磨的腿脚。
只可惜,一抬头,发现里美硕大的Logo就立在不远处,好像故意发出刺眼的光芒,范笛笛闭了闭眼。
(原来这个LOGO,是为了照顾远观的人,所以走近了反而看不清楚啊)
想想有些泄气,走了这么长时间,累了个半死,竟然还在附近打转浪费体力。
她干脆赌气似的,掉个身,直接以臀部冲着那个可恶的地方。
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好心情已被破坏殆尽,失败的面试经历涌上心来,突然好想找个人哭诉。
爸爸妈妈还在热火朝天的旅游当中,没有时间管她这个可怜的小孩。
范彩彩这个大妖女,也有自己的二人世界在过,即使以前,不是在浓情蜜意中,对自己也是铁腕政策,哪会有对自己怀柔的可能?
直觉地,拿出手机拨给了白飘飘,话筒里“嘀、嘀”的拨通声音响着,终于一个声音响起,范笛笛立刻接上“飘...”,飘飘还没有喊完,却听到原来是一个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范笛笛失望地闭上了嘴,估计白飘飘这家伙又是在睡大头觉,这个嗜睡的家伙,一睡起觉来,那可是天王老子也不睬的。
抱怨着这个重睡轻友的死党,笛笛盯着手机键盘愣神中,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拨出了下一个号码。
铃声还没想到一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范笛笛,我不是说今天就回去吗?干吗又打给我,现在可是长途加漫游啊?”
不理睬张秀秀的尖牙利嘴,范笛笛撒娇道:“秀秀啊,我心情不好,生活真没有意思。”
电话那头,张秀秀顿了一下,接着传来回复:“那好啊,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一起去死吧。”
果然是典型的张秀秀式回答,范笛笛唇边漾出一抹微笑,真的开始思考去哪个地方呢?
丽江还没有去过,可以考虑,不过丽江是古城、雪山,好像没有合适的地方去死,乌鸦飞过一排;
西藏?西藏也不错,啊,不行!西藏实行天葬,到时候被老鹰啄得全身都是洞...,老鹰哀吊它们不爱吃范笛笛的肉;
突然灵光一闪,范笛笛激动地喊道:“大溪地,我要死在大溪地的沙滩上,面对着美丽的海洋!”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张秀秀又一次被打败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幽幽地说道:“范笛笛同学,请你先考虑一下死亡成本。”
哦,也对啊,看来还得攒点钱,5位数以上才够机票。
范笛笛很阿莎力地拍拍胸脯,隔着电话对张秀秀保证:“秀秀,你放心,我会好好找工作,努力赚钱,把咱俩的路费都赚够,然后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张秀秀翻了翻白眼,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然后,在那边吼道:“很好,范笛笛,你要努力。但是,现在,我在机场,正准备登机,如果你想让我今天回去的话,就赶紧挂电话。”
“哦,知道啦,知道啦。秀秀再见。”忙不迭地摁下切断键。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虽然张秀秀还是和想象中一样,说话很毒辣,但是她也一如既往,让范笛笛那难得一现的忧郁因子缩回了她的壳里。
心情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握了握拳,给自己鼓鼓劲:Fighting,范笛笛。(这回用的是韩剧的招牌词汇)
把身上衣服的熊猫帽子拉到头上,抓紧秋千两边的铁链,后退几步,脚下一使劲,范笛笛飞了起来,我像只蝴蝶在天上飞,飞来飞去飞进了我的世界……;
感觉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脸上,这一刻,范笛笛很幸福。
美美地自我催眠着:我是滚滚,我是幸福的滚滚,我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她当然不会发现:
远处,公园入口栏杆外,斜倚着一抹修长身影,若有所思的模样,俊帅的模样看呆了女性路人甲乙丙丁。
不知道是谁啊,后续~~~
9、小鹿斑比的恻隐之心
陆白峙在发呆,以致当自己的手机拨通那个号码,耳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时,他很奇怪地径直盯着手机,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手机里传来催促声:“陆,怎么不说话?我很忙的!”
不自觉的对着这次促销活动的总负责人,也是他在里美的好朋友--樊立仁,脱口而出:“樊,今天中午卡通熊的那个面试人选,你留下吧。”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会为那个小丫头的事,而拜托难缠的好友呢?
果然,电话那头的好友,绝对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很有默契,和他一样想法,已经在惊讶问道:“陆,你怎么啦?你可从来没关心过这种小事。”
是啊,这下可创纪录了,不仅关心小事了,还拿这种小事,直接去找樊立仁、同样身为总监级别的人。
还来不及后悔,电话那头已经开始八卦起来:“陆,难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不会吧?眼光特别?”他还是喜欢凯蒂猫,那只笨熊,樊立仁在电话那头怨念;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怪叫声:“你不会是对人家做过什么吧?陆,你连这样的小姑娘也不放过……”
“不是。”赶紧打断电话那头的联想,再不说话,估计一部长篇狗血连续剧都要出来了,真是受不了这家伙。
“只是认识而已,两面之缘,我相信她可以的,那个是意外,你就帮忙吧,能看出来她是被电线绊倒的,咱们换人能来得及吗?”
陆白峙不理会那头的樊立仁还在叫嚣什么、帮忙也得解释清楚,他直接说:“好了,我去吃饭,由你定,挂了。”
毅然挂掉电话后,不由自主抹了把脸,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已微红,他陆白峙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何种异样表情的人,破例了。
一时冲动之下,作出这种举动,估计回公司后,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摆脱樊立仁这家伙了,还有阮清风,哎,夹心饼干的对决,他真是吃多撑得。
说实话,陆白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帮助范笛笛。
本来是从公司出来,准备直奔惯去的餐馆,和阮清风一起吃午饭。
可是,一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范笛笛像一只流浪小狗一样,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鬼使神差,陆白峙竟干了跟踪别人的勾当。
他看着范笛笛在橱窗前留连,看到她脸上那少见的迷茫,也看到她像傻瓜一样望着天上,不像那个活力十足的熊猫人。
也许是范笛笛的无助,让陆白峙心里竟起了一丝怜惜。
怜惜?对范笛笛那闯祸大王?怎么可能?
陆白峙有点呆了。
不对,肯定可怜她一个女孩子做钟点保姆太辛苦,所以才打这通电话的,陆白峙努力说服自己。
“扑通”身后小公园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陆白峙纳闷地回头一看,只见那只自诩为幸福滚滚的家伙,已经幸福地从秋千上一头栽了下来。
此刻正手忙加乱往起爬,还不忘探头探脑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这只笨笨的熊猫人。(脖子上没有红围巾啊,人家周董的是正版,这个也山寨)
看到这里,陆白峙已是一头黑线,有些后悔刚才和好朋友的通话。
这家伙,笨成这样,让她来公司,恐怕有够瞧的。
再次想到樊立仁不亚于三姑六婆的碎碎念,陆白峙一个冷战,转回头,大踏步往餐馆走去,估计阮清风那家伙等得早该不耐烦,要翻脸了。
10、独自狂欢一下午
范滚滚,哦,不,是范笛笛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正陷入天人交战的怨念中。
她得偿所愿地在泥土中滚了半天后,终于爬了起来,随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却陷入深思中~~
刚刚明明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难道天妒红颜?
旁白:呕~~,容我吐个先。
啊!一声惨叫,范笛笛急冲冲往外跑,坏了,肯定是因为肚子太饿、心情哀怨、元气大伤,才掉下来。
可怜的肚子,对不起你啊,这么晚了,还没喂你吃饭。
嘿嘿,没钱不要紧,邻居可是多金美男啊,有范笛笛同学我这么勤劳能干的钟点保姆,即使没有需要,就是创造需要,也要给美男们去打扫卫生啊。
付出劳动,当然得收获报酬,有报酬,就有饭吃。
前提是人家不计较她今天搞砸了——出场表演;
而且,还有男男爱情大片上演,这是多么难得的优厚福利。
说不定,还有机会窥到限制级别的激情场景,那可就赚到啦,赚到啦,她最近对跟张秀秀借一下DV,还有准备好相机,嘿嘿,随时搞个照片门,她怎么就不当苹果日报的记者哩,屈才。
想想都美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完全不顾形象的色女!
生活真美好,生活真开心,乱七八糟哼着自编的歌词,范笛笛又恢复到热情奔放的状态,一路跑步回家去安抚大胃,顺便思考,究竟制定何种策略,才能将邻居两美男擒于马下,不,是范笛笛的魔爪下。
哈哈哈,妖笑传出千里……
远处一餐馆里,一冷一酷两男子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某范就是百变星君,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腐女幻想,宁愿把她的小鹿斑比献给那该死的软轻浮,嗯,没办法,她喜欢YY,还有咱老范家已经有一个优秀的不行行的范彩彩,所以她就甘当绿叶,傻兮兮的生活吧,别人也从不指望她有啥大志向,她就是喜欢彻头彻尾的小人物生活;
钻石公寓,某家厨房里,传出一阵极其“销魂”的歌声。
四肢不发达、头脑也不见发达的范笛笛正在“洗手作羹汤”,为自己准备迟来的午餐,同时不忘以魔音缭绕来彻底表达自己的没心没肺。
幸好钻石公寓以品质保证著称,拥有异常好的隔音,否则来自邻居的投诉大军,恐怕足以从范笛笛门口一直排到公寓外边的马路上了。
关掉煤气,把最后一道汤从炖锅倒入范彩彩的镏金特级骨瓷汤碗中,看着桌子上丰盛的两菜一汤,范笛笛充满成就感,如同日本全职太太一样,轻巧地拍着双手,细声庆祝:“好丰盛哎,大功告成!”
可惜,下一刻就原形毕露,从围裙的胸前兜里拿出一把勺子,紧紧握在手里,以饿狼的眼神配合饿狼的姿势,“噌”地扑到桌子前。可怜的椅子,已经沦为脚踏凳,范笛笛的一只玉蹄,不知何时已踩在上面,整个一副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气势。
眼看勺子就要触到最实在的也是最昂贵的“肉末炒茄子”(只有这道菜能见到点肉星儿,真的是囊中羞涩啊,泪奔……);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周董欢快的告诫从身后传来,范笛笛不禁恶从胆边生,“老娘要吃饭,什么不用麻烦了……咦?
不对,这是我新换的彩铃……”。
一想明白,更为气愤,“哪个不长眼的,非要在这非常时刻骚扰我!”范笛笛恨恨骂道,决定不予理睬,手中勺子继续朝着目标奋进。可惜不知趣的周董啊,实在不能深刻体会我们范笛笛大小姐的渴望,依然在背后不屈不挠地哼唧着,哎,哥们啊,你的魔杰座都出了,去年的专辑主打就不要唱了。(那还不愿她过时,没意识到)
范笛笛终于不堪其扰,“砰”一声,勺子已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骨瓷大碗中,喷火的女恐龙用足以跺碎原木地板的力道冲向茶几上的手机。
一把抓在手里,一经接通,即以准备将来电者打入万劫不复地狱里的阎王声调喊道:“喂,你...谁呀”。
可惜,来人居然没有感受到范笛笛的冲天怒火,甚至直接打断:“请问是范笛笛小姐吗?”磁性却又很有活力的男性声音(诡异的形容),范笛笛有点晕乎了,美男电磁波,还是超强波。
对方再次确认:“请问是范笛笛小姐吗?”此小姐总算有点回神,匆忙答道:“哦,是我...”。(声音已经恢复到,温柔调上)
又一次被剥夺完整说话的权利,范笛笛已能确信是个装酷的小男生,那边继续说道:“这里是里美,我是通知范笛笛小姐,您已通过我们的面试,可以从明天、也就是本周三开始来工作了,明天下午五点录播,您务必下午三点到,再见!”
“哎,等等...,”可惜这次是对方挂掉电话的声音,根本连说半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慢慢地,范笛笛终于反应过来:真的成功啦,自己有工作啦,啊,可以去上班啦,啊,啊,有钱挣啦,有饭吃啦......
范笛笛亢奋地抱着她的布偶熊,在几个屋子之间来回乱窜,消化着这个好消息,果然“久旱”就能“逢甘霖”呐,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呐。
兴奋地奔来奔去,不一会儿已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谢亚龙叉腰肌”站在客厅中央,范笛笛渐渐有点恢复理智:“不对啊,今天在里美那么糟糕,搞成最后那个烂摊子,怎么还会让我去上班呢?”
“难道里美的老板其实是个缺心眼儿?”
(远在CBD的陆白峙、樊立仁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好在范笛笛及时良心发现,感觉不应该这么诽谤自己接下来一段日子的衣食父母,转到另一种可能性:“嗯,应该是里美的老板慧眼识珠,虽然造成那样的乌龙状况,但他们一定很英明地理解,那不是我的错。
而且,他们肯定是透过混乱的表面,已经看到我足以胜任的内在特质。”
愈想愈觉得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对,没错,肯定是这样。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闪光的。”
旁白:笛笛同学,您非凡的自我吹嘘已经超越人类极限呀!
感觉超好的范笛笛,如同一下装上十节“金霸王”超强电池,本就已胃口大开,听到这个好消息更是化“兴奋”为“食量”,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
饭后,又撸起袖子,洗刷完碗碟,整理好刀具案板,顺势把厨房的地又拖了一遍。
看着厨房已窗明几净、焕然一新,范笛笛摸摸依然鼓胀的胃部,意识到好像真的吃多了,只好拎起已打包的垃圾,继续通过劳作身体,消化食物。
出门前,低头想了想,特意翻出最爱的大红帆布球鞋,套在脚上。只有喜庆的红色,才能搭配今晚的好心情。
随手带上门,踢拉着碎步,走向电梯,嘴里又胡乱在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奏能成,奏能成...”
“叮”清脆的一响,电梯正好停在这层,电梯门一开,万事顺意、心花怒放的笛笛闷头就准备往里冲,好在立刻看到自己的眼前多出一双男士鞋子,及时刹住了车。
哎,这个住在这里“撞人指数”还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