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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第 8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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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一十一

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叫喊声脚踏声……每一声仿佛都是踏在我心口上的真切,该来的,还是到来了。

夜色中的军营却亮如白昼,无数的人在眼前走动着,我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夜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好像已经被混乱的人群冲散了。我也没时间去管那么多,我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样才能见上那个我千山万水追逐的人一眼。

就在我苦苦找寻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时,一阵由远而近的冲锋声传来了,一时间,刀光剑影。

战场,瞬间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种强烈到接近死亡的压迫感一寸一寸地沁入我的肌肤心肺,然而我却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身旁的人被人削去脑袋,我才惊醒过来,却随即瘫倒在地。

身上脸上都沾染了滚烫的鲜血,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苍白的像幽灵,因为我的手抖的几近无法自控。那一刻,我比世上任何人都惶恐,那种遗世孤立的惶恐无孔不入。

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我蜷缩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目睹着修罗地狱的诞生。

大哥,大哥,你在哪?你在哪?

我紧紧地抱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不停地呼唤着同一个名字,只有这样我才能支撑住这个颤抖的如秋风落叶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明天永远也不会到来地狱即将永驻之际,那个白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了。我霍地站起来,却因为肌肉麻痹而随即扑倒在地上。

没有人发现我,我到在无数尸体之上,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我很想哭很想大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干枯的似乎不属于我的一般喉咙沙哑的连一个字也喊不出。我就那样倒在地上,无能为力地倒在血泊中,任由世界毁灭……

“寂儿……”

“寂儿……”

我以为我产生幻觉了,当手臂被拉起的那一刻,当那张梦寐以求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干枯的泪泉一发不可收拾,我用还在发抖的手脚死死地抱住他,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丝毫不敢放松地抱住他。

“我回来了。”

“呜呜呜呜~~”除了哭,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公子!公子?”

夜?他找到我了?

缓缓地张开哭肿的眼,我惊奇地发现他的脸是出现在我上方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下意识地去扯大哥的衣服,然而手中抓到的却是——空无一物。

梦!

我有些丧气地软在床上,原来只是一个梦……

“现在是什么时辰?”下一刻,我猛地坐起来抓住站在床边的夜追问。

“就快天亮了,公子再睡一会吧。”

这一刻,我竟然有了杀人的冲动。我恨不得一刀杀死眼前的夜,然而我能做的却是无力地松开揪住他的手,颓然倒回床上。

“外面情况如何?”

“失败了……”

泪水没有如期而至,我睁着干枯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向我报告的人,问道:“王爷呢?”

“负伤,仍在敌营。”

我闭上眼睛,心口猛烈起伏,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为何会睡着?”口气冷的连我都心惊。

“大概是公子累坏了。”

我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了,“无昔什么时候到?”

“不出两日。”

“你出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虽然打不过,可是我绝对能赤手空拳杀死他。

“是,公子。”

他人一走,我的眼泪就瞬间而至,梦中的情景那般的真实,真切到我以为幸福终于如期而至。虽然那之前所要承受的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可是那一声呼唤,那一句“我回来了”是那般的动人心弦,我以为……

没以为完,我就被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扇醒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多愁善感之时,我要做的是怎样想方设法穷尽一切到达那个我TMD越追越远的人身边,最好别让老娘追上,不然我YYD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在等,我知道,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无昔了。

尽管在人群中混迹了十多个年头,在孤儿院里斗智斗勇了那么多载,在社会大学里打滚了也有四个寒暑,可是我那些个手段充其量也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所以,理所当然的,在这个古代的历史舞台上,我卑微的比那路人还路人。相信我不是在妄自菲薄,而是在实事求是。或许也只有这般一针见血的自我评判才能更快更好地找到出口,人有时是不能对自己过于仁慈地高估的,那样不但毁人甚至于灭己。

我是小市民,知道有哪些事己力可为,哪些不可为,哪些该请教于人,取长补短。所以,现在的我也只能压下心头种种的情愫,耐下心来等待已经高大到教我陌生的无昔的到来。

这两天里,我除了吃喝拉撒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一样干坐着,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于是我的发呆顺理成章的不能再理所当然。

今天接近黄昏的时候(虽然人在地道里可是还是可以知道时间的),等了两天的人终于到了,他看上去有些疲惫,风尘仆仆的样子。数数日子,那天山坡一别也一个来月了啊!秋也更深了,初冬怕是已经悄然到来了。

“非虞。”

先开口的还是他。

我扬笑说:“你来啦。”

他看着我,那眼神明亮的有些炫目,只见他也笑了,说:“你没事,我就放心。”

说着,人已经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抱住。此时我才惊觉,他已经比我高出不少,曾经展抱的人也换成了他。啊,光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吃过饭,我像从前在池府时给他泡茶,其实,我已经很久不再泡了,就像当初爷爷说的“无心非好茶”一样,就算我看似认真而专注于手中的茶,然而,我的心不在,她已经跨越时空跑到了那个冷漠的人身边,执着不肯移离半分。

“非虞。”桌旁的人轻声唤我。

“嗯?”可我并没有抬眼去看他。

“我,终于长大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郑重的教我愣在当场,片刻,我才抬起眼帘望向他,眼前的他,满心满眼反映的都是我。那样专注而灼热的眼神吓了我一跳,无昔他……

“以后所有的风雨,都由我来挡,非虞,无昔长大了。”他也不等我的回答,直直地看着我的同时轻轻伸手覆上我放在桌上的左手。

须臾,我才像反应过来一样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揉揉他的脑袋,一贯语气地说:“是啊,我们家无昔终于长大了,让姐姐好等呢,以后外头的事你可都要扛下来哦。”

他眼中似乎黯淡了一下,随即一如既往光亮地说:“只要你开口,就算天上的月亮,无昔也不惜代价为你摘取。”姑奶奶等的就是他这么一句话。

……

真正卑鄙的人的卑鄙在于他们连不卑鄙的时候都很卑鄙,我不卑鄙时一点也不卑鄙对不对?所以啊,我只好委屈地宣称,偶,不卑鄙!

当我把我的想法跟无昔说了以后,无昔看着我的眼眸深了又深,那感觉让我无来由地想起左相云。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拒绝我,所以当他点头提出让我静候他的佳音时,我也欣然应允。

时间就在我越来越长的发呆中一点一滴过去了。

地下室里是没日没夜的,为了让无昔无后顾之忧地帮助大哥,我非常甚至异常合作地留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无昔每天都会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然后其他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对着一桌的茶具胡思乱想。

地上的冬寒对地下似乎没有丝毫影响,我依旧穿着秋末时带来的衣衫到处闲云野鹤。

唉,再这样过下去,我会死的。

就算也非麻雀,身为雏鸡也该以死在闪亮亮的屠刀之下为人生最大理想吧!

所以,这天,我决定到地面去看看情况。

“公子,您不能出去。”眼前挡在我面前的人很眼生,应该是无昔扩张“庄园”找回来的“庄稼”。他们认识我,但只听令于无昔。或许,我和无昔就是被“庄园”给分隔了的,曾经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让开。”

“请公子莫要为难属下。”脸比那木头都还要木,唉。

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扯了下嘴角,说:“你退开,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公子……”

“怎么了?”一个声音从暗处响起,然后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光亮中,是无昔。

“小公子……”

无昔瞥了那人一眼,那人便无声退下了,那样的威严教我心头一番七上八下。我也不去看他,直接就要越过他往外走。

“非虞,别任性。”他伸手拦下我,口吻好像在哄孩子一般。

“我要出去。”

“外面乱,你留在这里才安全。”他把我扯进怀里抱着轻声说道。

我任由他抱着,一字一句地说:“我不需要安全,我要出去,我要见大哥。”

“如果你坚持,我自然不会拦你,可我保证,你见到的他,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选。”

他轻若鸿毛的话语传进耳里,却在我心头产生了巨大的回响,震的我整个瞬间无比冰冷。一点一滴揪紧他的衣襟,我尽量压抑自己的激动,咬牙切齿说:“无昔,别让我恨你。”

后背被他轻抚着,耳际是他淡淡的呼气,“非虞,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么?为何你永远只看到远处的他人,却从不肯回头看看我?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你么?”

无昔?!

我不敢置信地愣在他怀里,他爱我?怎么可能?!

“无昔……”

“我爱你,爱到连自己也丢失了也不在乎,爱到心肺已无限疲惫甚至麻木,爱到整个天下只能容下你一人,爱到明知道你不爱我还要苦苦等待,爱到看着你跟别的男人一起却无能为力……非虞,我爱你爱的好累,我不想爱下去了,你把我的爱收走好不好?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生不如死,终于再见你,我还是生不如死……为何爱一个人会如此疲惫?”

泪水一点一滴无声往下滴落。

“非虞,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我只是不想心头那么的痛那么的痛……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让你伤心,如果,你想出去,我陪你。”他把我推至眼前笑道,那笑是我见过最丑的。

“走吧。”再转头时,已无法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之前的伤悲。我不由轻叹,他终于还是长大了。

他给我简单说了地面的情形,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心惊肉战。现在我终是明了为何大哥会在敌营,他是作为俘虏被带过去的,然后就弃暗投明地成了敌军的参谋,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深入敌营获取信息。

无昔没有说大哥是怎样被俘也没有解释为何他没有被识破,他明明说的那么轻,为何我会听的心一分一寸地生痛?

我不明白,志愿四海为家的他到底因为什么而认祖归宗而披甲征战?

“我们现在去哪?”穿上他给我准备的衣服,我问。

他边给我穿护甲,边说:“有消息说王爷身体抱恙,所以不会跟随军出战,我们就直接到敌营去,顺道助他一臂之力。”

“他真的生病了?”会不会只是策略需要?

无昔整衣的手顿了下,然后说:“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也对。

跟在无昔身后走在地道里,我不禁感叹这地道的工程巨大。

不知道走了多久,无昔说可以上去了,他让我先等一下,然后就伸手来接我。

冒出地面时,没有久违的阳光雨露,有的还是一望无际的黑夜。

“小公子,一切准备好了。”有人出声,我这才知道在场还有其他人。

“很好。”他带着我跟上那个看不清嘴脸的人。

不一会就有一辆马车之类的出现在眼前,无昔让我坐到副驾驶上,他自己则另骑一匹马,原先带路的人随之才跳上驾驶座,随着无昔的扬鞭,马车也跟着走了起来。

这一路走了多久我没有概念,唯一清晰的只有我那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的鼓动和那无边无际的黑夜。我突然有种恍惚,觉得自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在黑夜中,再也到达不了明天……

“什么人?”这一声吆喝把我从各自恍惚中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达了某个类似军营入口。

“在下无昔,到此拜见少主。”

“原来是无先生,请。”守军对无昔的熟悉和恭敬把我撼的目瞪口呆。

一路的畅通无阻更加深了我的迷惑,进了军营,无昔让我们去卸货,他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跟我一道的那人把车赶到一个地方,然后就有人过来接手。我站在一边看他们搬货,那一箱箱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不一会他们就卸载完毕,有人上来赶走了马车,然后又有人把我们带到一个营帐。

在只有我们二人的营帐呆坐了一会,就有人送吃的上来。看着这些馍馍和羊奶,我本就沉重的心如灌铅汤。

那两个馍馍一点一滴散失热量一分一毫变硬,天也愈发地深了,虽然又累又饿,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脑袋清醒的可怕。

天就在我的清晰中亮起来的。

一宿,无昔都没有回来过。

当我起来时,那人已经不在帐里了。当我穿戴整理好,那人又回来了,带上一个食盘,里边竟然是清粥。

“无昔呢?”

“小公子在忙。”

“他可有交代?”端着这碗热腾腾的粥,眼眶不由红了。

“小公子让您稍等,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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