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墨玉兰现(1 / 1)
此时的缘来客栈外,已被妫无泱之设蛇阵重围,‘佛梵音’功力虽可阻那无数凶残冷血怖物于数丈之外,然两人所需护住之处太广,凭般倾力施为,仍是让蛇阵愈加嚣狂攻击,阻拦越坚,蛇性越狂,长此下去实是堪忧。
蛇阵中,妫无泱及奴妾金铃儿凝功催动蛇之残性,欲尽快了结这客栈内外数十人之性命。
客栈栏上,银衣人俯视着院落中情形,心中甚是矛盾。
她,该出手么?
而隐于暗处的黑影在他的数声吩咐交待后,各以最快的速度分头行动。
很快,客栈内所有人均全部集于院中,风云三十六骑将神智稍复的风都团团护住,而碧月宫八大侍女则分立碧兰衣身侧。
帝护手执孤月所制药粉,游走以药成圈。
“贞儿,回去了。”待到一切就绪,辜残云闪身将风独贞拉入怀中退至圈内。同时忧儿也以着绝妙轻功将南宫剑月拉回。
“、、、残云,你——。”风独贞一惊,迎上他深不见底的幽眸讶道。
“什么都别说,你知道我放不下你。”无视于群蛇环侍,辜残云将她拥紧,幽眸温柔的凝视着她。
“残云,我——”那毫不掩蔽的柔情让她不知所措。
如果她放纵自已的情,那待到她离开人世后,他又该是如何的伤心?毕竟她非常清楚,在她以金针渡穴之术封住噬心草之毒后,她之性命已再无挽回的余地,数十日后,谁亦无力回天。
被忧儿纠缠住的南宫剑月脸色苍白,玉扇被握的格格作响。他想杀了他,杀了那个胆敢轻薄她的霸道男人。
“辜残云,放开。”南宫剑月挣脱贼笑兮兮的忧儿朝辜残云杀去。
“剑月住手。”风独贞冷冷喝道。
“贞——。”心狠狠抽痛,他及时刹住身形,受伤的望着风独贞。
“放开。”风独贞拉开他禁锢着娇躯的大手。
“不放。”辜残云不着痕迹的瞄了瞄脸色惨白的南宫剑月,十分赖皮的又将手圈了上去。
“贞——。”
“南宫剑月,你住嘴。”
“你——。”
“残云?”抬起清丽娇颜,风独贞朝辜残云绽出如花娇笑。
“、、、贞儿,什么事?”她跟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反应让辜残云一愣,随即柔声问道。
“、、残云、、、请你放开我。”风独贞抿唇笑的更娇柔了,在他反应稍钝时旋身脱出他的怀抱。
“、、、贞儿。”怀中浓重的空虚让辜残云不舍唤道。
“有事以后再说吧!”风独贞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迟钝的男人,总是我行我素至极也不嫌丢脸?
“、、、这样啊?好吧!”辜残云笑应。不为其它,就为她脸上那一闪而过,几不可寻的红云。呵呵呵,他绝对是赚到了!
“剑月,你也一样,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贞——。”南宫剑月欲言又止的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剑月,不要想那么多。”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命都快没了,居然还闲情在这蛇阵中谈情说爱,争风吃醋?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妫无泱阴笑。
“你就是那暗伤本帝之妹忧儿的毒尊门主?”辜残云幽眸冷炽的喝问。
“哈哈哈,不错,就是本尊伤了那嚣张的臭丫头,哈哈哈,怎样?你能耐我何?”妫无泱得意嗤笑。哼,杀人的眼光谁不会,休想吓到他妫无泱。
“、、、喔,是吗?”刀削俊脸泛起性感邪魅笑容,幽眸深沉,右手一挥,便见药阵外无数毒蛇凌空飞落两人头上。
“、、、你,你——。”妫无泱好不容易才从色彩缤纷的毒蛇堆中钻了出来,他气极的指着辜残云。
“金铃儿,给我起来。”
“尊,尊主。”苗女金铃儿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头上身上还纠缠着数条大小不一的毒蛇,看去分明就是一道地蛇女。
“施血神咒。”妫无泱切齿怒吼,执匕割破手臂,刹时血流如注。
“是,尊主。”金铃儿双眸一紧,手中异笛吹起呜呜咽咽凄惨声律,而妫无泱流出的鲜血亦随着笛声飞洒蛇群。
阴眸看着那倏然腾空跃起朝风独贞等人攻击,本性已失全为血神的毒蛇暗笑,他取出腰间奇形怪状的乐器和上笛声催眠蛇群。
“大家小心。”那些微少药粉已拦阻不住那些沦为血神的毒蛇,风独贞凝劲杀蛇之余,亦分神探视着四周情形。待看到那不知何时已加入杀蛇圈的银衣人浅笑。
呵呵,纵算碧月夫人再如何冷情,亦不会不顾亲徒之生死罢!
“哼,风独贞,你先顾好你自已吧,轻视这些毒蛇分心四顾,小心第一个倒下的就是你。”银衣人何等敏锐,纵算杀蛇杀的不可开交仍注意到风独贞的表情。她有些恼怒的喝道
“呵呵呵,谢宫主关心。”风独贞游刃有余,瞄了捞过界杀的不亦乐乎且不时奉送关怀眼神的男人一眼,当作未曾看到般转眸轻笑。
“贞儿,你不要多费神说话了,且想想该如何才能退毒才是。”辜残云努力忽视被她当作隐形人的不悦,幽眸扫向那高叠蛇尸外仍源源不绝涌上的怖物皱眉。该死的,这蛇怎么就这么多?那个娘娘腔男人是专事养蛇的吗?
“哼,小子,你以为这些血神之蛇有那么容易便退得了么?”还不待风独贞开口,银衣人便不屑讽笑。
“你很老吗?”他冷冷问道。
“何意?”银衣人一愣。
“那你有办法退吗?”辜残云跳跃式的问着银衣人。
“、、、没有。”哼,好个狂妄的小子,本宫以后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翻。银衣人暗忖。
“呜呜,姐姐啊,真的没办法吗?忧儿杀的手都软了。”那边忧儿抓狂大叫,虽然有掠空孤月左右护着她,但她粗略估计也杀了几百条了,这般长时间对着那些恶心又疯狂的冷血动物,她受得了才怪。
“、、、忧儿,忍一下。”风独贞无奈。事情,应有转机才是?
“哈哈哈,去死罢,统统去死吧!”血神咒已施完毕的妫无泱拥着妖野奴妾金铃儿阴笑。
“哼哼,妫无泱,休要高兴的太早。”风独贞清叱喝道。
“风独贞,你就不要再故作镇定了,哈哈,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慌乱了不是吗?你怕这些人统统因你而死,哈哈哈。风独贞,江湖中人都道你冷心冷情,其实,全然错了,雪凤风独贞其实是情深痛重之人,哈哈哈,本尊说的对么?”妫无泱暧昧的揉着苗女的水蛇蛮腰大笑。
“妫无泱,你在自作聪明。”风独贞压下心头惊慌冷叱。是,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不能看着他们死。纵算她不想承认,但事实依然是事实,她风独贞,很在乎他们。
“哈哈哈,自作聪明,哈哈哈,风独贞,反正以你的功力必是死于最后,本尊就亲眼看看本尊是不是在自作聪明。”
“、、、。”妫无泱,你作梦!
“嘀哒、、、嘀哒、、、。”一片混乱中,夜空中倏然传来了嘀嘀哒哒的马蹄声。
“哼,何人如此痴傻,居然深夜前来这鬼栈送死。”妫无泱不以为意的冷笑。
“、、呜,呀、、啊啊啊、、、。”滴哒马蹄声持续响着,很快,一健硕黑马撒蹄进入众人视线。只见黑马上坐着一脏污老妪,却不是别人,正是日间紧追风独贞不放,却被南宫剑月封住穴道的乞丐老妪。
“哼,老乞丐,你瞎了眼么?深更半夜不窝在你那破落草席中睡大觉,瞎闯些什么?”还不等妫无泱开口喝斥,苗女金铃儿便叉腰怒骂。
“、、、啊啊啊、、、。”老妪无视于金铃儿,她伸出脏污右手指着妫无泱。
“哼,老乞婆,找本尊何事?”妫无泱不屑喝讽。哼,能让他的血神之蛇避开又如何?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老家伙罢了,何须烦心。
“、、、啊啊啊、、、。”被他阴冷眼光盯的一窒,老妪垂下受伤的双眸,片刻后,才想起自已前来的目地,只见她快速从脏污衣衫中取出一样事物高举。
“你,你你为何会有这兰花?快说。”老妪小心举于手中的,居然是一株染满鲜血的墨玉兰花。而怪的是,妫无泱看清后居然惊的脸白如纸。
“啊啊,哂呵啊呵、、、。”满意于妫无泱的反应,老妪发出难听笑声,俐落调转马头朝来时路奔去。
“、、、你,你休走?”妫无泱大惊的推开身侧娇娃,腾空掠身朝老妪消失的方向追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墨玉兰,她怎么会有墨玉兰??”风独贞疑惑不已。
那朵老妪捧于手中的墨玉兰花不是影儿的信物么?难道,是影儿出事了么?不然她怎会让墨玉兰落于别人之手?
“尊主。”被无情丢下的金铃儿急声大唤。
“铃儿,此处就交与你了,本尊回头重重有赏。”奈何,郎不懂妾心,犹自头也不回的交待着。
“尊主放心。”想到尊主那将给予她的甜蜜重赏,金铃儿顿时娇颜血红,心花怒放。
“耶,又有马蹄声耶,是不是又要出怪事了??”众人皆听见了那急聚而来的马蹄声,然除了风独贞清眸淡笑外,就只有忧儿大呼小叫个不停。
这当然也不能怪她呀!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他们不是累死就是得被蛇咬死,而这两种死法她都不乐意的很。
马蹄声越来越近,当然紧张的只有金铃儿了,反正她们这边是情况再糟也不过如此了。
渐渐的,众人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仿佛是浓重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浓郁至极的花香味。
但见随着马蹄越近,异味越浓。
很快,但见十数匹膘肥臀壮,浑身浴血的骏马奔入众人的视线中,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甜腻血腥气味引得蛇群阵阵骚动。
马儿被蛇惊的四处乱窜,动的越快那腥腻甜香味儿却散的越浓,群蛇燥动半响,便让人惊讶的如潮水般从风独贞等人身前退去,纷纷围堵住那些可怜的马儿。
哀嘶叫声中,十数马儿被蛇咬中倒地,成千上万的血神之蛇争先恐后的吸食嗤吮着马儿身上的鲜血与和那入骨的花香味儿。
眨眼功夫,那些膘悍马儿便干扁躺于地上,全身上下只余皮与骨,让众人看的惊心胆凉,冷汗直流。毕竟那奇惨死状差点便降临于他们身上。
马儿已被吸干,不余半丝残味,然那些食髓知味的血神之蛇意犹未尽的爬行于马尸之上,那里还记得要听主人的笛令攻击风独贞等人。
“、、、嘀哒、、嘀哒、、、。”半响,夜空中又响起了无数马蹄声,而那血腥花香味又瞬间充斥飘散于空中,群蛇一闻到熟悉美味,那还顾得了其它,纷纷在金铃儿的怒声喝斥中朝那美味传来的方向迅如闪电的游移而去,瞬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耶,真的,真的好怪哟!”众人惊喜,而忧儿更是乐的大声呼叫。
“出来吧!”风独贞淡淡的朝夜空中道。
“媚娘拜见姑娘。”妖娇笑声中,一袭水红衣裙的花媚娘快速而来,至风独贞面前垂首恭敬道。
“属下等参见姑娘。”随花媚娘而来的数名粉色宫装侍女盈盈参见。
“风独贞不敢当。”风独贞看也不看她们的拂袖负手而立。
“属下等请姑娘降罪责罚。”花媚娘与众侍女恭身请罪,神色言词间满是恐慌。
“都明了风独贞为何要责罚于尔等么?”
“属下明了。”
“好,那么,风独贞便不客气了。”风独贞冷冷笑哼。
“属于等恭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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