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撞到一起去了(1 / 1)
“怎么了?怎么哭了?”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在施施的耳边想起。眼泪朦胧的施施转过头,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是谁?到底是谁?着急的施施突然想到什么,探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生怕自己再次会受伤害。
“哎!”施施听见了她的叹气,瞬间,她被抱入了温暖的怀抱。好熟悉,好温馨,施施不自觉地用头蹭了蹭,然后收进手臂,紧紧抱住这最后的温暖。
“施施到底是怎么了?”抱着施施的西施皱着眉头,很担心地问着。
“那—那—那不是范蠡吗?”身边的郑旦吃惊地用手指向不远处。难道他把施施抛弃另娶新欢了?大大的问号出现在郑旦的脑海里。
“夫君?”西施顺着郑旦的手看了过去,很容易就看见穿着红衣的,醒目的范蠡,习惯的称呼脱口而出。但立马就被郑旦用手捂上了。
“呸呸呸!”四下看了一圈,看没人发现,忙跟西施说,“你不要脑袋啦!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出口!”
西施很不好意思地看向郑旦,为自己的失言赔着不是:“我也是太激动了,下次,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不过,夫”西施及时捂住嘴,看了看周围,才放心下来,“我是说范蠡,又娶了吗?”
“不是瞎子的都看得出来!”郑旦没好气地说,“亏得施施那时对他那么一往情深,他居然这么伤施施的心,真是坏透了!”郑旦忿忿不平,早忘了当初似乎她欺负施施的比较多点。
“无暇,你也真是的。你就不会把施施带走啊,干吗让她看这种伤心的场景?”郑旦的话锋突然扫向一旁默默无闻的无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西施也用责怪的眼神看向了无暇。搞的无暇郁闷死了,自己真是怨啊!他已经想尽办法避免了,可他不是神仙哪,不是那么无所不能的!
“诶,你们要把施施带哪去?”无暇看施施被带走,忙出声询问。
“当然是和我们走喽,难道你会照顾好她吗?”郑旦现在对无暇是同仇敌忾,“我不会再把姐妹丢给你们臭男人伤心了!你以后别来找施施了,知道吗?”说完,就带着施施和西施扬长而去。
“矣?无暇,先生去哪了?范蠡新婚,做师弟的应该好好敬师兄一杯啊!”文种拉着范蠡走了过来。
“哦,她身体不舒服先离开了。临走,让我代他敬一杯喜酒即可。”说完,无暇转向范蠡,端起酒杯,说道:“范将军,请!”就杯口一饮而尽,虽然气范蠡,但无暇却做不到对范蠡恶言相向,在他的心里,范蠡仍是自己尊敬的对象。
夜越见深色,贺喜的人们慢慢散去。
公主来着范蠡的手,开心地说:“怎么拉?累吗?本宫也有惊奇给你哦!”
“哦,什么惊奇?”早已累惨的范蠡,兴不起劲地问。
“来,跟本宫来!”公主才不管这些,拉着范蠡就往馆娃宫走去。
“这是”范蠡看着馆娃宫的门匾,不知所以地看向公主。
“进去看看。”公主神秘地催促,“快点!”看着范蠡踏步而入,公主满心期待他进去后看见老乡的情景。他国见老乡,范蠡的心情一定会好很多的。
“皇妹,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夫差疑惑着问。新婚之夜,新娘跑自己妃子的寝宫,成何体统!
“哎呀!皇兄,皇妹只是”公主刚想要解释,忽听见馆娃宫传出的琴声,话语被打断。见夫差已匆忙进去,忙也跟了上去。
这厢,范蠡走进馆娃宫,却见施施正爬睡在桌边。虽然疑惑施施为何会在此出现,但已心焦的他并未多想,忙走上去,说:“施施,施施,快醒醒!”
施施被推得不舒服极了,不甘愿的睁开眼,范蠡的面孔立刻映入眼帘。
“范郎!”施施开心得唤着,刚想投入范蠡张开的怀抱,却在半途中停下了动作,“你不是应该陪着你的新娘子吗?”
“施施,我只是权宜之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范蠡边说着,还边注意着门口。公主让他来看的是施施?难道她已经发现施施的身份了?
“你来干什么,新郎官?”郑旦突然从后室走出,冷声问道。西施在她之后也走了出来。
“姐姐!”施施很软弱地冲到西施身边,抱着施施哭了起来。
“范蠡,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郑旦质问着,“你不是应该陪公主吗?”
范蠡很震惊地看着郑旦和西施,颤抖地问:“你们,你们怎么会在馆娃宫?你们不是应该在我府中的吗?”
“夫君”西施想解释,却被郑旦唤住。
“和他废话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告诉你,范蠡,天底下并不是就你一个男人!哼!”郑旦发泄了一通,转身对施施教育起来,“施施,你也看见了,上次他为了君夫人和我们结婚,放弃了你。这次呢,他又说为了权宜之策,娶了公主。你可要清醒啊,他一而再地做法,还是会有下次的,你有多坚韧的心可以让他一伤再伤的!”
“不,施施,我真不是故意的!”范蠡看见施施越见决裂的神色,急忙自辩。
“那就是有意的了!”施施摸摸泪水,说道,“不是故意更可怕,你知道吗?我只是一个女人,期待的,只是有个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爱我,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你已经娶了三个老婆了,可我还只是你的红颜。你让我如何,你可曾替我想过?”
在心里深埋着的,憋了好久的话,施施全部说了出来。她知道只有说出来,范蠡才会知道,才会考虑。
“哎!我知道我欠你太多!可是”范蠡无奈地说。
“姐姐,琴借我弹下!”说完,施施没等西施回答就坐了下去,双手调了调音色。
郑旦想上前安慰,却被施施拦了下来:“让她发泄下,心里会痛快点!”
“堂皇皇,一座馆娃宫。美滋滋,娇娃进宫中。金屋藏娇掩风流,惹得君王乐呀乐融融。农家浣纱女,幸得君王宠。都说富贵过烟云,须知荣华也是梦。哎呀,美人儿哟,这好一座馆娃宫。哎呀,不知它是宫,它还是笼。”
施施边抚琴,边唱着她以前看《西施传奇》学会的歌。也亏得歌词简单,施施至今仍能记得一字不差。都是苦女人,都躲不过一个情字伤人。施施不知道为什么会唱这首歌,也许,这就是同命相连的缘故吧!
西施的泪水也被这悲伤的曲调引出来了。就象歌中所唱,馆娃宫随好,可自己宁愿过在苎萝村清苦的日子,那时候多快乐啊!现在所身处的馆娃宫,就是一个笼,一个管着自己自由飞翔的金丝笼。
施施停下一会,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后,又接着弹唱起来,有始有终一直是自己的风格。
“堂皇皇,一座馆娃宫。美滋滋,娇娃进宫中。金梁玉栋谁住得,仰仗美人儿好呀好面容。农家浣纱女,幸得君王宠。都说富贵过烟云,须知荣华也是梦。哎呀,美人儿哟,这好一座馆娃宫。哎呀,不知它是宫,它还是笼。”
“够了,施施,够了。”西施奔到施施身边,把施施从琴边推开,自己坐了上去。
“施施,你弹得够久了!”西施说完,就扑在琴弦上痛哭起来。施施的歌,何尝不是唱出了自己的辛酸,自己的苦楚!人前,别人羡慕自己的荣华和富贵,又有几人能知道背后,自己只是以泪洗面地度日!
“美人!美人你怎么哭了!”闻着琴声走进来的夫差,一眼就看见了西施伏在琴上痛哭的模样。当即,夫差就以为西施就是刚才的弹琴唱曲人。他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她,扶起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这副表情?”后面进来的公主不解到。她走到范蠡身边,柔声问:“夫君!看见西施和郑旦两个越国人,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怎么这副表情?”
这话,也把西施和郑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这就是老三啊!她们在心底说着。而施施,则看着范蠡的三个老婆,苦涩地摇头轻笑,笑自己的可怜,也笑自己的可悲。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悲哀的地步的!
“呓!你是谁啊?”公主注意到施施了,出声问着。
“他是”范蠡想说是自己带进来的,可刚刚他是和公主在一块的,说不通。西施她们也没谎圆,私带男人进宫可不是小罪。
“先生,你在这里!”到是夫差一副高兴的表情,和施施打起招呼来,“不过,你怎么会在寡人美人的寝宫里?”
“美人,你们怎么说?”夫差突然看见施施受伤的手,再想起刚听见的歌词。难道夫差立刻就觉得一顶绿帽压上头顶,怒气就立马上来了:“你们都没有解释吗?还是都想寡人处死你们?”
“大王!我们没干什么啊!施施”郑旦吓得立马下跪求饶起来。
“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