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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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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阵细碎却显得格外小心的脚步轻轻地向楼上而来。

吱,门开了。吱,门又合上。

再接着,有一股清甜而温暖的气息来到他的正上方。

火霆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一双正在他脸部上方的漂亮大眼睛。

“赫。”大眼睛突然往后一退,显然是被吓着。

“你没事吧。”火霆连忙想起身查看她那一退有没有摔着,却在一动之后,后悔地发出呻吟。

“你不要乱动,会撕裂伤口的。”大眼睛肯定是没摔着,因为她已冲到他眼前。“很疼吧。都怪我,我其实一开始就该让你进屋的,这样你就不会因为失血太多而昏倒。像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坏事呢,而我却顾忌这顾忌那的……”

她自言自语兼讲废话的功夫和刚才那个女孩有得比。

“谢谢,我没事。”火霆对她露出第二个笑容,为她的单纯和善良。

她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然后,红了脸。

“怎么了?”脸上有什么不对吗?火霆奇怪地想摸摸,但醒悟自己没有行动力。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不好意思地诚实呢喃。其实她想说的是他不只笑起来好看,就连刚刚不笑时,睡着时,都很好看。

浓浓又挺拔的眉,会勾魂般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他的五官绝对属于她小说里超极受女性同胞欢迎的那一种人见人爱型。他的体格健壮,从她尽力将他从屋外拖回屋而曾有过亲密接触程度看来,他是个常运动的人。

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的眼睛。瞳仁很黑,很亮,眼底里,似乎总有一丝情意在跳动。

屋子里重回了宁静。宁捧月失了神,凝望着火霆,心中开始起了小小的骚动,似有束火苗在隐约地燃着,然后会乘她一个不留神,翻卷而来,将她吞噬干净。

“你在看什么?”他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却也柔柔的,也许是失血的原因,也许是天生的,听来格外温柔。

室内的温度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是各有各的心事,静静地看着对方。

“如果你可以下床了,就离开吧,家里……不太方便……”回神,话锋直转而下,她开始绞手指,不安。

“好。”他应允,眼里滑过一丝理解与……失落。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心窝在对这个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的小女生有着难以言明的悸动?是因为她好意送药,还是她深夜救他?他不是一向自嘲冷酷无情,尝尽世间冷暖吗?还是他的心,从来没有放弃过渴望温暖与呵护?

捧月推门而去,没有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淡淡哀愁。

他就一定要说得这么干脆吗?

他知不知道,他毫无回旋余地的“好”,不仅给他断绝退路,她,也再无路可走。

慢慢的,天色开始发白,灼亮的启明星渐渐要隐身退下夜幕,月亮洁莹的光泽更是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只大概捕捉到一个清浅的轮廓,与即将奔腾而起的太阳在角落里悄悄地呼应着,告之它要执行好一天的任务。

柔和的黄色光芒渗入到一楼没有拉上窗帘的各个角落里,也似乎要将人的心事明明白白地照得无所适从,无处逃避。

捧月站在厨房内,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沉静的睡颜,虚弱的笑,苍白的唇色,浑实的声音……全像是要给她添乱似的,在她脑中搅动、翻滚,在她心中撕得她绞痛。

可是润心说得对,她不能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家,不合世情,不合伦常。对,他是个陌生人。

可,他是个病人呀?!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

但她,不是无路可退了吗?

那一声没有犹豫的“好”,此时正发出得意的大笑。

甩甩头,捧月惯性地拿起鸡蛋,决心专心做早餐,不再想这些莫名其妙,让她头疼的事情。

待她将煎得黑糊的鸡蛋,烤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面包,结成一坨坨的玉米羹当作早餐送到火霆面前时,他的表情,像见到食肉恐龙般,“真是令人吃惊……”

虽然她看来就是十指不沾春葱水的富家女孩。

“谢谢。”吃惊的表情很快就没有了,他低下头,让人看不出现在的情绪。

“这是我的钱包,你缺钱就从里面拿好了。桌上是药,你都拿去,才会好得快。门记得合上就行,我有带钥匙。”捧月将钱包放在桌上,眼珠左闪右闪,就是不敢看他,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我得去上学了。我知道我的早餐做得不怎么样,可是你还是将就着吃些吧,你失去的血得补回来。我、我必须走了。”逃也似的,她拉开门就跑了。

“喂!”火霆想起身,也意料中地扯到了伤口,痛得让他龇牙咧嘴。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呢!为什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大人出现?为什么就这么放任她放一个男子进屋?为什么她想救他?为什么……

她的名字又是什么?他好想问。

只是,只是,他有这个资格吗?

苦笑着,火霆吃了一口不但焦而且老的鸡蛋,苦味正入心底。你又是谁?你值得人家对你如此吗?

走吧,走吧,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天涯辽阔,都不是你的家。

墨西哥城是一个庞大、世俗、喧器、拥挤的城市。密密麻麻的建筑物、道路、汽车、绿地、人流,处处是热哄哄、闹哄哄。华贵的轿车在车流中穿行,很是难得动身。

“宁小姐?”瑞奇看她的脸色不对。

嘈杂的人声一波一波传入她的耳膜,流动的人们健康的棕红色皮肤一浪一浪涌入她眼帘。光、音、影,心里头乱、烦、躁,让人突然想尖叫着大哭一场。清晨突遇的那个相似身影,像一把利斧,劈开她关住所有记忆的门,放回忆如潮水般冲入,没有遮拦。

头偏入牛皮靠垫中,轻咬住食指,思念的泪已滑下,“霆……”

回到那个早已冷冷清清的家,捧月再一次感到寂寞。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父母双亡后,她觉得再苦,也咬牙挺着,刻意去忽略心头的疼痛,即使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曾经,摔了一跤的她,要父亲抱在怀中,母亲轻柔地擦药。

“喂,你走了吗?”捧月哽咽着,不抱希望地向楼上轻轻地喊。

给过她有人在的温情,就不该放她回到孤零零的角落,那只会打破早已建设好的心防,让孤独反噬。

“喂,有人在吗?”捧月含着泪,慢慢绕着屋子,问每一件不动声色的家具。

“喂,有人在吗?”声音渐出渐低,她无助地蹲下,抱住桌腿,问着地板。

外面的世界无比热闹,她被每个认识不认识的人拥着,看不到内心的渴望。

“我可以去找你吗?”在这无人安慰的时刻,她想到他,只想到他。他那饱经伤害的眼睛,原来,是她无比心动的缘由。

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和她,都是受过伤,但仍渴望温暖的人。

混混噩噩地迷茫于街头,她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在每一双微笑的眼睛后面,找寻一双寂寞的眼。

“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吸着鼻子,她泪眼,踉跄至公园草坪内那个孤单的身影。

“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泪再也无法轻易地忍住,捧月冲入那个陌生男子的怀中,抽泣。“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所以,你不可以走。”

那一夜,她睡得极安宁,念他的名字——火霆,没有嘈杂,没有悲伤,没有梦,只有黑甜的睡意。

惟一有的,是一个轻轻的声音在她即将入睡时,激入她心中,“你是谁?”

“宁小姐,特奥蒂瓦坎到了。”瑞奇有礼地说道。

大半天,捧月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在市区内参观了哪些地方,现在,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到了吗?”她只是条件反射地反问。到哪里了?到哪里重要吗?

“太阳金字塔,墨西哥城的名迹。”拉开车门,让今天一整天情绪都不太对劲的捧月下车。

已是残阳将尽时,大地一片苍寥。血色的太阳,让人不敢逼视它的光辉,只是划着嘶吼出的浓浓鲜红,在人的眼底,留下盲区。

游人已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渴盼再多赚一分的小贩没有退去,见到捧月与瑞奇,围拢上来。

“先生,买座太阳神像吧。”

“小姐,买座月亮神像吧,可以发出银色的光芒,是我国的特产……”模模糊糊的英文,夹着艰涩难懂的异国腔调。

被吸引回神的捧月闻言接过一座雕得颇为粗糙的座像。在余晖的照射下,真的泛着浅浅的银光。一时欢喜,她禁不住心动买了一座,十公分高,把玩在手心,极为袖珍。

许是苍茫环境使然,捧月踩着步步台阶,向高处攀去,似想逃离繁市,一人独处。

一步一步,影子拉得斜长。过不了多久,影子就已消失不见,月儿从西头悄悄地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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