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歪脚夫妻(1 / 1)
“陪我聊天!”他开口,然后坐到贝壳一样的床边,拍拍一旁,示意她坐过去。
虹罗走过去,没有坐到床边,而是坐到了床的下边,她知道这里的床都不干净,所以她宁愿坐到地上。“聊什么?”
花飞千暝垂首看着她,“对不起,我早该和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
“就是那些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点明,她只有八岁,就算他说得很明确,她也不一定明白。
但是,虹罗一下子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那样是很自然的事,你不必道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需求。无须解释!”在自己的时代是很开放的,一夫一妻,为爱而在,为爱而存,互相尊重。但是,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当然,虹罗的说辞花飞千暝无法接受,“你的意思是你懂,而且你不在乎我同谁……”
“千暝,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事,一种生物的本能,你没必要同我解释,也没必要同我道歉。如果你的心理上觉得对不起我,那只是因为你太在乎我。明白吗?”虹罗反过来开导他,“人,难免会有这种不能掌控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无法挽回,就让它随时间流消逝吧!如果你认为自己做错了,不再犯就可以了!”
花飞千暝无奈失笑,他不知道该庆幸找到一个早熟的小妻子,还是该自责自己的笨拙。他更没想到,她能看的如此透彻!说来说去,倒成了他是受害者!“我以为你会生气。”
“不会的!”她微微一笑,“我们只是有婚约,没有成亲,你无须非要忠诚于我!签约时的誓言是在婚后成立的,不要把自己拴的太牢!同样,如果你有深爱的女子,我们也可以商讨一下,把婚约书撕掉。”
她说得就像是平日里吃了什么饭,喝了什么水,面上的微笑单纯的一如往常。花飞千暝一下子崩溃下来,他以为她答应了婚约就是她要嫁给他,而且是不能改变的,却没想到她还另有说辞,这说辞还像是很为他着想的样子。
当然,反过去也是为她自己留了退路。同样的,如果她有了深爱的人,也可以通过商讨,把婚约书撕掉?
花飞千暝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愚蠢,当时,他应该在婚约书上注明,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她一定要嫁给他!但是,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竟如此无力,有一种颓然乏力的感觉!
既然婚约书已经无法更改,他只能自求多福,让她爱上他!她只有八岁,他有的是时间,如果十六岁算是成年,他还有八年的时间,他会赢的!
但是花飞千暝并不知道,柳风轻早已在虹罗心里扎了根,他要如何打败一个已经扎了根的人呢?这个起点就不公平!
“虹罗,如果以后你当了国君,你会嫁给几个丈夫?”她是不是也会同他的母尊花飞雪一样,有两个丈夫,还要喜欢谁就……
虹罗不解的看着他,甜甜的一笑,“国君?呵呵,我会当国君吗?”这问题有些不可思议,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有着二十三岁心理的八岁的小女孩,“好吧,不管我是不是国君,我就要一个丈夫就够了,一个与我相爱的人就够了!”
“你现在有爱的人吗?”她看的如此透彻,心定然是成熟的,所以花飞千暝有此一问。
虹罗抬头看了看花飞千暝,他的眸子正盯着她,澄澈如水。虹罗压下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很坚定的道,“没有!”
花飞千暝松了一口气,问道,“我呢?你喜欢我吗?”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千暝,你很好!”虹罗实话实说。
“好!”他弯身,拉起她置于膝盖上的手,“我会让你爱上我。那蓝若白呢?你喜欢蓝若白吗?”
“他们四个我都喜欢!”虹罗这样的回答让花飞千暝有些吃不消。“若白细心,还会给我煮很好喝的虹罗粥。亦凯亦轩聪明,惹人喜爱,云天,单纯可爱。所以他们我都喜欢!”
花飞千暝开始失落,她能很清楚的说出他们的优点,但是,他的优点呢?“你觉得我哪里好?”他忍不住问。
“武功好,我们都打不过你!机警,敏锐,冷静!”虹罗这样说,但是这些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优点,尤其是再加上他的冷冽与桀骜,这个小孩很不讨人喜欢!虹罗在心里暗忖,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收到过他的礼物,而且还救过她的命!
这些话足够让花飞千暝好好高兴一阵子了,他的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确是武功好,而且机警,敏锐,冷静!
他们要在水下行进一个月才能到达鹿鸣国,但是虹罗还没有从地图上找到达到鹿鸣国都城丹白的路线。
“我们已经给鹿鸣国君写了信去,他会安排人迎接的。”月华尘安慰虹罗。
虹罗疑惑道,“等着迎接?如果我们进了迷宫出不来,那不是很惨?”
“那我们只能自己先找路线了。”柳风轻道,“不过,我研究了多年也没有找到一条通路。”他故意打击她。
虹罗没有理他,只道,“我有一种猜测!”
蓝沙很感兴趣,“什么猜测,公主不妨直说。”
“或许,这个传给各国的地图只是一个假象,因为这上面根本没有通往丹白的路。也或许,它的路在这片国土的下面,再或许,是直接从着陆点飞到丹白。”
“第一个假设极有可能。”花飞千暝赞成。
柳风轻却摇摇头微笑道,“我和尘王多年前去过鹿鸣国,地图与事实分毫不差。殿下,你这些猜测都不对,他们的确是用走,而且就是一路走去了丹白!”
“不错,他们有专门的领路人。”月华尘也点头。
“你不怕他们把你带错路?”虹罗开始好奇,一个国家建成了迷宫,太疯狂,不是那里的国王疯狂,就是那里的国民吃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