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1)
“别舔了,回去找人来帮忙”人还没挺,也差点被它口水给淹死,更可怕的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转眼变成狂犬,这里可是落后的古代,狂犬疫苗还没研制出来。
右侧肩甲骨的一处伤口深且长,虽不致命,却能使伤臂在四个月内不能行动自如,还好关节没什么大碍,其他部位的伤口虽多却不是很深,看样子是流血过多,导致脉搏细微到隐约有无。水囊里只剩下半袋凉开水,还不知道清洗伤口是否能够。脱下长衫铺平,想要挪动又怕尘土粘到肉里,弄个破伤风出来,其不要前功尽弃。不消毒包扎,若化脓引起高烧不退也难痊愈。
“跟上小白”---天使的声音。五个大汉什么时候被小毛孩指使过,不过头领让护全就护全是了,马蹄疾奔。
正是一筹莫展突然间的白影让我高兴。
“哪位大哥带有烈酒,可否借我”看着来人,赶快询问。
“拿去,救人要紧”酗酒如命的卜省倒也大方了一回。
“马他是不能骑地,大家砍些直条腕粗的枝干做个简易担架,吝希包袱递过来”那里面有在驿站买的一些清创止血药粉,像独一味、白药、仙鹤草什么的,还有棉纱,本来是想行走中难免会磕磕碰碰,买些做做样子,防备万一,现在可正用上了,好呀,万事有备才无患。
“该干嘛干嘛去,都是男人没什么可看的,罗林留下帮我”看他平时很细心的份上,当个助手还可以。
清洗、消毒、缝合、上药、包扎,半个时辰后接近木乃伊的生物产生了。一直躲在一旁的吝希,慢慢凑上那张遮住一半的脸。
“鬼---呀”瑟瑟后退几步,煞白的脸上更显恐惧之色。
“小孩子家,别乱叫,走了,劳烦几位大哥援手相助,这担架抬平稳一些”
“爹,那个人什么时候能好,让别人救他不行吗?”
“等遇到镇子就把他交给别人,现在这里人烟了无缺医少药,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不喜欢那位叔叔吗?”
“我怕血,那个人...”后面咕喃几句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其实血就像树木里的汁水一样,区别在于它的颜色是红的,流血不一定就会死”惧血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一群人围绕在伤者周围七嘴八舌:
“行程已经很慢了,又来了个不能走的,头,我们这里不是医馆,你看”
“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被人伤成那样,万一救他反而害了大伙,怎么办?”
“是呀,是呀”另几个灰头土脑的随声附和,一看就不是脑筋灵活的人。
“这人伤成这样,七岁孩童都能将他搁倒在地,我当场观察过,发现没有人逃走的迹象,人不想救也包扎过了,若让他同伙知道治而不救,岂不要追杀一路”不管真假与否,吓唬住他们再说。
“这,这不惹也躲不过,如何是好?”二领头惶恐,细小的眼睛中间的黑珠泛泛闪光,却不是智慧的表现。
“大家继续前行,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后果,斐楠一己承担”
货物潺潺悠悠在马背上颠覆的不慎厉害,队伍的最后是一辆长长的马车。滑嫩的小脸上那双黑亮的眼全神贯注在平躺于夹板上的人,抬头很认真的告诉我:
“这个人和鬼叔叔长得很像,可他的头发是黑的,刚见他,我还以为鬼叔叔追来了呢!”
“是吗!难道这年代也有染发剂了吗”
“什么是染发剂?”
“就是一种让头发变颜色的药水或是药膏,能变各种各样的颜色”
观面色潮红,稍试微热,有发烧的迹象,可不能让伤口感染,抗生素类的药物此时是没有滴,怀念青霉素与先锋系列!队伍在天黑以后停歇下来,沿路找到几种常见的草药放在火堆上烘烤,其中有金银花、黄芩、甘草等等差不多时,放在稍大的碗中炖开,再用小火炜烧片刻,放凉待用。准备好一切,喂药却成了一大难题,没有调羹,那贝齿张度不够,最重要的是不能主动吸食汤汁,倒在嘴里大多数都流出来。难道真的要用那种喂法吗?实施之前先处理好一件事情:
“吝希去看看叔伯们有没有多余的干柴,要一些添添”解释不清的就让他直接不见,越描越黑的事情能免则免。微凉与温热的相触互相传递,还乘机塞几粒有消炎功效的药丸,更多灌了些水在他腹腔中,祈祷他能撑过这难熬的夜晚。等吝希再进来时一切都妥当如初,困乏后我侧卧在两人中间,还好他一夜无事没有再起烧,探脉让人放心不少。一方湿巾擦上菱角分明的脸颊,变成漏斗的手抚平那紧皱的眉,躬身出去迎接着晨光,感觉到温馨洋溢。
两天后路过村庄进入城镇,他伤有好转,却依然没有醒来。
“大夫希望你照顾好这位仁兄,这是预付金”
“不可,不可”
“剩下的就当宿饮费用”双手递出,强行被他按回,正想着此人医风难得,好感如坐云梯,却不想,爬的越高跌的越重:
“您不可把他单独留下,万一有什么隐疾未知,突然死于我馆,岂不冤枉”
唉!好人不少,防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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