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逼问（1 / 1）

第十三章逼问

*小芹

清晨告别老夫妇一家。老夫妇恳求将他们的女儿带上，做他们的婢女也没关系。

“在这深山老林里，她不好嫁人，等我们百年归西后，可怜她无依无靠。”，老丈边说边抹泪。

昱不知该如何拒绝。

沂月爬上了马，扯紧缰绳，对着昱说：“昱走吧。”

昱对着老夫妇抱歉地笑笑，“老丈，我们在赶路不方便带她。抱歉。”

沂月望着天，浮云悠悠地飘，阳光照进林间泻下一地班驳。

“昱，走了。”，沂月拉紧缰绳往前走去。

昱谢过老夫妇骑马跟上沂月。

林间小道，枝桠横斜。马儿不便急行。两人骑马慢慢悠悠地走着。身后传来匆匆地步行声。两人转头，看见老丈的女儿抱着包袱跟着他们。她脚步有点虚浮，跌跌撞撞地向着他们走来。

昱调转马头，走向她。

“你跟来做什么？”

少女气喘吁吁地回道，“爹要我跟你们走。”

“我们真的不方便。”，昱保持着风度解释道。

“求求你。”，少女泫然欲泣。

昱无奈地转头望着沂月，眼神带着明显地求助。

沂月咬着唇吃吃地笑，“她求你带上她，与我何干，你自己解决。”

昱骑马回到沂月身边，将嘴凑到沂月的耳边轻声说：“她要哭了。”

沂月只笑不语。昱懊恼地瞪了她一眼，见沂月毫无支援的意思，只好跳下马走向少女。

“实在抱歉我们——”

昱还未说完，少女抬起头，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既然这样那就——”，昱艰难地开口。

“你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给，拿着它到阳安明宫叫他们给你安排个差事。”，沂月的声音传来，一枚玉

戒指从昱身边飞过，少女伸手接过。

“就这戒指就可以了？”，少女问道。

沂月膘了她一眼回道，“当然。”

昱也松了口气，冲沂月感激地笑笑，两人调转马头望前路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依旧跟着，沂月回过身怒道，“你别再跟着我们了。”

少女停下脚步，“对不起，我只是想和小姐说谢谢。还有我叫小芹。”

沂月略点头，“知道了，你回吧。”

少女憨笑谢过，终于往回走了。

昱和沂月相视而笑，很单纯的一个孩子。

*威胁

暮霭沉沉，几度夕阳又红，沂月站在江畔亭上望着汹涌地潮水。潮水拍打着堤岸，声音宏大。

沂月迎风而立，风过，红衣猎猎。

“昱过了江就到培阳郡了？”

昱拿起披风为她系上，“你不怕冷，不代表不冷，乖——”。

昱拍开沂月解衣结的手，抬眼望着对岸点头道：“是啊。”

“他们在什么地方你找到了，还有多久到那？”

“他们住在培阳郡与晋城交界处的山林，教书为生。”

沂月皱眉，“怎么又是晋城，想想真烦躁。”

昱轻笑，“是啊所有矛头都指向晋城。谣言起于晋自然止于晋乃上上之策。”

沂月思索再三，轻点头。

“人生得意需尽欢，沂月，给，接着——”，昱拎起酒壶扔给沂月。沂月轻笑接过，轻抿了一口。

“咳咳——”，沂月呛得满脸通红。

昱呵呵直笑。

夜静悄悄，雨细密密，绵绵的寂静。谁管明朝落花几多。

微红的皮肤，滚烫的脸颊。

昱轻扶着沂月恬静的睡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轻轻牵起她的手贴上脸颊，这一刻很幸福很安详。

“沂月——”，昱喃喃地唤着。醉眼朦胧里，沂月睡得很安心。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柔柔地照了进来。透过雕花的木窗落下斜斜的班驳的光。沂月悠悠转醒，她无力地喊着，“昱——”。

“恩。”，昱直起身，扶过沂月。

沂月靠在他肩头，呢喃道，“昱，我醉了吗？”

昱轻笑，“你酒量真差。醉得很厉害呢。”

“是吗？”，沂月揉揉眼，伸手在脖颈周围摸索着。摸着了项链用手包着，轻轻地磨着。

昱轻柔地抱着她，温柔道，“沂月，不论怎样都有我陪你一起。”

沂月点头不语。

昱与沂月并肩站在篱笆前，沂月激动地颤抖。朗朗的读书不决于耳，一白眉长者背和手摇头晃脑。

“昱，是他？”，沂月问道。

昱牵过沂月的手，推开篱笆门走进草堂。

一位妇人端着水盆走了出来，笑问道，“请问两位是来找我家先生的吗？”

昱笑着点头。

“那你们在等等，等先生下课。我去给你们做些茶点，你们先坐坐。”，妇人将水泼进菜园里走回了屋里。

昱和沂月两人在花架下的石凳上坐下。

先生下了课，小孩们欢快离去。昱看见他向着他们走来，起身作揖行礼。沂月虽然看着他，但是并没打算站起来。先生的笑带着睿智的痕迹，沂月的反映他看在眼里，他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好惹的人，素日他似乎没得罪什么人。

他在沂月的对面坐下。

“两位面生得很，从外地来的吧。找老朽何事？”

“请问先生高姓大名？”，沂月不答反问。

“鄙姓江名无邛。”，老者捋了捋胡须，并不介意她的无礼。

沂月叫道，“江无邛？”

老者一愣，慷慨地笑笑，“是的。”

沂月冷笑问道，“你确定？”

老者一愣，“姑娘此言何解？”

“来用些茶点。”，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伊兰——”，沂月大声喊道。

“这就来了，不急——”，伊兰说着端着茶点走了出来，随即一愣，伊兰？很久没人这么叫了。

她抬头望向花架下的三人。

江靳于激动地站起身，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干嘛。”

昱也急忙站起身，慌忙解释道，“老丈别生气，我们来只是问你一件事。”

昱转过头示意沂月稍安勿躁。

沂月笑笑起身走到伊兰身边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

“伊兰，很香，真好吃。”

伊兰含笑谢过将茶点放置在石桌上。

江靳于颓废地坐回位子，叹息道，“你们想知道的是什么？”

沂月吞下糕点，直接就开口问，“刖日的死你们知道多少？”

“刖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江靳于盯着沂月问道。

“你很聪明，干嘛还要问。”，沂月不理会昱无奈的神情直言道。

江靳于起身挥挥手，转身往屋内走去，“我不知道，你们走吧。”

沂月拔出昱的剑指向江靳于的脖子。

伊兰一惊上前抓住刀刃哭道，“老爷，为了那个秘密陪上命值得吗？”

昱使力抓过沂月的手，剑失控坠地。瞟了眼伊兰手心不断渗出的血，昱愤怒地喊道，“沂月——”

沂月一愣抬头望着昱，眼神开始涣散，他刚刚是在吼她？

昱望着沂月失神站着的沂月，恼恨自己怎么会，怎么可以这么凶她，她该多难受。

昱不忍地轻唤，“沂月——”

不待他说话，江靳于声嘶力竭地喊，“杀了我也没用，我不知道。”

他怀中伊兰已经不醒人事。

沂月回过神，冷冷地说道，“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毁了你在乎的东西。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复。”

“伊兰？”，江靳于喃喃道，“没用的，她去了我陪她去就是了。”

沂月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说是她。你的学堂，你的那些孩子。”

江靳于伸出食指指着沂月，气得发抖，“你，你——”

沂月拾起昱的剑用手帕擦干净放回剑鞘。没看昱转身直直往门外走去，“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告诉我。”

昱抱歉地望着江靳于，“抱歉。”

江靳于嗤笑，“滚——”

昱尽量忽略他眼中的鄙夷，说道，“抱歉，这是她的事，我不能也不想介入，希望你好好考虑。告诉她，她不会为难你们的。”

“不用你操心。”，江靳于咆哮。

“拖得越久你的损失越大，你老三思。”，昱很无奈。

江靳于恨恨地盯着他。

昱摇摇头转身追着沂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