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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云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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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云国还没有以统一之姿出现在历史上之前,与云国开国皇帝龙询并肩夺得江山的是大陆上最古老的流苏一族。自龙询借助流苏一族苏家的铁骑踏平前朝各诸侯国一统江山,并征服各邻国那一刻起。龙家与苏家缔结了盟约,将安趾苏家的领土扩大到与皇室龙家等大,苏家的军队仍归己有,苏家起誓绝不背叛皇室。

云国南临南海,东至东海,西抵昆仑山与白芷国接壤。安趾的封土在云国的西北,地域广袤,边境线绵长与数国接壤,历来与各国纠纷不止,桑植、鞑靼屡屡犯境。在三百年的风风雨雨中,流苏一族的将士一直镇守边关,誓死捍卫家园。忌惮与安趾苏家的强势,各国从不曾犯境。也因此安趾苏家所有兵力都陷在了边关。而龙家却占据天险与海洋的地利,用极少的兵力守卫。由于云国的军事实力无庸置疑,三百年来即使战争不断却依旧国泰民安。

由于安趾的兵力大部分被局限在外,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守护都城阳安。龙家也由此稳坐江山。可天长日久,安趾苏家的将士久经沙场,勇猛无比,无与争锋。而天家的军队军务废弛,军纪散漫,规模也日益缩减。待到先帝龙献登基,安趾苏家已经控制了云国的军事乃至经济命脉。龙献帝竭尽所能的整治军务,发展盐铁官营,重视农业。可是已经无力回天,苏家的势力已已经渗透了到云国的各个角落。苏家的铁骑也不是而今的龙家能抗衡的。龙献帝在世励精图治尚且只能保住龙家的根基。龙献帝逝世,年幼的长子即位。各大臣竭尽全力辅佐,苦撑了接近十年,待幼帝成年,龙家军也终于全军溃败。安趾苏家掌握了除云城外所有地方的兵力。但已经成为云国实际主宰的苏家却依然恪尽君臣之礼没有取而代之。

可是这表面的波澜不惊,到底隐藏了多少暗潮汹涌。

第一章云城

*初来

微风扶扶引来杨柳依依,夜黑如漆,月色晕开了一个都城的谜。青石街道,槐树门楣,清脆的更声,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早过了关城门的时间,可城门依然洞开,城墙上守卫们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城门前美丽优雅的宫女们面缚薄纱,含笑望着远方。

“吁——”苏沂月将马停在了路边,转身对着左侍,“左——我真的要把姐姐送进云宫吗?虽然我之前和芳华姐姐连面都没见过,可是这几日的相处、、、左——我好想一直这样有个姐姐疼。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亲手将姐姐从一个囚笼送到另一个囚笼。我明明知道姐姐不想做云国的皇后,可是、、、我这么对她。”

“少主,命中注定你们身在苏家,享受苏家荣耀的同时必须学会承担苏家要你们承担的责任。即使是你苏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没有任性的权利。”左侍面无表情的陈述,“少主你从来做事都不会感情用事,你有你的责任。”

“驾——”沂月勒紧缰绳掣马往前走去。从安趾到云城这一路上的烽火都已点燃,向云城的人民传递她要来的讯息。最后向云主报信的信使也已经启程。后悔也没用了,姐姐对不起。

“驾——驾——”沂月掣马往前。

左侍紧紧跟随,“少主,请您慢点,芳华公主的马车跟不上的。”

“左——我心里烦,别管我。我想快点回紫苑,你好好照顾我姐姐,驾——”沂月掣马飞驰。

“属下遵命。”昱望着城门前的等候的人,他们已经这样站了一整天了,到底在等谁?。昱来到云城起就一直住在紧临西城门的鼎风阁里,平日也没什么动静,今天他都吃了三餐了,那些好吃懒做的守卫居然一直站那,还多了一群美人,他到云国才两天,很多事都不清楚,难道是一种特殊习俗,围观的人还那么多。千万不能错过啊,下去看看。

刚走到店门口就被掌柜的拦了下来,“公子今儿个你要是出门,别往云西街上走,过西城门直到云宫这段路万万别走进去,宁可拐小巷,可别走云西街啊。”

“为什么?”昱的好奇心一下给勾起。

“我们也不太清楚,据说啊是云主久候的安趾来的客人,很尊贵,可能是龙骑士。要到云宫见云主的。安趾苏家是我们云国的守护神,我们最尊敬的人,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以冒犯。所以公子您不可往云西街上走。云国人是不会原谅冒犯他们神的人。”

“知道了,多谢掌柜提醒。”昱摸摸鼻子转身上楼。

找了个靠街能很清楚望见街道和城门的角度,要了一壶碧螺春,喝了续,续了喝,只到茶味淡如水,东方也渐渐露出鱼肚白,可是那个贵人迟迟未来啊。

“啊——”昱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刚想回房间睡觉,但见城门口出现了一人一马,只见他挥舞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挥了两下就掣马直往云宫方向而去。那人刚挥完,城门前的女侍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终于来了吗?昱双眼发出摄人光芒。

一阵马蹄声响起,昱看见一身红衣的少女出现在城门口,她驭马停在女侍们中间。精致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厌恶。昱紧盯着那身着茜素红的女孩,她紧皱眉的样子好熟悉。她身上的红衣刺激着他的眼睛,记忆里的那个女孩也穿红衣。他嗖的起身,手紧抓着栏杆,盯着沂月的眼渐渐涣散。*回忆

十岁那年父王寿辰,他一个人溜出大殿走向梅园。夜很清冷,人们都在忙着服侍父王的寿宴,没人会留意到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越接近梅园人越少,到真正进到梅园他惊喜地发现诺大的园子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个人。他一步步走向院中最大的一颗梅树。

漫天飞舞的花瓣,清香怡人,昱摊开手帕轻巧地放铺在了手掌之上。修长的指尖轻扶花朵,感受是否适合采摘。

“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沂月趴在树上向下望。

昱吃了一惊,抬头望着沂月,白瓷般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忽悠忽悠地转着,一身红衣鲜艳欲滴。

“你下来。”昱皱紧了眉头。

沂月摇摇头,“我不会”,双腿在半空晃荡晃荡。

昱的眉头更紧了,“什么叫不会。”

“我是爬上来了,可我不知道怎么下去。”沂月一字一字地解释着,顺道将手中的梅花枝扔下,“给你”。

昱伸手接过掉下来的梅花,没好气地说:“给我下来。”

“我说过我不会啦。”沂月委屈地抱怨。

“又不高,跳下来也不会摔到。”昱冷冷地说了一句。

“真的?”沂月兴奋地问。

“真的。”昱翻了翻白眼。

沂月一闭眼,一咬牙翻身滚了下来,昱立刻扑上前去,垫在沂月身下。

“真的不痛啊。”沂月欢呼,准备撑地起身。摸到的却是有温度的身体,回头望着被压趴的昱。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点起来。”昱大声咆哮,懊恼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地扑上前来。

“噢。”沂月快快起身。

沂月望着拍身上雪的昱,也抬起小手,开始拍打衣服。

昱无奈地看着笨拙地拍雪的沂月,轻轻地将她扯到身边柔柔地拍净她身上的雪。沂月乖乖的站着,眼睛东瞄西瞄,“哥哥,梅花压碎了。”

“没事,再摘。”昱发现自己对她实在生不了气。

“我帮你。”沂月用央求的眼神望着昱。

昱无奈地点点头。

原本晴朗的夜空开始下起小点的雪。茫茫雪地梅林间,红衣少女来回穿梭,银铃般的笑声刺透寒冷的夜。

昱含笑望着捧着大束梅花的少女温柔的笑了。

沂月自花间探出了小脑袋,“哥哥,你看这么多够不够嘛?”

昱轻笑:“够了,等我把它烘干泡茶给你喝。”

“好!”沂拼命点头。

“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这?”

“我想一个人来这里。”、、、

“那哥哥喜欢射箭吗?”、、、

“哥哥会做纸鸢吗?”

“哥哥、、、”

、、、、、、

梅花纷飞,点点落英。刘付昱陪沂月坐在树下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着。

忽然远处传来叫喊声:“沂月——”

“啊——不好。刖日哥哥在找我。”沂月将怀中的花塞给昱,转身就跑。

“沂月——”刘付昱大喊。

看着沂月停下脚步转过头,刘付昱问到:“你叫沂月?”

沂月点点头,笑得很灿烂。“记住我叫刘付昱。”刘付昱鬼使神差地添了一句。沂月笑着回道,“知道了,昱哥哥。”

刘付昱站在梅花缤纷里,望着远去的沂月,红衣飘飘直至不见。

昱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好久远的事了,今天怎么会想起。

再望向城门,那红衣少女已不在,而匍匐的女侍依旧跪着。他望了望已然亮透的天,揉揉发痛的头,“我还真是无聊。搞了半天还不清楚来的人是谁呢。”

*紫苑

沂月跳下马将缰绳递给仆人,急急走进紫苑东翼。

“少主——”仆人,侍卫跪安。

“起来吧。我累了想沐浴更衣。”沂月抬手揉着发疼的眉心。

“奴才这就去准备。”女侍们起身退下。

紫苑是安趾苏家在云城的宅邸,建筑面积几乎与云宫等大。分东翼与西翼,两翼由河隔开。河东种植着大片玫瑰,万朵玫瑰缤纷艳丽。云国天下玫瑰至尊。暗示了安趾嫡尊庶卑的地位。东翼是安趾苏家主公与嫡系子孙才可以入主的地方。自苏刖日身亡之后,东翼也只有安趾主公与嫡系大小姐沂月可以入住。西翼是其他苏家人的住处。

是夜东翼玫瑰园内,沂月在倚靠在凉亭柱上,望着明亮的月,眼神幽深不可捉摸。风乍起,红衣翻飞,月光映照下,红绸线绣的团龙散发荧荧的光,隐隐仿若要飞升而起。夜深重露染上脆嫩的枝叶。

“少主,公主已睡下。夜深了,您请回房休息,明早还要觐见。”左侍递上披风。

“拿回去,我不会有事,还想再站一会儿。”沂月轻轻抚摸着身侧的弓,漠然回绝。

左侍告退。

“出来吧。”沂月自袖子中取出手帕,轻轻地慢慢的擦拭着锋利的箭矢。

五个黑衣人自玫瑰圆外侧河中跃起,抽出箭急速向沂月跑去。

沂月搭上五支箭,电光火石间五个黑衣人已倒地。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眼里满是恐惧,这世上能近她身十尺的剑客真的有吗?

沂月眼神瞟过地上的人,望向被压的玫瑰花,沾了血的玫瑰诡异邪魅,她却只想吐。沂月背起弓,“叫人来收拾一下,凡是沾了血的玫瑰都拔掉。渗了血的泥都挖掉。”

左侍自暗处走出来,再次递上了披风,“是,少主。”

沂月摇摇头,绕过左侍往前走去,想想又回头说了句:“我即刻就寝,用不着。”望着走远的沂月,左侍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翌日清晨,女侍站在红音宫门外,耐心地等待迟迟未起的少主。

“进来服侍少主洗漱更衣。”陪侍的良辰急急跨出房门,急急吩咐女侍们。

沂月望着身上繁杂的饰品,拧紧了眉,将头上的金饰项链等都取下,换上了玉簪,又动手将组佩拿下。“少主,觐见云主要佩带组佩。”清音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沂月转头看了看清音,左手将解下的组佩递给女侍,右手接过递来的弓箭,便自行出门了。

“左——备马。”

“少主是要去西翼吃早点。”

“恩,嫁妆等一切事宜办妥后,从西翼出发。还有去拿一副组佩给我。”

“是,少主。”

半柱香后,沂月来到西翼青院,坐在桂树下与芳华一起吃着清淡的早点。

“芳华姐今天就要进宫了,以后你就是云后了,你…”

“沂月,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相较出嫁他国这已是我最好的归宿,你别难过。对苏家的人来说自由是奢侈。你都没有的东西我凭什么去拥有。”芳华轻轻扯过沂月的手抚摩着。

“芳华姐,你不怨我?”沂月抬头望向沂月。

“我是自愿的,为了我母亲,为了偿还子齐哥哥的罪孽,你的命令我不能也不会拒绝。”芳华轻轻地抽回了手端起了茶杯。

“恩——”沂月点头。

女侍开始服侍芳华盛装,沂月就在偏厅等候。女侍端上茶,沂月轻抿一口,一股梅花香沁入口鼻。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梅花?”沂月抬头询问身后的女侍。“回少主,是云国附属国白芷国进贡的梅花茶。主公赏赐的。”

“梅花茶?”

“是的。”女侍回完话退了下去。

“刘付昱……”沂月低喃。

“少主,公主出来了。”随身女侍提醒。沂月抬头,见芳华徐徐步出内室,明黄的衣裙上彩凤芳菲,头戴凤冠,白玉玛瑙璎络圈,凤舞九天组佩,金丝戏凤绣花鞋。遥望着芳华,沂月默然。从前是关在深院的闺秀,而后是母仪天下,就像是她头上的凤冠,沉重又奢华。

苏沂月骑马走在马车前头,紫苑至云宫这段路似乎特别难行。沂月踟躇不前,马也踟躇不前。左侍担心地望着完全心不在焉的沂月,拿出腰间的组佩递了过去。沂月回过神接过组佩,佩在腰间。

“左,如果你是云主会对芳华姐好吗?”

“会——”

“为什么?”

“因为她姓苏。”

“哦——”沂月苦笑,望着街两侧的人群,沂月的心渐渐平息。

昱望着案上的册子,眉头深锁。安趾苏家将公主嫁给云主到底是何用意。据探子回报是临时决定的。联姻可是苏家掌权百年来头一遭。昱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闻了一下又轻轻地放下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将这份香保留到仲夏是对是错?母妃爱梅,梅花却也只是卑微的花。云国天下玫瑰至尊。他喜欢玫瑰,因为像极了记忆里那抹红。可是不受父王宠爱的他在白宫里只有容身之处,哪里还能种得下玫瑰。

昱摇摇头,叫唤店小二,换茶。

“客倌,这茶可是贡品啊,掌柜出高价倒腾来的。”

昱点点头,他知道在白芷梅花茶是贵族茶,但自小他就不喜欢。即使为让母妃开心,他还找师傅学过制作。只是、、、

“换碧螺春。”昱转头望向窗外。

“好勒——”小二急急忙去了。

昱合上册子,开始在心里盘算,是时候去安趾看看了。

*云宫

“......立安趾苏芳华为后。”

太监总管在大殿之上宣读旨意。昭告天下云后已定。大臣匍匐跪拜新后。

云主龙玉宇轻柔地牵起芳华的手一同走向王座。沂月看着芳华一步步走向王座,看者她缓缓落坐。

沂月直望着云主单膝跪下,左侍随同跪下。“安趾苏家将最美丽的公主交付给云主。望云主不负所托。”

“少主放心。”云主微笑回望,“还请起身,众卿平身。”

沂月起身,众臣抬头眇了眇苏沂月惶恐不敢起身。

“各位大人怎么还不请起。”左侍飘出了一句话。众臣慌慌张张地起身。

沂月刚要告退,突闻一声嘲笑,转身只见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步步逼近。左侍想都没想就拔剑,只听云主大喊:“少主还请手下留情。”

“为什么?”沂月回身望向云主。

不等云主开口,白衣男子站定在沂月身旁,开口道:“皇兄,怎么不宣臣弟见过皇嫂?”

沂月总算明白了,也不多问,同云主点头致意便回身像殿外走去。

“你站住。”龙玉决转身望着沂月的背影大喊。沂月压根就没想过这世上有谁敢这么和她说话,继续往前走。左侍在侧轻轻地提醒了句:“少主,他似乎在叫你。”沂月抬起眼慢慢地转过身望向龙玉决,眼里有一抹浓重的冷凝。众臣扑通一声跪下,不发一言。

龙玉决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就这样将姐姐一个人留在这?你放心吗?”

“玉决闭嘴。”龙玉宇怕他真的惹怒苏沂月。

沂月抬眼幽幽地望了眼芳容,冷冷的开口,“你们不敢。”说罢转身就走。

龙玉决望着走远的沂月,嘴角泛起一抹笑,转身笑望龙玉宇:“你在害怕?”龙玉宇盯着龙玉决的眼在冒火。龙玉决没再多言,恭敬地作揖退下。望着飘然远去的白色身影,芳华眼底流露一抹珍惜。同样尴尬的身份,被捆绑的身心,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屈膝

沂月撑着纸伞,行走在玫瑰园。望着采摘玫瑰的女侍们,女侍恭恭敬敬的跪下,沂月伸手取来一枝玫瑰。“美则美矣,徒负盛名。”

“少主,玫瑰之丽在乎义,红则尊,白则纯,黄则情。”女侍不卑不亢的回答。

“红为尊?”沂月纳闷地望向那回话的女侍,“抬头回答。”

“是的。自云国建国始,苏家一直掌权,安趾地多玫瑰,艳丽繁华,故以玫瑰象征安趾的尊贵。”女侍答道。

“忙去吧。”沂月转身回水阁。

沂月刚走进水阁,左侍急急走上前来,递上一封信。沂月接过信,拆开过目。

“左——安趾缺的是什么?”沂月笑盈盈地望着左侍。

“谋士。”

“龙玉决,天一大师的唯一弟子。”沂月盯着左侍。

“他要求什么?”左侍问。

“他的母亲与未婚妻。”沂月起一抹冷笑,“换他的相助,值吗?”左侍无语。

“告诉他我要的是什么。没那个能力不必逞强。”沂月将信搁下。

左侍领命走出水阁。

沂月走入水阁议事厅,在主座上坐下。一旁静坐的空灵向沂月致意。沂月回以一笑。转头微笑地望着热烈讨论的两人。

“少主——”剑羽总算发现了正在喝茶的苏沂月。议事厅即刻安静下来。

“二位可以坐下来谈。”沂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扫了眼正发愣的二人。二人讪笑入坐。萧萧轻笑开口:“让少主见笑,左侍大人呢?”

“萧萧怎么只关心左侍大人。”戏噱问道。萧萧白了他一眼。

沂月望着眼前的三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都来了谁管安趾的骑士们。”

“不是还有百顿吗?”萧萧、剑羽冲口而出。

沂月深深望了眼他们二人,“较左侍呢?”

“左侍大人执权日久,自然很强,但百顿绝对有强过左侍的潜力。”剑羽忿忿不平。。

沂月望着剑羽坚定地说:“我会考虑的。”剑羽还想说些什么。

“少主不要。”萧萧冷冷地打断他们的对话,“上上次少主提拔他为子骑士已让众臣不满,上次让他挤身龙骑士,主公都勃然大怒。如若让他继任右侍,我怕少主会陷于更不利的境地。”

“我自然有想过,但庶出又怎样,怎么就不可以封侯拜相。”沂月呵道。

“那少主又凭什么可以掌权安趾。”萧萧口不择言。

萧萧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沂月了,她走到沂月身边,跪在她脚侧,轻泣,“少主对不起,萧萧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这是命中注定的。别为了他打破平衡。”

“少主,用与不用只在你一念之间。”沉默的空灵缓缓开口。

沂月回望空灵,半晌点点头,却道:“把折子拿来。”

剑羽拿起几上的折子递给沂月。

“都是你们做不了主的?”沂月望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皱紧了眉头。

“搁下。”

沂月开始批阅折子,空灵、萧萧、剑羽随侍在侧。

过了许久——

沂月合上最后的折子,“都拿下去吧。”

“恩——”剑羽接过折子走了出去。

“灵,消息可靠吗?”沂月望着空灵问道。

“是,暗阁收到消息白芷有人来云国,基于什么目的甚至是什么身份的人还不是很清楚。”空灵回答。

“对方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盯紧他,要火凤自己去,不可以有任何万一。”沂月拉起跪在地上的萧将手帕递给她,“起来吧,我最喜欢你的白衣盛雪,不要让灰尘弄脏了。”

沂月挥手示意,众人告退。

水阁待客厅

“少主,请答应我的请求。”龙玉决缓缓跪了下来,双膝着地。

又是一位穿白衣的,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清高。沂月纤细的指尖在腰间的配饰上来回划动。“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向我下跪。”沂月自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拿着它你可以要回你的一切。”

“少主,我意不在此。”龙玉决将头重重磕下。

“记住,从今而后,她们就是你的一切。拱手相让的江山,不后悔?”沂月勾起一抹冷笑。

“不敢。”玉决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沂月轻笑,伸出手将手帕递给玉决,“不让你成为云主,就是因为你太聪明。”玉决望着眼前的手帕不知其意。左侍伸手拿过,将手帕递给身旁的女侍,对着玉决说:“王爷请起,让女侍檫拭干净衣袍上的灰尘。”

沂月默不做声,径自离开水阁待客厅。

左侍亲自送客。

在龙玉决踏上车架时,左侍开口说了一句。“以后你效忠的是安趾,乘这段时间好好再看看云城。”玉决望着微笑的左侍轻颔首。左侍撂开珠帘,玉决俯身进入车内。

隔着珠帘望着依旧微笑的左侍,他勾起嘴角示意车夫离开。终究是龙家的人,本就不指望任何的信任,思及此玉决越发将玉佩攥得紧紧的。

*归途

云主携苏芳华送别沂月。苏芳华对着福身,沂月不忍转身往前走。“沂月,能拜托你照顾我母亲吗?以女儿的身份。”苏芳华深深地福下身子。沂月没有回头,她跨上马背,背对着芳华。芳华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听见她说我会的。遥望着远去的绯红身影,芳华将眼底的湿意压下。微笑着转身回到云主身边。

浓雾遮住了该遮住的也遮住了不该遮住的。左侍抽出腰侧的笛子轻轻地吹着,笛音袅袅间沂月的眼睑缓缓合上。左侍注视着恬静的睡颜,刚毅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好想好想就这样守护她一辈子。即使主公明确说过,他可能要娶少主。可他知道自己在沂月心里只是哥哥。离少主即位已不到百日,一旦即位大婚就迫在眉睫,沂月她到底会怎么决定?左侍轻柔地扶开沂月脸颊上的细发,抱起她走向马车。

女侍撂起帘子,左侍将沂月放下,退出车内。

清晨浓雾渐渐散开,却也不曾明朗。阳光下,花草树木散发着柔和的清香。左侍靠在树干上听着空骑士的禀报。“左侍大人,龙二王爷与皇妃已安然抵达安趾阳安。”

“恩,回禀主公,少主明日将回京。”

“是——大人”空骑士告退。

待回到马车旁,沂月已经收拾妥当在河边喝米粥了。女侍跪坐在侧,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左——你也来吃点。”沂月对着水中左侍的倒影甜甜地笑着。左侍接过女侍递来的瓷碗,难得的在沂月身旁坐了下来。

“谢兰萱已经死了。”沂月开口道。左侍点点头,安慰道“我知道,对于逃犯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沂月摇摇头,“我将芳华姐送到云宫不是担心她,我只是在利用她。”左侍伸手揽过沂月的肩,叹息道:“少主,为了安趾让你这么辛苦,左很没用。”沂月望着身旁的左侍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释然哥哥,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左侍伸手揉了揉沂月的头,“沂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沂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心呢喃着,释然哥哥我不是为了安趾才这么做的,就是因为不是为了安趾才觉得好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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