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贼叫花(1 / 1)
在我终于忍住了想掐死小丑采的冲动之后,很龟孙的爬回门槛边,金色的丝,在月光下,竟然泛着寒光。
“逆徒,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开启此伐门。”
诶!老叫花,我这算不算万不得已啊!
……
当月月向我介绍我对面那位长的实在不咋样,甚至有些损人眼的贼叫花时,我吓的连茶都给喷了,知道月月说什么来着么?
赤匠。
天下第一能匠。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哎呀!好冷的笑话啊!
虽说我不太爱学习,可野史我还是读的挺多的。‘赤匠’,书上对这一人物简直神化了,说这厢又会使毒又会治愈,我记得我以前还觉得这丫有毛病来着,既要下毒害人有干啥要用药救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么?不过,此人最令人堪奇之术乃为‘筑’。盛传,但凡经他所造城池,座座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其代表作为‘朝君圣国’的妖海域,听说那地方,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不过,我记得书上好象说那丫后来得了什么失心疯,一夜之间坑了‘苍琊’华城二十五万人命,十万妇妇孺统统活埋。书上还把这厢归为史上最恶人,最下流,最龌龊,说得简直就是那丫活着都会污染空气的一毒瘤,‘苍琊’相主更是黄榜昭市,若有人能擒‘赤匠’者,无论生死,万万黄金相受,利碌高官相迎。
可是 ……
眼前这个看着一烧鸡都能手脚并用,两眼闪光的,这丫真是天下第一能匠么?不过 …… 我低着头看了看脚上好的差不多的伤,又纳闷了,如果他不是,那这世界上还有谁这么本事,一夜便把我的脚伤治好,连号脉都省了。
“娃儿,你看啥呢?”贼叫花把一鸡骨随手一扔,两油抓往衣上一抹,完事。
我不理会,轻啜了一口茶,再抬眼看了一眼老叫花,不像,真它丫的一点也不像。
忽的,老叫花哈哈大笑起来,之后正色的看着我,“娃儿,若我说我想收你为徒 …… 你敢么?”说完这话,他笑了。
我抬着头,咂努地看着老叫花,然后再啜一口茶,“天下间,没有我普央缇衣不敢做的事!”
我的回答让老叫花愣了愣,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我p道,“娃儿,当真不怕?”
我白了老叫花一眼,“不怕。”
……
之后,我拜贼叫花为师,伤没大致好之前跟着贼叫花学药学毒,伤好之后学功夫学筑术。我从不叫贼叫花师父,而贼叫花也从来只叫我逆徒。
不过不知道咋了,没学几天贼叫花便哭了,那厮也忒没师德的直戳着我的脑门,气吞万河的吼了句,“天啊!平时里没觉着,你丫咋就这么蠢啊!”
听了这话我不高兴了,嘿!你个老叫花的,这能怪我么?怎么多的药名,我哪记得,还说什么□□可以救人,良药亦可杀人,搞不懂啊!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丫完全是搞不懂啊!
……
几月之后,贼叫花又说要教我学武,又没几天,只见得贼叫花那厮跪在地上,哭的是淅沥哗啦流水人家,我丫就太优秀了,您老也犯不着这样吧!之后,只听见贼叫花捶胸顿足仰天长哮,“天啊!给一道雷吧!要不劈了我要不劈死这逆徒。”
话一落,您还别说,真打雷了。顿时是乌云密布,暴雨倾盆。我瞅着这天气是练不成了,便回房找烧儿和狗子继续开赌,也不知是咋了,贼叫花就像是被雕着了似的,愣是一动不动。
……
经过前两事,老叫花似乎对我也彻底的死了心绝了望,一日,那丫心灰意冷的走到我面前,扔了个打散的拼图给我,声音有些缥缈,“这图我给打乱了,就就先试着拼拼吧!对你来说许是难了点,那我就给你半个月 ……”
不知道贼叫花后面p了些什么,我斜睨着那丫p拼图,嘿!三岁幼儿智益游戏?极度鄙视之后,我‘唰唰唰’的,搞定,丢给贼叫花。
老叫花想入非非的缥缈之音噶的止住了,那厢立马窜到我面前,又从怀里取了个四方魔方,我白了贼叫花一眼,拿过魔方,‘咔咔咔’,搞定。
瞬间老叫花是两眼闪光,一脸澎湃,拿出一精美的小匣子,p话,“这里面共有六十四处机关,里面的人共有几处逃生路线可选?”
我看了老叫花一眼,低头,心情低落,竟然是迷宫图,老叫花啊!你丫能不能认真点,“十条。”
我话一出,老叫花便呆了,整整一时辰都没动,利用这一时辰,我摇了二十把色子,糊了十五把□□,再洗了个YY澡,然后重回座位。
一个时辰后,老叫花热泪盈眶,老泪纵横的两爪子啪嗒的重落在我脆弱的肩肩,“神乎啊!神乎!想不到逆徒你竟然如此冰雪聪明。”
嘿! 这什么话!这丫子事还用想么?我脸上不是打我出生便写了四字么?
我是天才。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是十年。
我和贼叫花相互叫嚣的十年,十年里,我终究还是看不懂他,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藏了很多东西,可我还是一样也没看懂。
只是记得每年的腊月初十,他总会外出,然后,深夜再回。
反反复复十年,我本想让月月跟踪贼叫花,不过后来还是作罢了。
终于到了第十个年头,老叫花忽然说要检阅我的功课,于是,便有了十四岁那年的四师会考。
地点:打倒封建房。
第一场:药理。
很骄傲的,初次会战,我把要杀的小白鼠就活了,再然后,我把该救的某患者差一丁点送走了。
于是,月月给分10分,爹爹给分3分,仁兄给分2分,贼叫花,鸭蛋。鉴于公平,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后得分2分。
颁发奖状曰:史上最无能蒙古大夫。
第二场:功夫。
经过我的强烈要求,第二场会考只考轻功。最后,月月给分10分,爹爹给分7分,仁兄给分8分,贼叫花给分5分。
颁发奖状曰:史上最牛逼跑神。
一看这奖状我丫的就怒了,什么最牛逼跑神,真贼俗的。我拿去找老叫花评理,那厢斜眼睨看我,道,“您那哪是轻功?您那哪飘了?您压根就是跑的快而已。”
好你个贼叫花,不要以为你丫用了俩‘您’,本天才就不知道你丫这是在鄙视我了。
“我跑怎么呢?没看见我连人轻功都跑过了么?”
老叫花眼梢捎都不捎我一眼,很是从容的p道,“所以,特此奖励五分。”
“……”
第三场:筑术。
筑术会考,老叫花让十八高手做挑战嘉宾,奶奶我坐在原地,两手挑线,一局下来,打得十八变狗跳。贼叫花那丫忒虚伪的,眼里那骄傲闪的,还装那矫情,“月,你去。”说完之后许是觉得不放心,又追p了一句,“不许放水。”
我冲着了老叫花一啮齿,又冲着月月一莞尔,“月月,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尽管放马过来吧!没关系的!”
知道后来结果么?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月月那神人竟然一脚丫都没动。
好啊~~~~~月月今天我丫算看头你了,一关乎荣辱你丫竟然连十几年的情分都不顾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着实不能接受,其实我这人一向都淡薄名利的,关于胜负我都是看的很轻的,结果怎么样压根就一点都不在乎。
尔后,我撩裙,随手从发中取出几根乌丝,一头绞在手指上,一头绑在一漆金色的线上,随后,眼一挑,指一动 ……
……
结果,我还是输了。
结果只证明了月月真乃一神人啊!破了!月月单凭一人之力便把我的‘万纱纶’给破了。而代价仅是手臂一划伤,相对起来我就比较可怜了,我的亲亲打倒封建房全毁了。
最后亮分,月月荡着很宠溺的笑,还是10分。爹爹仁兄立在空中,10分。贼叫花笑着摸了摸我的头,10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后得分,10分。
……
会考一完,老叫花到底还是走了,我本想挽留,可爹爹说,人的一生总被许多无奈牵引,贼叫花那厢也是无奈一俗人。就像老爹帅说的那样,纵使我玩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法,贼叫花还是走了。
曲终人要散,这天下也没有永远的筵席,明明是懂的,却还是犯傻着。
贼叫花,你丫真幸运,你已经是衣儿天才的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