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桐树花深 > 89 第七章 洞房花烛夜

89 第七章 洞房花烛夜(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12星座之金牛座:彩虹天使的恋爱配方 颠覆男女情 邪王之真爱 天问之凤舞隋天 皇后变情妇 言惑他心 修罗裔 闪星妖狐的旅行 恋恋蝶衣 你是我心中一句惊叹

费扬古端详着被自己重新盖上喜帕的因泽,喜悦的神色在红烛的照耀下四散开来,他抬起手,略一迟疑,手还是放到了因泽的后背上,“走,咱再坐回去,重新来一遍,”他说着,无意识的扫了一眼阿汝,尽量用满不在乎的神情来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

阿汝会心一笑,因泽却迅速向旁边一闪,费扬古的手落了空,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中,手和他的主人一样不知所措,阿汝在门口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屋里喜悦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片刻,因泽咯咯一笑,一手轻轻拉起盖头的一角,转过头冲着费扬古笑,“哥哥,我把盖头掀开一些就能看见路了,你不用扶我的!” 说话的声音娇柔甜美,笑容和脸庞却比声音更动人,像一只小孩的娇嫩小手,三伏天里为你挠痒捶背,四肢百骸无不敞快,这种讨人喜欢的小举动直闯人心房,一时间费扬古脑子里,天花乱坠。

阿汝见状高兴地说,“行,你们先在床上坐帐,我这就去外面把几个喜娘叫回来。” 阿汝转身出去了,门刚关,费扬古就一大步迈上前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因泽的手,一面往床那边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说,“妹子,还是哥哥拉着你吧,新房子,你不熟!”因泽固执的扭着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的手从费扬古的手中抽出来。

可是,那样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将的手,坚定从容的握着,就好像这辈子,只要攥在手里的东西,他就绝不放开。

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两个人刚在床上坐下,几个喜娘就进来了,大红的锦被锦褥上四散着枣子、花生、桂圆、栗子,锦被中间放着一柄如意和一个苹果,早生贵子,平安如意,令人窒息炫目的喜气扑面而来,满眼皆是,此时,洞房外乐声响起,几对恩爱的老年夫妇在庭院当中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费扬古和因泽男左女右的位置并肩坐在新床上,最年长的喜娘把新郎的右衣襟压在新娘的左衣襟上,然后他们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面食,费扬古一直笑着看着因泽,因泽却中规中矩的垂目行礼,礼毕,因泽想挪身站起来,费扬古怕自己的衣襟压着因泽的衣襟会绊着她,也连忙起身。

俩人不忙活还好,一忙活,因泽的脑门实打实的撞到了费扬古的肩膀上,砰的一声响,费扬古骑马打仗的人,身形魁梧,一块一块的腱子肉铁块儿一样,撞得因泽眼冒金星,她重新坐下,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捂着脑袋,疼得直咧嘴,眼圈儿马上就红了,费扬古马上凑上前来,左手揽着因泽的肩,右手把因泽的手扒拉到旁边,使劲儿的揉刚才撞到因泽的地方,“撞得重了,要赶快把淤血揉开,不然明天就是个大红疱儿。”费扬古这么一揉,因泽好像才缓过劲儿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随后埋怨,“混蛋,你,疼死我了。”费扬古又气又恼,“我的大小姐,谁知道你会实打实的撞上,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本来就撞在脑门上,撞青了,你再哭肿了眼睛,明儿你出去见人,人家还以为我洞房花烛夜的打老婆呢。”

因泽含着泪的杏眼一瞪,费扬古立马儿乐了,“妹妹啊,别一脸杀气的,行,这次哥哥的不是了,甭哭了,啊!”喜娘们见状都捂着嘴笑了,然后年纪最长的喜娘一使眼色,她们也都悄声出去,随后随手关上了门。费扬古给因泽揉了一会儿脑门儿,揉得自己大冷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开始时是真的给因泽活血祛瘀,揉着揉着,心里就转起了别的念头,心里虚,身上一阵燥热,汗就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因泽觉出不太对劲儿,便低声说,“谢谢哥哥,我不疼了。”费扬古闻言一笑,揉因泽脑袋的那只手倒是放缓了,另一只手却把因泽搂得更紧了,因泽察觉后便一面用手去推费扬古放在自己脑门儿上的手,一面挣扎着要离开费扬古的怀抱,气急道,“我都说不疼了,你怎么还不停下啊?快放开我!”

语毕,窗外一阵哄笑,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妹妹啊,哥哥停不下来了,你别闹,乖乖闭上眼睛吧!”说完,外面的笑声更大了,听起来足有三五十人,费扬古红了脸,无可奈何的放开了手,“我说,你们怎么都猫在外面啊?”“哈哈,费爷,许你装醉撇下咱们爷们,就不许咱们也沾沾你度**的喜气啊?哥哥妹妹的,听得咱们心里,这个痒哦!”外面一阵浪笑,费扬古局促的换了个坐姿,故作镇定肃然说道,“你们快给我回去,不然明天,每人蹲马步一个时辰!”外面肃静了片刻后又有人挑头儿,“就是你明天不因为这个罚我们,后儿个,大后儿个,也会因为旁的罚我们,您一辈子就一次洞房花烛啊!咱爷们被罚也认了,是吧?”外面人听了,拍手称是,费扬古听见,无可奈何的对因泽说,“别理他们,一群给鼻子就上脸的玩意儿。”

“就是,咱费爷说的对,嫂子,你别理咱们,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罢就哼起小曲儿来了,“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外面的人嘻嘻哈哈的唱起了《十八摸》,越唱到后面越不堪入耳,因泽皱着眉,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费扬古见状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从卧房走到厅内,哐的一声推开门,骂道,“爷我的好日子,你们瞎起什么哄?都给我滚!”没想到外面不停,唱曲儿的声音更大了,费扬古冲到院里,拳打脚踢,院内哎呦哎呦的叫着,“费扬古,你也太狠了,给咱们下这么重的手!”

过了一会儿,费扬古重回到屋里,先关了厅里的门,然后到卧房关了门,吹了蜡烛,因泽紧张起来,“你,你……”,费扬古一本正经的抬手示意她别说话,随后自己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将没喝完的那壶合欢酒倒了一杯拿在手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呷了起来,院里的人先是哄笑洞房里熄了蜡烛,随即在外面左等右等都没有下文,几柱香的功夫过去了,能隐约听见一些人三五成群的陆续离开了院子。费扬古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完后,杯子随手一放,他站起来走到卧房的窗边,打开窗看了一眼,随即慢悠悠的关上窗,回到床边坐下,若无其事的对因泽说,“他们都走了。”

洞房内没点蜡烛,只有厅内的门透进来的摇曳烛光和从窗子外面洒进来的婆娑月光,屋里很静,尴尬而暧昧。费扬古用手轻敲床板,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宁静,这时,因泽居然开腔了,“你明天真的会罚他们蹲马步吗?”话音里有顽皮的笑意,费扬古不禁乐了,“你要是再撞到我肩上,我可能就不罚了。”“那看来哥哥你非罚不可了。”因泽认真的说,语气毋庸置疑。

“这几年,阿玛在没人的时候常喜欢对我说,说我的泽泽是个小公主,说全京城要是因泽不是公主,那就再没第二个人能被称之为公主了。其实,阿玛有两件事没搞明白,第一,公主都是皇帝的女儿,第二,自古以来,出了名的公主,都是被用来和亲的。汉朝皇帝送公主去匈奴,以为拿女儿就可以去换天下太平、万里河山,可是,匈奴人想侵犯中原了,照样杀了公主祭旗,打着马过长城,唐朝的文成公主倒是嫁来了个藏汉一家,可是,那也不是因为她这个公主去和亲的缘故,那是因为松赞干布诚心求和,一心向汉啊。”

“其实,那些公主做不到的事,因泽我就更做不到了,阿玛不知道,他把女儿嫁给对手并不意味着得到了对手的臣服,却意味着葬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阿玛有司马之心,这个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太皇太后他们倚重你,让你手握重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嫁给你,你就能站在我阿玛这一边吗?别说你一向有英雄好汉之名,断不会搞那种投机取巧的把戏,就算有一天你真的那么去做了,就算我是你的妻子,就算你是为了我而那么做的,那我也会很失望,因为,因为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忠孝节义都不顾,连对他那么重恩厚赏的君王都可以背弃的话,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他能顾忌的呢?到时候,作为妻子,我会从心底里鄙夷你,我也会从此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一个连这些都可以不顾及的丈夫,你还能指望着他对你有情有义吗。”

因泽说到这里,很难过的叹了口气,“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你,就成了我阿玛了。费哥哥,你会成为我阿玛那样的人吗?”费扬古干笑了一声,“那你觉得呢?”因泽一笑,接着脆生生的说,“你不会的,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对我说,董鄂家的小爷费扬古是这世上最勇敢最正直的人,所以我想,也许三年五年,也许十年八年,有些事,会有个结局的,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真是想不出到时候做了几年夫妻的我们该怎么办,是你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杀死,还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杀死,或者,因为我们不忍心看见这些,所以我们就得为对方付出代价,就得连累对方。费哥哥啊,我想到这些就害怕,我不想被你连累,更不想连累你。不过,好在咱们现在能预见到那个结果,我们还有办法悬崖止步。”因泽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屋里一片寂静。

费扬古信手摸到被子上的苹果,漫不经心的拿起,咬了一口,“不就是想和我做挂名夫妻吗?还磨磨唧唧的跟我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烦不烦啊?”言语里满是怨气。因泽讨巧的笑着,“哥哥,反正你家房子这么多,就当你自己是房主,可怜可怜我,把房子腾出几间来容我住上几年还不行吗?我不讨人厌的,我会是个好邻居,真的。”说罢,一双眼睛充满期待,忽闪忽闪的望着费扬古。

屋里还是很静,就听见费扬古大口大口的嚼着苹果的声音,当苹果被费扬古啃得只剩下核的时候,费扬古腾的从床上站起,把苹果核摔在地上,赌气一样的说,“你睡吧。”说着往出走,哗啦一下打开卧房的门,厅里的喜字俨然,红烛婀娜,然而墙上,一大幅海棠花在红红的烛光下开得热闹无比,厅里的场景使费扬古的心里异常憋闷,他扶着门毫无征兆的转回头,他想再看一眼那日海棠树下的粉衣少女。

厅内的光从打开的门照到因泽的脸上,那脸上丝毫没有她刚刚语气里那种因为形势所逼而显示出来的无奈和伤心。相反,洋洋得意,开怀而笑,就像个装病的小孩儿,从父母手中骗去了麦芽糖,糖吃进嘴里了,她不装病了不说,还得寸进尺的炫耀着自己的胜利,费扬古一腔怒火熊熊燃起。因泽见状一愣,眼珠一转,笑着说,“费哥哥,我有两个陪嫁丫头,模样性情都算拔尖儿,就住在后院的厢房里,你去那里歇着吧,她们可会伺候人了!”

费扬古霍的转过身,一脸愤怒,“把老子当成要饭的打发,除了你,老子还就不稀罕别人伺候了!”说着,他几步上去,脱了外袍,把坐在床上的因泽推倒压在身下,因泽吓坏了,语无伦次的说,“你干什么,咱们,咱们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哼,我不怕被你连累,做了我费扬古的老婆,就没人敢要你的命,至于你,谁叫你自己画的什么梦中佳偶啊,要是有朝一日被我连累了,你也就认了吧!”费扬古一面说一面手忙脚乱的扒着因泽身上的衣服,外衣脱掉后,次啦一声,中衣的盘扣全被撕开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