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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匆匆别亦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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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一朵月季花,修行百年,幻化成了人形,便爱观景,便爱抚琴。我给自己取名:月清浅。

我居住的地方名为双山,因为有两个极为险峻的峰峦而得名,凡人很难达到崖顶,而我,恰爱那一份清净,常使用法术,赏那一个人间仙境个遍。

循着崎岖的山路,四处皆是郁郁葱葱的丛林,地上则铺满各色的叶子,有时为绿,有时是红,有时为黄,……煞是好看。尽头,便有蜿蜒的溪流,清澈见底,偶会有一尾小鲤鱼跃出水面,惊起层层涟漪。

山峰顶处,则是一棵千年古松,松上有着婆娑的老藤,松下卧着巨大的岩石。岩石很大,散发着阵阵凉意,我则喜欢懒散的在上面,或躺或坐的拨弄着琴弦,伴着远处的溪水声,别有一番风味。

有时,我会无意的往崖下望去,可是,除却那朦胧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那下面会是个蓬莱般的处所吗?自己问自己,但马上否认,琼楼玉宇,不是在海上便是在天庭,怎会在这显现?

我虽满意这样的生活,可是,山上太安静,安静得能将我所弹奏的曲子,荡起一遍又一遍的回音,久久不弥散。然后,我便觉得孤单了。

我孤单的弹曲,低低的吟唱:“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未料,回荡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词曲:“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是谁?”我好奇起来,对着另外的那座高峰大声的喊道。

“我!”对面,一个轻柔的声音乘风飘过来。

我的心不由一阵欣喜,又大声道:“我是月清浅,你呢?”

依旧是那个声音:“季疏影。”

疏影横斜水清浅。原来,山的另头,有着与我一样孤单的灵魂,不由来了精神,一阵兴奋。

“你也爱弹琴吗?”我问。

“亦爱观景。”对面的疏影答道。

“我这,有漫山的落叶,有着潺潺清泉……若是无趣,你可来此游玩啊!”我殷勤的邀请。

“我这,有着嶙峋的怪石,有着飞流的瀑布……你若有意,也可前来赏玩,是否有幸,能与你共抚一曲?”疏影道。

我又低低的拨弄起琴弦来,对面的琴声也响起,与我遥遥相和。酣畅淋漓之处,我一个跃起,直飞半空,同时看见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也从对面如清风般跃出。

是她,季疏影,我们停于半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而后,缓缓落下,落于那一片烟雾缭绕,落于崖底让我好奇之地。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七彩斑斓的鲜花肆意的怒放,连成一片,好似花海。

“好美!”我欢呼雀跃的跑去,手中的琴已幻化不见。

“我,其实也只一朵小花。”背后,疏影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啊!”我转过身,依旧满是笑容的道,“你是一朵月季!”看见疏影诧异的眼神,我狡黠的一笑,又道:“因为,我也是!”

能攀上对面的山峰,能听到相隔数里的问话,能飞跃至半空,能浑身散发淡淡的月季香味……不是月季小妖又会是何?

我们复又弹琴,伴着琴声的是我们的欢笑嬉戏之声。

“我已修行二百年,你呢?”我问。

“一百九十年。”清浅娇羞的回答。

“那么,我们结拜为姐妹,我比你年长十年,我做你姐姐,如何?”

“好!”

“天地为证,今日我月清浅(季疏影)在此双峰谷底结拜,从此,共抚琴,共观景,共谈天,共欢笑……”声音清脆,笑语不停。

“听闻,凡人结拜总会说什么同生共死?”清浅疑问。

“你我不过小妖,百年修行,又有何生生死死?你与我,能一块,不再孤独,那便足矣!”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琴声似流水,低低吟唱,伴随的是清浅的和声。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入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我喜采撷各色野花,堆积于彩裙,与清浅背靠着慢慢编织花环,消磨漫漫长日,末了,将编好的花环带于清浅头上,七彩的花朵映得清浅愈发的明艳动人,而后,我的额前,多的是清浅编织的花环,我们开始奔跑,风将我们淡绿与浅粉的衣衫吹扬起,我们肆意的欢笑,那般,无忧无虑。

有了清浅相伴的日子,我再未回到过双峰,再未倚一次古松下的顽石,看那五彩斑斓的落叶。清浅于我一般。

可是,我们爱抚琴,亦爱观景。

清浅说:“我曾经的地方,怪石与瀑布相映成趣,姐姐不妨一游。”

我点头,说知道,还未相见,她便与我说过,我也与她一般,告诉她我那的清泉落叶,亦邀她游玩。

我们都笑着点头答应对方,可是又依旧在这山谷消磨一日又一日。本以为我们一辈子将会如此相伴消磨,可是,我们还是分开。

我们的一辈子太长,再美的景也会看遍,疏影说:“唯有凡间,才有着数不胜数的景色,或美丽或丑陋,我们该去一游。”

我点头,说:“能幻化成人形,的确是该去那红尘走一遭,看那个人间冷暖个遍。”

我们一般,那样爱抚琴,亦爱观景,所以我们准备结伴离开,可是我们那样相像,相像得将一个爱好都忘却相告:我们都那样恋旧。

我说:“从左峰出发,看那枯藤老树,再前往红尘俗世。”

疏影却道:“从右峰出发,看那空谷幽兰,再去往世俗人间。”

我们各自坚持,我想带疏影看我曾经的家,看那边的飞鸟苍鹰,所以并不退却,终于,我们争执累了,将身子放在软软的花丛中,依偎着看头顶,只是一片的云雾缭绕,与从顶上望下望一般。

我闭了眼,嘴角轻轻上扬,我说:“疏影,我往左,你往右。若是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

“姐姐!”疏影唤我,拉住我的手握得愈加紧了些,但是她还是答应,她说,“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你依旧是我姐姐,唯一的姐姐。”

我哽咽,不再说话,背过身,让落下的一滴一滴眼泪浇灌身下的花儿。

我们分开,我左她右,经历不一样的凡间景色。

凡世间,与清幽的双山相比,热闹异常,那一处处的村落,那一条条的街道,那一座座的府邸,无不透露着凡间的另番别具一格的风情。最后,我落脚之地,名为弄娇阁。

那日,在街道上流连,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吆喝之声,便看到那一个个造型精美的糕点出笼,还幽幽的冒着热气,情不自禁,上前,拿了一个,尝罢,果觉味道香酥软糯,分外香甜。而后,点头称赞着便要离开,未料,那卖糕点的老板一把将我拉住,升出沾着油腻的手,不知期待着什么。

我朝着他微笑,却也不知所措。那老板的脸色渐渐变了,变得冷峻,让人心不觉得发冷。

“难道,你想吃白食吗?”他提高了嗓音叫嚷,周围聚集一批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是,我依旧摸不着头脑,呆立于那,一脸的尴尬。

终于,一人为我解了围,一个穿着考究,满脸脂粉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挤出,说着:“算了,算了,就为一块绿豆糕,至于吗?”边从身上掏出了些东西,递给了那老板,他紧抓我的手才松开。

人群散去,我向那妇女盈盈拜倒,说“谢谢”。她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拉住我的手,说道:“看姑娘这身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何至沦落于此,若实在无路可去,愿否随桂姨去弄娇阁安生?”

对于那妇女奇怪的话语,我未放下心上,只是反复咀嚼“弄娇阁”三字,觉得这三字读起来就如刚尝的绿豆糕一般酥软,于是,点头,答应。

离开双山,我本无处安生,去那弄娇阁,也算有个落脚。于是,我来到了那。

不久之后,我便明白,人世间有种东西唤作银子,只有有了银子,才可换回一切心仪之物,那日,那老板之所以拦住我不让走的缘由,便是我未给付他绿豆糕的银子;我又明白,这弄娇阁,里面的女子,都是有着许多银子的男人的消遣;可这些于我,却并不甚介意,因为我不必如其他的那些姐妹般下楼强装欢笑的与那些男子陪酒聊天。我告诉桂姨,自己爱抚琴,于是,她的眉笑得都弯了,她重为我取名,唤作月季,让我在二楼的竹帘里弹奏,引得楼下的一些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而后,桂姨便在一旁得意的笑着,提着嗓子道:“诸位爷,这里面是我们弄娇阁新来的花魁——月季姑娘,这花容月貌啊!——此容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见啊!谁想一睹月季姑娘的芳容,听她亲自为您抚琴一曲的,明晚早点来,谁出的价高,谁便有此殊荣,说不定还能得月季姑娘的青睐的话……”

底下一片的哄笑之声,我也淡淡的微笑,来这弄娇阁也有几日了,从旁的姐妹嘴里也旁敲侧击出了一些凡人看似习以为常的端倪,知道在此地,女子最为看中的贞洁是那样不值一钱。我只是一个小妖,也并不注重于此,而对于桂姨,只知她是贪婪,便只低头轻轻的抚琴,并没多少的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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