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1 / 1)
“主子,朗瑞小姐求见。”
“请她进来吧。”
“是。”
“有什么事吗?”
朗瑞穿过内森的身侧,走进屏风后,静静地看着正在悠然喝茶的言言,开口道;
“让我跟着您。”
“我已有很多仆人。”言言实说。
“我知道,我想当的也不仅是你的仆人。”
什.....什么......
“我对长得比我漂亮的人没兴趣。”
开玩笑哩,找个比自己还美的女人当情人?拜托,她的性取向很正常啊!不然前阵子身体也不用被弗洛席挑逗得心神不宁了。
“那要我毁了这张脸吗?”
朗瑞雪藕般白皙的长臂从衣袖中举起,手执一把锋得的匕首。
锐利的光闪耀过言言的眼帘,有些刺眼。
“你毁了我更不要。”
连个美化环境的作用也没有。
“那你想我怎么样?”朗瑞睫毛轻颤,微咬着贝唇。
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只要能够在你身边。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老天呀,还有没有天理的啊?
她连个幽怨的样子,都能如此勾人心魄.....
“我只要跟着你!”
“只要你开口,要你的人太多了。”排到下年年尾,都还轮不到她。
住在这店的两天时间里,她终于知道美的力量有多惊人,有多伟大了。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捧着礼物在她的房外痴痴徘徊,只为求得她一顾,为了见她,可以有人举着刀想自杀,博她偶发的同情心。连坐在大厅前的那些男男女女,每一个人都只为了等待着她偶尔的出现....
她太美了,美得过火,美得让男人们为她不顾江山,女人们为她倾心痴迷。
她,迷惑了众生,颠倒了众生。
“我只要跟着你。”朗瑞目光不曾转移地重复着。
她看到华莎了。
看到了当时怀着隆儿的华莎,看着亚历曼时的眼神。
那是一种至死不渝的坚定。
那是一种灵魂找到归宿的坚定。
那是一种比生命更深刻的坚定。
......................
“好吧,以后你叫做惜。”
站着的朗瑞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地甜美灿烂,笑得那么地倾国倾城,那么地风华绝代。
“下车吧,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言言领着下了马车的惜走进了自己的府邸。
洛国每一个王公大臣都有自己的府邸,这在他们一任职的时候,就自动分配下来的。所以当然,言言也是有的,不过长年住在宫中,她这间府邸根本就是等于在喂蚊子。府中除了四五个下人负责打扫以外,连她自己也鲜少回来。
“御相府?”
御相府...御相...她就是洛国的神...洛国的白御相.....?
难怪呀....难怪...
“你随便选间房间住吧。”站在大厅上,言言无所谓地对惜道。
“好的。”惜笑得开心地看着言言。
“吉道夫,你去准备一下吧,这位惜小姐从今天起住在府里。”言言转身对身边的管家吉道夫命令道。
“属下知道。”吉道夫恭敬地道。
“言。”
“什么事?”言言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惜。
惜笑笑地扯了扯自己白皙脖子上的衣领,指着自己,笑得得很孩子气地对言言说:
“我有说过我是女子吗?”
..................
眼花吗?言言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她指的是男人才有的喉结吧?
言言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名美得倾城倾国,迷倒众生的女子,不,男子。
许久。
“御相,御相....”内森神色极为慌张地飞奔冲进大厅。
“什么事?”她和这句话犯冲了吗?今天好像总讲。
“宰相急寻御相,请您务必赶快回宫,王出事了!”内森跪在地上报告。
“王出什么事了!”玉牙扇微颤地指向内森。
“宰相没交待,只请您火速回宫!”
“马上回宫,走!”
言言甩了衣摆,快步地冲出大厅,完全忘记了一旁站着的惜。
而吉道夫和其他下人则紧跟着言言和内森而出。
走至门口,正欲上马车的言言忽然回头对吉道夫吩咐道:
“她需要的东西尽量给她安排,以后她就是御相府的二主子。”
老天啊,她实在无法将“她”当成是“他”。
“属下遵命。”吉道夫对着已急速奔驰消失于街道的马车道。
“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宫女带引下,火速赶至里曼宫的言言焦急地扯着班奥斯问。
“王把自己和加里王妃关在里面已经足足四天了。”班奥斯看了房间一眼,忧心地答。
“怎么会这样呢?”听到隆儿没有生命危险,言言松了口气。
“自从‘□□礼’那晚起,王就和王妃不曾出来过,任我怎么敲喊,王都不用理会,只叫人按时将二人的饭菜送进去。”
“班奥斯,纵欲伤身啊!”言言无奈地道。
“呃。”班奥斯金铜色的肌肤微沾红晕,“王正值血气方刚,国家事务繁重,一定的发泄是必要的。”不过他的语气依旧镇定。
“敲门叫王出来。”
“我试过了。”
“王以前也这样吗?”
“不。”
王以前再怎样放纵,王都不曾拒绝他的劝告的。班奥斯若有所思地想着。
难道......
不,不会的!
一想至此,班奥斯的脸迅速褪色。
“言儿,快,快进去!”班奥斯抓住言言的手臂急声道。
“我知道了。”言言看着他紧张的神采,她知道有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来人啊,把门给我撞开!”言言转身对身边的侍从肃然命令。
很快地,尽管下人们有所顾忌王的命令,但都迅速地抬来木桩。
因为他们更相信神的力量。
“碰”的一声,门撞开了。
“班奥斯,还是让我一人进去吧。”
不管如何,里面还有着王的嫔妃,作为臣子,强闯先王的寐室,已属不敬,就算明白王日后不会见怪,落入朝廷中有心之人的耳朵,又是一番别有用心的针对了。
这是战场,一场权力的战争。她已让班奥斯圈入其中,不能得到幸福了,如今她更不能允许有人中伤他!
“小心一点。”班奥斯了然地点了点皓首。
只能这样了。
唯一能救他的人。
言儿,对不起。
原谅我无法亲口对你说出事实,我知道那对你而言是一个多大的残酷。
只是,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啊......
言言轻踱着走进寐室,看着满地的狼狈,无奈地轻摇皓首。
这小子,胡搞瞎搞到自己父亲的寐室。欠修理的小鬼!
“里曼宫”是洛国的前任王和王后的寤室,不过自从他们俩人过世以后,这里就在14年前被言言下令封锁了。
有些回忆,是不该随便碰触的。
拨开珠帘,言言的眼瞳恐惧地睁大!
看着躺在床上的两具激情中的裸体,言言苍白了脸,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亚历曼?!不。
隆儿?!不。
弗洛席?!不。
是一只流着恐怖血液的野兽!!
珠帘上的珠子,抚过她的脸,觉得刺疼非常。
言言用一种自己不熟悉的声音说:
“来人,把加里王妃扶下去。”
立即,有两个宫女走了进来,走近床边,打算把床上的那个女人扶下来。可是很快地,又吓得倒在地上。
弗洛席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被敌人侵犯了自己似的,用力地拄开床边正欲拉起女人的两个宫女,然后紧紧地抱住女人,不断地在已晕死了的女人身上冲刺......
言言放下紧捂住嘴的柔荑,像箭一样地冲上去,一把扯起了激情的强壮身躯。
弗洛席深紫色的眸子像看着陌生人似的紧盯住言言,大手欲掐住言言的脖子.....言言没有反抗,只是抱过弗洛席挣扎中的□□身体,轻轻地在他修长的背上不停地轻拍着:
“乖,隆儿乖....没事,没事的了...乖....言在你身边...隆儿乖....”
像是找到某种熟悉的气息,弗洛席终于慢慢地静了下来,安心地裹在言言的怀中。
一旁的宫女见状,马上解开绑在床上的女人手上的绳子,拿起衣服迅速套在她的身体上,慌手慌脚地把她抬了出去。
言言斜眼一看,才发现她就是□□礼那晚陪在弗洛席身边的女人鲍西娅·加里。
“隆儿别怕,,,,乖...言在这.....”
言言细碎的低喃并未停下,轻轻地流淌在空荡荡的寐室之中......
确定弗洛席不再排斥她,言轻拉起他,将凌乱的青丝轻拨在他的肩后。
弗洛席迷茫的紫眸静静地看着她,忽地,低头攫取了她的红唇,像是一种在吞噬,像是一种找寻,像一种报复....毫不怜惜地咬住她蚕食鲸吞着,至直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间蔓延而开....动作骤然停止,他静了下来。
轻轻地吻过她受伤的唇,用情人的温柔再次延续这个吻.....
许久,才放开她。
“睡一下好吗?”言言知道恐惧会让他不曾合眼过。
轻攀过他的脖子,身体带着他躺下床,安静的弗洛席静静地用脸磨蹭着言言的脸,环着她的手臂一紧,言言紧贴着躺在她的怀里,不见一丝间隙。
大手抚过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忽然眼睛恐惧地睁大,散发着野兽气息的双眼死盯着言言的衣服,用力一扯,言言身上的衣服“嘶——”的声全散开。
满意地看着和言方完全没有隔膜的身体,安心地窝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言言一言不发,直至感受到弗洛席安稳的心跳声,眼泪才忽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地,滴湿了弗洛席强硬的胸口....
华莎,亚历曼,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
你们的自私报应在你们唯一的儿子身上!!
怎么可以这样啊.....
你们怎么可以要他孤单地承爱了15年这样的恐惧?!
仁慈的上天啊,求求您放过这可怜的孩子吧......
言言无声地哭泣着,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直至哭累了才慢慢地沉睡在弗洛席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