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永别（1 / 1）
“哥哥，咪咪在树上，然儿的咪咪在树上！”一个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女娃仰着红扑扑的笑脸儿焦急地嚷嚷着，圆溜溜的眼睛里亮晶晶地蓄满泪水，“哥哥爬树，哥哥咪咪……”
“然儿不哭，哥哥接咪咪下来！”与女孩一模一样地小脸上闪着与年龄不协调地成熟，男孩子擦着女孩脸上的眼泪，用童稚的声音学着大人的腔调哄着，不一会月白的袖口上就沾满了女孩的眼泪。
…………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两个娃娃的兄友妹恭——好羡慕啊！
而我，往事一幕幕啊！
我还伤心么？
静静的飘在半空里，渐渐的我平静了下来，之所以生气，其实并不是因为爸爸是同性恋的事实，其实我一向尊重同性恋的，他们没有什么不对。我也有个同学是同志，我也是不小心撞到了，他也不瞒我，我们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跟他在一起感觉很放松，没什么不好。他跟他的男朋友两情相悦别人有什么可说的？我生气，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我来不及接受吧！
而且，他们竟然骗了我18年！
不过话又说回来，骗我不也是为了保护我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疼我爱我是铁打的事实啊！我可是稳赚不赔啊！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我就不能沉住气，万一，万一我那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我就这样挂掉了，那可怎么办？
越想越后悔，爷爷奶奶还有罗鸿知道都不知道会怎样！我亲爱的可爱的心脏，你要给我争口气啊！
“悠悠，哥哥悠悠在天上！”
唉！我认命地叹了口气，真是难得清净啊！现在我可不想当保姆，无奈被这个小丫头发现了。那就别想那么多了，慢慢等我醒过来吧！想多了也没有用啊！
“岳悠然，叫我干妈，不然就叫我悠姨，不许没大没小！”
“然儿，悠悠来了么？”这次说话的是树上的岳欣然。
“悠然，告诉你哥，叫我干妈或者悠姨！”我怒气冲冲的咆哮着！每次见面不出以外的话总会为这件事情争论半天。我比较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存心挑战我的能耐啊！
“哥，悠悠让你叫她干妈或者悠姨！”
“我是让你们都这么叫！”我挫败得直跳脚，我都怀疑岳悠然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小猫的形象！毕竟她是感觉不是看！
“不行，娘亲就是叫你悠悠！”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坚持。
“算了，随便你们！”我无可奈何：“悠然，带我去见你娘亲好不好？”
“悠悠，娘亲现在和爹在一起！”
我怜惜地摸摸她的脑袋，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给大人独处的时间，真是懂事！我的悠然和欣然最可爱！时间久了我真的把这对双胞胎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逛街时有时候看见漂亮的小衣服总是忍不住想如果给两个孩子穿该是什么样子，每当电视上有娃娃演员作广告我总是会想起我的悠然和欣然比他们更出色。结果搞得罗鸿都说我是不是分不清梦和现实了。说给六个姐姐听她们却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声嚷嚷着要做两个孩子的干妈，我说省省吧，我都排不上，你们就靠边站吧！她们很没面子的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要做好孩子别作没素质的孩子丢姐姐的脸，知道不？”简直一沈阳女生！
今天很奇怪，总是在回忆，难不成我真的要挂掉么？趁着有意识让我回顾一下我短暂的人生？
早就准备好死的人，真的面临死亡怎么还会害怕？我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么？
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让我道别？罗鸿，爷爷奶奶，姐姐们，……我并不想就着样死！想着想着我把脸埋在膝间开始哭，悠然愣愣地看着我，：“悠悠你别哭，我带你去见娘亲不行么？”
我什么也听不见随着悠然飘，就像风筝一样。一边漂着一边想气大一时候学习计算机文化基础excel的相对地址，还能胡思乱想，看来我还不是特别伤心啊！
“子衡，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吵，怎么连哭都不让人家清清静静地哭？我的火气腾的上来了，现实生活中，我总是温温和和的，因为我知道我不可以激动，可是在梦里，“我在梦里我怕谁？”
刚想大吼一声，还没吸完这一大口气，突然想到，除了悠然和颜姨谁也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好容易有了生气的感觉，竟然也没有心情发泄出来，看来上辈子我一定是个和尚，还是个很有修养的和尚。
悠然和欣然本来就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把我带到颜姨身边而不是自己也去找他们娘亲，所以只是在“可园”也就是颜姨他们住的园子旁边停下，余下的距离在我可活动的“方圆”里。
“夕颜，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了？”
“子衡，悠然和欣然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本来还在郁闷呢，一听到他们的争论，似乎事情比较复杂！难道第一次见面时躺在床上的不是颜姨？难道欣然和悠然也是被“狸猫换太子”的？还是像《烈火如歌》里一样情节复杂？我的兴致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大大方方的坐在树上，就当看电视好了，我告诉自己，这不叫偷听，我是在大大方方的听！
“夕颜，他们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忘了么？”
“我只到是我的孩子，可是他们是你的么？”
不是吧！作娘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爹是谁？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夕颜，是不是有人跟你胡说了？你不相信别人怎么会连我也不相信？”
“子衡，不要骗我了，昨天你跟侍剑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眼睛，不是治不好，是你拼命地不让它好，是不是？我不是失去记忆，是你封住了我的记忆对不对？求求你，那一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岳子衡的脸一下子白了，想上前抱住颜姨，却硬生生的止住脚步，而一向温柔得像水一样的颜姨，眼睛里有疯狂的神采，有决绝的恨意，有着绝望和无尽的伤痛。
“天！”我叹了一口气，今天难不成是谜底大揭晓么？怎么全世界都在伤心？而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到那里都不放过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悠然他们在外面都要等得睡着了吧！
“夕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岳子衡失神的神色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一丝漠然和脆弱？印象中除了他长得极为出色，除了他炽热的腻死人的眼神，就只有他温和的笑，他看着颜姨脸上的神情，如果那不叫幸福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是否还有幸福！然而他现在的神情，让我都觉得害怕，不是害怕，是冷飕飕的，透着一股绝望。
“你是为了我们，不是为了我，对不对？”颜姨冷冰冰的，像质问仇人一样针锋相对，“或者，说得更确切，你是为了你自己，是不是？”
“夕颜，你不该不信我的！”岳子衡淡淡的说，“我不会伤害你，这个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可是，你已经伤害了，是不是？你为了弥补，选择了让我忘记，还赔上我的一双眼，是不是？岳子衡，你能想象看不见的痛苦么？我不知道我的孩子长什么样子，他们摔倒了，我没有办法去扶起他们，我没有办法做一个好妈妈，我满怀希望有一天能够看看这个世界，能够看看你，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待我？”颜姨声色具厉地控诉着：“岳子衡，难道这样是对我好么？”
岳子衡睁大了眼睛，拳头握得紧紧的，好久，他长舒了一口气：“夕颜，告诉我，你爱我么？”
“子衡，我只想知道真相，求求你告诉我，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我不能这样活着，我会疯掉，我不能总是活在猜疑和黑暗里，子衡，我……”
“夕颜，别说了，”岳子衡抱住颤抖着滑倒在地的颜姨，轻轻的吻住她，那样温柔那样小心，他始终睁着眼睛，看着颜姨每一个表情，吻掉颜姨的眼泪，说：“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有了这些年平安的生活，已经是老天垂怜了！夕颜，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最爱你的，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岳子衡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不管你是否相信，悠然和欣然我都在尽最大的努力爱护着他们，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子衡，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你别吓我，我不要知道了，我就当一个瞎子，一个快乐的瞎子，好不好？你别吓我！”颜姨惊恐的抱着岳子衡的脖子。
“夕颜！”岳子衡把她掰开，握着她的肩膀：“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他要来了，就着几天，他就会来了！”
“谁？子衡，谁会来？有危险么？子衡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夕颜，很快你就会知道，耐心的等好么？我保证，你会想起一切！”
什么声音？好美的萧声。
其实我很喜欢萧。呜呜噎噎很能营造气氛。第一次喜欢萧是看《甘十九妹》，里面有段琴萧合奏，真的好美，跟萧的浑厚和深情比起来琴声就显得轻浮。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这箫声好美，是感伤，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好像在挑逗着，让我的脸不由得发红。我想，吹萧人也是个多情的伤心人吧！
我几乎陶醉在这撩人的箫声里。
“没想到，他来得如此快！”岳子衡的脸上很平静，认命一样的平静。他把颜姨扶起来，轻轻的吻着，那种虔诚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印在心里，印在脑子里。哎呀，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长针眼。
“岳子衡，死到临头你好兴致啊！”
箫声止，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清冷，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一个白衣人从我我的身边轻飘飘的落地，差点撞在我身上。
白衣人，不但衣服是白的，连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脸色却是健康的红润。
“我的娘，好美！”我在心里赞叹着。
那是一种混扰男女性别的美，不是，是媚，从骨子里透出的媚，“媚之入骨”估计就着境界了吧！细长的眉毛很英气的挑着，而一双眼睛却像两潭温泉一样，朦胧胧的飘着几多桃花。挺直的鼻，薄薄的唇，那唇像粘了血一样红得像要滴下来，可是在那张脸上却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本应该是那个样子。一身白衣，无风自舞，让我想起神话里金喜善那飘在空中的裙摆。
我看得眼睛都要痴了。竟然有人可以美称这样。
记得看藤萍的小说时，看到对六音的描写，我心想藤姐姐太能搞了，怎么可能会有男人长成那个样子？那让女人怎么活？男人长得好看充其量跟罗鸿似的就够女人撞墙的了，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干脆去自宫当女人算了。韩国人妖美人河利秀，我认定他是整容整出来的！可是眼前这个人，真是挑战我的定力啊！那粉粉的脸蛋让我都想香一个。
不过书上说，这种长得天怒人怨的人一般脾气不会太好，即便他看不见我，我也别招惹他吧！
“岳子衡，你是想让我动手还是自己了结？”
“翎隽，你要我的命我无话可说，只求你念在当年相知一场不要伤及无辜！”
“当年？”那个叫翎隽的美人脸上写满嘲讽，鲜红欲滴的唇像突然有了生命力一样：“子衡，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么？是谁把我逼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背判我，抢走我的幸福，现在倒是有脸提起当年？”
“翎隽，至少，夕颜没有错，孩子没有错，我封住了她的记忆，随着我的死她会想起一切！你可以拿回自己的一切～”
“岳子衡，你当然要死，其他人得看他们配不配活着！不要再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嘴脸，你一为我会再上一次当么？”他看着颜姨，颜姨惊恐的看着我，想让我告诉她什么，可是我实在是搞不清状况。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夕颜？”翎隽款款地走过去，我闻见一阵奇异的香味，很淡却很媚惑，一如他的人。“你真的忘了我？”
“我该认识你么？”
“哈～哈～哈～”翎隽仰天长笑，“你问我是不是应该认识你，你问问我的白发是不是应该认识你？夕颜，也许真的应该让你想起！”
“子衡小心！”我大叫一声，可是除了颜姨，谁也听不见。
仿佛慢动作一样，翎隽长袖一拂，岳子衡不知从那里弄出一把长剑，快得令我捕捉不到他们交手的画面。
电光火石。
我随看不清楚动作的过程，总也看得懂动作的结果。岳子衡被打飞出去十米多远，穿过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他的长剑穿过胸膛，然后慢动作一样喷出一口血，翎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颜姨疯狂地奔向岳子衡的方向却被门槛绊倒在地，翎隽看着自己的手像是呆掉了一样。
“为什么自杀？”翎隽幽幽地问。
“子衡～”颜姨哭倒在地，无助地将手伸向岳子衡的方向。
“夕颜，我答应过你给你光明。……咳咳～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
“啊～～～”
随着岳子衡的死，颜姨捂住眼睛凄厉的叫，一头乌发竟似有生命一样在空中飞舞。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颜姨终于镇静了下来，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使我想起央视版的梅超风，抬起头来，她的眼中不再有迷茫的色彩，充满了血一样的疯狂，狠狠的看向翎隽，而翎隽的脸上由狂喜变成疑惑：“夕颜，你看得见了对不对？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他像孩子一样委屈地看着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杀了他，你杀了子衡！”颜姨咬牙切齿地说，“天哪，为什么～”
“我没有杀他，他是自杀的，你看见了！夕颜，他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翎隽欣喜地说着，似乎看见幸福在向他招手。
“翎隽，你难道没有听懂么？你逼死了我的丈夫！夫妻本是同林鸟，子衡死了，我怎能苟活于世？”她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走到岳子衡的身边，蹲下身来把他抱在怀里：“子衡，你问我是不是爱你，你听着，林夕颜永远爱岳子衡，永远是岳子衡的妻子。悠悠，”她头也没有回：“你我相知一场，我用命决换你不死，求你保住孩子的性命。”
我知道她已求死，拦也拦不住，何况就算她不说我也会拼命保住欣然和悠然的。“颜姨，我答应你。吴悠会尽最大能力保住孩子的性命，你放心好了！”
“夕颜，你想干什么？我们总算团聚，你难道不高兴么？”
“翎隽，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子衡的死还不能让你放下仇恨么？他不让你杀他是不想让你后悔，翎隽，不管你信不信，子衡他都是为你好。……求你看在我的面上给孩子一条生路。”颜姨朝他一笑，笑得天地失色，“孩子长得都是像爹娘的～”
“夕颜～～～”翎隽一纵而起奔向颜姨，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住，颜姨面带微笑看着我，嘴里念念有词，血从唇角流出，越流越多，妖艳得像喝完血的妖精。最后像是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倒地，扑在了岳子衡的胸前。
“不～～～”翎隽仰天长啸，而我感到一股力量冲进我的身体，紧紧地绑住我。
“娘亲，娘亲～”悠然哭着跑进来，“爹爹，娘亲，你们别躺在地上，你们起来，悠然好怕，呜～”悠然抱着颜姨放声大哭。
“悠然快走！”我着急得大喊，却被那无形的力量越绑越紧，听到我的声音，悠然回过头来，：“悠悠，娘亲和爹爹为什么躺在地上？”
“悠然，别管那么多，你快走！去着欣然快逃！”
“坏人，为什么欺负爹娘，我打你打你！”悠然爬起来，疯狂的用小拳头打着翎隽。
“悠然，乖孩子快住手，快逃啊～”我在空中干着急。
“你也想死是不是？那我成全你！”
“不～～～”我看见悠然红嘟嘟的小身体飞起来，普通落在颜姨的怀里，眼睛争得大大的，腮上还挂着一滴眼泪。然后我好想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飞向悠然的身体，然后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抬起手来按住胸口，却瞥见我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顺着手看，红红的绸缎衣服，短短的腿，我用手摸摸脸，胖嘟嘟的，摸摸脑袋发现竟然挽着两个牛角髻。这是怎么回事？
“你叫悠然是不是？”翎隽似笑非笑得看向我。
难道他也看得见我？“我叫悠悠！”我给他纠正错误，却发现我的声音变成熟悉的奶生奶气，难道～
“我的老天，难道我变成了悠然？”
我看着自己两只白胖胖小手，“怎么可能！”
“受我一掌竟然不死，有意思！”
他轻轻的走过来，走得相当优美，不久之前我一定会看得两眼发直口水直流，可是目睹了他的残忍后，我开始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却退到颜姨和岳子衡地身上。
“妈呀～”我大叫一声扑到翎隽的怀里：“死人！”
“呵呵，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么？”
“可是，我怕死人！”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一边死抱着他地腰不放。想活下去就得说服他留下我的命。如果再死一次，不知道我会不会还有机会醒过来，当然是指另一个世界的我，我可不想死。
“我娘拜托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可是我没有答应！”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你喜欢我娘！”我很肯定地说。
“不错！”
“我长得跟我娘很像！”
“可是你不是她！”
“至少你可以看到她的样子！”
“你想让我饶你不死？”
“杀一个人很简单，你不想尝试一下折磨一个人么？”我狠狠心，活下去才有希望：“你不想尝试一下折磨人的感觉么？我是爹的孩子，没有亲手杀死爹，你很遗憾不是么？”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的建议你会采纳么？”
“说说看！” 我的脑子飞速的转着，妈的，纯粹逼我自虐嘛！如果不够狠他肯定不会同意，那我的下场肯定很凄惨，何况我答应要保护孩子。悠然不知到是不是死了，还有欣然啊！
“听说有一种解不了也死不了的逼人自杀的□□对不对？你有兴趣我能撑多久么？”够狠了吧？已经到顶了，我实在想不出我能接受的够损的了。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药。只要是药，肯定能治，我就不信我找不出解药！这叫缓兵之计！
“听起来很有意思！”
“我一下子承受不住死了，可就没戏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丸红色药丸，递给我：“我当然不会让你立刻死！吃下去，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这药的名字叫‘绝情丹’”
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既然叫绝情丹，只要不动情就没有事情是不是？真老套！没创意啊！跟武侠小说一个套路。
不过真的主动吞□□是挺痛苦。我皱着眉咽下去，心想赶紧着机会吐出来！但愿悠然的胃别太勤快！
“我们家的情况你都知道是不是？”
“当然！”
本来指望他不知道欣然他们的存在，看来上帝，不，佛组没有站在我的一边啊！
“你打算怎么初置他们？”
“你说呢”
“我说，这种毒发作起来很痛苦是不是？”
“的确，现在还没有不自杀的人！”
“所以，要想折磨我久一点，那么得给我活着的理由对不对？”
“你想让我放过他们？”
“错，我想跟你打一个赌，我死之前你要好好待他们，我死后随你处治，如何？”
“有意思！”他定定地看着我：“你几岁？”
“5岁！我早慧！”
“我叫翎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