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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月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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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趴在男子肌肉结实的后背上,仍旧保持着那副魂游天外的表情。男子用力地把她往上托了托,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芸娘静默半晌,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没有这么壮实的女人。”

男子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在地上,顿时引来芸娘的一声尖叫。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在接下来的路程里便时不时地趔趄一下,吓得芸娘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男子却总是哈哈大笑起来。

芸娘这男子的脚程甚快,趴在他的背上简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不禁有些头晕,便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些。

那个男子回过头笑道:“喂,你抱得这么紧,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芸娘正要松开手,那个男子却又说道:“莫放手。我走得快,一放手你就该掉下去了。”弄得芸娘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用力地揪住了他后背上的衣裳,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种安定的感觉。

芸娘来时走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路,被这个男子,背着却只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芸娘望见齐王府门口的红灯笼时,心里竟掠过一丝失望之情,连她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那个男子的后背道:“到了。放我下来吧。”

男子特意绕到齐王府前的一个死角,把芸娘放了下来,又指了指前面的齐王府说道:“这就是了,快些回去吧。”

芸娘见男子戴上竹笠后转身就走,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问道:“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方?”

男子回过身,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怎么?你想以身相许?”

芸娘脸上一红,连忙放开他的衣袖,不明白心头那种陌生的悸动究竟从何而来,只是低着头说道:“今日若不是你相送,我就要迷路了。我想……我想好好酬谢你。”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本想挥挥手潇洒地离去,见芸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随口说道:“我叫刘善,平日里居无定所。今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客气。”

芸娘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即便很快地在身上掏摸起来,希望能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来答谢。刘善却紧盯着她手腕上的那个青玉镯,问道:“这个镯子哪里来的?”

芸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抱歉的笑容说道:“抱歉。这是一位刚认识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不能转赠与你。”

“哦?”刘善嘴角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他一抬手撑上了芸娘头顶上方的墙壁,低着头问道,“如果我就是想要这个镯子呢。”芸娘感觉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距离自己极近,不禁有些慌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时刘善却突然警觉地转过身去,然后看着那个站在暗影中,全身都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人,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芸娘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刘善没有答话,却“噌”地一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芸娘骇得后背直接贴上了墙壁,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离她远一点!”

芸娘面色一喜,她已经听出来那是长恭的声音,连忙说道:“这位刘大哥是送我回家来的,不是坏人。”刘善回头看了芸娘一眼,眼神里有一丝明显的错愕。

长恭身上那种逼人的气势立刻缓和了下来。他收起手里的兵刃,朝刘善一拱手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刘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下一刻居然把芸娘拉进自己的怀里,还故意紧紧地搂住她不放。芸娘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奈何刘善的力气甚大,芸娘推了半天也没能推开,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长恭。

长恭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副意外的景象。旧情人,私会,红杏出墙……几个绿光闪闪的大字在他眼前来回飞舞。

恰在这时天边的乌云散开,明亮的月光把刘善的脸映得一清二楚。长恭对这张脸有些陌生,可是对那双眉毛与眼睛却记忆犹新。

如同本能感受到危险的野兽一般,长恭刚刚放松的身体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他缓慢地拔出了刚刚已经收起来的妖刀“长空”。一抹幽蓝色的刀光映照着他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散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森冷光芒。

刘善被这股气势逼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下一刻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采说道:“好刀!我一直期待能与你单打独斗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长恭看着刘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他只是随手一挥长刀,那股锋锐的气势便仿佛将天上的月华都斩碎了,也无声地表明了他的立场。

芸娘夹在他们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有何过节,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杀个你死我活。可是她却十分明白,自己不希望看到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有所损伤。

就在芸娘担惊受怕之际,刘善已经抢先出手。他的剑法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十分飘忽难测,但却绝非无用的花招;他的步法如醉书狂草,亦有种疏狂放达的美感,却绝非刻意卖弄。

当时很流行佩剑,加上生逢乱世,无论武人还是读书人,都喜欢在腰间悬挂上三尺青峰,以示自己绝非软弱可欺之辈。长恭自己也见识过不少用剑的名家,却很少看见人能把剑舞得这样好看,却又这般危险。

长恭目中有深红色的光芒一闪,随即挥刀的姿势却破绽百出,简直毫无章法。可是他每挥出一刀,就像一阵风暴扑面袭来,刘善脸上的表情也就凝重一分,先前那种行云流水般的剑法也似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压制,开始变得艰涩了起来。

刘善忽然发现,自己先前之所以能在这个人手上讨得便宜,除了那夜人多及长恭醉酒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那时候这个人手里没有刀,尤其没有他现在手里的那把刀。

妖刀“长空”,传说乃是远古一位无名的铸剑师以千年寒铁英和自己的鲜血铸成,使刀的行家都谓之刀中战魂。这是不知多少习武者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绝大多数人都只听到过它的名字,而刘善则有幸亲手使用过它。但是当时他举起“长空”的感觉,除了出奇地沉重以外,更有种气势完全被这把刀压垮的感觉。

这把刀浑身上下携带着的那股仿佛来自天地创世之初的酷烈杀气,令刘善很难想象有朝一日有人能够真正地挥动它,直至与它融为一体。

可是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且这个人峨冠博带,长袖翩翩,面容简直比女子还要美丽,分明应该是个调丝品竹吟风弄月的人物,挥动这把妖刀时的感觉,却仿佛他生来就该使用一把这样疯狂的刀,使出那样零乱而暴烈的刀法来。

刘善不知道这种两种极端的感觉,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现在只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兴奋和欲望,就是要战胜这个人!

他忘记了剑法应有的流畅与美感,忘记了所谓的剑意和一切有形与无形的束缚,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初并不想杀死这个人,只是想与他一较高下的初衷,仅仅凭着自己的本能击刺,回防,然后再击刺,再回防……

直到听见一个女子尖利的呼叫声,刘善已经变得麻木的头脑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却只能喘着粗气看着那片幽蓝色的刀锋停在自己的咽喉处,激得他喉部的皮肤一阵起栗,仿佛他呼出去的气再稍微多一点,那片刀锋就会毫不费力地切断他的脖子,可是握着刀的那只手却依然稳若千年的磐石。

刘善抬起头,对上那双宛若月华般澄明透亮的眼睛,浑身反倒松懈了下来说道:“我输了。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长恭摇摇头,收刀退开一步说道:“我并不想杀你。只你要你告诉我,当日是谁指使你刺杀我,我就放你走。”

刘善扶着身后的墙壁,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他见长恭挑眉,便指了指他身后的芸娘说道:“我不想让她听见。”

长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果真瞧见芸娘手足无措地站在身后,方才那一声阻止自己的刀锋切入对手喉咙的喊叫,想必也是她发出来的。

长恭见芸娘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新婚妻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为了其他男人惊呼,天底下像他这么丢脸的新郎官也实在不多吧?

不过长恭转念一想,在他心里,也并没有把芸娘当作自己真正的的妻子,既然这样,又何必吃这些无由的飞醋来自寻烦恼呢?

长恭见芸娘被自己看得低下头去,便主动移把目光转回到刘善的身上,换了个话题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不错的去处。阁下若是不介意,便与我同去吧。你的剑法十分精妙,我正有意请教。”他言谈之间轻松随意,仿佛刘善前后两次对他的凶猛攻击,不过是好友之间的善意切磋一般。

刘善本来是个心气极高之人,只是此时惊讶于长恭的气度,方才又被他的刀法折服,竟放下架子心甘情愿地随着长恭朝巷子口走去。只是他在经过芸娘身边时,眼角瞥见她担心不已的脸容,便若无其事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芸娘的脸果然立刻变红了。刘善轻笑一声,见长恭回过头来,连忙露出一脸正直的表情来。

长恭有些疑惑地看了刘善一眼,一直等两人走出芸娘的视线,才朝刘善说道:“独孤将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背后的主谋了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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