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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十六章:珍货会(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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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被灯烛点缀得耀如白夜的花花世界,虽没有想买的东西,两个人还是看得趣味盎然。只是时不时会冒出偶尔打断兴致的插曲:“在那里!”随着叫嚣冲撞着游人的田家走狗们,使得本来就很醒目的两个人不得不穿梭在各个铺面间躲避。后来索性偷偷潜入别人家后院,把惹眼的戏服换成普通衣服,仙衣也裹了件粗布衣服在外面,虽然留下了作为赔偿的小配饰,但还是免不了偷鸡摸狗嫌疑的行为让从未做过如此新鲜尝试的少年船王心跳加速。

踏上由商船组成的横跨水面的宽阔浮桥,一路止不住笑着,找了个较为清净少人,专供游客歇息的画舫凭栏望水。仙衣微微出了点薄汗,看到她拿出手巾,慕容的眼神一遁,看向别处。

“既然当时连明抢都做得出,何苦现在怕我提呢?我又没说要跟你讨回来。不过,那的确是很贵重的东西。”仙衣半开着玩笑。明了她所指何物,慕容嘴唇一动,却眉头微颤,若有所思,终于没有否认。仙衣看着他和那人格外相似的温润长眸,由于多长了颗细细的泪痣,便看起来更为教人怜悯,想来他作为弃儿的这些年来,应该没少吃苦。

“我有个长辈,说起过当世豪杰,其中最推崇令尊,只是感慨时过境迁,病的病去的去,许多故人都没了消息。”慕容凝思般望着远处水面,随口铺垫话题。

“家父身体无恙,只是忽有游历之心,又觉得生意小事,正好可以锻炼我,便甩手出游,万事不问,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海域国家游荡——尊长是何人?回去后或可告知家父。”

“我的长辈隐居已久,虽则惦念故人,亦很怕见人了,此心旁人莫不难解,我等也不敢随意将她的过往拿出去谈论,因此不提倒好。”慕容用杜鹃作引,心里更为黯然。“在你的心目中,令尊是世人传言的那样吗?”他状似无意询问着。

“你指哪些传言?”仙衣觉得他肯问,就是进了一大步,不禁抿起了嘴:“在我心目中他自然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子不言父过,虽然在那方面喜新厌旧也是有……家父他有了点年纪,现在想法也不同了,嘴上不说,据我看他淡去世俗,想来名利纷争大约已瞧得平常,开始向往归田之乐,也觉得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就好。”

听出她话中别有所指,慕容重复道:“一个女人?”

王虎花群英所历之女个个有名,却个个风流云散,大多未得善果,最后还留在他身边的,应该只有那一个女人。

作为继承人的那人最看重的儿子的佐证缺乏值得信赖的价值,即便如此,话语间透露了重要信息,只要有了线索,他就能往下探寻。不管多想弄个明白,可眼下要是继续追问,那么他未曾和少年船王交锋,就已先失去了过多的底牌。他立即引开话题,谈起珍货会过几日即将进行的竞卖盛会。

仙衣自然也知道那个竞卖,每个有实力的商家,都会在珍货会贩卖自己最好的货品,这当然是毋置疑的,但有部分稀世的物品并不出售,只是拿来展示以达到吸引眼球,炒热声誉的目的,这部分的稀罕货不是非卖品,只是并非人人买得起,因此在前几天展示好后,只拿到江南第一楼内部买卖,出得起价钱者可得。诸如仙衣带来的轻容绣品,就归于此类货物。

“我有一样东西,抵押在骆白那里了,实在是欠他太多钱。他答应帮我脱手,倘使你肯买下,或许我还有赎回的机会。”

隔日,站在摆满了珍稀货品的大厅一隅,在没有过多人驻足的白铜锁箱子前,卓仙衣至此明白那晚花慕容要她买的是什么了。

连环锁上的番文无疑是那夜的谜底:开启此箱,就是开启灾难——这和她幼时听过的某个西方神话很相似。

白铜锁箱子的来历不明,尽管工艺十分精美,连环锁的设计也称得上孤品,却也乏人问津。

“我的长辈提过,流传为大海盗宝藏的东西,来自于海上拥有九桅铁甲船的镇海之虎。我不能保证就是那东西,想得到宝藏本来就需要冒险和运气,你也可以不买的。”花慕容的耳语像魔鬼诱人的呢喃。

“我当年曾接受过海盗的恩惠才逃过一劫,作为回报,让他选了一样他最想要的东西。只是那东西是个还未破解的谜团,就算是权宜之计,暂时交给他保管,也省去我不少麻烦!”华群英曾私下透露过和海盗的交集,那时豪迈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东西。

大海盗最想得到的宝物;还未破解的谜团;即使拥有也会惹来无数麻烦……两厢一印证,仙衣相信父亲不是无的放矢,故意提起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毕竟和海盗有来往是杀头的事,不可能对一个孩子随口谈论。

花慕容的目的还不清楚,物品的真实程度倒有七分。如今也无人竞争,所谓手到拿来,当然可以不用迟疑。为免引人注目,仙衣记下箱子编号,让连掠去登记和出价。规定在一个对时之内无人竞价,此物就归出价者所有。

她本来只叫人注意骆白,骆白并不是笨蛋,花慕容那样大张旗鼓地折腾,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十之八九会指派他人来竞价。幸亏负责登记的是罗然夫人手下的那个侏儒管事,只要暗中给他小利,贪财的侏儒便毫不迟疑违反规矩透露他们的竞价对手。

毕竟对白铜锁箱子的来历一无所知,骆白只是象征性弄了几个人去竞价,仙衣只得继续加价,加得也不高,似乎两人都对此兴趣不大,仙衣更表现得像纨绔子的任性,以防止真的引起对方兴趣。

离规定时间还差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稳扎稳打的事情出现了意外。毫无节操的侏儒竟然不再出卖对方情报,满口只说 “透露竞价者的名姓违反规矩,你们可别为难我——” 显得公事公办,拿腔作调起来。卓仙衣知道必有变故,对方来头可能不小,或者就是侏儒不敢直接招惹,和他有切身的厉害关系。侏儒却又提醒道:“这个主儿出到了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下手指,“我看就那么个东西,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也不值得他争。劝你们放手吧,这楼里多少宝贝,难道全看不上眼?”

楼里确实有很多好东西,值得许多人争破头,给自己和儿孙供着增添门面。半人高的开宝寺琉璃塔;蒙古汗国的渎山宝石马鞍;整套名匠雕刻的青白玉家俱;外番进的夏日生凉的软木枕……其中争得最厉害的是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只要稍稍看向那边,就能感到没有刀光剑影的血战。

有这样的宝物在,大多数士绅豪强的眼光都会被紧紧吸引,到底是什么人会来和自己过不去?卓仙衣掩饰着疑惑,眼光落到了罗然夫人身旁的一个陌生男人上。

罗然夫人身旁总有很多男人,除去侏儒怪那样的异数,基本上都是年轻俊美的男子。这个既不俊美也不特异的男子,却带着股佼佼不群的精悍气概,鹰视虎步,仿佛站在一群病鸡弱狗里的狼隼。就连连掠也倒抽了口气,仙衣感到他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在绷紧,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认识他?”仙衣低问。连掠摇头:“肃杀之气外露,此人十分危险。”

对方穿着普通布衣,显然不打算暴露身份,罗然夫人一步不落地陪着却不和人介绍,别人识趣也不会上去询问。仙衣觉得还是要着落在侏儒身上,此人凭借着他独有的本事成为夫人的心腹,不是那些靠脸吃饭的面首能比的。

看到手里宝光莹然,侏儒的丑脸总算松弛,压低了声音道:“夫人的姐姐嫁到边境的王室,这你们总知道吧?虽然是异姓王,权势和封地都不比嫡系的差,如今就是夫人的亲外甥做了王爷。此人乃王驾跟前的第一人,亲卫军的统领大人姓狄名飞。”

“果然虎贲之将,非常人能及。”卓仙衣嘴里说着,心里着实疑虑,不知远在边境的对方从什么管道得知大海盗的宝藏,是一时兴致还是听到了些许风声。无论如何,事情变得很棘手了。

“现在有两条路,一是装作不知情继续竞价,结果未必乐观。其次是等箱子离开了江南第一楼,设法从对方手里谋取。”

“民不与官斗,你不要硬来。”听完仙衣的想法连掠出口劝阻,“对方不是我们能招惹的,那箱子无论多宝贵,我不会让你去犯险。”

“李夜氓我师父——”仙衣走到屏风后才转向他,由于紧张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师父他曾在那一带居住过,那里的人会注意他也不奇怪。我不想说那东西的名字,不过我告诉你,所谓大海盗的宝藏,就是那个危险的东西。它既没有作为给情人的礼物,也不是鬼神流才子一时的游戏,它是我父亲出资叫师父研制的,后来师父后悔了,觉得它有损阴德,不愿父亲遭受天谴才将其封存。”

“原来李先生是为了船王大人,世人都以为两人为了……”连掠不惯道人是非,说了一半就闭口了。

“可父亲雄心壮志,师父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更不会相信什么天谴,只好谎称东西还不完整,还有一个难题需要花很多年才能攻破,然后在教了我们几年后,就去找破解的秘法。其实他这一去,是不会回来了,除非——”

“除非船王大人会改变想法。可他不避讳你?”连掠点着头,既感慨又奇怪。

“师父临走前和我说了真相,他说他确实动了手脚,不过我可以破解,因为我是他的弟子。如果我能毁了它,那么我是他的好弟子;如果我还是违背他的意愿帮助父亲,只能算天意,也算偿还了对我父亲的承诺,到底怎么做,要我自己想清楚。”

“所以……”连掠知道,卓仙衣很像花群英,他几乎知道她会怎么想。

“所以,我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你放心,我不会硬来,实在拿不到,我至少算实现了师父的希望。”

她知道那种名为忘川的武器有多大威力,也知道它会伤害很多人,她也曾矛盾犹豫,想过索性毁灭它。不过她又想,就像□□一样,掌握它的人是什么样的才是关键,父亲那样的英杰,曾用大福船把流落在外的异国人送回家乡,曾解救多少沿海百姓免于倭寇的荼毒,他在海上的名声胜过许多盛名赫赫的将领,他不会做出失去分寸的事。

即使用不到,多掌握一颗有震慑力的棋子,能有什么不好?师父的想法也有道理,不过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推敲了片刻,还是觉得箱子等狄飞拿到手后再谋划来得稳妥,就算自己是赢家,人家一样会知道得到箱子的是谁,还不如狄飞在明她在暗,可以少一半的风险。

“都快天黑了,折冲怎么还没回来?我只关心此间的竞价了,把他给忘了。”仙衣想起派去北码头窦折冲。正说着,只见窦折冲立在人堆里伸头伸脑。

“名叫张宝来的皮货商,常出入西南边境小国,手头有不少珍禽异兽的毛皮。除了骆白,和他暗自接触的人还不少,一天的功夫就有十几家商号的人进出他的客堂。”窦折冲报告打探来的消息:“不过他不收现钱和银票,只愿意以物易物,而且,要求和他交易的人都保守秘密,遵守时间,还签署了保证。”

“为什么呢?”仙衣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据他自己的说法是手头紧,皮货急于脱手,不计较自己这方的损失,可他又不要钱,来交易的是什么货物也不挑剔,只要尽快到手。要求别人保密大约是噱头,和他交易的人认为只有自己占到便宜,自然也不肯透露口风。”

“一天交易十几个,就没有认识的商人彼此碰到撞到的?”

“他们自然有专人负责先期的接引,说辞也大致相同。有同时来交易的人,其实还有个人可以拍板,只是那人出入很小心,我一直没有看到人,单听到他的声音。说真的,那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呢?”窦折冲努力回想,一时想不出来。

回客居小院的路上仙衣一路思索,发现已到门口,推门迈进,见花慕容披着一头湿发,一脸水色鲜润,显是刚沐浴出来,见了她,笑道:“今天的运势可佳?”——每回见到他洗浴,就会怀疑此人又乔装去哪里做了什么暗昧之事。“诸事不利……”,才说完,赫然瞥到他身后桌上摆着一个白铜锁箱子,仙衣怔了怔,疑心看错,忙上前仔细查看,果然是白日守望了多时的东西:“是谁拿来的?”她疾声问。

“他说姓杨。”花慕容见她神情有异,也不多问,把之前来的人形容了一番,原来竟是杨昂。

仙衣舒了口气,记起杨昂在第一楼收罗了不少名家字画,见了他们,曾来询问过。仙衣随口说想得回师父的旧物,想来杨昂见她不能如愿,便在最后关头竞买下来,算是长辈的美意。杨昂的脾性孤傲偏执,看得顺眼的,他就百般袒护;遇到瞧不上的,就更没道理好讲,只能算那倒霉鬼祖坟没烧高香。他的情还不能不领,也不能跟他谈钱,搞不好反要翻脸。

以杨昂的身份虽然不惧狄飞,反要狄飞忌惮他三分,到底他毫不知情,难保要遭人暗算,这是仙衣当初不曾求助他的原因。

“我去知会他一声。”连掠知道事不宜迟,说着已闪身出去了。慕容望着门口笑道:“他竟然放心留下你一个,就不担心我其实是个怪物,会把你蘸蘸酱吃掉?”昨夜看似仙衣擅自外出,其实慕容很清楚,总会有人都在适当的距离守护着年轻的船王。

“要是蘸酱最好避免甜酱,甜酱和肉类并不契合,要是遇到毛发指甲之类,搞不好很反胃。倘若是囫囵吞的,一时没消化,吃进去人的难免会郁结难受,内外催发浊气,不是从上面吐出来,就是从下面……”

慕容忙阻止她的联想:“你的思维方式可以不用那么怪异,省得辜负了绝好的皮囊。”

“时常装扮得怪里怪气,辜负好皮囊的可不是我啊。据我所知,人家的三弦琴师爷有面瘫腹胀之症,难为你装得毕肖。”仙衣想着也好笑。

“你不知道,装丑最容易,丑的人旁人本来就不去多加注目,特征相似就有了七分了。”慕容并不避讳自己就是搅乱轻车港富商安宁的源头,仙衣早先就识破他的身份,虽然多抵赖一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也没必要否认。“原来如此。”仙衣不禁点头。此刻追问别人有何目的,别人也不会老实回答,对这个滑头只能抽丝剥茧,让他慢慢显出原形。

见仙衣和他说说谈谈,站在白铜锁箱跟前,只管打量着,拨弄了一回连环锁,始终没有想打开的意思。花慕容等了半晌,试探道:“你不想打开看看吗?”

“打开此箱就是开启灾难——,是谁写上去的呢?”仙衣抚摸着锁头上篆刻的文字,她看出想要解开这个连环锁,番文组成的次序只能算打开第一重。她也看出箱子的机关不止是连环锁,要是另觅途径用损坏箱子和锁头的方法开启,必然毁坏箱子的夹层,夹层里的药物便会分解里面的东西,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师傅李夜氓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恩师如此慎重,自己是否该遵照他的叮嘱?

卓仙衣内心煎熬挣扎,竟不知何时已汗透重衫。慕容只是默默陪伴,听着漏壶里沙一点点流淌,也陷入到了不知哪段过往的梦魇,倘使现在仙衣抬头看他,就会因他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可怕神情而骇然。

“我可以进来吗?少船王?”院子里传来高昂而艳丽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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