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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不是不知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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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到来,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锦葵已经连着三天奔波于各个招聘公司中,她的条件在同龄人中并不出众,加上在校学生这个身份,每每面试完,她总是被淘汰的那一个。第一次,她切实的感受到这个社会的残忍。闲暇时,她就待在电脑前投简历,投出去的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优胜劣汰这四字,似乎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最后,她还是不得不低下头去找顾轻寒帮忙。

“你想来临昊?”

她端坐着点头,一脸的希求。

顾轻寒微眯了眼,“为什么不去找秦牧?于情于理,你第一个想到的人都该是他。”

她抿了口咖啡,“我跟秦牧的关系摆在那里,我要是真进了堇色,该如何自处?”

“如何自处?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笑,“葵葵,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没有必要对我耍心机,这样只会脏了你自己。”

她搅着杯中已经微凉的咖啡,沉默着不再说话。眉心已微微蹙起。这样的顾轻寒,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他神情疏离而淡漠,似乎对面坐着的不过是个与自己萍水相逢的路人,一点脸面都不吝给予。

“去找他吧。无论要做什么,你始终都离不开他。外面的世界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何必趟这浑水。临昊也不是多干净的地方,有利益就必定有纷争,你该明白。”语速渐缓,他清晰而缓慢的说:“这次,我不会帮你。”

她怔忡,良久后轻声道:“我的事情似乎永远瞒不了你。”

他叹了口气,“你还太嫩,不要轻举妄动,至少现在不要。”

“我懂的。”

“嗯,明白就好。你始终都是要进入堇色,在哪里实习并不重要,他如果爱你,必定不会想得太多。你自己也不要做得太过完美,生活不是聚光灯下的舞台,你把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反而让人觉得虚伪。记住一点,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知道顾轻寒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果然。

“谢谢。”

“嗯。”他淡淡的说:“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走到咖啡厅门口,锦葵扯住了他的衣袖。

“还有事?”他转过身,眼里一片清淡,没有不耐,亦没有感情。

“嗯……”她期期艾艾,“我们还是朋友吗?”

“一直都是。”他把手轻轻的放上她的肩,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如尘烟的吻,“永远都是。”

她正欲开口时,他又说:“只是今天你的城府心机,我真的不喜欢。你一向算得上善良的女孩,有些事情何必非得赶尽杀绝?”

夏锦葵愣在原地,待她回神时,眼前已空无一人。只有轰轰作响的空调室外机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夜已未央,不远处一辆黑色宝马760Li正静静的停靠在路口的一隅,车内一名男子倚身而坐,指间上的一点星火明明灭灭。直到烟燃到他的手指,他才回神掐灭了它。随即又重新抽出一根,夹在两指间,下一秒,一道蓝光窜出,点燃了手上的烟,也照亮了他一直沉在黑暗中的脸。

秦牧再一次将烟头掐灭,靠在坐椅上显得疲惫,“走吧。回葵园。”

司机看见站在前方的夏锦葵问道:“秦先生,我们不请小姐一起回去吗?”

他抬眼一扫而过,“不用。”

锦葵轻声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之后又轻声关上。她明明可以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这样谁都不会惊动,可她却仍是站在了这里,一片漆黑中。

有时候我们写字,明知那一笔必是错的,却还是固执的添上,宁可之后涂掉再重写。

“回来了?”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锦葵吓了一跳,伸手摸到开关后立刻按下。

黑暗刹那间被驱除出去,只见秦牧慵懒的侧倚在沙发上,双目微瞑,嘴角带着一丝浅弧,却不是微笑的模样,一脸高深莫测。他连衣服都未换下,笔挺的正装陷在沙发里,折出好几道深深浅浅褶皱。

她敷衍地应了声。

“去哪了?”

她搬出早早想好的借口,“跟朋友逛街。”

“逛到现在?”

“嗯。”她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她闻到一股酒味,不浓,但其间夹杂着烟草味,于是问道:“在应酬?”

“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哪里应酬?”

她一时间没想明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在哪应酬?”

他轻轻一笑,吐出三个字,“景逸轩。”

她瞬间石化。他们竟然在同一个地方,那么,秦牧有没有看到她?她的谎言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戳穿?

“我——”

他伸出两根手指贴在她的唇上,“你不过是跟顾轻寒一起吃了顿饭。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我坦白说多好,嗯?”

她的身子轻颤,自从上一次两人开诚布公的谈过和好后,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又让彼此疏远开去。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多心。”

他起身,回房之前看了她一眼,“下次不要再对我撒谎。”

锦葵躺到床上后辗转反侧,数了一千零一只绵羊后依然无比清醒。终于,她抱起糖果抱枕跑向秦牧卧室。

推开门她才发现,他已经睡下,一团小小的灯光亮在墙角,牛奶杯的造型,里面是白乎乎的牛奶,小灯光就装在这假牛奶之下。这是她前段日子从网上买的,一直放在秦牧这,并没有拿到自己的房里。

她抱紧手中的抱枕头,轻轻的走进去。秦牧睡相一贯的好,毯子永远都不会有一角落到地上。她看见他眉心的“川”字,不禁想要将它抚平,刚触到他,听见他用模模糊糊的声音说:“睡不着?”

她下意识的点了头。

“哦。”他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倒在他身上,“那一起睡。”

她没有拒绝。顺势钻进薄毯里。他们各睡一边,她的手一点点伸过去,直到抓住他的,然后心满意足的闭起眼,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在属于自己的静默黑暗中,她仍然没有入睡,而是想起了一句在图书馆看到的话,书名和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但句意清晰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是这样说的,那些能够对我们有一丝一毫损伤的人,或许在很久以前是被给予过情感、信任和温暖的人。

摒弃那些不好的记忆,秦牧的的确确是个出众且吸引人的男子。他心绪平和,不荣耀,不虚浮,懂得努力和上进,拥有良好的品性。她的嘴角微微弯起,心情变得轻松而愉悦。

吃早饭时,她向他抱怨工作难找。

他只是淡淡的说:“每年有四五百万的大学生毕业,你既不出类拔萃也不能吃苦耐劳,工作自然不好找。”

锦葵微窘,没想到自己的状况竟被他一针见血的道破,撕着面包的手有些无措。

“你能不能帮我?”

他从报纸中抬起头,“怎么帮?”

“嗯……”她咬咬唇,厚着脸皮豁出去了,“你让我进堇色。”

他略微思考,“下个星期有一批新人集中封闭训练。我让你去试试,但能不能留下要看你自己有多少能力。”

她点头如捣蒜。

“即使你最终能够留下,也不可能在我手下做事。”

“我明白。我的资历也只能当个小文员。”

“职场新人必定是要吃上一些苦头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有些人可以明着对你千般万般的好,而暗地里捅上你一刀,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到时候你向我哭诉我也不会帮你,这是游戏规则,不会有决对的对与错。为了利益牺牲一些无辜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锦葵听得头顶发麻,她知道在社会中,一旦牵扯到利益,那是亲爹亲妈也不认识。可是她没有想过这样的潜规则会同秦牧一字一句的来告诫她。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干净淡然的男人,不被利益熏心。

他如此淡定的说,为了利益牺牲一些无辜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锦葵,我想让你自己走走看。”

“嗯。”她咬面包,喝牛奶,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小小的默哀了几秒钟。

他走过来温柔小心的轻吻她的脸,含住她的耳垂,轻噬,“你见过我工作的样子,也许会更加讨厌我。”

她气息不稳的反驳,“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认真专心,工作的时候很好看。”

他贴着她的脸,自嘲的笑。

“走吧走吧。”她推他,“迟到了影响不好,你要以身作则。”

“嗯。”他走到门口又说:“你上网多看一些职场新人要注意的事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锦葵半信半疑,“有用吗?”

他一边穿鞋一边说:“聊胜于无。”

“哦好,我知道了。”

这一天锦葵真的乖乖上百度,找了很多初入社会的学生应该注意的几点。网上写的很全,细致入微,她也觉得很有道理,顺手拿了一旁的笔记本记了几条认为重要的。

她也做过不少兼职,但是兼职的工资少,流动性大,又是小门小户的,所以做起来也算单纯,不会和身边的人发生太大的冲突,反而相处得不错。

这次她的努力方向是堇色。待遇福利都很不错,对员工的要求和待遇福利成正比,享受多少福利就要遵守多少规则。堇色每月都有汽油补贴,有车一族每人每月少说可以拿到五六百的补贴,可是迟到一次就是扣一上午的工资,一个月之内累计迟到三次,汽油补贴全部为零,还要额外的扣除50%的奖金,这个措施不可谓不重。

网上的资料显示,第一天上班,首先要衣着得体。锦葵仔细地将衣柜翻了一遍,可以穿着上班的衣服少之又少,她的衣服以简单休闲为主,舒适是购买的第一准则,显然,这些衣服都不适合穿去公司。

室外烈日炎炎,在太阳下多待一刻也是煎熬,她在门外踯躅许久,大汗淋漓折了回来。没有几天就要参加培训了,她不希望为了买几件衣服中暑,第一天去公司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为自己的贪图凉爽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吃过午饭给秦牧打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懒散散,似乎正在休息。

“晚上陪我去买衣服吧。”

他的笑声传到她耳中,“你还是第一次对我提这种要求。”

她小声嘀咕着,“怎么听着像要你提供特殊服务似的。”

“你说什么?”

“咳,没什么。”她纠着电话线,问道:“你晚上有空吧?”

“似乎有个饭局。”

“哦。”她失望。

“但是不重要,可以推掉。”

她笑逐颜开,“嗯嗯。那我在家里等你。”

挂了秦牧的电话她又给夏之珩打了个去。夏之珩此时正行走于布鲁塞尔干净宽阔的广场中,一抬头就是著名的地标性建筑——布鲁塞尔原子塔。

锦葵告知他,她准备去堇色上班。夏之珩欲说还休,最终只是嘱咐她一切小说,不要牵扯进无关的事非。她一一应允。他又说他打算在布鲁塞尔住下,短时间内不会回国。她怅然若失,但这种情绪很快被驱逐出境。她问他的心情,他的身体,他的绘画,他都说好。其中有多少可信度,她不知道。单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真的不错。

接下去他们谈一些生活琐事。锦葵缩在沙发中,夹着话筒细细聆听,不时插上一两句,心情愉快舒适。他们谈得畅快,直到结束通话,她才觉得自己的手臂酸麻得仿佛已不属于自己。可她更担心夏之珩的手,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电话而旧疾复发。内心挣扎,踌躇后还是按了重拔键,得知他安好后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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