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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秦牧还是轻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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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秦牧下厨。锦葵的状态,就算她愿意,他也是不肯的。

锦葵不好意思,慢慢挪到厨房,拉拉秦牧的衣摆,“我给你打下手吧。”

秦牧许可,她在一边开始切青瓜,捣蒜泥,忙忙碌碌的总算是把几道菜像模像样的摆上桌了。

中午在外面吃得不多,几个家常小菜很快被洗劫一空。

锦葵自告奋勇的洗碗筷,秦牧由着她,自己去看电视。两个人的碗筷本来就不多,不消片刻,它们便整齐的出现在消毒柜里。

七点钟除了新闻联播还是新闻联播,锦葵无聊至及,去翻以前堆放零食的柜子。出乎意料的,里面竟放着她爱吃的几种小食。牛肉干、猪肉脯、旺旺小小酥、波力海苔、还有一盒盒用漂亮的铁盒装起来的水果糖。

锦葵高兴到不行,拿着小小酥和一盒糖跑到沙发下的地毯上坐着准备开吃。

秦牧捞她上来,“天冷,不要坐地上。”

“好。”她乐呵呵撕开铁盒边上的胶带,一颗塞进嘴里,一颗放在手心摊到秦牧面前。

他摇摇头,轻皱眉头,“这些东西少吃。”

下意识的还是将她手心的糖放进嘴里。

很甜,有淡淡的苹果味。

她哼哼,“少吃你还给我买。”说着把光溜溜的脚伸到他腿下去取暖。

锦葵对政治并不关心,抱来他的笔记本上网,开了个点击效率颇高的flash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将生肉放到火上去烤,在适当的时候拿到盘中即可。

她玩到第三关便意兴阑珊,看着屏幕中几块黑乎乎的肉发呆,忽然想起在厨房时秦牧娴熟的厨艺,带着疑问望向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近几年。”

“哦。”她放下笔记本,看了眼在地毯上震动的手机,弯下腰捡起,“我去睡了。”

“嗯,好的。”

锦葵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客房住下。

手机已经不再震动了,她滑上滑盖子,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跃入眼中。

回拨过去,不消片刻就被接起。

“小葵。”

她很平和的叫:“叔叔。”

沉默良久,夏之珩说:“我托朋友去找了当年的卷宗。”

安静的房间里,锦葵只听到话筒中夏之珩沉重的呼吸声。

他说:“八年前的确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肇事司机指认,是秦昪和周意之共同授意,由他开车将大哥大嫂撞下高架桥。也就是说,四年前你将他们告上法庭,法院做出的判决是正确的。由于肇事司机没有指认秦牧,所以他究竟有没有参与,我们不得而知——小葵,你在听吗?”

锦葵手下的床单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抓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所以我没有做错事情?”

“当然没有。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何况秦昪贪污收贿,就算他没有策划那起车祸,也是难逃一死。”

“所以、我没有亏欠秦家?”

他肯定的说:“没有。”

下唇已经被咬破,牙齿还是死死的咬住,一点放松的迹象也没有。漂亮有神的眼睛此刻一片死寂,眼底却是干燥的,一丝水雾也无。

“他们杀了我父母,却收养了我。四年——这四年他们待我如同亲生。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葵我不知道。到目前为止,这点也是我最困惑的。他们的杀人动机成立,因为大哥手上有秦昪贪污的铁证。可是他们为什么收养你,真是费解。”

锦葵没有作声。

他又问:“继续留在秦牧身边吗?”

“嗯。他欠我们的何止是夏家两条人命。”

结束通话,夏锦葵紧紧攥着手机,牙齿终于不再□□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他还毁了夏锦葵一生。”

一晚上,夏锦葵都用来调节情绪。

第二天一早,她拉开窗帘,大雪初霁,地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还未消融。

她推开窗门,冰冷的寒风立即倒灌进室内,她狠狠的吸了一口寒气,走进洗手间。打点完一切,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眼下有一圈青灰色,两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清,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狰狞可怖。

她去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化妆品,粗粗的化了个淡妆。黑眼圈被盖住,唇上的伤疤也被粉色的唇蜜遮去,脸色也因腮红也有健康的光泽。

谁说的,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至理名言。

最后,用散粉定了妆。

镜子里的脸说不上多精致,但比起刚才真是云泥之别了。

餐厅的桌上已经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粥,锦葵低下头闻了闻。

秦牧放下两只空碗,“海鲜粥。”

“很香呢。”

落坐举箸,许是很久没有吃到家常粥了,锦葵吃了不少,暖暖的粥下肚,说出不的舒适。喂饱了自己,她抬眼看坐在对面秦牧,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调羹舀起粥一勺一勺的送进嘴里,吃相斯文好看。

夏锦葵在心里嗤笑,果然是市长的公子,一看就知家教非凡。

秦牧放下空碗,“我去换身衣服。”

她站起来说:“我洗碗。”

他走过她身边时亲昵的吻她的耳廓,“勤劳的孩子。”

目送他出去,锦葵颓然的跌回椅子上,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只是耳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伸手在空气中握成拳,似是想握住些什么。

最后,还是松开,无力的回落在腿上。

秦牧回来时锦葵还在水龙头下洗碗,水花溅到她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钻心一样的痛。

明明已经干干净净的碗却还是在水下反复冲刷。

他关掉自来水,从她手里接过碗,放进柜子里。

锦葵一愣,低头又快速的抬起,脸上笑靥如花,“走吧。”

“晚上没睡好吗?”

被他这么一说,锦葵忽感萎顿,太阳穴周围泛出细微的酸痛,眼皮也沉重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说:“嗯,可能是寝室的床睡惯了。生活改善反倒是睡不着了。

言罢,自嘲的一笑。

“锦葵。”

“嗯?”

“你的房间——重新布置一下搬进去吧。喜欢什么样子的?”

她摇头,说:“不用变,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就搬进去。”

秦牧的目光滞留在她脸上,深不可测,“对不起。”

她一怔,不由的咳嗽一声,“过去了。”

出了门才知积雪并非想象中那么厚实,在阳光的温暖下已经化去一些,剩下的约摸三四公分的样子。

秦牧去拿车。锦葵等在葵园门口,空地上的雪平整洁白,她在雪上深深浅浅的踩出不同的图案,又捧了一捧干净的雪,捏成心形举起来对着太阳。雪块遮挡住太阳,但调皮的光束却滑过圆润的一角射进锦葵眼里,灼热之感宛如利剑插入,眼内刹时聚拢水气。

她环抱着膝盖蹲下,手里的雪块已经变成透明的冰,正缓缓融化,水珠从她的指缝里流出。

“好好的玩雪怎么就哭起来了。”秦牧拉她起来,又将她衣后摆沾到的雪拍落。

一个普通的动作又把锦葵的泪直直的勾出来。

他一叹,轻轻试去,“这么大人了,一张脸说风就是雨。”

秦牧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带她上车。

一路上,他都沉默着。

锦葵的目光不时飞向他,他轻抿着唇,眉心微蹙,面部轮廓稍显冷硬。

从前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眼角微扬,瞳孔中泛着阵阵暖意,薄唇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这样的笑容已经不能单单用阳光来诠释了,那是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打破黑夜的沉闷和冷冰,带着所有人们想要的希冀洒向大地。

小时候看柯南,看到晚上睡不着觉,就跑到他房里去睡,那时他多半都是在背乐谱,一盏明亮的节能灯会被调暗。她深夜转醒过来,朦胧的睁开眼偶尔会看到他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笑容浅而轻,却是真心真意,半点敷衍客套也不夹杂。

那一个笑容就一直印刻在了锦葵记忆里。

年底的关系,超市让利颇多,一抬头就能看见黄底红字的降价促销牌悬挂在各种成堆的商品上,很喜庆的模样。

秦牧推车,锦葵一手纠着他的衣袖一手去够放在高架子上的饼干,眼看着即将到到手的饼干被一位长手叔叔拿走,锦葵气得跺脚,“什么素质!”

秦牧从她身后绕过去替她拿下那盒饼干扔到推车中,点点她的额头,“矫情。”推着车往前走。

锦葵跟上去冲他扮鬼脸,“难得矫情。”

他不去理她,往冷柜那边走。

“喝胡萝卜汁还是番茄?”

她皱起脸,“有第三选项没?”

他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没。”

锦葵凑过脑袋仔细的研究着两种颜色不同,同样黏稠的液体,终于一闭眼,随便丢了一瓶过去,“就它!”

没有回答。

“你玩什么深沉呢——秦牧?”

她直起身子,顺着秦牧的目光看过去,顾轻寒搂着一个长腿纤腰的美女正款款向他们走来。

锦葵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思路在顷刻间被全部炸毁。

她认得那个美女,占棋桓——当红的平面模特。她还是是锦葵的初中同桌,高中同学。从初一开始锦葵就和她交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和她分享。

但后来,她看上了秦牧。

女孩子之间可以没有秘密,亲密的喝一瓶水,吃一份盒饭,如果同时看上了只有一件的首饰,另一个也会忍痛割爱。

这一切中,独独不包括感情。

前段日子,高中同学组织过一次同学会,她借故推托了,其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再见到占棋桓。倒不是多么讨厌或是怨恨她,只是害怕见了面尴尬。

这份姗姗来迟的尴尬。

“夏锦葵.”

她微笑,“棋桓。”看了眼没有任何表示的顾轻寒,随即问道:“你们是——”

占棋桓抢白,“当然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嗯。挺好。”她眨眨眼,又补充道:“挺合适。”指了指前方,“我还要去买酸奶。”

她勾起秦牧的手欲走。

“啪”很轻的声响,顾轻寒打在锦葵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上。

她镇定无比,连头都不回,径自向前。

“夏锦葵,你以为在隔了四年的时间后你还回得去吗?你以为秦牧是多么深情不移的男人吗?别天真了,走出你的井底,去打听打听你身边这个男人当年是怎样的不择手段才有了今天!”

占棋桓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嘶喊出来的,带着锦葵不明的愤怒,分贝很高,引得好几位路人频频驻足回首。

锦葵明显怔了一下。

秦牧若无其事的看酸奶的生产日期,“光明还是伊丽?”

“光明。”

“草莓还是红枣?”

“红枣。”

“秦牧还是轻寒?”

“柳永!”

他眸中泛出不解,正色道:“锦葵,他死很久了。死人你也要吗?”

她抬眼送了个白眼过去,“武林外传看多了吧你!”

他漾出一抹微笑,“走吧。”

锦葵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傻傻的发呆,占棋桓挑起的事端被轻而易举的化解,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

不择手段、不择手段、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反复的冲击着她疲倦的神经。

剩下的东西都是秦牧拿主意,锦葵处于半梦游状态。

在收银台时竟然又遇上顾轻寒和占棋桓,锦葵故作姿态的对他们微笑,再微笑。

秦牧大力的揉搓她的脸,低声道:“真难看。”

锦葵拍掉他的手,嗔怒,“没让你看!”

他回以一笑,将她搂到怀里。

隔着一条小小的过道,他仍旧可以感觉到顾轻寒周身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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