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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法国,黑人“火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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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按照上面的地址,我去了负责此次活动的办公室。负责人是个秃顶的老头,所有人都叫他“陈教授”。

“郑宵凡是吧?陈静推荐的,我记得。”他笑呵呵地,露出两颗黄色的大板牙。

“恩,教授,那我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我问。

“不急不急,你看,来报名的有不少,我们内定的总共也就那么多,所以剩下的几个名额就要你自己争取了。”他把“争取”两个字说得特别响,头上的不毛之地也兴奋地泛着光。

“那我该怎么做?”

“你先回去,写个关于中法文化的论文,3天后再上我这来。”他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我马上去写。”

出了门,我直奔图书馆。此后3天,我不在图书馆,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自从上大学后,我从来没有这么努力地去做过一件事情,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

当我呈上自己辛苦攥写的论文时,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他翻了翻,说,“不错,有希望,回去等消息吧,电话号码留下,一个星期后通知你。”

漫长的一个星期过去了,在这一星期里我是怎样的心情在等待,我想就不必赘述了吧。

但是几乎24小时开机的手机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第八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打电话给陈教授。

“恩,你的情况呢,正在研究,你也努力下啊。”他说。

“我?我还要做什么吗?”我奇怪地问。

“你知道去法国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嘛,毕业后你要是有这份履历,那求职信上也会增色不少,所以不光是你一个人要去,别人也同样优秀,那就看谁更努力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没?还要我说得更直白吗?”

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努力”是什么意思了。MD,什么论文不论文的,全是幌子,要钱倒是真的。这种事情也要捞,真有他的。

我强压怒火,“那要多少呢?”

那边忽然笑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现在有事改天我们约个地方详谈。”说完,他挂了电话。

TMD,这个老狐狸。

钱,我是没有的。要是有,我有也不着找他了。我躺在床上,仰天长叹,难道,连天都不帮我?

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又有了突变,那老狐狸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我已经通过审核,赶紧把必要证件拿过去办手续。

难道是我误解他了?把人心看得太坏了?

不管怎样,在半个月后,我登上了去巴黎的班机。

在飞机上,我前面的两个学生在小声议论着。

“你花了多少啊?”

“送了5000呢,外加一个手表,你呢?”

另一个则庆幸地说道,“是吗,我才3000啊,哈哈。”

忽然,他们回过头来问我,“哥们,你呢?送了多少?”

“什么送了多少?”

“你没送钱?”他们不可置信地说道。

“没啊。”

“装吧你,你又不是内定的,谁信啊。”他们为我的“不诚实”而愤愤不已。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那老头前后一天态度转变的原因。不收到好处,他又怎么肯让我通过呢。至于是谁帮我交了这好处费,不用想也知道。

我们的交流对象是巴黎大学和巴黎第二大学。众所周知,巴黎有十三座大学名称是连在一起的,很有特色,以阿拉伯数字为序,先是巴黎大学,然后是巴黎第二大学,接着是巴黎第三大学一直排到巴黎第十三大学。这些大学创立于公元9世纪,最初属于巴黎圣母院,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被学术界称为“欧洲大学之母”。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巴黎大学,巴黎十大,巴黎五大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巴黎中央理工大学,也颇有名气。

以林依彤的家境,所读学校应该不外乎这几个了吧。

第一天是在巴黎大学,所谓的交流,都是一个样式,找个豪华的会议室,然后各自宣读自己的文章,接着就是一顿好评。好不容易,第一天的例行终于结束。晚上欢迎宴毕,巴黎大学的中国留学生组织接待了我们。我早已迫不及待了,向那些留学生挨个打听,是不是有个叫林依彤的在这念书,结果没有一个说认识的。我不死心,又找到留学生会长。会长是个热心人,他给了我巴黎大学中国留学生名册,我找了又找,还是没有。

第二天还是在巴黎大学,我觉得这样下去七天时间很快就会耗完。于是在中午休息时偷偷跑出去,去了巴黎五大。花了一下午时间,找到了该校中国留学生组织,查询的结果告诉我,我又白跑一趟了。

晚上,我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巴黎街头的路灯也不比中国的亮多少。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忽长忽短的影子,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这更增添了一丝莫落。

我知道,每过一天,就意味着希望减少了七分之一.

回到宾馆,姓陈的老狐狸把我臭骂了一顿,罪名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随意外出,并要我作出深刻检查。

我没理他,睡了。

此后几天,我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利,每天一早上就出门,深夜才回来。老狐狸起先是气得直哆嗦,什么威胁都用上了。可是我很清楚,这是在国外,他不敢对我怎样。就算是敢,又能怎样呢?打我?他还不是对手。把我赶走?好啊,出了问题我回不去国看他怎么交代。所以到后来,他竟也麻木了,不再说什么。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把巴黎几所有点名气的大学都去了个遍,却毫无收获。

拖着疲惫的躯壳,我回到了房间。明天一早就要回国了,我知道,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我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正好晚上10点。

看到手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依彤那天给我打的电话,看起来应该不是一个手机的号码,如果是固定电话的话,就一定能找出在哪里。

宾馆的房间里正好有台电脑,我搜索了下,结果使我大吃一惊,这是里昂市某个街道旁的一个公用电话!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在巴黎,而是在里昂!

我痛苦地抱着头,重重地倒在床上,老天哪,你也太刻薄了吧。

忽然我有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要留在法国,只要我现在跑出去,相信会像很多非法滞留在法国的人一样,可以轻易地逃避政府的追查。

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找到她,除非我被遣送回国。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拿了公文包,在里面塞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出去了。

茫然地走在霓灯幻彩的街上,心里却充满了希望。我知道了那个公用电话亭的位置,那么,依彤就应该在离那不远的大学里读书,至少,她应该住在那附近。

住旅社是不可能了,好在在巴黎,很容易就能找到公园。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躺了下来。

天气已经很热了,所以在那睡竟也不觉得凉。我忽然想起那次和她去上海的情景,那时也是在公园睡了一晚上。想到那几天可笑的事情,我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我坐车到了里昂。

在离里昂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我找到了那个电话亭。里面没人,看着红色的电话机,我几乎能想象得到林依彤在打电话的样子。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了来,冲我礼貌地笑了笑。亭子里顿时有些挤了。于是我退了出来。奇怪地是,那男子只是拿起电话随便听了听,也不投币,摆弄了一会就走了。我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不过当几分钟后我去买水时,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钱包早已不翼而飞!

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没有钱,没有证件,没有留在这个异域的所有必需品。

我甚至没法进去那些学校。

我坐在亭子里,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想哭。

大概这真的是人们所谓的天意吧。

但我不甘心啊。于是我决定,在那等,运气好的话,也许她会出现。如果她看到我,会是怎样的吃惊和惊喜呢?

但是如果直到我坚持不住,我是说,纯粹是饿到坚持不住的时候,她还没出现,那我也只能认命,找个警局把我遣送回国吧。

在街对面,一个黑人青年正认真地拉着小提琴。他是那的黑,以至于那白色的牙齿显得那么耀眼。每当有人在他面前那顶小礼帽上仍钱币的时候,他总会报以感激的微笑。

无事可做,于是我坐在地上,看了他一下午。时间长了,我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偶尔,他会瞥我一眼。

天渐渐黑了,他收起了摊,准备要走。我没处可去,目送着他离开。

他走了几步,忽然掉头,朝我走了过来。

“嗨,伙计,你在干吗?”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说着英语,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而不是法语。

“等人。”我也用英语说道。

“你等了他一天?”

“是的。”

“他什么时候能来?”

“不知道。”

“什么?”他惊讶地大叫起来,露出黑人特有的夸张表情。

我苦笑了下。

他是我到这里后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有些感动。正好,我有一肚子的辛酸和委屈,这些事情,也许对一个陌生人才能尽情地诉说。

于是我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很长,但是很感人。”

“当然,我非常感兴趣。”他坐了下来。

于是,我开始对这个我刚认识的人讲述我那些最珍贵的记忆。他听得那么认真,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唏嘘不已。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不知道我讲了多久,总之我把我所有能回忆起来的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我讲完的时候,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我说,伙计,也许我能帮你,你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有很多朋友。”他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不是种族歧视,但是黑人的名声一向不太好,何况这里又是我完全陌生地方。

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法国呆得更久,何况,这是怎样真诚的眼神啊。

为了她,我已经是非法滞留者了,也许,等我回去后,我会受到学校最严厉的惩处,甚至,开除。那么现在,我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呢?

“谢谢,我想我现在很需要帮助,如果我能找到她,我将尽我的所能来回报你。”我说。

“好吧,一言为定”,他笑着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伸手把我拉起,“我想那时你最好给我些钱,我想买辆哈雷,你知道的,那很酷。”他竟然毫不推辞地说道。

好象有点坦诚过头了吧。--!不过这有让我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AVERSION,他们都叫我”火鸡“。你呢?”

“火鸡?很酷的外号,我叫ZHENGXIAOFAN,比可以叫我郑。”我说。

于是,不可思议地,我竟然和在异国他乡和一个黑人,混在了一起。--!

他的家,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窝,在里昂市郊的一个贫民窟里。要坐半个多小时公交车才到。在那里,虽然是我们中国所谓的脏乱差地区,却是我见到的最富有人情味的地方。在那,我仿佛看见我以前住在乡下时的生活。人们是那么善良淳朴,谁家的鱼塘收成了,抓了鱼,然后在晚上,敲你几下房门,不等你答应,只听见“啪”“啪”的声音,你开门,一准有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在那,谁家的媳妇跟男人闹腾了,不管多晚,只要出点动静了,一准有人过去劝架,谁家的孩子要出远门了,如果你能在前一天把那些四婆五婶的糖煮鸡蛋都吃了,保证能让你在回来之前看见鸡蛋就发晕。

“嘿,火鸡,那是谁?”在一堆废金属后面,一个身材高大厚着嘴唇的黑人问道。

“嘿,那是我新朋友,他将加入我们。”

“是吗。”那黑人那过如小山似的金属堆,过来向我深出手说,“你好伙计,欢迎加入,我叫JACK.”

“你好,我叫郑。”

寒暄一番后,我们继续往里走。不一会,我们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房子前。破到什么程度呢,总之在门外我几乎可以把屋里看个大概。

他打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一张床,一个低低的小木桌,再一个小煤炉子,几个随处乱放的木头凳子,对了,还有一个家用电器——一台颇有年纪的黑白电视机,这就是他的所有家当。然后就是到处乱放的衣服。

“有点乱。”他自嘲地说道。

我本来想说“还好”虚伪一下,不过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这种情况实在不好意思恭维。

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拿出一包包装精良的东西,“来吧,意大利面,非常棒,我想你会喜欢的。”

说着,他在小炉子上煮了起来。

“对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讲法语而讲英语呢?”我问。

“因为,我和你一样,也不是法国人,我们这里”,他压低了声音说,“也是非法移民,哈哈”说着,他笑了起来。

“不过我来很长时间了,所以法语也不差。”他又说。

意大利面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我是第一次吃,但是真的很香。也许是饿了?

吃完饭,我们又聊起了各自的一些事情。

“嘿,我要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兄弟。”他说。

“好啊。”我闲得没事,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我要换套衣服。”他脱下那套比较干净礼服,那是他拉小提琴时穿的。他在一个很旧的旅行箱里挑挑捡捡,终于找到了一套自以为不错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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