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叫卢凯薇”(1 / 1)
三个月后我躺在古学程的怀中,他细细描述当时对我的感觉。
“你好像不害怕任何事情。你那么随心所欲的回答我的问题,碰上别的面试官,你选不上的。”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别人。”
我们的关系,你要问?
我不是第三者,古学程是一个三十五岁的钻石王老五,整整大我十岁。
遇上了他,关于年上男的一切结论我都错误。
只有一点我很清楚,他绝没有那种“非我不可”的意志。
有时候连上床也是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时候,我感觉他心不在焉。不知道是想着别的女人,还是想着他明天要吞掉竞争对手几个“巴仙”的市场份额。
古学程在香港读的大学和硕士,说话中带有港人特有的词语。
他会精神奕奕敲着我的玻璃隔断说,
“K,汇总一下华东区的销售报告,一粒钟!”
或是我敲他办公室的门,问他午餐要定什么吃。
他埋在一堆文件中,头都不抬的说:“是但。”
他说随便我订什么,我仍然知道他的一切品位。比如说定的快餐的饭一定要很硬,不能沾上菜汁;每个菜要在自己单独的格子里,绝对不能越界。
这符合他的做人一贯原则,不能越界。
我们是地下情人。在办公室,我只是他的助理。
整理报告,安排会议,联系其他销售区的经理,接受其他部门的投诉;顺便帮他订午餐,汇总他的一切生活费用的□□,和物业交涉。这都是我的职责。
古学程是从其他公司被猎头挖来的高级销售经理。他过档的时候,带来了几个相当厉害的大客户。老板很满意,送了他一套精装的房子,又允诺他可以不通过公司正常的人事途径,招聘一个私人助理,就是我。
我帮他配上了所有家具,灯饰,小摆设,重新把客厅的大理石敲掉,铺上我喜欢颜色的地板;他入住的当天,发出了惊喜的赞叹,不复再是办公室里那个严肃的古经理。
他抱住我,轻声对我说,“谢谢你,K!”
可能是那天我穿的有点薄,他的胸膛直接贴到我的胸上。他明显动作迟缓了一下。
那晚我没有离开他的房子。
在我布置的房间内,在我打扫干净的床上,我得到了他。情到浓时,我觉得我好像真的爱上他;只是他有些漫不经心。
第二天我们好似有默契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下班的时候,他拖着我加班;到了十点,大楼的保安打着手电上来巡楼。整个办公室通道都是黑的,只有他的办公室和我的小格子有些微的光亮。
保安敲了敲玻璃门,冲我笑笑:“这么晚了还加班,今天周末,早些回去吧。十二点开始大楼要停电检测。”
我也对他笑笑,说马上就下去。
他白天要处理很多琐事,整个中国区的销售经理各式各样的问题,汇总上来请示。晚上和美国总部开电话会议,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这几天他为了说服总部增加对整个中国区的投资,做了无数个数据统计表格,演示文案。
他的房间是透明的,门也没有完全遮掩好。他不停的踱着脚步,在房间里面缓缓的移动沉思,专注着听电话那头的外国佬;时而忍不住骂一句外国佬听不懂的中文,时而迸出大笑。
此仗,他势在必得。
时钟指在了十一点四十五,他结束了电话会议,心满意足的从他的办公室朝我伸着懒腰出来;突然周围所有的亮光都消失了。
提前断电了。我懊恼的才反映过来。
“啪”的一声,古学程点着了打火机。
橙黄色泛蓝的光亮映在他脸上。
他好像是从黑暗中带我走进光明的骑士。
他喊着我的名字:“K,过来。”
“我不叫K,我叫卢凯薇。”我纠正他。
他伸手拉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我,
“等你成为我的上司的时候,你就可以随便给我取名字了。”他顿了顿,心情很好,“那个时候你要叫我什么?”
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完全因为他的工作,昨夜的漫不经心是担心今日一战;今日拿下这至关重要的一城,他心花怒放。
我是一个自觉的女人,心也很硬,不会为此烦恼。输给他的工作,总比输给他的其他女人好。
“怎么会有那么一天?”我慵懒的依偎着他,“我作为你的吉祥物还合格么?这应该是这三个月来你最大的胜仗了吧?”
古学程紧紧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