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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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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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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的整个体形犹如在饥饿中长大的非洲人:大脑壳、细长脖,缩肩、驼背、鸡胸、细腰、罗圈腿。如果展示他的裸体,犹如骨架上绷了一层人皮。当然他经常展示给人的是他的相貌,而不可能是裸体,况且裸体只能说明他的健康状况,而他的精神面貌只能从他的容貌上找:因为他的脑壳相当的大,相应地他的额头也很高,可是很窄,辅骨像被手掐回去了,向内凹陷,额头上三道深陷的皱纹,好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他稍一抬眉头,整个额头犹

如绷紧的松紧膜忽地松开了,皱成了一团。总之整个额头一看就给人以孤寒孱弱之感。他的眉骨高,上面眉毛稀淡,呈黄色。眼窝深陷,双眼皮,眼珠大而黄,眼白渗有淡淡的昏黄色,给人以猩眼之感。鼻子显的孤峰独耸,是因为脸相应于脑壳来说太小了,而且两腮塌陷、颧骨內缩的原因反衬的效果。也正因为如此,从侧面看,嘴显得向前突,而且薄而无力的嘴唇总像肌肉萎缩后无力控制的嘴唇一样咧开着,下嘴唇微微向右下角耷拉着,再配上尖削无力的下巴,和两只大的出奇薄的出奇的招风耳朵,整个相貌给人一种老是处于惊惶无助的待援状态之中。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句话不是绝对的,至少对李洪是不适合的——李洪是男人中的弱者。如果说男人都有展示自己力量勇气的欲望,犹如女人都有展示自己魅力的欲望,那么男人最大的荣耀便是站在成功的圆台上,面向台下黑压压的人头的时候了。而这圆台总是被男人围的水泄不通,谁有力气勇气谁就能挤进去慢慢地向圆台靠拢,而相反那些孱弱的男人就被挤在了男人堆的边缘,绕着男人堆打转转,犹如孱弱的狗绕着几条争食死尸的狗打转转,唁唁地叫着不敢靠前——李洪就是这一类男人,这种男人的可悲之处是女人也不把他们当人看,因为女人是男人这永无休止的角斗场上的痴迷的观众,观众永远对成功者喝彩,失败者不但得不到同情,而且被视为垃圾!这种男人永远粘傍不上女人,因为他们就如那些孱弱的狗,在狗发情的时候,发情的母狗都被强悍的公狗围绕着,孱弱的公狗只能呜咽着在一边浑身瑟缩地干着急。而偶然碰到一只丢单的发情母狗,它壮着胆子去调情,那母狗顿时像受了羞辱而变成了狂怒的母老虎,咬得它屁滚尿流。孱弱的公狗没有权利孳生子孙,孱弱的男人同样没有权利孳生子孙,即使他拥有老婆,那也是为别人养着,或者随时会从手里飞走——这就是大自然得铁律:优胜劣汰,因为人也是大自然中的一分子。

如果说李洪像一般男人一样十五岁就懂得了男女之事,在从十五到二十五这十年之间,他只能对女人望洋兴叹。女人都忘了他是个男人,而他也不敢把自己当个男人,即使憋不住偷偷手淫时,面对老二他也羞愧难挡,因为饥饿的老二在无声地埋怨他:我怎么生在了你身上!这就如虚荣的女人埋怨窝囊的丈夫: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了你!而对于王雨这样光彩照人的女孩,他连望洋兴叹也没有过,犹如乞丐不去梦想龙椅。因为他是现实的,明白这样的女孩是他的视野里和梦想里所不该有的,那比画饼充饥还画饼充饥——美女对他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呀!

自从王雨调到了质检科,他就如同一只起疮害疥的哈巴公狗和一只牛犊子般的漂亮母狗关在了一只笼子里。母狗的庞大高傲逼着它瑟缩得想渺小到母狗看不见自己,因为它也觉得自己在这只漂亮的母狗面前,犹如洁净的地板上的一滩污水,丢人现眼得不如消失了好。也因为它的渺小使母狗总是忘了它的存在,只是在它悲哀的唁唁声里和不小心碰到它时才想起了它的存在。王雨是在不得已地两人得一起进行的质检中,和他不小心弄出的响声里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对那笼子里的哈巴狗来说那实在是在受熬煎,但对那牛犊子般的母狗来说,好像笼子里只有它一个般自在。而李洪幸运的是他虽然也在受熬煎,但王雨是个聪慧善良的姑娘,很快发觉了他与自己在一块儿时的可怜样,心有不忍,就放低姿态和他聊天,让他从窘困中慢慢解放了出来。而王雨也是第一个向他提问题的女孩,这使他受宠若惊,有问必答。

而青年人最爱向别人提问的就是人家的家庭状况和人家的成长过程了。王雨也是如此。当她知道李洪是在他的两个泼辣的姐姐的阴影下长大的,更不幸的是他九岁上死了母亲,继母对他不冷不热、例行公事,这使得罩着他的姐姐的阴影里又多了一道继母的阴影。这三面阴影像三面劈面而起的大山,将他困在其中难见天日,而翻越大山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过,因为他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没有翻山的力气。王雨是最有同情心的女孩,别人的不幸最容易打动她的心了,她不由得怜悯李洪,有点儿像母亲般呵护着他。当然这都是在暗地里,这使两人倍感亲近。既然李洪对王雨倾吐了心声,王雨也不由得向李洪倾吐心声,因为有人能真诚地听你倾吐心声,那实在是一种舒畅释放呀!就这样两人觉得两人的关系很特殊,咋说呢?就是很铁吧!可在外人面前两人都很冷漠,比一般的同事关系还一般,可两人的心里都很自豪,犹如皇帝和乞丐暗交了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中互不相视,但那皇帝心里窃喜:“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王公大臣们,我真正的朋友是那角落里的乞丐!”而乞丐心里同样自豪:“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王公大臣们,你们知道吗?你们整天围着的皇帝最好的朋友却是我!”

可今天王雨忽然提出要嫁给他,他如五雷轰顶地懵在了那里!就如同那皇帝对乞丐说要和他同享富贵时那样。因为朋友归朋友,终归不是一家人,而嫁给他和同享富贵一样不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吗?如同乞丐觉得自己与皇帝同在一个屋檐下是自己在僭越,他同样觉得让自己和王雨平起平坐是自己在僭越,所以他和那乞丐一样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当他醒过神来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可抓着的坚硬的椅背告诉他这是真的。他就想王雨是不是拿自己寻开心呢?这使他生起一股屈辱感,如同困窘的人面对优裕的人寻自己的开心时那样。但经验告诉他王雨不是那样的人,而且王雨严肃的表情和灼灼的目光更使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么王雨为什么要把她这朵鲜花插在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自己这堆牛粪上呢?他定定地看着王雨,可分明觉得两人之间云涌雾流,他什么也看不清。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只能这样解释王雨:得了癔症!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笑,是听见别人说梦话时那种不以为然的开心的笑。

这一下激怒了王雨。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直骂他:“人们都作践我、污蔑我、不相信我,像看丑类一样看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呀!算我瞎了眼!”她本来以为李洪该是大喜过望的,没想到却是自己大失所望。她恨不得一把摁死了这个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这时她听到惶惑中的李洪喃喃地问:“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一下愣住了,就如同发号施令惯了的大人没料到听惯话的儿子忽地问了一声为什么时那样。是呀,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能告诉他你是我要摔碎自己这块美玉的石头吗?自己为什么要作践这个可怜的人呢?是天下人负了你,你为什么要负这个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可怜人呢?如果真有地狱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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