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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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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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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是想过不如打电话约王雨出来,可上次的教训使他觉得不如直接去她家找她。

他来到她家院门前,一推门是虚掩着的,他也不知他怎么就走了进去,也没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是懵懵地走到家门前,才想起该从窗子上眊一眊家里的情形。于是他就手搭凉棚从窗玻璃上偷眊家里,却见客厅里空无一人。他犹豫了一下,实际上什么办法也没想,就盲目地推一推家门,竟然也虚掩着!而且那门咿咿呀呀地自己展开了!呆立着的他听见从一间屋里传来说话声,接着听见脚步声传来。他如梦初醒般本能地跳开来贴在墙壁上。就听见脚步声一直响到门口。他惊恐地盯着门,可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从门里探出一个人的上半身来向四下张望着,显然在找门展开的原因。可他的心骤然缩紧、泪如泉涌——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惊喜!因为他也看见从门里探出身来的人的脸也惊得煞白,作声不得,紧接着也泪如泉涌——那正是王雨呀!

他正要奔过去,就听屋里传来个声音:“雨儿,怎么了?谁了?”王雨盯着郭开贞说:“没什么,谁也没有。院子里起了股旋风,门是旋风推开的。”屋里:“那你把门插上回来吧。”王雨盯着郭开贞呯地关上门,插住了,往屋里走。郭开贞懵在那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不知道王雨走到母亲卧室门口擦净了眼泪,可母亲仍发现她脸色潮红,眼有泪痕,不由得狐疑地问她怎么了。王雨说:“没什么,看旋风时不小心让蹦蹦进了眼里,难受的流泪。于是母亲拉过她来,给她翻起眼皮吹蹦。两人忙乱了半天,王雨说蹦吹出去了。她就对母亲说你歇着,我好烧水做饭炒菜——这几天她已经接替母亲作开了家务。

她就在厨房出出进进忙碌起来。觉得母亲不再对她的行动有怀疑时,才悄悄地打开家门溜了出来。傻站着的郭开贞不由得抱紧了扑过来的她,两人无声地凝视着,质疑、探究、怨艾、思念、倾述,在目光里交织变化、互相解答着。因为两人谁都不敢开口说话,怕惊了家里人。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千言万语翻江倒海寻找着出路。郭开贞不得不小声说:“下午出来吧,我在老地方等你。”见王雨犹豫着,郭开贞就恼怒起来。他不知道王雨实在是两难呀,这一边是母亲,她已猜见了母亲病倒的原因;这一边是恋人,急着要自己离开母亲!这是古往今来痴情的女人最难决断的局面了。尽管王雨在书上为这样的局面中的女主人柔肠寸断,可现在轮到自己才觉得不止是柔肠寸断!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她最最亲爱的人,可偏偏这两个人又水火不容!可她最终也像书中的女主人一样,选择了恋人,伤害了母亲!就像忠孝不能两全的热衷于建功立业的男人,最终选择了伤害母亲!——母亲呀!但母亲能说儿女没有良心吗?谁让儿女们长大了呢?人都是要走自己的路的,母亲也把拦不住的!因为自己的路的起点常常是母亲,因为走路的欲望像圣徒听到主的召唤一样不可竭制!她终于流着泪点了点头,让郭开贞赶紧走了。

先开始王雨出去半小时,因为在家里时她渴望着见到郭开贞,见到了郭开贞又惦记着病床上的母亲。这使她总是显得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使郭开贞很恼火,王雨不得不增加时间,以至于最后长达两个小时。先开始王雨总是绞尽脑汁变着花样找着出门的理由,又绞尽脑汁变着花样搪塞回来晚的理由。可见撒谎并不都是品德问题,大部分是逼出来的。慢慢地觉得母亲对自己出去回来习以为常了,就如同一种陋习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一样,她就懒得再编造理由了,因为再变花样也变不出新的来了。

她不知道她第一次出去母亲就犯嘀咕,尽管她第一次出去回来的理由编造的最完美无缺,可稚嫩的少女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惑愧疚和兴奋,这是需要岁月磨就得粗皮厚脸才能掩饰住的。可母亲仍然强迫自己相信她。可随着她出去的频繁和时间的延长,母亲不得不痛苦地面对早已摆在她面前,但她一直顾左右而言它的现实,就如同我们自以为把羞耻的过去埋葬了,它会像死尸一样烂掉,化为一杯土,一杯与别的土没有区别的土,可这过去总有一天会顽强地从坟墓里钻出来,浑身淋漓着腐烂的脓水蹲在你面前,嘲笑你忘了我真是掩耳盗铃!她痛心自己十六年的母爱,竟然敌不过和女儿才认识一个月的毛头小子!恼怒得她真想把女儿再囚在家里,可理智告诉她这样作更坏事:第一,上一次的失败告诉她这次同样会失败,第二,她和丈夫曾经答应女儿这次回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背约女儿会恨他们。有时她真忍不住想把女儿臭骂一顿,骂她不要脸,骂她是骚货,骂她是乱人伦,可理智马上制止了她:这些该是外人骂女儿的话,如果这些话从母亲嘴里骂出来,女儿还能活下去吗?再说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女儿前途的坎坷,而女儿像坐在轿子里的小孩一样,只对轿子里的新奇装饰兴奋不已,哪顾得上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看看前面的路呢?哪顾得上问一问轿子要到哪里呢?既然命运已经注定,就让她蒙在轿子里的欢乐里吧。于是她只能使出这一招了——抓住那小子,臭骂他一顿,让他和女儿一刀两断,要不我一刀捅了这个害苦了我女儿的坏蛋!

于是她果真怀里揣着刀子又开始跟踪女儿。可她的身子太虚弱了,怎能跟得住梅花鹿般的女儿呢?她也想过去郭开贞家的巷口等郭开贞,可这种事像捉奸一样得当场捉住两人,要不人家死不承认你也没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她使出了最后一招——忍着受辱去求郭开贞的母亲让儿子不要和女儿来往了。是的,这比这里倒贴着把女儿嫁给人家还丢人呢,因为你不能说人家男孩一句坏话,还得把自己的女儿贬损一番。这是多么窝囊憋屈的事呀,可为了女儿什么样的事母亲不敢去作呢?

母亲沉默了好几天,终于敲开了郭开贞家的门,可场面比她想象得要尴尬。她原本想都是作母亲的,一定会将心比心,因为哪个母亲不痛爱子女,为子女的幸福操心呢?只要我把女儿的不省事不听话哭诉给表嫂,她能不帮忙吗?可她没想到如果她和郭开贞的母亲素味平生,或从没有芥蒂,这一招总灵,可一见表嫂那惊讶冷淡的目光,就如热手粘在了严冬的门把手上,痛的缩了回去,眼泪就如被猫惊回洞里的耗子,怎么也不敢在眼睛这洞口露一下头了。她才知道这分不清道不明的宿怨有多可怕,像一道鸿沟横在两家之间。现在自己的举动就如同要把折断的木棍对接成原样,因为复原不了人家会帮你吗?弄不好又添新创,而已经陈旧了的断裂面得毛毛刺刺,在复原中能不再互相对刺吗?于是她决定自己这断裂面像泡透了水一样软绵绵的,任对方的长刺短刺粗刺细刺扎进来,而自己不伤人家分毫,让表嫂在尝够了盛气凌人的痛快后宽宏大量起来——管它结不结实,这根木棍是复原了。于是她开始诉说女儿的不懂事,就贪玩,荒废了学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然后说女儿爱和表嫂的儿子在一起玩,求表嫂劝劝儿子不要带着女儿玩了,以便让女儿安心读书。她说得含蓄,可表嫂听得明白,含沙射影大谈女不教母之过,这样的女儿常常牵连别人家的孩子不清不白,犹如一个脏猪般的孩子在人堆里乱钻,蹭脏了别的孩子。这不但撇清了儿子,还为儿子叫了屈,又编排了母亲。而母亲只能口口称是。表嫂占尽了便宜才说:“你放心,我早开导了我儿子,我儿子说他待你家女儿像待妹妹一样的,决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他们这一茬人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对姑舅两姨姊妹像对亲妹妹一样,只怪咱们以前没有来往,要不常来常往能有现在的误会吗?你放心,我儿子是不会做出丢人的事的。再说了,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是我们自己的,与孩子们无关,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像姊妹一样来往呢?”

这话使母亲茅塞顿开:是呀,我为什么老把这事想成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呢?为什么就不开导女儿像兄妹一样和郭开贞相处呢?这样不就堵住了众人的嘴了吗?于是她就对女儿说,你和郭开贞是小姑舅姊妹,该像兄妹一样来往。而且母亲在巷子里走动了起来,主动和人家聊起了女儿的事,说郭开贞是女儿的表哥,两人处的和亲姊妹一样。

人们在她面前附和她,一背过脸去就笑话她欲盖弥彰:亲兄妹能那么粘糊吗?

实际上母亲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她知道从表嫂那里只能弄到这个结果了,得想个办法从根本上拴住女儿。她和丈夫探讨这个问题,最后王跃进说:“是因为她闲的无聊才这样作的,如果我们给她找个工作,让她忙上她就没有这份闲心情了。再说换个环境对她思想认识的改观是大有好处的。”于是王跃进开始动用关系网,给女儿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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