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你是希望我按照你自以为是的安排,自欺欺人的活下去吧……”话语停留在唇边,终究未出口。“还是要继续当这个傻瓜么?”浓重的快化为紫黑色的眼眸从对面的胸襟处移开,手指空落的移开,嘴角的讥讽转为苦涩,眼皮无力的垂下,再无动静。
依旧是深夜的黑色教团走廊,寂静的只听得一人的脚步。啪嗒啪嗒声中,夹杂的却是两人的呼吸,投影在地面的隐隐绰绰影子里,纠缠的是两种色泽的发丝。墨黑与墨绿在此刻的暗色里区分的居然如此清晰。
被打横抱在怀里的我,蜷缩着不发一言。低垂的眼帘盯着某处,似乎很是专注研究着什么,一点也不管自己将被带往何处。
其实不用想也可以知道,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吱嘎~~~”被推开的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叫嚣的额外的欢。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无人的房间,听得到的只有空落地面的点滴坠地声,那还是我离开之前,被拔下的针头,就那么孤独的垂挂在空气中,从针尖滑落的晶莹液体竟渲染出莫名的孤寂意味。
“又回来了啊!”被放躺下的我,再次闭上眼睛,抗拒着充斥鼻腔的苏打水的味道,从来就很讨厌很讨厌这种气味。最后的莲香伴随着在门口消失的人影一起飘散。
“原来是真的,不是梦……”轻叹一口气的我睁开眼睛,盯着自己指间把玩的银色纽扣。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光下折射出隐约的字符。【Kanda Yuu 】指腹轻轻摩挲着字的凹痕,流转着复杂神色的目光终被抬起的小臂遮去。
夜依旧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迷糊了吧!
米关系,后面就明白了(笑)
惊惧的女孩
“利莎……”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惯性的转身,很轻松的就看到人群里那醒目的银发。
“你又到处乱跑了。”
“没有,我只是来吃东西。”我举举手里的食物托盘示意着,“连肚子饿了都不许我出来吃东西么?”可怜兮兮的语调着实委屈。
“你肚子饿跟我说就可以了呀!”顺势接过我手里托盘的亚连,再自然不过的用空着右手牵着我,向食堂的长桌走去,“你的前科实在太多了,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不满的截过话头,为自己辩解,“我都已经被你罚了卧床休息一个月了,再躺下去我都要发霉了啦!”
“是谁在那晚我走后就让伤口迸裂,伤上加伤的?”
“呃……”意有所指的视线轻扫过来,立刻让我理亏心虚,乖乖埋头吃起面前的食物来,“我不是都认错了么?亚连小气鬼。”我低头在心里腹诽着。
“又在心里说我坏话了吧?”
“唔……”我下意识的捂住额头,惊诧抬起的头差点撞上不知何时俯身过来亚连的下巴,“你干嘛突然弹我的额头?”我吃痛的抗议,“人家明明在专心吃饭。”
“真的专心么?”写满了怀疑的目光不置可否。
“当然是真的了。”表情十万分的真切和诚恳,虽然心底早已咬碎满口银牙,“亚连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以前好骗可爱的小正太真是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我哀怨的盯着满眼笑意的鸽子灰眼眸,感叹自己教育的失败。
“哐啷……”刺耳的破碎声突然从身体右侧传来,直觉到有什么东西向我脸颊袭来的时候,我的视野已经被白色全部占满。
“你没事吧?”
我茫然的眨巴着眼睛,循声向上看去,撞上的是亚连询问关心的目光,“神之道化啊……”确定自己是被完好的包裹在白色披风后,我哭笑不得的伸手拉开那道屏障,“这是食堂哎,亚连你真是保护过度啦!小心变成老头子!”
重新恢复的视线里,出现的是满地的瓷器碎片,还有一个趴倒在地的身影。“是绊倒的呀……不过还真是微妙的位置呢~”我摇摇头看着我原先坐的位置满桌四溅开的瓷器碎片,如果我还坐在那里不动弹的话,那不是会成瓷器马蜂窝了?最近貌似RP不太好呢,坐着都能招惹事端= =
“没事吧^ ^”我蹲下身,对仍旧趴倒在地的人询问着,这个背影很熟悉。
“没……没……啊!!!~~”应声吃力撑起上半身的人,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爬上的却是极度惊恐的神情,那是无法伪装发自内心的真切恐惧,“我的表情很狰狞吗?还是我毁容了?”我纳闷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摩挲着自己嘴角的弧度,百思不得其解。
“利莎……”我顺应的任亚连伸手牵起蹲身的自己,“很古怪的感觉……”我疑惑转动的眼睛,盯着有些不自然的亚连,还有地面哭泣的那个孩子,亚洲支部的研究员,那个带着大大眼镜,梳着粗粗双麻花辫的女孩,叫螺花是吧。
此刻我身边的亚连,虽然仍旧是温柔微笑着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他握住我手心的施力比平时重了几分,他似乎在戒备着什么,我很是不解。面前这个女孩子先不说之前我在漫画里就认识,就在之前亚连左臂断了之后在亚洲支部生活那段时间,我们跟她也算是熟识吧,那样一个性格有点迷糊又迷恋着亚连的小女生,我无法想象有需要戒备的地方。
“我错过或者遗忘什么了吗?”我疑惑的轻轻回握亚连的手指,用询问的视线盯着他,得到的却是掩饰的微笑,“回去休息吧,利莎。”
这样的话让我更是疑惑顿生,这不是亚连一贯的作风,那么温柔的他,应该是伸出手扶起受伤的人才对,而不是有所戒备。
“究竟怎么了?”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我安静的从角落走出,缓缓走向那个准备进入房间的人。全年光线阴暗的黑色教团,因为楼层较多,所以总有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从黑暗的角落突然走出,确实会带有些许惊悚意味,但我不认为会造成那张面孔上的如此惊惧。
“你在害怕我,为什么?”面前的人早已不自然的依靠到墙壁上,似乎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是吃人大老虎吗?”我无力的抚额,“就算是的话,我现在也只是个伤口未完全愈合的病老虎,没有伤人的能力,你可不可以再害怕我了?”
“跟我来!”我牵起螺花的手,走向不远处的房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始料未及被甩开的手指,让我僵下脚步,“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我不是想捅伤……你……我……”
“捅伤?”我怔忪转身,盯着那已经滑下地面,跪坐掩面失声痛哭的女孩。苍白的脸色,颤抖的指尖,被捂住的眼睛看不清神色,这样的画面却突然让我腾起莫名的负罪感。总感觉是我欺负了别人一般,虽然我至今还是搞不清楚情况,貌似是受害者的那一个。
“不要哭了,好吗?”我蹲身,递出手里的纸巾,“你这么哭下去,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抢了你的棒棒糖呢,这么大的人还哭,羞不羞?”我轻笑扳下那捂住脸孔的手指,将纸巾放入她的掌心,“都成小花猫了,擦擦吧~”
“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故意,捅伤之类的话,我不是太明白。”我歪歪脑袋,对着那个仍在抽噎着死盯着我的人吐吐舌头,“不过呢,既然你说不是故意,那肯定就不是故意的咯,我相信你!”
“我这么追着你询问,让你害怕了,是吗?”我也不管对面的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可是我也很困扰啊,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啊,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呢,好像我就凶恶的大灰狼一样。人家明明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红帽才对。看吧看吧!我长得就很【慈眉善目】对不对?”
“噗……”眼泪还挂在眼角的人,终于破涕为笑了。
“嘛嘛~~终于笑了,这样才对嘛!年轻人就该有点朝气,多笑笑才可爱嘛~”说完了我释然站起身,“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你不再害怕我,那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恩?”欲转身抬脚走人的我,诧异的盯着自己被拽住的衣角,“这么快就拜倒在本女王的裙角下了么?”我嘴角勾起坏坏的弧度,转身拉起跪坐地面的螺花。
“那天,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捅伤你的!”
还是这句话啊……我有些纠结的轻抬眉头,用着毫不掩饰满眼问号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我什么时候被你捅伤过的啊?”
“就是,就是,那天在走廊,有很多人,那个驱魔师变小的那天。”紧揪着衣角的人,嗫喏不安的吐字。
“驱魔师变小那天?”啊!!!~~~难道是说拉比?拉比那天是变小了,还被我趁乱拉下眼罩了。对了!那时候我受到惊吓,向后跳开,然后好像撞到了什么,接着就晕倒了,醒来后就发觉自己受了伤,似乎是被利器捅伤的,伤口离心脏的距离甚是微妙。
“这么说,那天我撞到的就是你咯?”我恍然大悟,终于记起自己一直忽略的某段情境,“话说,你当时手里究竟拿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