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感受冷寒夜(1 / 1)
呼唤花花~~呼唤评评~~~
谢谢看文~鞠躬!!
《他不爱我》,让我觉得好像就是给小广唱的啊~大家可以听听~
暴喝一声,我立刻冲上前去拉住刘三欲下落的拳头,眼见这刘三目露惊艳、口水欲滴的猪哥相,我不由得恶心了半天,勉强压下暴赏他断子绝孙脚的冲动。
“啧啧~~真TM漂亮,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妞!”刘三抛下那兄妹俩,开始上下打量我,他的两个手下,也立刻目光呆滞,口歪眼斜的凑了过来。
我起手就想废了这帮地痞无赖,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寒唯广倾身挡在我面前,挺拔的身影,顿时将刘三等人的猥琐视线挡了个彻底。
寒唯广酷着一张脸,黑眸蕴着怒意,使得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冰冻,他冷冷开口:“不想死,就滚!”
“你…你…你~~~”刘三被寒唯广冰冷的气势摄得发抖,伸着手指,比划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此时,月光似将寒唯广的身上染了层白霜,他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冷洌,立刻使寒冬夜晚的气温堪比北极。
他怕是真的怒了,淡淡的杀意漫入空气中,从战场中淬厉的杀意,不是那些市井之徒所能抵挡的。
他未在说一个字,只是那么冷冷的站着,顷刻间就让人有如坠冰窟之感。
那刘三筛糠般抖了半天,面色灰白,终于坚持不住,招呼着手下跟班儿,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佩服!我心里暗叹,这种用眼神杀死你的高难度技巧,恐怕是我几辈子也学不来的!
……
人群静得无声,仿佛时间已经被冰冻住,我拉拉寒唯广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广哥哥。”
他转过身,依旧冷颜紧绷,眼尾扫了一眼黄豆豆兄妹,随后长臂毫不迟疑的揽上了我的腰,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走吧!”
“等……等一下!”我叫住寒唯广,转身看向半跪在地上,已经接近石化的兄妹,我对黄豆豆说:“你,不认识我了?”
黄豆豆成痴呆状,摇头。
周围群众见我这样问,气氛稍稍缓和,议论声刚起,又被寒唯广的一个冷冽眼神冻成了哑巴。
“你不是叫黄豆豆吗。”我莞尔,看那小子傻傻点头,又说:“你家……原来是北燕城开豆腐店的。”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眼中有些迷惑,转而好像想到什么:“啊………………”他哑着嗓子,而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出:“郡……郡主?”
我满意的笑笑,其实这容貌回锅再造过,与儿时还是有些许不同。
我状似狞笑,慢慢逼近黄豆豆:“嘿嘿……冤家路窄啊!”
“不……郡…郡…郡主……”黄豆豆吓得语无伦次,一把揽过不明状况的妹妹,惊恐得不知所措。
我开始好奇,小时候他恶毒的口才哪去了?怎么胆小成这个样子?
见他又受伤颇重,我也不忍心在逗他,于是放低声音说:“起来吧!地上凉!”
他还是满脸戒备的神色,我看得不耐烦,伸手就扯了他们起身。
十余年已过,如今再见,我早就没了儿时的怒气,且他们现在是一脸的苦涩,我不自觉的就问道:“你们怎么到瀛洲来了?你们爹娘呢?也搬过来吗?”
“他们……死了!”语毕,黄豆豆握紧了拳头一副凄楚模样,而那个黄家小妹又红了眼圈,呜呜哭了起来。
我心里一悸,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他们衣衫破烂,加上又欠别人不少债,估计也已经无家可归了,于是开口到:“那……可还有去处?若没有,愿随我回王府吗?”
“这……!”黄豆豆打量了我半天,终相信我这是以德报怨,眼中闪过动容的感激之色,作势又要拉着妹妹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可口里还是不住的感恩道谢。
我摇摇头,叫他们不必这样,看他们还能走动,就说:“走吧,到了王府,在找人给你瞧瞧伤。”见他又要谢,忙拦下:“别,街上这么多人,回府再说。”
我看向寒唯广,他点点头,神色已缓和了几分,可依旧是冷淡的表情。
他一言未发,牵过我的手,就向平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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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黄豆豆的爹终因嗜赌而输了全部家当,甚至欠下了许多债务。被讨债的狠揍了一顿后,养了不过半月就一命呜呼了。他们的娘,也就是那豆腐西施,因家里接连遭受重大打击,而最后心力憔悴病逝。
好好的家散了,只留下黄豆豆兄妹俩相依为命,后因债主上门,欲抢不满15岁的黄家小妹抵债,这兄妹俩才逃到了瀛洲。
一路艰辛,讨饭过来,好容易攒下点钱,想靠着做豆花的手艺谋生,没想到又碰到了刘三之徒,今儿刚巧碰到我和寒唯广,才算是脱离苦海。
……
听完黄豆豆的叙述,我不禁唏嘘,这么多年他们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当下就问他们可愿意留在王府当差。
黄豆豆自然又拉着妹妹要跪,口口说着感恩不尽,我急忙又是软言安慰的拉起他们,就见不得别人频频下跪,一跪我就有点心惊肉跳。
这黄家小妹,长得很是清秀,今年刚满及笄,儿时和黄豆豆掐架时,她被豆腐西施抱着回了娘家,怪不得不曾见过。
小丫头很是伶俐,我心里有些喜欢,想着本就缺一个贴身丫鬟,不如问问她愿意不。
她弱弱的回答:“蒙郡主搭救,奴婢就是一辈子给郡主做牛做马都愿意。”说着又跪。
我终是受不了了:“别跪!留在我身边,可没那么多规矩,也别是奴婢自称,就叫名字吧。对了,你叫什么?”
“奴婢,黄莲。”
噗……我喷了半口茶,这么个娇俏的少女怎么有个苦名,这黄家父母起名有些忒省事了。
“咳……黄MM啊,我给你改了名可好?”当郡主的好处就是,可以把不喜欢的名字通通给改掉。
“请郡主赐名!”
“恩……莲……莲双怎么样?”我想到荷依,荷与莲倒是相称。
“莲双,谢过郡主。”她笑得眉眼明朗,几分小女孩的憨态:“莲双以后随侍郡主左右,还请郡主不要嫌弃,莲双……笨手笨脚的。”
呵,小丫头还挺会说!我笑笑,吩咐来福总管安排他们休息,而莲双就住荷依以前住的那间厢房。
我又招呼进来小白,让他照顾下黄豆豆,见小白呲牙瞪眼的记仇样,心里暗爽到不行。又扔了瓶伤药给小白:“去,帮他上了药!”
小白咽下一口怒气,悻悻的接过,眼神却直刮着的黄豆豆。
我走上前,拍拍小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咳!以后,小白,小黄,要和睦相处哦~哈哈”
小白无语,小黄冷汗,不甩我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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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番,已然夜深,寒唯广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看我安排一切。
屋子静了下来,只剩我们两个人。
幽幽的烛火,轻柔的为他的轮廓覆上一抹暖色,他的目光深邃,辨不出情绪。
我突然觉得,有些讪讪的不自在,火盆中跳动的火焰,烘得我的心有些燥。
“广哥哥……这么晚了,不如就住在这儿吧。”一开口,声音是说不出的暧昧,想想……不对!语病严重,连忙改口:“不……不……我是说静悟居,你原来的房间……”
“不用,我还是回府。”他淡淡的开口。
我有些失望,这样淡淡的语气让我的心有些凉。
“过来。”许是见我泄气,他扬起唇线笑笑。
寒唯广伸手拉过我,抱坐在他的腿上,将头埋在我的颈侧,微微叹气:“我……多想……一直这样守在你身边。”他自嘲的笑笑,剑眉蹙成一线:“呵……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我的。”
“我?……”我想辩解,什么你的?你的什么?
而他的手臂忽然收的更紧,语速也有些急:“千雪,我已经等得太久。真想……真想明日就进宫请旨,将你赐婚于我。”
啊?“太……快了吧?”我脱口而出,抬头看他,正迎上那双水般清澈的黑眸,墨黑如玉,蕴着眷恋,含着情意,又隐着一丝不安。
寒唯广垂下长睫,立时眼帘透射出一小片阴影,轻轻的颤着。他的手臂紧紧抱着我,仿若不这样拥紧,我就会离开。
在他心里,我是这样令他不安吗?
或许我从未坚定的表白过,从未说过我爱他……
我爱他?一个念头划过心间。
我说过,不要让他离开我;说过,我选择和他在一起;说过,安心接受他的爱……却不曾……说过一次……我爱他?
……甚至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是敏感的,自小便如此。
当我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爱意时,却不曾想过他也需要我坚定的表白。
可……我爱他吗?我垂下目光,心里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想要忘却一段深入骨髓中的感情,真的……很难……就如同骨肉剥离般痛楚。
我偷偷捏紧了双手,藏在衣袖中,轻轻弯起嘴角,却笑得苍凉。
“广哥哥……我……”谎言难以出口,不想骗他。
我不是凉薄之人,却还是会伤了他。
心里的酸痛,让我不由得轻弯起身子,我伏在寒唯广的肩头静默不语。
而他,却似可以感受到一般,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环在身体上的手臂,越发的收紧,甚至紧到……有些颤抖。
幽幽一声叹息,是他唇边的苦涩,还是我心里的无奈?
那委婉悠长的叹息,似反复缭绕在耳边的低吟:……因为爱你,才怕失去……因为怕失去……才这样紧紧抱着你……
桌边红烛泪满台,昏黄跳动的光,透射在墙上是相拥的孤寂。
迷离的、灰蒙蒙的影子,却突然让我想起,那晚段筱腾的哀伤。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珠灰色……
………
“我想和你在一起。”没有谎言,而是心底最直接的表白,我说不出爱他,却仍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
闻言,他抬起头,晶亮的眼眸,如水潋滟,他薄唇微张,清晰而又淡淡的吐出:“好啊。”
一种无奈到极致,却又自然而然的回应。
两个字,太多滋味。而正因为情到极致,才又让你听上去,是含着一丝欣喜的希望。
“我是说真的。”我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他淡淡的说,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唇边又弯起浅浅的弧度。
冰冷的轮廓下,却有着细腻敏感的内心,淡淡的微笑,便足可以倾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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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转眼到了腊月初九,我的生辰。
与寒唯广上次约会以后,并未在一起出去过,他公事繁多,却一旦空闲,便急急来看我。
日子很无聊,无聊到开始盼着与闷骚相处。
不要期待会有什么浪漫的情调,只是……人若是心情放松,即使仅仅安静的坐着,也会觉得相会的时间溜得飞快,偶有的相视一笑,空气中流淌的是默默温情。
落了一夜的雪,清晨时分的曙色中云雾散尽。天,蓝得纯粹,更显得白雪的纯色。
下了早朝,寒唯广便推了公事来陪我,送上一对剔透玲珑的玉镯作为礼物。
这镯子成色极好,看得我两眼发光,估计值不少钱吧。
心花怒放的谢过他的礼物,瞄瞄四下无人,偷偷送他一记亲吻,轻啄在薄唇上,满意的看见他微微露出赧色。
只可惜,这一幕,被突然走进来的千逸看了个正着,他立刻抓住机会取笑我:“我的妹妹,女大不中留啊,是不是巴不得赶快嫁到锦王府去啊?”
“哥!”我不依,瞄瞄寒唯广笑得眉眼弯弯,又凑到千逸跟前说:“哥!我可是听说,城西的贺家~有位好姑娘。你,不为自己打算打算?”
“咳……死丫头!你打哪听说的?”哥哥面色发窘,假意清嗓子做掩饰。
“这你可别管,我有自己的门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你承认吧!”我欺过身子,探着哥哥的神色,见他白皙的肤色渐渐泛红,心里乐不可支。
“你这丫头!什么门路,还不是寒唯广告诉你的。”哥哥甩给寒唯广一记眼刀,一摆袖子,溜了。
我笑得歪倒在寒唯广怀里,心说过不了多久,家里就要添人进口了。
……
千逸前脚出了离园,后面就有小白来报:“郡主,有人请见。”
“谁啊?”我随口问着。
“是……是……苏鸿树,苏大人。”小白瞄了一眼寒唯广,吞吞吐吐的说出。
他?傲炎派来的?我的笑容一僵:“让他进来吧。”
“是!”小白退下,神色颇有些严肃。
寒唯广并未言语,只是脸色沉了一分,浅麦色的肌肤挂了一层冷霜。
我也疑惑,今日家宴,我并为向东宫下贴,不知他派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