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番外】--寒唯广(1 / 1)
姓名:寒唯广
性别:男
身高:183CM
体重:未知
性格:冷。……冷?……冷!……不会笑亦不会哭。
以上由优橙提供。
……
不会笑,不会哭?优橙提供的资料不可信,是人就有情感,若……如此……我还是人吗?
我,姓寒,名唯广,封号锦王。
……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微笑,是因为她。
七岁那年收到她送的礼物,一只通体白洁的羊脂玉箫,这丫头,我从未说过我的生辰,她怎么会晓得送我礼物?况且她……还那么小。
那时的心……该怎么说……意外、惊喜、幸福?……我不好形容,只知道那天,我像是已把人生的酸甜苦辣尝了个遍。
握着玉箫,温润的感觉就像她的笑容,可爱的、灵动的,能让我温暖……
我向皇上请求,吹奏一曲,他准了。我用尽所学,吹得用情。
那是她第一次这么久的凝视我,虽然她是个小小……小小的丫头,可眼中却总是思索着什么。
千逸总是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时我也想问问她,她在想什么?
我是孤儿,从懂事起我便知道,虽然义父对我很好,千逸也很好,却只有她……能让我的心变软……是啊,软软的……就如她软软的脸蛋。
她听乐音听得认真,琥珀色的眼瞳光华流转,我甚至可以想象她长大的美丽,可她……是妹妹啊!我在心里提醒自己,千雪……是妹妹。千雪……?…我还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晚宴后,傲炎送她一支玉簪,傲森那小子居然也学样。我有点羡慕他们,可以坦然的叫她小雪,可以坦然地送她玉簪,为何我就做不到呢?但见她笑得痴痴的,我的心中又为何会失落呢?
她总是充满活力,丝毫不像一般的官家小姐只知道躲在闺房里,而是跟我和千逸一样,游戏、学习、甚至习武。千逸说‘妹妹习武是要保护家人’,说这话时,他很难过,为自己身体不争气而难过。我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而……那个小小的丫头,心里居然想得这么远?保护家人?我也是家人吗?不!我不需要她保护,我是男人!怎可以让女人保护!而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我怕她受伤,怕她哭泣……我……要保护她!!
所以,那天她从树上落下,我想都未想便去接她。还好,她无事!
她……为何只想着傲炎?还把手中那柄红艳的枫叶送给他,而连看…都未看我一眼……
胳膊好痛,怕是已断了。我看着殷红的血,渗出我的灰衫,只觉得眩晕。
好痛……好痛……不是伤口,而是……而是我的心?
心里像是被什么划开,汩汩涌出的血就像枫叶那般红。
她终于望向了我,眼中是愧疚……和疑惑。……疑惑?她疑惑什么?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眼神会让我……难过吗?
胸口的滞闷,堵住了我的呼吸,鼻腔微酸,眼睛便模糊了。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落泪,原来……也是因为她!
师父说,如果一个女人,能挑拨你所有的情绪,能让你笑亦能让你含泪,那你便是爱上了她。
我不懂什么是爱,可我也看出师父是爱小姑姑的。那么,千雪……我这就是爱她吗?我不信!我才不会像师父那样傻气,像他那般自己吞着苦涩,而强颜欢笑给别人看。
我是男人,又怎能让儿女情长扰了心智?我决定不再想她,想她做什么!她眼里只有那个“炎哥哥”!
可你不去想她,她倒自己找上门来。
我见她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似做贼般,她要干什么?来探望我,需要这般小心吗?
可我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她毕竟还是念着我,见她也有困窘的时候,我心里竟然为她而……高兴?她为我踌躇不安,是不是代表她关心我?
我随口应着她的问话,心里想得竟是我在她心里到底几分重。
忽见她大哭,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大堆,还说要把我的王府哭塌,真是……唉!真是个没有章法的丫头!
她的眼泪滴落在我的锦袍上,乱成一个又一个水痕,像滴溅在我心上,漾着涟漪。
千雪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乱了。
“我原谅你,慕千雪。”
我终于说了这句话,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叫她名字。她……该死的……居然没听清,……又哭着跑回来,我只得又重复了一次。
唉!这丫头!
见她哭得小脸泛红,我又于心不忍。其实我从未怪她让我受伤,也未怪她任性,只是不想让她忽视我,如今她这样跑来……郑重的道歉,我心里的怨言,早就飞得无踪。
叫住她,为她抹干泪痕。明天……她就要走了,这一别要多久能见到她呢?
我心里默念:千雪……千雪……为你,我心甘情愿受伤……
我终于……明白了师父那句“你爱上她”。
可我不能对她讲,她……不懂的,不懂的。
所以……十二岁那年,我只对她说:“小雪妹妹,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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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有多少日子,未这般轻松过?……父母血仇未报、封地肃清流寇、政务发展、整军练兵,一桩桩、一件件压在我的心头,片刻喘息不得。
千雪,未曾鸿雁往来,会怪我吗?
我捏着木簪,六瓣雪花灵巧细致,眼前仿佛又浮现分别时的那一刻。八年了……想她走时还那么小,如今怕是已经……已经如这雪花般轻灵了吧。
思念如刀,心中刻画着她的容颜,每一笔都销骨入血。
……凭栏遥望,疏云淡月,胜绝,愁更绝。
第一次,用刀刻起一片雪花,利刃割破指尖,眼见着血滴滚落,却未为有疼痛的感觉。我只是木然的看着……看着血……溅在纯色的绵绵白雪上,绽开得如红梅般妖艳。
薄寒入肌骨,酸麻刺痛从左臂传来,直击到我的心上。
只是……除了疼痛,心更空空然。
时已久,心愈空。
不是……不是……看了千逸,看了义父,看了师父,我不是孑然一身,心当然也不是空的。心中有亲人,那你呢?千雪,当我是什么?
原来,心未然无一物,而是撩拨心绪的女子,不在身边。
我,把装满你微笑容颜的雪花收好,把你送的‘团锦结’系在玉箫上,入封地、杀流寇、策马出征。
北风卷起到风沙侵入肌骨,我用尽全力挥枪,来抵挡一波波的痛楚……银色的破冰寒枪晃乱敌人的眼,将鲜血扬洒入天,祭我战旗!
该死的承州,该死的兴风寨!
我催马、跃起,一枪挥落贼人的首级,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才能破寨,还有多久才能见到她!
……天,疏疏落落的飘下雪花,我想着她收到短笺时,怒气的模样。那木簪呢?她可喜欢,那雪花是你画过的六瓣图案,这支……已被我带在身上多年,战时、夜时,偶看它一眼,心就会安定下来。
“报,王爷,郡主急信!”
“什么?”她……来信?我有些不敢相信,见萧暮拿出印着‘密’字样的信封,还有一瓷瓶?……真的是她?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信,展开,俊秀中带着几分英气的墨迹,是她的手笔吗?我原不知,她的字会如她的人般灵动、洒脱。
殷殷笑颜跃然纸面,耳旁仿佛又响起她清脆的声音:“广哥哥,你好吗?”。
呵……这个丫头,鬼点子还那么多!我握着精巧的瓷瓶,想着她飞扬的表情,心中骤然温暖。
扶上左臂,丝丝酸痛好似已随这封信的到来,而消失无踪,原来……什么灵药,都不及她一句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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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与傲炎在一起吗?
手中紧握千逸的来信,……不想告诉我?哼!~他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萧晨已经在第一时间传回消息,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进展得如此之快。
“砰!”一拳击在桌上,木屑混着笔墨书纸散了一地。
千逸,你倒是个好哥哥啊!
闭目,把自己摔进椅子里,苦涩溢满胸口,挥之不散……
“王爷!皇上的密旨!”
“拿来!”我见旨意,上书秦关告急,楚国大军压境,急需援军。
哼!狼子野心……楚国休养到今天,终于要宣战了吗?
“王爷,还有……”
“还有什么?报来!”今日,萧暮怎么说话也吞吐起来。
“还有就是,郡主已在奔往秦关的路上,这会儿怕是进入燕华州界。”
“什么?千雪她去了秦关?”
“正是!”
该死的……沙场战地是她一个丫头去的吗?
……
“萧暮,整军!明早辰时出发!”
“是!王爷!”
……千雪,就要见到她,却未想是这般时刻,深秋秦关……她会是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