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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一日风波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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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梳妆、更衣、层层步骤做下来,已耗去了一个半小时。当房门打开,我看到哥哥夸张得张大了眼睛,然后笑得温柔宠溺,他的眼睛亮亮的,好似在说:“妹妹真漂亮。”

我回给他一抹优雅的微笑,挪着脚步走到他面前,开口道:“哥,我们走吧。”

“唉~妹妹真是长大了”千逸抚了抚我的长发,颇有些感慨,牵着我的手向祠堂走去。嘴里还低声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什么,我侧耳细听,只隐约辨出“怪不得……”三个字。

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心想无非是关于昨天的那些事,轻叹气、摇摇头,也不再问他。

昨晚,飘了一夜的小雪,树上枝杈、石径小路,仿佛附了魔法般,亮晶晶的闪着七色光。雾,却很浓,将天都映成灰色,笼下四野,一切晕染得看不真切。

经过宜园的客房,空气中飘散着薄淡的、桃花的甜香,我猛地想起哥哥刚才说过段筱腾在醉着,那么说……哥哥珍藏的上好‘桃花酿’,是被那小子消灭了?怪不得……老哥他一早就口气不善,原来……!

“哥,先等下。”我顿住脚步,拉了一下哥哥,我想去看一下段筱腾,昨晚他落寞而去,微抖的背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总想着是很伤他,心里也轻轻的刺痛着。

“我想先去看下师兄。”我昵喏的开口,心知这想法不太适合现在的情况,可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千逸皱眉,想了一下说:“这样不好吧?”

“是不好!可他还是我师兄……还……”我抿住嘴,想说他还对我有恩,可又一转念,说这些又有何用?如不是爱他,出自何种心境的关心,怕是都成了伤人的利器。

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三重衣的朝服好沉重,重得让我迈不开步子。

“算了,还是走吧!”抬脚欲离开,空气中是甜腻得令人压抑的桃花香,混着清晨冷冽的气流直冲我的鼻子,又叹气!

天微亮,薄薄的光雾将宜园笼罩的迷离起来。我转身,环佩叮当,拖着长及地的朝服,我艰难的又开始挪着步子。低头、思索,该怎么面对段筱腾,还真是个问题。

突然,“吱~呀~”,门开启的声音。

随声望去,朦胧中见灰白的影子依偎在门口,随意的、歪斜的……轻盈的阮烟罗微微的飘着,让这抹影子更不真切,唯有那两束金灿灿的眼波,似破开晨雾,直刺在我身上,刺进我的肌理,疼得一抖。

我想上前贴近些,想看看段筱腾到底怎么样了,迈出的步子,却被哥哥拉住。他摇了摇头,拉起我,便急步向祠堂走去。

乖乖的……任由哥哥牵走,不敢在去回望那抹忧伤的灰白。

走得远些了,宜园已转弯不见。可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却似被我刮带了一身,萦绕不去。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微微踉跄,复又消失。

我仰头叹气,这牛奶般粘稠的晨雾,到底何时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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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过先祖、娘亲,给爹行礼。见着爹笑得慈爱的面容,我的心才轻快一点。

爹开始啰里啰嗦的向娘絮叨:女儿已经长大、生得无比漂亮、……等等。还是些他寻常念叨的那几句,直到礼官轻咳,爹才意识到,祭礼还有漫长的一大段未进行,匆匆起身,歉意的笑笑。

我真佩服爹,每次都会和娘聊那么久,而且在内容一样的前提下,还能入定。或许这才叫爱,而我们之间你追我赶、纠缠不清的感情,怕不过是游戏。

礼官在前边引路,讲着吉利词儿,我随爹和哥哥迈出祠堂。

天已放亮,雾也淡了些,更映得天空灰蓝一片。

抬眼,正是一抹亮白,白得出尘,白得耀眼,是……充满了电一般的段筱腾,英姿飒爽的立在那儿。古铜色的皮肤,金光潋滟的眼,他依旧是令人发指的英俊,害得身边的小丫头们个个羞红了娇容,热气腾腾的,如同晨间叫卖的包子。

我觉得好笑,微微扬起嘴角,瞥一眼身旁的丫头,是那个叫“春红”的女孩。她怯怯看着段筱腾,侧脸飞着红霞,我用膝盖想也知道那眼神定是眯成心型。

笑意更深,这小子的杀伤力还是那么强!在细看他,神色间却瞧不出一丝残留的沮丧,是他恢复能力太强?还是我多虑了?

段筱腾一晃身,飘到我身边,先笑眯眯的挤开扶着我的春红,后又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的对我说:“师妹,饿了吧?吃个包子?”

“你!”我立刻顿住脚,不想后边叮叮当当乱响一气。回头看,原来是发呆看着段筱腾的丫头们未料到我急刹车,追尾成一团。

我哭笑不得,段筱腾却装无辜的挑着眉,一脸的‘不关我的事’,我见前边的人都回头,挥了挥手告诉爹无事,又继续向府外走。

“师兄,你该不会不知道,及笄这天要到晚宴才能进食儿吧?”我眨眨眼也开始装无辜。

“嗯~~”鼻音婉转,他非常认真的摇头。

“你是故意的吧!知我从昨晚饿到现在,你故意馋我?”我佯装生气,肚子里却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

“真的……不是……师妹吃一个吧!不会有人看见的。”他掏出一个圆圆胖胖十八个摺,热腾腾的白包子,递到我眼前,继续诱惑。

“这么多人哪会没人看见,师兄又……说……笑……”散射的目光所到之处,丫头们个个都望着段筱腾入迷,灵魂仿佛已出窍。

当然是“不会有人看见”,眼里只有“段少”哪还有包子的影子。而眼前对我微笑的‘包子’兄,又是那么可爱……我犹豫再三、思前顾后,环顾四周……“啊呜”就咬了一口,继而接过段筱腾手中的纸袋,三下五除二就一扫而光。

段筱腾那厮,笑得更灿烂,桃花眼中的金波像要把人吞没,他贴近我低声说:“怎么样,师妹。包子好吃吧?”

“恩!真不错,哪来的?”我咂咂嘴,唇齿留香,真是极品好包子,但见段筱腾笑而不答,我又起了疑心:“师兄……你……不会是往包子里加了什么料吧?”

我试探着问,想我的身体经毒仙泉的浸泡几乎百毒不侵,可万一他研制出什么新品种的“排□□”,那一会祭礼不就砸锅了?

“怎么会!师兄是那样的人吗?”他大呼冤枉,却见我满脸的不信。在我的眼神明确表示“你就是这样的人”的攻势下,又换回灿烂的笑脸,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师兄最疼你了,怎么也不会破坏你的及笄不是?”

呃……呃……好像有点儿道理!我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他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温柔的一刀”,将‘清心诀’运行一个周天,身体毫无异样,我也就放心下来。或许他真是怕我饿坏了,才特意去买的包子,见他笑得无辜,心态平和,就不再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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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神在城北的骊山神庙,坐轿不过两柱时间。所谓骊山,不过海拔200米,是个比平地稍高点的大土包。所谓骊山神庙,也只是依土包而建的皇家庙堂。

软轿落地,轿帘被掀开,一只素净修长的手映进眼底,视线向上,手的主人正在温柔浅笑。

是傲炎,我心仪的男子。

将手搭在他的掌心,随即被他紧握,携我下轿。

傲炎今天穿得极隆重,黑色曲裾绣着暗金色龙纹,突显他尊贵的身份。举手、投足皆优雅而完美,周身更是隐隐散发着一种君临至上之气。

我呆了呆,心中温润的炎哥哥也是可以这么凛然一身的吗?指尖抖了一下,随后又被傲炎握得更用力。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向骊山顶的神庙走去……

阶梯很长,听礼官说是九十九阶,寓意为长久。抬头望去,汉白玉的阶梯,层层向上垒叠,乍看像延伸到天边一般。

骊山神庙本是皇家祭礼专用之地,而我因爹的关系,由皇帝特批,安排在这里行及笄礼。皇恩浩荡?我嗤鼻,地位越高,权利越大,皇恩竟变成压在整个家族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长长的阶梯上……傲炎与我同行,握着我的手,时而温柔回眸,时而软言轻笑。他低头贴近我的耳朵说:“今天,很美!”

我却不满意,略扬着声调回他:“我天天都很美。”想是我娇气的模样,雷到了他。他竟然微张的嘴巴,惊讶着,而后又柔柔的笑开:“不仅美,还很可人。”

这下,被雷得里外发烧的却是我,有点抽搐的转过视线,想回头找找爹的身影,却对上段筱腾的金光。

他走在亲友团里,不喜不怒,表情平淡如水,见我和傲炎如此亲密的交谈,居然没有冲上来,还真不像他的性格。

我疑惑着,突然有点紧张,就下意识的紧捏一下相握的手,傲炎像是了然,微微摩挲着我的手背,无声的抚慰着。

他的眼神蕴着深情,让我沦陷其中,仿佛前方不是及笄的神庙,而是我和严舒携手齐齐走向结婚的礼堂……没有白色婚纱,有的只是暗黑混着深紫的交叠。

眼前突然被黑色挡住,是傲炎为我顺平脸侧的发,他柔声说:“去吧!祭礼开始了。”

恍惚着,我向礼官走去…… 十五年,穿到这里十五年了,严舒……怕是已经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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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又不平淡的及笄之礼结束,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想想傍晚和傲炎分别时,他温柔的笑脸,心里又一阵微甜。

可爹却让我第二日就与师兄回九毒峰,他说秦关不稳定,要立刻动身赶回。匆匆见过父亲,竟连新年也不能一起过。

又要走,我假意埋怨着爹,却为他深深的担着忧。爹还要多久才能不再奔波,还要多久才可以享受儿女承膝的幸福?

腊月初十,我又要告别,告别父亲,告别哥哥……告别傲炎,又回九毒峰。

……

城门外,见傲炎未来送我,不免有些失望。他让苏鸿树捎来一封信,我勉强笑笑接过,信中隐含着淡淡的情意。他说,身体微恙,不能起身相送,望我原谅。

我起了疑心,昨日分开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后就起不来床了呢?我问苏鸿树病得重不重,这正好有位神医,可以去瞧瞧。说着便一把拉过段筱腾,他翻着白眼看我,一副想要掐死我的表情。

我则不理他,继续问苏鸿树,傲炎的病状。

“回郡主!”苏鸿树后来还是知道我的女子身份,当然那“红薯”之辱也就不得不忍气吞声,他说:“殿下说身体乏力,疼痛,头晕,还……还……一夜上了九次‘梅雨间’(宫厕的称呼),……御医瞧了,说不知吃坏了什么,现在正养着。

囧……一夜九次,能不乏力,头晕吗?我马上想到是那包子的问题……可我吃了没什么事啊!

仔细回想着……包子皮没问题,馅也很美味,那……纸袋?纸袋!纸袋的颜色略深……啊!!!我怎么当时没防范呢!一定是这样,纸袋上染了毒粉,经由我的手又传到傲炎手上,毒粉对于我当然没有效果,可……傲炎……怕是惨了!!!

怪不得他这么好心送包子,还稳稳当当的站到祭礼结束。原来,早就留一手!我斜睨着段筱腾,心说你丫的就这点出息?堂堂的元教少主,天天整些泻药,传出去丢不丢人?

而且……居然下药下到炎哥哥身上了,怒火攻心,我一把就抓住段筱腾的脖领,咬牙切齿的吼道:“把【药】拿出来!”我不能讲解药,要是让人知道段筱腾下药给太子殿下,我和他、乃至整个慕家怕都要脑袋搬家吧。

“药?什么药?”段筱腾还要装无辜,眨着金色的美瞳,纯得像只萨摩耶。

“少废话!你那【包治百病】的药呢?交出来!”我踮起脚,想要与他平视,但是身高差距太大,于是放弃,改为仰着头瞪他,他则把脸仰向天空,不看我。靠!欺负本郡主个矮吗?

我冷笑道:“再说一遍,交药出来,否则……”否则我会用尽全部脑力玩死你!!!呃…算了~这招儿太缺德!

段筱腾终于俯下了他高贵的头颅,淡淡的开口:“帮他?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恩…恩……我可以给你单独开小灶一个月!”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关键是段筱腾很喜欢。

段筱腾:“一年!”

我:“别过分!三个月!”

段筱腾:“六个月!”

我:“四个月!”

段筱腾:“八个月!”

我:“……”

“就六个月!你若不同意,我只好【亲自】去给傲炎治病。”撇过头,不去看他,就不信他不答应。

“【成】-【交】”他果然、立刻……咬碎了两个字,答应下来。然后瞪着眼,抿着唇,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扔给我。

我打开闻闻,又抛还给他,白了他一眼说:“师兄,你先走吧!我想炎哥哥的病……我也能治好,等他好了,我在回山上。”

“你!”果然他的脸刷地变白,而后咬着牙,面目扭曲的,将真正的解药给了我。

我确认后,将药交给苏鸿树,叫他替我告诉傲炎,要常写信,我会想他。后又抱着爹和哥哥哭了一通,叮嘱他们注意身体,不要让我惦念,等等。

……

两刻钟后,段筱腾见我唠叨个没完,竟独自跨上马开始前行。

而后,要送我回山的小白童鞋竟也翻起了白眼,我这才依依不舍的骑上‘敏敏’,一步三望的出了城。

……

冬阳下,灰黄的土路上。段筱腾气鼓鼓的策马在前,我气鼓鼓的颠簸在中间,后边还跟着个同样气鼓鼓的小白,全如同白浪里游走的河豚,胀圆了身体。

无论跑动的顺序怎样改变,我们都会用目光刺着前者的背。一路疾驰……风尘中卷起的烈烈煞气,惊得鸟兽飞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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