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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一条和亲路—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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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出行真是……行路难,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我伴着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已经昏睡三天。

只有刚出发的几天,还能觉得新鲜。当时我兴奋得上窜下跳,弄得平王连连直叫:“我的小猴子啊,快把身子从车窗里缩回去啊,要掉下来啦!”

我却全然不在意,嘻嘻笑着说,有荷依拖着我呢!然后继续挂在车窗上,欣赏沿途的自然风光。

古代虽说出行难了点,可一路都是‘天然氧吧’,翠绿的森林,碧蓝的天,嫩青青的庄稼地,还有……

还有……三日前就开始刮的……昏黄的沙尘暴。

遮天蔽日眼迷离,不知怎地就刮起大风,扬起的沙尘打在脸上都些疼。五光十色的风景已经看腻,小孩子的身体受不了旅途劳顿,加上大风刮得马车剧烈的摇晃,于是我慕千雪开始晕菜了。

头昏,胃里涨涨的,还发着高烧,难受得有点像撞墙。

大风好像刮走了身边的水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轻飘,在昏睡个几日是不是就要灵魂出窍了?到时自己会飘到哪里去呢?会不会又回到原来的世界?

迷蒙中总在胡思乱想,幼小的身体如此脆弱,我现在是已经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爹也不再骑马,在车厢里抱着我直叹气。

此时我是烧得迷迷糊糊的,脑中净是些光怪离奇的梦,一会儿闪现大学的寝室,一会儿又飘过的是严舒。

严舒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温暖的,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可还未等我欣喜的打招呼,他又被另一个女人拉走。

正要跺脚大叫,眼前又浮现父母还在时的温馨情景……

妈妈在做着饭,爸爸在一旁打下手,我围着他们身边撒娇,又好似突然打翻了油锅,呼呼飞窜的火苗瞬间燃烧了整间屋子,我哭喊着,大叫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看着爸爸妈妈在火海里挣扎。

眼睛似被烟熏出血来,红蒙蒙的一片,我害怕极了,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哭着,叫着:“妈妈~妈妈~~爸爸~我不要你们死,不要丢下我~”

身体快要被火烤干了,我开始不安的挣扎,大火越燃越盛,心肠寸断的我快要绝望了。

忽地,一阵冰凉从头清爽到心里,眼前飘过的竟是傲炎的脸,依稀中手好像被傲炎握住,凉凉的,冰冰的,很舒服。

我不安的心好像平复了很多,刚想开口说话,又突然白光一闪,什么都消散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虚无。

从手中传递来的关切,使我不由得想抓紧,好像这样在虚无中就可以抓住希望,抓住光亮,不会让自己迷失。

心里只想着:傲炎,请你带我走出这片虚无。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我慌了,为什么手越是握紧,越是觉得心空落落?

我的身体似在急急的向下坠,不由得大喊:妈妈,爸爸,你们别丢下我……呜呜~

惊吓得哭出声音,我竟朦朦胧胧的回复些了意识,全身酸痛无比,好容易攒了些力气让我轻轻的睁开了眼。

“荷依,爹,呃…广哥哥?”视线一点点扫过,眼前是大家关切的脸,动了动手,发现真的有人在握我的手,是小冰山啊,怪不得这么冰凉凉的。

我努力咧了下嘴,对着寒唯广笑了一下!

“小雪妹妹?醒了!”寒唯广扭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千逸,把妹妹清醒的讯息传给他。

“真的吗?太好啦!”声音略略嘶哑,哥哥几步爬了过来,跪坐在我身边,小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笑了:“已经退了些热呢,咳~~”扭头又是轻轻的咳。

“哥哥?”原来他也病了,先天体弱的孩子啊:“哥哥,也病了?”

“没事,小毛病。到是妹妹烧了三日了,怎么样?”他看到我好些了,又嘻嘻的笑起来。

爹慈爱的看着我,询问着我可要吃些东西。

“吃不下,待会吧!”我虚弱的对爹笑笑,实在是没有胃口。

也不知这样颠簸的马车还要忍受几日,现在我最最怀念的就是一日千里的‘波音747’。想想从瀛洲到燕华,乘飞机也就三个小时,这靠人腿和马腿慢慢走……已经走了十八天啦,还不知走到什么鬼地方,竟刮这么大的风暴!

我随即抬头问爹:“我们这是走到哪了?”

他看了下窗外说:“日落之前,我们就能到白岩镇了。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下,待会叫人把镇上最好的郎中请来,给你们瞧瞧病。”

“恩,爹爹也要注意休息。”我看着爹爹紧皱的眉头,几日心焦又劳顿无法安心休息,眼底已有了淡淡的青痕。

他宠溺的对我笑笑,转头又思考自己的事去了。

三十三岁,正是现代男子成熟魅力的时候。他依然是英气俊朗的面孔,略黑的肤色,飞扬不羁的气质,只是此时脸色憔悴些。

想到那位只见了一面的‘娘’,她清雅却苍白的浅笑;想起来到的那天,爹爹撕心裂肺的呼唤……自己前世的父母携手去天堂,现在想想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生同眠、死同穴,也好过他们的天人永隔,留一方在人间苦苦思念。

自己也是如此爱着严舒,可时空相隔,竟没有痛不欲生的难过。

不爱他吗?不,很爱。。。很爱。。。

或许当看到傲炎的那一刻,这感情就缓缓的寄托到他身上了吧?想这世上苦苦追寻真爱的人,又有几人能得偿所愿呢?

我欲寻找我今生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一句,又包含了多少无奈……

不得,我命!我苦笑,若没有全力争取,又叹什么我命!

……

不知为何,今日多愁善感起来,是病痛中的梦勾起来的吗?抬手想揉揉发昏的脑袋,去发现左手依然被人紧握着,刚刚自己胡乱想好半天,一直没留意寒唯广。

心里有些赧然,我微微抬眼去瞧他,不由得轻笑。

原来他已经歪在靠垫上睡着了,夕阳的余辉滤过窗纱,淡淡的黄色的洒在他身上,宛若洒下一层淡金的光辉。他长长的睫毛也被映成金色的羽扇,时而微微的颤动……

他静静的熟睡,没有清醒时的淡漠,这是才显得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广哥哥,睡起来倒没那么冷冰冰呢。”我笑笑,觉得闷骚型的小冰山,也很可爱!

“小王爷,这两日晚上一直惦念着郡主的病,都没好好睡过呢。”荷依轻声说到,用最小的动作抻出个小被子给寒唯广盖上,她又凑回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告诉我:“小王爷真是细心,有两次荷依睡着了,竟是小王爷喂郡主水喝的呢!”

“啊,是这样啊!”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冰山融化了,还是冰山么?寒唯广如此温柔,还是小寒吗?

或许没什么奇怪的,他也很照顾千逸,时间一长任谁都会发现,他其实是外冷内热的善良孩子,于是我对荷依说:“广哥哥,真的心地很好!”

“恩,小王爷是很善良呢,不像看上去那么冷淡的。”荷依也附和的点点头。

我笑了,如果他知道我们这样说,那冰冷的样子会不会醒来后就装不下去?我没有松开相握的两只小手,怕惊醒他的酣睡,也贪念他手中丝丝的冰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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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卷了半月有余,自白岩镇停留一日之后,便决定走另一条路线到秦关,这样就不能先回燕华,而是办理好和亲事宜,在绕回去。

虽说旅途又要多几日,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是平王与淳和公主、众大臣商议后决定的,又不放心让家眷单独回燕华,只能一路带着。

于是,又经过了几日的旅途,在四月初七这天终于赶到了秦关,而此时距两国举行和亲仪式的日子只剩不到三日了!

大陆历1181年,四月初十。

卯时三刻祭天!

辰时一刻交换合约!

巳时整,慕建离惜别了故土,随着凉国的和亲队伍缓缓出发远去。

她带着,或许是醇美的爱情、或许是神圣的使命……总之,她的念头旁人无法介入;总之,她义无反顾的,嫁了。

我被爹抱着,站在秦关的城门楼上,看着已经走远的和亲队伍,风卷起马队踏出的沙尘,迷迷蒙蒙将队伍隐去,那一顶大红的花轿,摇曳着只留一点点虹影。

耳边响起爹朗朗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里多了几分惆怅……

“朝别杏花白,夕见春花黄。行之崎岖路,又迎昏沙雾。几多磨砺苦,不抵秦关岁峥嵘。路出寒天外,一送归无期,语罢暮时钟,更有明朝愁。莫数姻功过,至此故园忆离香。”

是啊,自己的亲妹妹嫁到那么远,谁能无动于衷呢!听着父亲随感而发的诗句,我心底也涌现出落寞的伤感来。

如今想想,邝別愁不跟来,是对了。想他那几日强颜欢笑,无奈而哀伤的目光,连我都觉得心痛。若真要眼见离别,他的心岂非碎成片片,日日滴血。

而慕建离呢?她又怎忍心让那样爱她的男人,心伤如此?

“唉!”爹又叹了口气,转身摆了手势,带领着众官员走下城楼:“还有凉国的公主要安排啊!”深深的无力感从他身体传递给了我,我是央求着爹带来送行的,本以为看个热闹,却不想是如此压抑的难受。

爹,在自责么?我不敢讲出口,只抱紧爹的脖子,给他无声的安慰。

他的肩膀依然宽厚,他的背依然挺拔,他迈出的脚步依然稳健……可是皇帝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万千子民,抑或为了一己之私而导演了这出和亲大戏,作为臣子,作为兄长,作为哥哥的慕建修,他的苦又向谁倾吐呢?

是男人就要隐忍吗?是男人就要把一腔悲苦,化为无声吗?

我实在是为爹而心痛,对傲天更加的不喜欢,可是傲炎呢?他是储君,将来亦会怎么做呢?再想想来迎亲的凉肃笙,我只远远的看着,就觉得这人深沉莫测,那双算计阴郁的眼睛,不由得让我一阵阵心寒。

但愿一切顺利淳和,不负至亲夜夜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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