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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厦将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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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将倾,安得完卵?

花家大门口,雪一般的白灯笼在清冷的早晨里随风飘摇着,呼啦呼啦的白幡像是在呼唤着昔日主人的归来,可是,再也会不来了,回不来了,虽然太阳照常升起,清风一样吹来,花家却是有如正要倾倒的大厦,面临着树倒猢狲散的悲剧,可怜花大老板一生致力于挤入上层社会,那些达官贵人怎么会把个暴发户当成良友呢?现在,只剩下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全落到了花家唯一的女继承人花容的身上。

花容全身缟素,跪在奠堂里,面无表情,客人一个又一个地过来,上香,鞠躬,致哀,缅怀。花容一下一下的叩头回礼,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跪在这里遭受这种折磨,父亲不是说回来后要带从未出过门的自己去三峡看长江落日吗?不是要给已经成人的花容找个好婆家吗?为什么她要跪在这里,做着这么可笑的事情,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以后她将是一个人了,再没有人替她遮挡风雨了,再没人关心她开不开心,虽然,他是个很庸俗的父亲,一辈子只知道怎么赚大把的钱,怎么买价值连城却毫无用处的东西讨好女儿,可是他是个好父亲,担心女儿被欺负委屈,再没有纳过一个妾,除了金钱地位,就是这个宝贝女儿最让他操心了。如今,还有谁去关心她穿的暖不暖,吃的好不好,开不开心?现在,人们只关心那些让人垂涎的财富的去路。

一滴一滴的泪滑了下来,落在衣襟湿透了的亚麻布衣襟上,一条绣着金丝线“六”的帕子伸到了眼前,花容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就没动,帕子的主人很有耐心,修长如玉的手一翻,拭去花容脸上纵横的泪水,细声低语道:“你父亲总是希望你开开心心,不要哭了,不然你父亲走的不安心。”

花容试去了泪水,才看清来人,是个头带紫金冠,腰佩珏美玉的年轻少年,带着英气逼人的飒爽,眉宇间是清澈的神情,唇角微微撅起,似笑非笑,让人看了顿觉赏心悦目,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管家在一旁低语:“这是郡王府的六王爷,以前和老爷做过生意的。”

花容顿时惊觉,慌忙见礼:“花容见过六王爷,未知王爷驾到,深感惶恐。”一边忙让人奉茶,见花容惊慌失措的样子,六王爷拉了她的手,扶她坐下,“不用了,我一会就走,因为以前和花老板有些交情,特来上个香,你好好保重身子,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了。”

说到父亲,花容又是泪眼婆娑,又不敢太过放肆失了礼数,硬是忍了:“多谢王爷关心,小女子深感不安。”

六王爷看着那个华丽的棺木,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看着里面忙碌的人群,微微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到郡王府找我好了,若是力所能及,一定鼎力相助。”

花容惨笑,知道那是客气话,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她只能靠自己,虽然自己什么都不懂,父亲实在太宠爱她了,什么都不让她学,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她除了识几个字,连大家闺秀最基本的琴棋书画都不会,父亲总说学那些太苦了,怕累坏了从小就体弱多病的花容,就想着怎么凭借家里的富裕给她找个好人嫁了,她只要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大小姐,少奶奶就可以了,谁知道一场天灾人祸,一切都变了,她成了谁都可以欺负的病秧子,谁都可以欺骗的小傻子。

坊间有歌传:花家没主根,老仆来当家,花容有明玉,少年竟追逐。

身在闺阁的花容当然是不知道的,她已经是本地最大的富商,是各个家族竞相争夺的可口猎物,那些数不清的财富,给花容带来的不是享受和安逸,而是危险和困恼。

花容极力掩饰自己的哀伤:“我没事情的,谢王爷关心。”

六王爷淡然一笑:“好吧,那本王走了,花小姐,你节哀顺便。”

花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门外的人来了又走,好象走马灯一样,恍恍惚惚中,花容呆坐着,悲哀已经把全部的感觉淹没了。

花容正在想着事情,小厮进来传话:“小姐,何箫之在外面等着呢。”

花容这才晃过神来,放下支着细致脖子的手,“哦”了一声,无奈地让人去领客人进来。

何箫之是策书人何家现在的实际当家人,他父亲何玉之已经放手一切,携爱侣游荡去了,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花容不知道,可是她父亲一向甚是仰慕何家,一直想攀上这门亲事不得,没想到等他死了,人家居然就找上门来了,花容不知道这是不是种讽刺。

待得人进来,立即满室生辉,好像阳光照满室内,花容的满面愁容也消退了不少,抬首望去,一个翩翩佳公子立在门首,眼睛璀璨如明星,带来熠熠精神。只见他随意地坐在对面,手中无聊的转动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箫,双眼肆意的张望着:“花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这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辈子赚的钱啊。”

花容本是惊讶于他的风采,听的到他说话,才讪讪的说:“有什么用,要是这些东西能换回我的父亲,我宁愿都不要了。”

“萧何子”何箫之轻轻一笑:“我虽然不能让你父亲死而复生,但是却有笔交易与你。”

花容摇摇头:“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找我家的掌柜去说吧,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萧何子离开椅子,在屋子里踱着细步:“我说的可不是生意上的交易,是关于你父亲的交易,你父亲在赣南遇害,我也是很悲伤的。”

花容却听不出他的话语里有一丝的悲哀,反有丝发现大机会的窃喜。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可是,你父亲一向乐善好施,突然遭受如此厄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回首端倪着花容的表情,很满意的看到花容吃惊和无措的神情:“放心,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但是何家一向是不会推测错的,所以才来和你做这笔交易,你看如何?”

花容哆嗦着站了起来,脸色惨白:“你的意思是父亲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加害的?”

萧何子扶着花容坐下,安慰道:“放心,他们不会加害你的,害了你对谁都没好处。”

花容紧紧的抓着萧何子的手,“你什么意思?”

萧何子感觉自己好像说多了,吓着这个娇贵的花朵了,他决定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何家一向掌管武林诸事的记录,有时候也买卖消息,这笔交易是这样的,你出钱,何家出力,查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

花容的脑子一片混乱,见他询问自己,没有细想就点头了,萧何子觉得甚是无趣,这么个见大事就不知所措的女子,着实不讨人喜欢,还是莫颜比较有趣,想到这,他不禁微笑了起来,让花容觉得奇怪极了,这人在死者家属面前怎么能笑的出来?

好像察觉到了花容的不对劲,萧何子收起笑容,开始正儿八经的做交易:“花小姐,我们开价二十万白银,你先付一半,事后再付一半,要是查出你父亲真是死于意外,何家把另外一半退还给你,如何?”

花容急切地点点头:“好。”

看她点头点的那么快,萧何子简直怀疑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二十万两白银是多少,虽然很是违背金钱的诱惑,萧何子还是昧着金钱的良心说道:“花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二十万两白银是多少?它可以买下你们这个小镇,可以。。。。”

没等萧何子说完,花容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我付得起吧。”

“当然,你绝对付得起。”萧何子估摸她家的财富和国库差不多。

“那么,你就去做吧,为了父亲,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花容攥紧了手。

萧何子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柔弱的富家女子,也许她并不像他想的那么需要人怜悯,不过他对这没有兴趣:“那好吧,三个月内,我会给你消息,好了,我走了,你多多保重了。”看着她无助的眼睛,他只能叹息,他不能插手她的事情,只能在家族的份内做着记录和交易,何家第一家规就是,没有武林盟主的许可,不可插手任何武林纠纷,几百年的传统,几百年的遵守,即使江湖风云如何变换,何家也是屹立不倒的,即使要牺牲很多很多,莫颜,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努力,好好保护自己,因为,我不被允许保护你。

而花容,她是一个诱饵,是一个猎物,就看哪个猎人棋高一着了,可怜的猎物,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萧何子晃荡着脑袋,消失在花家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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