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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二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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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凝回来了,神情淡淡的;董凯钧也回来了,有些阴阳怪气的,两个人在家宴上尽量保持着自然的态度,但又好象都在回避着什么。

她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董湘凝和那个台湾人的婚姻,大约并不顺利。可是她不能问,惟有她什么也不能问,因为是她的自私,才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姊妹易嫁的闹剧,才使得董湘凝走到如此不幸的境地,而她自己也受到了惩罚,如今已是伤痕累累。

当天晚上,两个人住在董湘凝从前的房间里,一切都那么熟悉,又好象是那么陌生,不过才离开半年的时间,怎么就生分了那么多?她拨弄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有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却忍了又忍,还是又牵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后来想想还是应当等董湘凝先开口才是。没想到董湘凝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在黑夜里絮絮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办理复学手续,一边上课一边写稿,好象是恢复了生活的本来面目。但她却隐隐感觉着,董湘凝也许在等待着什么,准确的说,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而她,却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她热望里的那个人再也不值得她继续等下去。

姊妹两个人在从前的房间里,你一言我一语,各人说着各人的,彼此之间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在说着什么,大约都是志不在此吧?

她一夜未眠,揣摩着是不是应当先和父亲好好谈一谈,然后再去找傅景诚摊牌?董家姊妹俩的婚姻都走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这对于她们的父母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然而看父母亲家宴上的表现,对于董湘凝的提前归来,并没有多加盘问,只说了一句“回家就好”,而且父亲对于董凯钧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她暗自思忖,借着出走多年的儿子突然回归的东风,也许可以多多少地冲淡一些不愉快的气氛,董凯钧或许也能在一旁帮着她说上一点好话?

为什么有钱人家干什么事都要受着各种各样的束缚?不仅结婚麻烦,连离个婚也这么麻烦!

她已经不能再等了,她需要先知道傅景诚对离婚这件事的看法,于是她在医院那场“演出”结束后的一个多星期之后,在经过了反复考量之后,才第一次拨打了他的电话。本来是有一些忐忑不安的,不想傅景诚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的状态,她才感觉有些不妙,该不会这个家伙因为失去了孩子而出了什么事情吧?于是她又给吴克去了电话,吴克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傅先生去了日本散心,大约两天以后才能回来。”

她在这里费尽脑汁地计划着如何解除这荒唐婚姻的事,他竟然还有闲情逸志地日本散心?退一步想,其实也怨不得他,还有一个伤心失意人需要他去安抚,虽然那个女人让她至今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她还是告诫自己应当保持一颗平常心,应当善意地理解在她身边发生的一切“奇怪”事件。

于是她在电话里给傅景诚留了言,希望他在回来后尽快找她,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可是这个家伙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顺便从北海道,直接去北极了。

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石生了,她心里很是惦记,于是便在超市里买了好多东西去看他。没想到那个家伙正自得其乐地在家里做着蛋炒饭,特有的葱花爆锅的香味立刻迷倒了她,她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当然不会放过。石生也是高兴,又特意炒了一个卷心菜和酸辣土豆丝。

石生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当然不会一帆风顺,她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其中的艰苦,可是她没有说一句丧气的话,而是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鼓励着他。他只是微笑着,从她进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微笑,好象因为她的到来,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两个人坐在简陋的房间里,围在小木桌边,守着最简单最朴素的饭菜,却吃地津津有味,好象又回到了从前在山里的生活模样,彼此单纯亲近,却又心无旁骛,只是觉得生活最美好的,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尝试着关心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人,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是他救了她的性命,他值得她付出一切。她当然知道他对她的一腔情意,她也知道他对她的情意根本就没有想过她的回报,这是她与他坦然相处的最主要原因,他不象张绎凡,他就是有一种天然的魔力,可以使她彻底地放松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顾虑。

她想要把石生介绍给董湘凝认识,可是董湘凝似乎忙地很,好象正在参加什么交换生的考试,还在加紧准备即将开拍的新戏《春逝》。

石生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虽然数目不多,却也足够两个人高兴的,因为石生的老板还特意多给了六百块钱,说是对他的奖励,好象是因为他的一次在平常人眼中很傻的行为,却避免了公司不得不承担的赔偿责任。她没有细问,她知道比这再傻的事他也能干出来。

两个人决定奢侈一回,索性到外面下馆子去,他把钱都塞给了她,意思是让她作主。她思来想去,还记得他第一次吃匹萨饼时的兴奋模样,于是便拉着他去了必胜客,主要是为了再施展一下非凡手段,如何重演怎么把必胜客吃穷的伟大瞬间,那一小碗沙拉可不是谁都能堆到那么满那么高的。

没想到客人还挺多,她四下望了望,只见一个女人招了招手,“董小姐,这边…”她恍惚记得这是和董湘凝有业务关系的电影公司的菊姐,曾经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于是她便笑着迎了过去,“菊姐,一个人…”

菊姐一边说着:“不,正和你妹妹谈工作呢…”一边向她身后的石生瞄去,半晌才笑道:“这是谁呀?哟,可真是个大帅哥呀!来,也没有位子了,就一起坐吧。”

她本来只想打个招呼的,不想菊姐却这么热情,只得和石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菊姐仍旧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石生,还连连点着头,就是石生再单纯,也被看地不好意思起来。

董湘凝从洗手间里出来,先是愣了一愣,便在菊姐身边坐了下来,笑道:“这么巧…董湘滢,你也来吃匹萨…这一位先生好面生呀…”

她急忙道:“我的朋友,梁石生…”

董湘凝自言自语道:“梁石生…”好象并不陌生的样子,她就知道,大概母亲已经提前报备过了。

石生一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脸上呈现出单纯而真诚的笑容。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菊姐却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轻轻地碰了碰董湘凝,“小董,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董湘凝却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倒底怎么回事吗?”菊姐却向石生问出一句令她想都没想到的一句话:“小伙子,你愿不愿意在我们的新片里出演一个角色?”

原来在这一部网络改编作品里,董湘凝为女主角设置了一个初恋情人的角色,是每一个女人在许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都唏嘘不已的影像,青春岁月里的美妙瞬间,未经世俗污染的纯净情感。可是片子才刚刚开拍,闵玢玢又提出了异议,因为制片方选择的男明星的表演痕迹太重了,一点都没有那种一尘不染的纯粹感,索性又闹起了罢拍。要知道闵玢玢如今也是国际影后了,是这部片子的主要卖点,兼之那男二号确实有些不误正业,所以理所当然就被制片方“驱逐”了。之后又试了许多人,但似乎都不合适。菊姐今天和董湘凝的会晤,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看能不能从剧本的角度解决这个“一尘不染”的难题。

这个世界上的事真的是无奇不有,身在这一刻,真的不晓得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石生就这么从必胜客被菊姐拉去了摄影棚,先是拍了几桢平面照片,结果另一个棚里正在赶拍闵玢玢的MTV,于是又被偶尔经过的副导演拉去作了那MTV里的一个角色,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石生穿着雪白的衬衫蓝牛仔裤直板鞋,略微上了妆,高大帅气的样貌已经所向披靡了,更兼之在导演的一声令下,忧伤迷惘的脸上突然展现的真挚笑容,更是让人心动心疼不已了。

董湘滢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自然的表现,暗暗地作着手势,用他们两个人才懂得的暗语,消除着他的紧张与胆怯。董湘凝站在她的身后,突然低声道:“你从哪里弄了这么个人来?”她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掳走,为什么又会遇上他?本来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的两个人…

那天的拍摄工作进行到很晚,她一直都陪在那里,一直到收工。

几天以后,她偷偷地从家里“顺”了一点刘奶奶炖的大骨汤给石生送去,董湘凝的电话打来了,询问石生的联系方式。原来制片方看了MTV的小样,非常满意,打算起用石生来做为《春逝》的男二号。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玩笑,没想到却成了真。她几乎有一种本能的反抗,其实她应当先问问石生的意见的,可是她却在听到那个消息的第一瞬间就很明确地说:“石生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你们难道愿意用一个哑巴来演戏吗?”很明显,她有些辞不达意,但是她只是认为石生不适合那个复杂的圈子。

不想,石生从厨房里找了瓷碗出来,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扣上了电话转回身去,看到他变幻莫测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你干嘛不声不响的…”石生默默地走到桌边,将保温瓶里的骨头汤小心翼翼地倒到了碗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石生,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不会说话,从来都没有。我的意思是,娱乐圈是很复杂的,你太单纯太善良了,你适应了不了也应付不了的,万一你要是受到了伤害该怎么办?”

石生放下了手里的保温瓶,抬眼望着她。那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因为回来地晚,还没来得及生炉子,屋里冷冷清清的,只点着一盏节能灯,幽幽的光却在他的眼里掀起了温暖如春的明亮,不由得她的心中一软,“石生,如果你很喜欢的话,那么你就去好了…”然而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缓缓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意思她都知道,因为她不喜欢,所以他不会去做。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她是他生活的重心是他的信仰,而她却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她根本就不配担当他的这一番情意。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里按照自己的想法跟董湘凝提了许多的要求,董湘凝大约已经跟菊姐取得了共识,一一地向她作了解释。电影公司会为石生安排专门的经纪人、特别的助理和一切该有的照顾,因为石生应当会有很好的市场前景,象这些不成为问题的小问题,早就被很仔细地考虑过了。现在的明星运作,已经相当产业化了,她根本无须担心。

但是董湘凝却在这个话题结束后很严肃地问了一句:“董湘滢,我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傅景诚呢?”

她很清楚董湘凝已经对她和石生的关系起了疑心,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藏,索性借这个机会说出来,一了百了。于是,她便强装平静地道:“我打算离婚了…傅景诚他根本就不爱我…准确地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肯跟我结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我却直到现在才肯认清这个事实…”

董湘凝愣了一愣,只说了一句:“想不到我们姊妹俩的命运竟然如此相似…”

她恍惚听出那话中有话,亦是无奈,凄然一笑,“小妹,这半年来我一直都没能与你联系,是因为我的心中有愧,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那么自私地自己跑掉,害你为了董家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还是嫁给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凝凝,我这样坏,为了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却毁了你的生活,我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抱歉,怎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

董湘凝拉起了她的手,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还奇怪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傅景诚所以才把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其实,我这半年来的生活有苦也有乐,可是不管苦还是乐,我都心存感激,感激命运能让我遇见他…我做了那个人的妻子,而且还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体会到了我从前不曾体会过的情感,原来可以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爱一个人,在这阳光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不管怎样,我都万分感激,感激命运能让我遇见他…董湘滢,不管你将来和傅景诚会何去何从,这也许都是命中注定,你和我,都要经历这一遭…”

她想不到自己如此轻松地就得到了原谅,她也没有想到董湘凝竟然会爱上那个人,她本来以为爱情应当是一成不变的,她没想到最最传统最最单一的董湘凝也会移情别恋,恋上了别人…

快过年了,她和董湘凝陪着母亲百货公司购买过年的东西,在楼顶咖啡厅休息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一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借着身旁一棵绿色植物的遮掩,正拿着一部数码照相机向她们这边比划着,不由得就叫了起来,“那边好象有人在拍照…”也许她的声音太大了,那个家伙立刻鬼鬼祟祟地把相机藏了起来,低头假装喝起咖啡来。

母亲仿佛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拿出电话来,“要不叫司机李师傅上来去问问看,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女人,总是很吃亏的。”

她没想到董湘凝竟然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和那个男人谈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便离开了。她猜想大概是出什么事情了,可是她却没有问,因为她猜想那个人大概受了某个人的委派而来的。

吃过了晚饭,她上网输入了“康正航”三个字,按动了搜索引擎,不想与这个名字相关联的消息还真多,但最多还是刚刚发生那件轰动全岛的争产案件。她终于明白了康正航为什么会同意这桩荒唐的婚姻,原来也是和傅景诚一样,不过也是权宜之计…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配不上董湘凝的真情实意。

而且绝对不是巧合,原告方的代表律师竟然是“江凯钧”,董凯钧也绝对不是偶然地牵扯到这场世纪大战中去的。可是,董凯钧也是不行的,虽然她不知道几年前董凯钧为什么会给董建赶出家门,但是她知道一定与董湘凝有关…她不是不知道董凯钧的心思,但是他们两个却不可以,因为董凯钧和董湘凝才是亲兄妹,她才是一个冒牌货…

董湘凝跟她说过的那一番话,也许只是安慰她而已,什么叫“在阳光底下原来可以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爱一个人”,分明是话中有话,董湘凝爱的一定另有旁人,是那个不能阳光底下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能爱的,根本就不能爱的…这场官司绝非那么简单,它也许将决定许多人的命运…她必须得说出来,让一切都暴露在阳光底下,再也避无可避。虽然她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可是她看着苦苦煎熬着的董湘凝,她却不能再隐忍不发,她已经错了一次了。

她给董建的秘书室去了电话,询问了董建的日程安排,方才约了董建吃午饭,地点就选在董建最喜欢去的那家枫港小镇,一间并不算起眼的淮扬菜馆。里面的陈设,仿佛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江南小镇里才能见到的古香古色。她努力使自己更平静一些,思来想去,惟有单刀直入,“爸,我也知道今天提这样的要求会被您认为我很任性,但是我还是要说,我要和傅景诚离婚了…”

董建轻轻地摇晃着杯子里的绍兴女儿红,仿佛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真的决定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雪白桌布上绣着一团花纹,泥金的丝线,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一起,恍如千头万绪,岂能理地清楚?半晌,她才道:“爸,我想知道傅景诚父亲的突然去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董建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和傅景诚的父亲傅传泰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个时候我还在银行里担任副行长的职务,经我的手也给傅氏贷了不少款,可我没想到表面上风光的傅氏竟然在背后从事着不法的买卖。那个时候傅传泰和他弟弟傅传里好象为了什么事情闹地反目,我是从傅传里那里了解到了傅氏从事不法经营的大概情况,于是在贷款到期后,我决定不再签署有关展期的文件,傅氏的贷款进入清收程序。傅传泰那天打电话让我去傅氏,他恳求我,希望我可以放他一马。当时我很生气,气他利用我来从事犯罪活动,就和他吵了一架,并告诉他我要和他绝交,傅氏必须马上偿还到期到款,否则银行将会对傅氏进行清盘。我随后就离开了,下楼的时候正巧看见傅传里从另一边的楼梯上去,我一直都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通知,傅传泰死了,死于突发性的心肌梗死…这许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内疚,总觉得我应当对他的死付上一定的责任…所以我从来没有对人提起有关傅传泰曾经参与走私贩毒的事来,我不想他的声誉有任何影响…所以,尽管我很不喜欢傅景诚,我也对他一忍再忍…”

原来不过是个误会,一个永远都不能对一个儿子说起的有关于他“伟大”父亲的误会…其实说也是白说,因为不会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董建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傅景诚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他却一直耿耿于怀。是我一直没有引起重视,直到前不久东江出事,我才知道是他在背后捣的鬼,他是想置东江医药置我于死地,为他的父亲报仇…所以当我知道他是抱着这种想法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该答应你和他的婚事的。可是我想不到一向乖巧的你竟然会离家出走,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有向自己的女儿妥协。我心存了一点侥幸,总希望他会念在爱你的份上,把从前的一切放下,没想到他却只是在利用你…他竟然一直都在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他在外围悄悄地收购东江的股份…我一直忍耐着,不过是想着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婚姻和感情的问题了,我怕你会有所埋怨…”

原来什么都瞒不过。

她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心里也急轰轰地跳个不停,半晌也抓住了一点,“爸,虽然我决定和傅景诚离婚,但是请您不要为难他…他并没有对我怎样,他只不过不爱我罢了…至于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心上人,当初和我结婚,也是迫不得已,想必爸也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董建仿佛在思索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道:“董湘滢,有时候我想,他对于你的抗拒也许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如果…老爸说是如果…如果你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也许他会对你敞开心扉…你们或许会得到想要的幸福…”

窗屉忽然掉了下来,“啪哒哒”地一阵乱响,摇晃着玉色窗纸上的那一枝梅花,好象在不断翻动的书页里跳动的图画,呈现出立体的动画效果,还真是有些奇特。

她紧紧地在桌子底下将双手相握在一起,来回搅动着,直到再也没有退路。半晌,她才战战兢兢地道:“爸,您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您的女儿,您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如果让我放弃爸妈来换取那所谓的幸福,我宁可死掉…”

千言万语,梗塞在咽喉,已经让她无话可说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那一扇摇摆不定地窗屉牢牢地扣住了,再也不容许它有丝毫的闪失。就那么怔怔地盯着那触目的红梅,那样的娇艳,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地呵护,可是看久了,才发觉一切都是幻像,那是镜中月水中花,根本就打捞不起来。

董建点了点头,好象很无意地提起来:“前不久傅传里被警察盯上了,损失了不少,一直在暗中调查通风报信的人。最近我好象听说,好象是傅景诚买通了傅传里身边的什么人,得到消息后又传递给了警方。你最好是提醒一下傅景诚,一旦傅传里失去理智,这报复迟早会来。”

冤怨相报,何时了?

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道:“爸,董湘凝她该怎么办?您该想办法让她知道,她究竟该何去何从…她也是您的女儿,你不能总是偏向于我,把她给忽略了…爸,我和傅景诚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来解决,可是董湘凝…现在的僵局,却需要您来给她指点迷津…爸,我想您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她想,董建一定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董湘凝还是要回台湾去了,在机场拉住她的双手道:“董湘滢,我一直在想着前不久你跟我说起的一句话,你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无法抹灭的,就算逃地再远,也没有用’…所以我决定要回去面对一切,董湘滢,你也打起精神来行,因为一切都是避无可避的…”

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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