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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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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走廊里,铺着长长的印花地毯,朱红的底色里织就了团花锦绣,纷纷扬扬地落下了人来人往的痕迹,鲜艳明媚的季节已过,只待来年春风一度的东山再起。

董湘滢缓缓地走着,借着那微芒的一点晕黄的灯光,回身在双肩包里翻找着钥匙。总是这样心不在焉,千里迢迢地跑到瑞士来滑雪,大部分时间还是躲在酒店的钻石套房里,看书上网,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

这里是丹尼斯持有股份的一间湖滨度假酒店,但是丹尼斯却已经离开去了米兰,据说是去那里参加某设计师的时装发表会。原来也是邀请她一起去的,可她猜想大约看时装发表会不过是个引子,也许去看那发表会里的人,才是首要任务,她犯不着去做电灯泡,就婉言谢绝了。

丹尼斯临行前仿佛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你是我认识的最奇怪的女孩子…也是我不愿意打破你这种奇怪模式的女孩子…我想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忽视,你是我的第一次失败…”

她决不会天真地把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当作真话来听,所以根本不曾有任何的内疚之意或者其他的感觉。

手里汗津津的,那薄薄的黄色卡片不小心滑向了地面,她没有戴眼镜,恍惚间差一点儿失去了那钥匙的准确方向,只得俯身寻找着。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视线,抬起手抿到了耳后,就那一瞬间,突然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只听得在一旁楼梯上,有人叫道:“董湘滢…”

下午慵懒的阳光从通风窗上落下来,泥金的光环里罗列着一个又一个姹紫嫣红的旋涡,好象小孩子吹的肥皂泡,五颜六色。有淡淡的尘埃,缓缓地飘浮在那旋涡的中间,环环相扣,寸步不离。她的眼睛被生生地刺痛了,一阵头晕目旋,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然而从浓烈的光彩夺目里,站起一个人,一步步地走近了,渐渐地轮廓分明起来…傅景诚…怎么竟会是他?

她禁不又倒退了几步,直到退到门边,再也无路可退。

他慢慢地由阳光走进朦胧的烟尘滚滚里,定定地望着她,目中波涛汹涌,仿佛正在盯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不过是原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了…思念与深情,写满了所有的表情…这真的是他吗?她却真的不敢相信。

“董湘滢,我来了…我回国去以后,竟然坐立不安…我本来以为这一次和此前没有分别,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自己会突然害怕起来…”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呢?不得已,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只怕在那转瞬之间,再度失去了那念念难忘的身影。

“董湘滢,长久以来你就象是个影子一样陪在我身边,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如果有一天,这影子不见了,我才感觉出这影子的重要性,所以我不能让人把你带走了,我要让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她依旧傻傻地问道:“傅景诚,你在说什么?”

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肩,“傻丫头,我是在跟你求婚…我不要再和你捉迷藏了,我们结婚吧。”

正对着楼梯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架屏风,明亮的光线把屏风上的山峦勾勒得清晰可见,脉络分明,几乎可以看见在山林间展翅飞翔的翠鸟,在那连绵起伏的绛紫中流连忘返。在茂林掩映中白塔的塔顶,莫非是那传说里白娘子为了许仙不惜囚禁终身的地方?其实这一切也许不过是幻想,到处都是幻影重重,迷惑着她的心和眼,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这震撼来地有些太过突然,突然在他说出把句话的同时,立即将她的灵魂与肉体震地粉碎殆尽。在慢慢地自我修补的过程中,只是颤栗着身体,情难自己。

他缓缓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心,长久地沉默着,直到她的身体渐渐舒缓下来,完全依赖于他的怀抱,他才在她耳边细语:“之前是我太傻了,我总以为避开你,就没事了,可是根本不行,我一想到这一次可能是有把你拱手让人的危险,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赌气下去。你生地美,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却因为嫉妒,总是迁怒于你的身上,因为在你身边围着那么多的人,我根本就挤不去,是我的自卑自私与嫉妒,都是我的错…不知道这会儿晚不晚呢?”

是真,还是假?这样的情真意切,他难免也有些意外,仿佛和真的一样了。

是梦,还是幻?这样地如饮鸠止渴?究竟是敢,还是不敢?

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可是也顾不得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他再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这些话。在这华丽的异国他乡,她心中只是满满的凄凉,也不知该如何挣脱,只得用力拍打着他宽阔的胸膛,声嘶力竭地呼喊:“傅景诚,你好狠!你明明都知道…你明明都知道…”

他明明都知道!

所以他不能动,只能任由她捶打着,那样娇软的力量,捶在胸口仿佛泥牛入海,然而却激起了惊天动地的疼痛。他彻底地毁了自己的爱情,并把它作为永远的礼物奉献了出去,换来的是傅氏的江山永固。

她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百转,只是想着这天底下顶顶高兴的一件事,终于梦想成真了,忍不住就给董湘凝去了电话,“凝凝,你怎么不开手机呀…一直打都打不通…”也顾不得董湘凝回答了什么,只欣喜若狂地高声道:“董湘凝,傅景诚向我求婚了!”

他正在一旁翻看着当天的报纸,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笑道:“董湘滢,你是不是应当收敛一下?”

她轻轻地捶了他一下,眉眼间却充溢着洋洋得意的表情,依旧大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出现在瑞士我住的酒店里,他说他不能看我被别的男人带走,因为长久以来我都象是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已经习惯了。突然有一天,这影子不见了,他才感觉出影子的重要性,所以他要永远都不要再让影子离开他。董湘凝,他跟我求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自己所听到的…可是,他真的向我求婚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报纸上的硕大标题上,仿佛在报导着北欧某个排名第多少位的王储,偶然结实了一个默默无闻的灰姑娘,大约又一个童话般的世纪婚礼即将举行。再美的童话,也与他不相干。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远在故乡的人,那个善良的女孩,此刻在做什么呢?都是他太过自私,早知道真的不该冒冒然开始的,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可是她似乎已经兴奋地完全无法控制了,“小妹,我们今天就会回去…跟大人们商量结婚的事情…要是老爸老妈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现在董家净是高兴的事,公司的危机解除了,而且还越来越好,我又要结婚了…噢,连大姐和…哥也要一起回来了,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想,正可以趁这个机会,修补一下爸跟哥之间的父子关系,总归是自己的儿子,爸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来的,难道真的从此就断绝关系了不是?还有呢…这次我去美国住在哥那里,哥的女朋友好漂亮哟,他们好象也要结婚了…董家说不定紧接着就要办第二桩婚事了…”

对于从前的一点旧事,他大约是知道一二的,他不相信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更何况这次董家危机的解决,也不过是借着一桩预订在几十年前的“包办婚姻”才得以续命。他不相信,她会不知道?可就算这样,她却还是一副不解世事的单纯模样,对牺牲了幸福替自己去赴那“包办婚姻”的妹妹,说着毫不留情的话?仿佛是无意地…然而无意地提起董凯钧,提起董凯钧的女朋友,所为何来?不过是想要对方安心,安心地沿着既定的命运走下去,不要另做他想。

只是怎么忍心?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翻看着那张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报纸,冷冷一笑。

她手执着电话,由沙发对面的镜子里陡然瞥见他冷讥的一个笑容,心下一沉,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样的心狠手辣,竟然一丝余地都不留,不过是想永决后患。她爱地太久了,盼望这一刻也太久了,所以难免会有些本能地自卫,也顾不得许多,只想把一切干扰因素都剔除干净。

扣掉了电话,她有些野蛮地扯掉他手里的报纸,凑到他近前去,一双盈盈妙目,怔怔地望着他,旋即抚上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最后才抚上他的眼。目深丝海,却再也容纳不了其他,惟见她娇媚的身影,落落分明。

她的呼吸轻浅,温馨如兰,酥酥地扑在他的颈间,好象小鸟的羽毛,有一下没一下,牵扯着他无边的欲望,渐渐地涌来。

良久,他才淡淡地一笑,“你怎么了?跟你妹妹炫耀完了又开始打什么主意?”

她却狠狠拧了他一下,看他微微皱着眉,方笑道:“我是想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原来是真的!傅景诚,但愿你不会后悔。”

他定定地望着那犹如秋水般波光荡漾的双眸,软玉温香腻在怀间,轻轻颤动的红唇上涂着一片红艳,充满了奇异的诱惑。只若月华闪烁,惟见着那探进窗来的一株桃花,春风一度,漱漱地落下了片片飞花,却是抓不住也握不牢,就那么沿着点点银光凌空而去,再也找不回来。他缓缓地向那片红艳寻去,欲语还休,进退两难。

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吻她,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被人亲吻,可是她却有些迷惘的感觉,因为仿佛并不是第一次了。犹记得那一天在傅家的走廊上,他突然吻上她的脸,在她惊愣的倒退中,又滑向了她的唇角。许是故意,就那么轻佻而没有丝毫先兆地夺去了她最最美好的憧憬,他仿佛有一些羞辱她的意思…她才此后的许多时候,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总忍不住会这样想…

她的唇这样柔软,柔软地仿佛隐藏着不堪一触的危险,他在渐渐滑向意乱情迷的边缘,紧紧地抓住那最后的一点理智,怎么可以沉迷下去?他还有大任在身,怎么可以为了这一点点的温柔陷阱,而迷失了自己?然而她仿佛也是心不在焉着,思路或许也去了别的地方,他们这样隔心藏肚地纠缠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由得地加大了一点力道,轻轻地撬开了她的唇,慢慢地探入进去,耐心地开垦挖掘着,仿佛要将那深藏其中的一切,都在毫无察觉间慢慢地收罗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果然,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漫游四方的思绪也被逼迫了回来,这样艰难的阵仗,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付。

唇齿相依的震撼,渐渐地抛却了一切,只牵绕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只恨不得将一刻挽住,天长地久地持续下去,再也不必担心,那情感的落空。

为了这样两相缱绻的一刻。似乎已经等待了太久?

屋里热烘烘的,有微微的汗意盘旋在□□在外的皮肤上,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胸前,缓缓地抚摸着那里的柔软,随着她急促的心跳,上下起伏着。

由镜子里望过去,米黄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西洋油画,冷僻的颜色,苍劲的笔触,紫灰的云层里包裹着橘红的电光,长长的一道尾巴,扫荡在那巨浪淘天的大海上,却掀起了扶摇直上的怒火,汹涌澎湃。

她突然有一点奇异的诧异,不,准确的说,是在那异样的颤栗中起了一点莫名的反感,怎么可以这样?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前进,她始终还保持着最原始最传统的思想。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她可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奉献”了自己,她要保留着那单纯的纯洁,只待新婚之夜的那一刻。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拉动着毛衣的拉链,灼热的吻落在了渐渐□□的肩头,沙发靠垫上的流苏,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汗意涔涔的脸颊,难奈的□□,竟将那一种本能的颤栗渐渐地掩盖了。镜子反射出冷艳的银光,滑过拥挤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留下了惶惶不安的弧线。她悚然惊醒过来,也不知哪里生出了力气,突然推开了他,“不要…”

他微微喘息着:“为什么?”

她将双手搁置至在胸前,作出抵挡的姿势,“不要,我不要让你以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他的双眸里涌动着狂热与激情,瞬间即逝,转而陷入了苍茫的雾色之中,让她很快地迷失了自己,反而更加心慌意乱起来。半晌,她才轻轻地抚上他的下颌,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那里的青胡茬,“你不能够理解我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露出一点空间,替她将毛衣的拉链重新拉好,默默地凝望着她。但见那白玉般的面颊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霞,只若清晨醒来的那一刻,由雪白的抽纱窗帘望过去的一点奇异的光亮,晶莹剔透的翡,就是惊心地雕刻打磨,也未必会有这样的美伦美焕。半晌,他才一字一顿地道:“董湘滢,我们结婚吧,就在这里,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既然已经决定,又何必再等,只怕会夜长梦多,他决不会留给董建以任何反悔的余地。

她怔怔地发着愣,然而那灼热的气息依旧气势汹汹地流连在身边,仿佛有些誓不罢休的意思,渐渐地她的呼吸再度紊乱了起来。其实,尽管他突然地出现,尽管发生了人生里最期望的意外,可她并没有确定,他待她,真的到了他甜言蜜语里描绘的的那种程度?她始终是有所保留的。对于这种不合时宜的保留,使她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忐忑与不安,然而他此时此刻的话语,却她那颗悬浮的心,缓缓地落入了尘埃,尘归尘,土归土,各就各位。

于是,她微微一笑,“好,我们就在这里结婚。”

幸好预订的是晚上的机票,还有一点时间,听说这城市的圣彼得大教堂是非常著名的,他们两个便好象傻子似的赶了去。星期六的时间,刚刚有一场弥撒才结束,大家神情肃穆地起立,秩序井然地四散各方。她向他做了一个鬼脸,一副俏皮娇憨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抚了一抚,半晌才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或许是真的爱着他,因为从小就是那么依恋仰慕着他,若不是他在八年前发现了最可怕的秘密,他也许真的会心无旁骛地好象其他男生一样去哄着她,哄着那众星拱月的小公主,直到按着大人们的意愿,步入婚姻的礼堂。可是现在他偶尔想起曾经存在的那一种可能,只觉得是一种难言的奢望,人生的渺茫与防不胜防,岂是他一己之力,就可以更改的,他根本就做不了那个主。

她却牵着她的手,顺着疏散的人流挤了过去,向圣坛边一个即将离去的身影低声唤道:“对不起,能不能麻烦您稍微留一下…”

那是一个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神父,穿着深色的长炮,白花花的头发,风烛残年的牙齿,却拥有着无比慈祥的笑容:“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即而看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大约也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得微微一笑,“二位是想由我来主持婚礼吗?”

她穿着月白的连衣裙,月白的鞋子,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云雾之后的一点清亮,油油地透着耀眼的光芒。然而在那白雾缭绕之中,却有一片红霞飘过,轻轻地覆在她的面颊之上,犹如起雾的远山里,只看得见那喷薄而出的一片焰火,绕人心田。

他的手握着她的,那一点温暖的娇弱,却也能分明地体会到那一颗托付之心的份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几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毕竟不是儿戏,尽管事先已经做了深思熟虑,可是那长久深藏在心底的无限爱恋,岂能掩藏在那残忍与冷酷的事实之下,一辈子都不见天日?万一他坚持不下去,彻底投降而选择了爱情,他又该如何向肩负的重任解释,如何向自己含冤去世的父亲交代?他怎么能自私地只为了自己的幸福?

手禁不住有些微微地颤抖,一阵冷风伴随着难以置信的恐惧从身后袭来,事到临头,他竟然胆怯起来?

圣坛之上的见证人正在耐心地等候着,等待着他说出“我愿意”,他却还是执着地问道:“董湘滢,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清秀略显稚气的脸上,流露出迷惘的神情,却在转瞬间慢慢地坚强起来,“在这世上,终有一样…终有一样…是切切实实地属于我自己的了…我为什么会后悔?”

“当…当…”的钟声响起,是教堂塔顶的大钟在一下又一下地卖力吟唱着婚礼的颂歌。数不胜数的白鸽扑愣着翅膀,盘旋在塔楼周围,好象出征的战队,雄姿英发。从湛蓝的窗户里望过去,竟然分不出,还以为是静静翱翔着的云彩。

教堂里突然静下来,慈祥的神父用最舒缓的语气再度问他:“你是否愿意娶这位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不论疾病健康,富贵贫穷,都不离不弃,此生不渝。”

犹如苍穹般宽广的屋宇,延续着千年历史的陈迹,仿佛由那久远的时空隧道里飘来冷寂的呼唤,呼唤着那神似恍惚的人,犹如闯了弥天大祸的小孩子,瞪着惶惑不安的眼睛,犹看见那探进窗户一角的一枝玉兰花,懒洋洋地伸展着姿容,却绽放出焰火般绚烂的花朵,随风摇曳,瞬间竟好象下雪了一般,雪花纷纷扬扬,落满了窗口。

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靛蓝的天鹅绒锦盒,轻轻地开启了,一对样式简单的钻石戒指,平静地沉默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间,只待来采颉的那一双手。不,应当是两双手中的分别一只,以后就要相牵在一起,就好象是一个人的一双手,这此后的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分离。

先取出那一枚小一点的,他拖过她的手缓缓地戴了上去,她仿佛有些诧异的惊喜,大约是想不到他还准备了戒指,有眼泪低落在他的手背上,激起了冷嗖嗖的麻痹。然而他却于那混乱的情感中,淡淡一笑,“董湘滢,我愿意娶你为我合法妻子,一辈子爱护你保护你,不论疾病健康,富贵贫穷,都不离不弃,此生不渝。”

她禁不住喜极而泣,“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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