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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四十一节 别 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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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

记得一本极度搞笑的漫画中曾出现过这样中国味的一个词,哪一刻让我泪流满面。别了,这简单词语的表象下,原来也能体味到深刻的情感涵义。于是这两个字也永不磨灭的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现在,又到了浮出的时刻。

许是大悲无语后的无奈。是的,别了……

喀什城中四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漂浮在半空,冬日里的积雪早已面目全非。雪色,还是血色?谁又能说得清呢。在这高高的围墙之中,似乎所有的生灵都不再能注意到杀戮以外的东西。只有杀戮本身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青龙贼,纳命来!!

穿着青色战甲的朱雀战士们不时嚎叫着,声音嘶哑却依旧铿锵有力。这是他们的保卫战。若败了,除却死亡还有耻辱,无边的耻辱!

反观黑衣人,一贯的悄无声息,动作是机械的一退一进,手中的利器挥舞的毫不犹豫,只要还能动,他们就是杀人的机器!死士,果然无声。

喀什城上空能看到股股浓烟,那是烈火燃烧后的挣扎,即便是徒留也得有所表示。银月不知何时半遮半掩的斜斜挂在一边,星星则如同击碎了的瓷器,东一点西一块,偶尔闪出星点光芒。天空那么大,是太过寂寞了吧。

闪出光芒的还有喀什城中的人们,当黑色与青色狭路相逢,彼此的武器就能迸发出刹那耀眼的火花!但是,谁还能在此刻注意到这些呢?杀红了的眼,连眨一下都是犯罪。

于是,血色似乎烧到了天上,有一角慢慢的火红起来。

官道上,姚军师突然拉住疾驶的马,马儿发出了嘶叫声,扬起前蹄,总算是吃力的停了下来。姚军师在马背上回头凝望,远远地黑暗之中是重重叠叠的黑色,喀什城早已在身后多时,纵使现在天际出现了一道红,也看不见那座对朱雀国无比重要的城池了。

他舔了一下唇,血痂凝在上面,看上去是暗红色的,但是,比不上心中淌出来的血,那里此时,不,是早已在抽痛!

皇上,老臣,对不住您啊!

将军,你一定要保重……

姚军师猛地转过身,深吸口气,扬鞭喝道,驾!马儿吃痛,扬开四蹄向南跑去。颠簸之中,姚军师仿似又听到了韩将军的话……

喀什城今夜只怕危险了,你立刻前去试探那班所谓的慰问使,嘿,恐怕不会是好消息。若是那样,你无需惊动他们,先给京城飞鸽传书,告诉皇上,提议让慰问使前来的人,有问题!而后立刻出城前去西南最近的驻军地,那里至少有五千兵力,虽隶属于彪虎将军,但是危急时刻,若是你去,应该能调请过来救喀什吧。我们就靠军师了。

姚军师咬了咬牙,心中说不清是该先恨还是该先忧,或者一起好了。当他看到喀什城内所有的信鸽全部被毒死时,心中就凉了半截。万万没有想到,这朝中的黑手居然会是当朝十载的乔丞相!那个视百姓疾苦为己误的宰相,甚至曾对百姓跪下谢罪。如今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便是到了这一刻,他都觉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他才更恨!

恨不得生食对方的血肉!

出城后他疾马来到距喀什城最近的驿站,不到一盅茶的功夫,就将目前遇到的情况写出两份奏折,而后用驿站仅有的那只信鸽放飞回京一份,另一份交由驿站的传令兵快马上呈。

希望一切还不晚。

姚军师合上眼,虔诚的祈祷朱雀的神灵们。

东方天际,火烧云越发红亮,仿似蔓延着的血盆大口。

因为折道去驿站,耽搁了不少时间,要不此时应该已经从西南驻地带兵往喀什赶了。姚军师心中焦急万分,拼命的拍打着马背,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立刻调回援兵。又担心那信鸽是否会安全的将自己的秘奏送到京城,心神如同垮下马儿急促的蹄声焦虑忐忑。

另一边,喀什城中经过一夜的搏杀已如同修罗地界。到底死了多少人,不得而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成功的守护了这座城门,虽然我们损失惨重……

很难想像,放眼望去此时这矩形的城池门,青青黑黑的尸体横七竖八,居然都看不到那夯实的石板地面了。

渐渐升起的红日将光芒公正的洒向大地,火盆中的炭火已熄灭,一缕缕的青烟冉冉向上,带去人间无边的怨恨。

刀身立在胸前,我乘机喘息着,体力消耗殆尽,握刀的手甚至在颤抖,只是现状容不得休息,身边还围着三个黑衣人。不过,他们的状况并不比我好到那去,对持着也大口大口穿着粗气,一时之间反而达成了莫名的平衡。

余光中,我注意到矽尤已经清理了身边的黑衣人,便大喝一声,抽刀攻向左侧,虚晃一招猛的倒踢,一个地滚,来到矽尤身边。矽尤立刻默契的与我背靠背的一守一攻。

战况其实已经明朗,虽然昨夜刚开始黑衣人在数量上是我们的几倍,但当苏副官带人返回,我们内外夹击之后,黑衣人被我们蚕食了。即便后来,又来了一批黑衣人想打通城门,但是苏副官已经与我们回合,想突破更是不可能。每个朱雀汉子都是拼了命在捍卫!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的时候,战刀支地,我喘着粗气回望身后,朱色的大门前,昨夜一同守护城门的一百一十二个兄弟们,此时依然站着的已不足二十人……

冷风起,凉意无边。

“爷……”

我寻声望去,是小红儿,他斜斜的躺在地上,受伤颇重,但是表情痛苦中夹杂着轻松,此时正艰难的举起一只手,而后颤抖着冲我打了个V字型手势。

我轻轻的点点头,然而,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现在的喀什如狂风中的小舟,岌岌可危。

另一侧,苏副官将手中的残剑甩开,无声的与我对视着,目光悲凉。

我们的想法一致,守住了城门,又能怎样?喀什本就仅剩下了不足两万兵力,而苏副官带回的消息,黑衣人竟然潜进五千人之多!这黑衣人单兵作战能力惊人,全是些训练有素的死士,巷战他们占绝对优势。何况箭楼外还有玄武依旧虎视眈眈。看看这仅剩的兵力,潦倒的物资,喀什名存实亡矣!便是将黑衣人全歼,没有援兵,喀什还能撑多久,谁都算不出,或许城破就在下一刻。

我有些黯然,心情无比沮丧。

抬眼望向箭楼,那里人影重重。不知道父亲那边是否已经将黑衣人全部绞杀。昨夜黑衣人从地道潜入,兵分两路,两分攻向城门,想与玄武里应外合,八分攻向了箭楼。

我心中一跳,不安的感觉轰然袭来。暗道不好!仿似被蛇咬了一口,我立刻拔腿往箭楼上跑,边跑边喊道:“苏副官,城门这交给你了!矽尤、左令、红雷、老龚,跟我来!”

一路上,尽是遍地的死尸,有时甚至差点绊倒我们。这更加让我的心中狂躁不安。父亲,你一定要坚持住!

当我们踏上箭楼,冷风骤然变大,呼啸而过。然而,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身汗。

“保护将军!”“将军小心!”“保护大将军啊!”

耳边嘈杂惊恐的声音将我震醒,箭楼上乱成了一团,因为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包围了父亲,而他身边不过十几个亲兵。

“怎么办?”矽尤也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急切的来回看着黑衣人和我。

“冲!还能怎么办!”左令吼了一句,率先抽刀上前。

“爷!上!”红雷双手拎着巨刀扑了过去。

老爹!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心中狂喊着,口中冲着外围的朱雀战士喝道:“集中到一点往里攻!”抽出刀,与矽尤随后杀了过去。

黑衣人其实没有剩下多少,我们的攻击很快就拉开了一个包围圈的豁口。我心乱如麻,已经注意不到什么招式或者退路了,招招一命抵命,险中取胜。裂缝中,断断续续传来包围圈中的对话。

“……的,我们敬你是条汉子,若能投明主……降了吧,韩大将军。”

“哈哈……枉你还称我是条汉子!我呸!……”

“韩将军,所谓……我国定能好好待您,视您为座上宾!请再考虑考虑吧。”

“少废话!我韩功员,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朱雀国没有孬种!”

“韩将军,最后劝你一句,投降吧。外面玄武还有五万大军,你以为喀什还能撑得住吗?朱雀的皇是怎么待你的?怎么待你的家人……难道还用我们说吗?你久战不胜,便是回到梁城,怕是……”

“哈哈……”父亲大笑着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末了喝道:“你记住!韩功员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生是朱雀的大将军,死了也会是朱雀的魂!不要废话了,要我这条命,就上来试试!只怕,你们不能轻松如愿。”

“好吧。既然将军如此,就莫要怪我们得罪了……”

瞧不到包围圈内的情况,我只能凭着听到了声音来判断,一时疏忽,左肩传来一阵剧痛,下一刻,矽尤伸出的臂膀代我挨下了一剑,不及多想,左腕处的飞刀急射而出,黑衣人应声而倒。矽尤靠在我身后,吼道:“铱金!集中注意力!”

一咬舌尖,刺痛让我霎时大脑清醒,心中无比清楚的喊道,没有时间了!

手下用尽全力,想劈开一条路。黑衣人倒下的逐渐增多。噹!我手中的战刀被击飞,虎口处迸裂。矽尤立刻闪身到我前面,左令大声道:“韩副将,接着!”

侧头望去,左令甩过一把刀,我纵身接过,半空中扭腰大力劈向迎面的黑衣人,那人哼也没哼出一声便毙命。

然而,我还是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当我终于迈进包围圈的时候,风似乎在哪一刻噶然而止。

“老爹——!!!”

我狂吼着扑了过去,天地之间旋转着只剩下了那个伟岸的身躯。

父亲看着我,微笑着,费力抬起手,轻轻的在我额头点了一下,一如从前。

“爹!爹!”我拉着父亲的手,大声的呼唤着。

一把战刀插在地面,支撑着父亲大半个身子,父亲将手抽离了我的双手,艰难的调整了站姿,深深的,深深的望了一眼西南方,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

我没了思维,是的,什么都没了。

当意识再次回来时,黑衣人已经全部被绞杀,死状极其惨烈,断臂残肢四处可见。

矽尤摇着我的臂膀,大声的冲着我说着什么。他的肩头上有一把刀,看着眼熟,我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刀柄握在自己手里。松了手,我低声道:“清理战场,清点伤员。”

矽尤看着我,眸里的感情复杂的我都看不懂,只是清莹中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他用力的将我拉近,我听到他的低语,“笑……笑,哭出来吧,哭出来能好受点。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好像地狱来的索命鬼。”

哭?我为什么要哭?我轻轻的推开了矽尤的怀抱。泪,还是让青龙和玄武流吧。

迎着风,我看到父亲站立在火红的朝阳里,脸上映出了红霞,那样生动。

一群人跪在父亲身边,有嚎啕大哭,有哽咽着低声哭泣,有木立一边。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父亲,而后合上眼。父亲啊,你站了一辈子,一直是别人的天,现在累了吧?

我仿佛听到父亲微笑着,说,是啊,真的累了。

睁开眼,我一把抽掉了父亲身后战刀,父亲晃了一下,倒进我的怀里。身边的哭嚎声震耳欲聋。我将父亲背在背上,走出几步后,回身望着眼前的朱雀汉子,开口道:“残兵败将们!”

似乎没有人听到。

我大声吼道:“残兵败将!残兵败将们!”

这次,有人抬起了头,目光中是愤怒。

我继续吼道:“残兵败将!这就是你们想让韩大将军看到的么?”

有人止了哭泣。

“都站起来。死不可怕,因为意志有我们继承!”我将手中父亲的战刀用尽全力插到了地面上,风中它将永立不倒!我看着慢慢站起来的朱雀将士,道:“矽尤司戈听令!清理战场,疏理伤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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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遥望西南,娘亲,你感觉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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