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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三十六节 在希望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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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远不能预知拐过弯之后将会遇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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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隆起的河岸边枯干的蒿草摇曳着瘦弱的身姿,在雪色中一波一波的浮动,它们与一旁河床冰层里的几块突起遥遥相望,互不关联却又相隔一方。

不觉间,我的心中充满了急切的欢愉。是的,的确是欢愉,这个已经多时不在我身上体现的词语,现在明明晃晃的闪现在脑海里,即便是冬日里犀利的风也只能催生出更加沸腾雀跃的思归情绪。

真想能够腾云驾雾,随着五彩流离光芒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垮下的马儿仿似知道了我们的心情,扬着四蹄撒开花的奔跑着。我们此起彼伏的甩着马鞭,清脆的声响,伴着嘚嘚的马蹄声,不由的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因为父亲在等我,姚军师在等我,右将军在等我……还有,矽尤在等我。

内心中已将父亲与往日印象中的模样重叠,恢复成了英雄般的人物!那样不怒而威,又目炯含笑的望着我。不由得,我用手摸了下怀中的稀有之物,便是在羽绒与皮毛之间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清澈的寒气,但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黑色药物,将挽回属于我们的太多东西。

今天是出城后的第九天。

不变的太阳升起,而后又慢慢落下。当依稀还能看清四周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喀什城下。

“开门!我是韩铱金!”

我扬了下马鞭,心中有些不快。箭楼上的士兵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一行七人,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打开城门,这多少意味着些什么。

红雷是直性子,已经开口骂道:“都是些干什么的玩意儿,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他垮下的马儿好像映衬他的话般来回踱着急躁的步子,不时打个响啼。

听他这样大咧咧的骂话,反而将我的怒气抵挡了回去,安静无语的等到门开,连马都未下一路直奔父亲的营地。红雷等人因并非军中人员,同去多有不便,于是转道去了我所在的营房。这样也好,左令会迅速的将我回来的消息传达给矽尤。

远远望去,父亲的营房已经亮起了烛火,其中有五六个人的简影在晃动。没等门卫传话,我便自顾自的小跑过去,推开门后环视了下,注意到除了姚军师与右将军,剩下的都是御医。

屋子床前的地上有一摊黑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味道,那是血腥和草药还有多日浑浊才能产生的味道。父亲近乎无息的仰面躺在床上,黑瘦僵硬,看起来死气沉沉——这是不该属于父亲的形象!

看到我的出现,对面的姚军师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黑色的褂袍满是褶皱,僵着身子,双手青筋暴露,胡须乱糟糟的垂在下巴,眼睛血红却紧紧的盯着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想他是害怕失望吧。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很激动,以至于手颤抖到从怀里半天也掏不出那稀罕之物,酸酸的感觉一路上升到了鼻腔。

屋子里安静极了,反而将父亲的呼吸声突兀了出来。一声一声极其缓慢,就在让人担心他怎的不吸气时,才安慰他人似的冒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响动。

终于将药盒拿了出来。有人短促的啊了一声。我缓缓的深吸口气,而后走到桌前,将黑色的药盒放置在桌上。

“真的?”右将军上前凑过来了语带紧张的问道。

“真的。”听了他的问话,我忽而想笑,但是忍住了,又道:“就这么多,还望御医酌量。”打开了盒子,立刻升起一股子白色的寒气,同时出现的还有冲鼻的恶臭。

“没错!就是这个!不需要很多,这些足够了。将军……将军有救了……”一个老御医哽咽着说道,佝偻的身子哆嗦着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

“那还等什么?快啊!”姚军师急切的吼道。他的表情似乎积聚了人类所能表现出来的一切表情,复杂到难以明述。末了,当看到御医小心翼翼的拿走了药盒,他手舞足蹈的在屋中急切的来回踱步,一会儿握拳,一会儿顿足,让人瞧着不觉也跟着急躁起来。

我拉住最后一名御医问道:“要多久人就可以醒了?”

这一问才知道,父亲昏迷与那蛊毒有很大的关系。药服下去后,能很快除去蛊毒,那时只要身子不是虚弱到无法转醒,应该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这话恐怕是连日来我听到的最美好的一句话!父亲就要清醒了!

“铱金兄弟,这次前去月国可有遇到危险?”右将军问道。

我哑然道:“有。不过因祸得福,不然这稀有之物怕不是我所能得到的。”

姚军师突然插话进来,急切的问道:“有左将军的音讯吗?”

我黯然的摇了摇头。月国不大,但在哪雪色之中丢失百来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右将军和姚军师也是一阵唏嘘,互相张望着又相视叹息。我们彼此心中都知道左将军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但是这样的话还是没有人愿意主动说出来。或许人就是这个样子,心存一丝希望总好过冰凉的结局摆在眼前。

“你这身衣服在那里当真管用?”右将军转了话题。

我看了看身上的装束,道:“是的。”

姚军师怪声道:“是该管用,现在喀什全城上下找不出一只活的鸡鸭了。”

我听了,脸上便有了笑意,一面想象着那两日的准备工作是鸡飞狗跳才完成的。一面动手脱了上身的皮衣,已经热的出汗了。

“哦,忘了件重要的事。铱金兄弟,皇上有旨。”姚军师从怀着掏出了圣旨。

我一愣。一旁的右将军提醒道:“铱金兄弟还不接旨?”

我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向西跪下。

姚军师朗声道:“今命韩铱金为副将。”说完,将圣旨双手递给我,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令牌,铜制,巴掌大小,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下山虎,反面则有副将两字。

我接了圣旨,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心中觉得有些荒唐,但是此时此地不能表露分毫——韩铱金这个子乌虚有的人物,自此有了确切的身份,金光闪闪的背后将带来怎样的效果,现在却不得而知。

这时,房门被推开,御医们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恶臭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让人大大皱眉。我乘机起身,将圣旨和令牌先揣到了怀里。

姚军师迎上去看着御医手中的药物,口中略带怀疑的问着这东西真能行?瞧到御医点头,他也不再多说话,静静的与我们一起站到一旁。

不得不承认,我很紧张,悬着一口气,直到父亲又被平放下。我拉住御医的袖子,舔了舔干裂的唇,问:“怎么样?”其实这话问的很傻,刚服下药,怎么也得些时间才能见效,明知如此却忍不住想听听医生的回答。

御医用袖子擦了下汗,表情有些放松,道:“一炷香就该能看到效果。还得赶快准备些东西,一会儿用。”

望着御医们再次急匆匆的离去,屋子又陷入了安静。片刻之后,右将军走到了我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我心一跳,感觉不会是好消息。

唉!右将军未语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便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余光斜斜的看了下姚军师,见他在听到我的话后,也站着不动了,心中的预感便又加重了一分。若右将军有什么难以向我叙述,那一定是与韩冷玉有关,不知三哥他是否做了什么鲁莽的举动,让这两个人很为难,早知离开前的那日该好好安抚一下他,起码劝慰他不要冲动也是好的。思量了下,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问道:“说吧,我三哥做了什么?”

没想到,这次回话的是姚军师,而且说出的内容还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姚军师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来,火红的眼睛又如今方才初见时瞪着,但是,这次里面有了别的内容,不由的让我心惊胆颤。

“韩校尉,他……”姚军师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五日前夜里带了五百人出城。”

我一愣。这是什么状况?

“玄武的第二批战车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伤亡,所以最终同意了他的请命,率五百人马乘着夜色突袭玄武。但是……”右将军接口道。

战车?夜袭?!三哥带队?这……

方才的轻松感一扫而空,寒意涌上心头,瞬时冰凉了全身。

“……但是,至今无一人归来。”姚军师别过了脸。

嘣!

我似乎听到心中的一根什么弦断了的声响。脑中空空的半天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下意识的我望向依旧躺着的父亲,不敢对刚才听到的话下任何结论。脑中拼命的反驳着一个想法,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要那样想,三哥是有福之人,不可能的!韩如笑,你怎能咒自己的哥哥,不要那样想……

“五天了?”我轻轻问道。

姚军师上前一步,看着我道:“右将军本主张出城营救,但是因守城人手不足……我没同意。”

我心中一紧,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下去了。连日奔波,本来有父亲即将转醒这样的念头支持着我,可是现在突然感觉好累好累。三哥,你还好吗?

停顿了半晌,我才问道:“玄武这两日是否一直在攻城?”

“是。”右将军又道:“韩副将,姚军师的意见我最终也赞同,那是为喀什考虑、为朱雀考虑的结果。你,不要……不要……唉!”

左侧的姚军师许是感到对不起我,悄然将脸别到了一旁。

其实我理解他的抉择,也明白这个决定的原因,只是说不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我好像在荡秋千,一下从高峰坠落到了昏暗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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