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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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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仅摇着头长叹道:“不过是年幼时听了几个说书人说的江湖轶事,你竟心心念念记到现在。其实世道艰难,你瞧瞧嘉鱼,不过流转人世几年,就遍尝辛苦。好处没落着,倒装了满心的仇恨。”

顾倾心也不驳他,凤眸溢彩,称得她额间那道红线愈加明艳,竟隐隐有要跃出来之势。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真要有什么人阻了我顾倾心的道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怕他做什么!”

她说话的口气,与赵仅还真有几分相似。

“我还不知王妃与惠王有何渊源呢。”我这才问道。

“我们呐,”赵仅似想起什么,噙着笑看着顾倾心,“说来倾心与秦筝都是我表妹,我们三人的娘亲是表姐妹。我母妃过早离世,幼时在倾心的娘家住过一阵,恰巧那时秦筝也在。她们二人自小就疯疯癫癫没个正形,我准时那时教她们带坏的。”

原来竟有这样一段故事,莫怪秦筝与顾倾心待赵仅这般,敢情是有青梅竹马情谊。

“啊呀,难道嘉鱼也认识筝儿?”顾倾心忙接了话,“自从我爹硬把我与赵似塞在一块儿,再跟着他来了楚地,我已有好多年没见过筝儿了。她还好么?嫁人了么?算来她也到结亲的年纪了。”

我笑着回她:“我确实与秦筝姑娘相识,她应当过得还不错,至于嫁人么……”

我还未说完,赵仅听得哈哈大笑:“就她,哪儿嫁得出去。成日就守着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药草,还巴巴得做着要当女神医的梦。秦太医给她说了多少门亲,都叫她推了。有一回,媒人把她说给了厉侍郎的小儿子,结果呢,她不知给人下了什么药,险些把厉侍郎那宝贝的命都送了。打那以后,她就真是无人问津了。”

我还不知道,秦筝居然办过这样的事情。

他们三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

顾倾心也笑了,笑到最后却成了苦涩:“那时我们三个瞒着爹娘真做了不少浑事。而后是仅哥哥封王,我出嫁。只能叹一声,花常开,人不在。现下,我多少也明白我的处境。连刘少康都来了楚地,这楚王府怕是就要不存在,而我……”

我哑了,想了半天。我一心替怀采报仇,却忘了,楚王府就如同当初的陶府。赵似失势,楚王府也会分崩离析。而这府里的人……

越想越后怕,手心泌出一层冷汗。

“我出京师之时,向皇兄讨了道旨意,望他念及兄弟情谊留四哥一命,他那时应承了我。我想,我想至多就是幽禁王府,应该无性命之忧。”赵仅如是安慰道。

皇权最忌后忧,皇上已经放过赵似一次,又怎么会再给他机会。

我终究是快意恩仇时,也害了别人。

几年之后,兴许又会再有第二个陶嘉鱼、第三个……

我到底无意间做了什么!

这才真真实实体会了刘少康当年的心境,我不杀伯仁,伯仁终要因我而死。

可是后悔了么?

不曾。

就算是知道了,我也还是要继续。

身子一软,我跪在地上。赵仅欲扶我起来,却被我躲开。

我对顾倾心道:“王妃,一切皆因嘉鱼而起。若不是嘉鱼,若不是我执着与仇恨,就不会害了王妃。”

赵仅强硬地拉我起来,佯怒道:“你还真是爱钻牛角尖,这事说到底都是皇权之争,与你又有何关系?做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非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才痛快是吧!”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若不是我选了这时候来,楚王府定还能继续撑着。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顾倾心看着我直摇头:“仅哥哥,你怎么就看上这样死心眼的姑娘了。我这正主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请起罪来了。莫说我谁都不怨,就算是要怨也该怨京师皇城里坐着的那位。”

赵仅甚是无奈地说:“她要是看得开,如今又怎么会在这儿。也难怪她这样寻思,她啊,”赵仅语气稍顿,“原来她家里也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有些感触罢了。我先领她回去歇着,得了空再来看你。”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仅架出去清婉间,到了西院他才放开我。

我恶狠狠得瞪着他:“你做什么急匆匆就把我带了出来,我还有话要同王妃说呢。”

赵仅又死死捆住我双肩,道:“对付嘉鱼,只有一个法子奏效,那便是强硬。再由着你说下去,只怕什么李代桃僵的计谋都叫你说出来。”

身子一僵,也不挣扎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那样做。”

“你呀,”赵仅伸出右手,在我额上弹了一下,“看似聪明,实际上笨的要命。那种傻法子也只有你会用。”

我双唇嗫喏,不能成语。紧紧握住赵仅的手,指尖几乎陷进他的肉里。

“你别瞎想,倾心的事,我有打算,”赵仅微微侧头看我,眼中那股情意就像银耳莲子汤的汤羹,浓得化不开。淡淡一笑,却是风情正好,“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我半晌不能回神,最后只轻轻应了句:“嗯。”

午饭时刻,与赵仅一同去到前厅,只有刘少康一人坐在桌前。

他见我们过来,眼神都未抬一下。

管家招呼我们入座,才道:“惠王爷、刘大人、还有这位小姐,咱们王爷昨儿吹了些冷风,着了凉,不能前来陪各位用饭。特意嘱我好生款待,还望大人们谅解。”

刘少康没说什么,赵仅倒是与管家搭起话。

“你家王爷病得重么?不若,用过饭本王与刘大人一道过去看望看望。”

管家说话不紧不慢,嗓音嘶哑但醇厚,悠悠说着:“我家王爷只是微恙,就不劳各位忧心了。王爷自知招待不周,所以遣了小人今日带各位领略楚地风情。小人已备了车马,用完饭便可出行。”

赵仅与刘少康互换眼神,而后,赵仅噌地站起,嘻嘻哈哈,好不高兴地说:“甚好甚好,刘大人与本王身受皇命,一路风尘而来,没有机会瞧瞧风景。早闻‘楚山横地出,汉水接天回’,总算有幸得见了。“

挑了这个时候领我们看山看水,赵似莫不是要有所行动了?

赵仅与刘少康应了邀,他们怕是已有准备。

既不需要我操心,我乐得看戏。

饭毕,管家引我们出府。

府门外停着辆马车,雕梁画栋,好不豪华。

“惠王、刘大人请。”管家甚是恭敬。

赵仅刘少康先上了车,而后赵仅再拉我上去。回头看见管家那双浑浊却锐利不灭的眼神,盯得自己一阵心颤,仿佛把胸前的皮肉剜开,抵达心脏,有种沁人的凉意。

这一路,注定不会太平。

车里,我们三人都未言语,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这回是真的将命悬在头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我挑起车窗的帘子。车已出了江陵城,看这路上的景色,绝不是往汉水而去,倒像是要上八岭山。

放下帘子,我莞尔一笑:“看来,楚王是寻了个好归宿给我们。”

刘少康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瞬间添上繁星点点,寒着脸道:“他不该这么心急。”

赵仅倒是轻松,抖抖肩,挑起帘子,便把手臂架在窗缘上托了腮,道:“我看这天似乎要下雨了。”

“嗯,还是场大雨。”刘少康扭过头,也看了车外。

我心里不由嘀咕,你们二人也真悠闲,当真以为是游山玩水来的呢。

“嘉鱼,你好福气啊,生长在这一片好山好水中。”赵仅看看景,看看我,忽而说道。

我点点头,爹娘并不似一般大户人家,非拘了我在府里带着。小时时常跟着哥哥们出府戏耍,江陵周围几乎都是看过的。

忽而咯噔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心里一紧,却看见赵仅与刘少康面色不改,才略微放下心。

过一会儿,那管家挑了车帘,笑了两声,露出两排黄牙:“惠王与刘大人下来赏景吧。这可是专为二位寻的好景。”

赵仅,刘少康都未动。

管家见状,亦不强求,将车帘完全挑起,盖到车顶上。这下可算看清车外的情景:以车为圆心,十来个手执大刀的武士团团围成一周。乌云压得天色昏暗,人几欲喘不过气。

刘少康并不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圈,对那管家说:“辛管家这是做什么,不过是看个景,哪里需要这么多人陪着。”

都这个时候了,他倒有心说笑。

辛管家皱了眉,甚是不耐:“刘大人是明白人,也不须小人说得过于明白。这处地方,依山傍水,也算是我家王爷对刘大人的一片心意。”

赵仅过来坐在我身边,贴着我颈侧,小声说:“嘉鱼可看见了,看门狗都是这般模样。”

我打量辛管家一番,又想起小时府里养的大狼狗,那神气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相似,不由笑了起来。

“哼,死到临头还有兴致谈情说爱,惠王爷果真不负风流之名。正好让小人送二位去冥府做一对鬼鸳鸯!”

辛管家做个手势,那十来个人便举着刀齐齐砍了过来。

我还不及反应,被赵仅拽着跳下了马车。

好一阵刀光剑影!

慌忙中堪堪避过一刀,赵仅踹了那人,夺过一把刀,冲刘少康喊道:“带着嘉鱼,向山里去。”

刘少康已没了平时的风淡云清,面色凝重,从袖里掏出一小节事物抛向空中,便听得砰的一声,那事物在半空绽出好大一片彩光,在黑沉的天色里尤为显眼。

“王爷与刘大人不必费心了,跟在车后的那些人马自有人料理,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隔着许多人,我看见辛管家正阴恻恻地笑着。

赵仅一路砍杀,无心顾及我。我只围着那马车左右绕了许多圈,好在在馆里曾习过一段时间的舞,身子柔韧不少,这才躲过。不想转身后,一个大汉持了刀正好迎上来,我闭了眼,等着死亡。

就在那一瞬间,身子猛得被人拽开,听得有人闷声痛呼。这才挣了眼,撞上刘少康一双眼眸,不曾看清里面的神色,又被他推开。我叫眼前的场景吓住,刘少康臂上、腹间都浸出好大一块血红,他举着刀架住那大汉的攻势,额间已是恶汗连连,隐隐透出疲色。我赶忙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狠朝那人砸去,他啊的一声倒下。总算松了口气。

赵仅也厮杀了过来,浑身浴血,剑眉倒竖,两只眼珠也蒙上一层火焰般妖冶的橙红。见惯了他风流不羁的模样,现在竟有种震人心魂的美感!

“嘉鱼,你没事吧?”

忽而想起柳姑娘赠我的东西,从怀里拿出,狠狠砸在地上。顿时烟雾漫散,原来柳姑娘赠的是一枚□□丸。

我急忙拉着刘少康与赵仅往山上跑去。这一片山地我来过太多回,每一条道都烂熟于心。带着他们顺小路向南面而去,那里瘴气丛生,鲜少有人涉足。只因某次来山里采药,无意闯入,几乎死在瘴气之下。后突然发现那林子里竟生长着一种细小如针尖的草。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既生了瘴气必然有克制瘴气的事物。这样险恶的环境,那种小草也能生根发芽,定然是不惧瘴气的。嚼了那草,才算保得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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