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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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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阳光被遮住,嘈杂的人声里隐约传来熟悉的叹息声。忽而,身子让人打横抱起,带出四周好一片抽气声。

抱起我的这人,眉目紧锁,一双桃花眼里溢满柔情,看得人几乎是别不开目光。有些人生来便是不怒自威,有些人是华光流彩。而面前这人是旖旎含情目,翩翩带笑面,就连皱着眉也是这样好看。

从未觉得,原来赵仅也是个美男子。

他抱着我一路从街心走至街尾。路上行人指指点点,我却并不觉得羞愧,更像是心被捧上云端,轻飘飘的。只有新奇,只有欣喜,只有,心动。

到了街尾,赵仅将我放下。执起衣袖,替我拭泪。却掌握不好力道,衣袖在脸上摩擦得刺痛。良久,他几分疼惜,几分薄怒地轻叹道:“这才半月没看着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不知为何,此时见到赵仅,满心都是委屈,就如在外受了欺负的小孩儿见着了爹娘一般,恨不得狠狠扑到他怀里,再大声痛哭一回。

我只是扬起头问他:“王爷不是应该在王府里逗弄逗弄美人,沉于酒色,不知日月么?如何厮混到这儿来了?”

这话我自己都听得有股酸劲。分明是我弃了他前来楚地,却还是忍不住埋怨,埋怨他未时刻在我身侧,埋怨他是不是在我转身离开后就拥了她人入怀。

当真是小女儿心态。

赵仅听得好笑,牵着我继续朝前走去。

再往前就是江边。江夏本就是傍着汉水而立的一座小镇,镇上几条街道尽头就是汉水。夕阳黄昏,江面淋淋波光。水天交接处霞光正盛,犹如一床锦被,铺盖在江上,再深远处,已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水。只觉得这天,这水早就浑然成而一体。三三两两钓鱼舟泛于江面,星星点点打渔船游曳水上,熙熙攘攘看景人悠然自得。

这看过许多次的江景,因为执着手的人平添一分温婉,两倍温情。

到了码头,赵仅才停下,说:“嘉鱼方才那话可是吃醋了?”

我甚是无奈地瞪他一眼,道:“等惠王爷何时改作酿醋的,我再喝不迟。”突然想起赵仅如何会出现在江夏,又问道:“你怎会寻到这儿来?”

赵仅眉目飞舞,回我:“嘉鱼也太小瞧本王了,本王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莫非迷昏了本王的车夫,本王就找不到你了么?”

我不置可否。

赵仅复道:“说起来,本王还真是想知道你与刘少康到底是何关系?你需人帮忙,第一时间便找了他。他倒真情深义重,上回为了你,能闯本王王府。这回为了你,敢孤身前来楚地。”他目光陡然变得深沉,追问着:“刘少康说你是他哪个旧识的妹妹,你倒给本王好好说说,是哪个旧识?”

我被他迫得别开眼,一时仿佛记不起刘少康有何旧时,最后只能支吾着道:“你说过,不问我过去的。”

赵仅拉过我的手,置于他胸口,喟然着说:“我是说过不问你过去。可是,我怕了。我怕你哪天说着要与我天荒地老,转个身就寻不着了。见着你的时候太过意外,有时我都想着,这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梦。梦醒了,我还是醉卧美人榻的王爷,而你,只是一个幻境。”

我生生呆住,赵仅的话真如平地惊雷。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是爱得这样患得患失。他应当是像秦筝说的那样自信,那样谈笑间穿越花丛片叶不沾身。

“嘉鱼,我赌不起。赌不起,我就只能一路跟着你而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把情话说得这么撩人心弦!情是一场豪赌,他甚至连赌注都不敢下。

如果我再对他有什么隐瞒,怕是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去了。

抬手指着江对岸,娓娓向他说道:“汉水那边就是我的故乡。你只知我叫嘉鱼,而我本不姓苑,我姓陶,陶嘉鱼。‘南有嘉鱼,烝然罩罩’,我会的第一句诗就是这个。陶家的事,怕是我不说,你也比我清楚许多。若不是绿竹假冒了我,我此刻还不知在楚地哪个馆里虚耗青春,呵,也说不准我早早就随娘亲嫂嫂们去了。”

赵仅沉默,揽过我,下颔抵在我头上,许久未发一言。我不知他到底是何念想。觉着似乎等了有又一个七年那样漫长,赵仅在我发间烙下一吻,他道:“我了然,我了然。陶家……”

我惨淡一笑:“我不过一具行尸走肉,在这尘世偷活了七年。陶家,我深知若要报仇,怕是连天子都要算进去。可是,我独活的这些年里,有我不得不去做的事。罗郑廷逼死绿竹之后,我遇着了怀采。怀采,就是琛儿的爹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怀采那样美好的人最后也走了?”

赵仅忽而蛮横地紧紧搂住我,恶狠狠的说道:“今后琛儿就是我儿子,你就是我老婆。”

他这时候还醋上了。

夕阳已渐渐落下,我推搡他一把,道:“我该回去了,你,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赵仅听后,诚然点头:“确实该回了。不过,”他笑得益发邪魅,“再让你和刘少康单独呆着,本王可不放心。”

赵仅的意思,难道是要与我一同回客栈?

我打探地看他,他倒是坦诚地说:“当然是和嘉鱼一起。我原本就同你们住在一间客栈,也就你不知道。那个狐狸一样的刘少康只怕早就知晓本王跟着你们一路南下。”

我哑然,赵仅跟着是跟着,若真同刘少康一起了,他岂不是又要再一次陷入他避如蛇蝎的官场了么,更遑论,这回是他的亲手足。

赵仅催促我回客栈。我试着劝解他:“赵仅,你实在不必这样。你也知道刘少康此行的目的,我不想你再为了我做你不愿做的事。秦筝告诉我你是不爱官场的,我……”

赵仅只是笑着道:“一次是闯,两次也是。嘉鱼啊嘉鱼,你本就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何苦偏要委屈了自己谋划这许多,对手还一个比一个权势大,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我堂堂一个王爷等着你利用你也不屑,还替我操心。”

我摇头道:“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利用你。”

“我知道,”赵仅似乎心情愉悦,“嘉鱼可真是我的心肝儿宝贝。既然我能跟着来,自然瞒不过圣上。若不是他的默许,我又怎么出得了京。嘉鱼舍得利用刘少康,想来在你心里还是我的地位略高一筹。”

“那原本就是他欠我的。”

曾经那样迷恋于他,他却能轻笑着将我满府推入炼狱。那份情,早已在七年岁月里消磨殆尽。

温润如玉,充耳琇莹,会牟如星,这些从来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他能轻易巧用了我的一往情深,我又有何不可反而利用他的愧疚不忍?

白首已是前世盟,须知眼下是来生。

我与刘少康,就如那不舍昼夜而去的汉水,再无返回。

回去客栈,六州正伺候着刘少康在厅里独酌。先前叫那些盘查惊得好一阵慌乱,而后六州瞧了那些画像才知,这楚王要找的还真是个胡虬满面的贼盗,我们一行这才略微放下心。刘少康看见我与赵仅一起回来,也并不多说什么。恭敬地起身向赵仅揖礼,道:“下官见过惠王。”

赵仅朝他摆手道:“我们此番是微服出巡,这些礼节还是免了吧。刘学士虚长本王两岁,本王还得叫学士一声大哥。”

“那我便暂且当了王爷这一声大哥。”

他们二人说话甚无趣味。我道是好奇,原来赵仅也是可以这样道貌岸然的,不过,还是那般无赖的模样更合我心意。

赵仅和刘少康聊得起劲,从京师胜地一直说到楚地风土人情,犹还不尽兴。我不欲听他们闲聊,起来福礼道:“刘大人和王爷说得尽兴,我先回房歇着了。”

赵仅却猛得拉住我,我一下没站稳,坐到了他腿上。只听得赵仅说:“我与大哥兄弟相称,不知嘉鱼该称呼我们什么?这可得先套好话,指不定什么时候乱子一来连串供都来不及。”

我挣扎着起来,赵仅更是用力的压住我。只好仰起头瞪他一眼,见他与刘少康眼神来往,并不看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都是兄弟了,我自然是做你们的妹妹。”又忽然想到,赵仅似乎与我同岁,还不知是他年长或是我年长。

刘少康那个波澜不惊的神情我直想生生扯裂,这么多年就没在他脸上找到其他神情,看得人莫名的心烦。

赵仅却说:“那可不行,哪有妹妹与哥哥们长相差这么多的?”

我心想,你与刘少康其实长相也差了很多。

刘少康说:“不知贤弟有何建议?”

心突得一跳,我大约能猜到赵仅有什么建议,不待我抢先开口,他就说道:“当然是扮作夫妻最为自然。大哥既已娶亲,那就委屈嘉鱼做一回我的夫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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