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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如意轩—巫山云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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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用蘸了花油的梳子,自头顶到发稍,一下一下,突然她的手停在某个地方,下一秒又不着痕迹的用根簪子为我绾上这把青丝,末了,举着一面铜镜在发后让我看。

那支碧绿的竹节簪绕着缕缕如墨的发,有一种清纯的妖娆。是光线太暗还是岁月无情,为何空镜蒙尘黯容颜?簪绾得住发,簪不住的是岁月。

“拔了吧。”我望着镜中的人,那个人秀眉低蹙,低声说着。春儿用筷尖挑起一根发丝,轻轻一拔,递给我。发如雪,多美的意境,攥在手心里却有些疼。“还有多少一并拔了。”春儿迟疑了一下,默默地又拔了五、六根。

“春,我来淬琬阁几年了?”格子木窗外灰蒙蒙的,一如当日初进的景色。

春儿比了个八的手势,我笑了起来:“八年了才这几根,还不算糟,是吧?”春儿扭过头去不看我,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回头。

“春,你今年多大了?”镜子中她比了个23的手势,“23岁,几年生的?康熙三十七年,哦,那我该24岁了,你看我过的都忘了自己多大了?”

“十年了,时间可真快啊!马佳•沁柔,我已经当了十年了。”春儿奇怪地看着我,还有些小小的惶恐。

我对她微笑了一下,说:“春,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放心,我没疯。”

十年一梦,这个梦太长了,长到我用尽了成长的时光,却又太短,恍惚之间一闪即逝,曾经的一切都在眼前。走得太快来不及回头张望,每一步又走得那样辛苦,好象用了一辈子才走到这里。

我在梦里一遍一遍想你的样子,梦醒的时候告诉自己我在你梦里,人说只要你夜夜梦见那人,他一定也忘不了你。

一缕发垂下,顺手绾在耳后,触到脖子上的那根丝线,沿丝线而下,是那块玉麒麟。它依然温婉润滑,带着我的体温,是它依附着我还是我眷恋着它?

你是我前世的那棵树吗?长在我必经的路旁,是我太匆匆错过了你,还是步履凌乱的我也是为了成为别人的那棵树?

那日临走前,他依偎在门上,手掌印在我的脸上,沙哑的声音耳语般低沉:“如果是我先遇见你,你选的人会是我么?”

胤禵,如果爱可以有如果,我宁愿我们不要相遇,一份爱是幸福,两份是痛苦,得到与失去都逃不开煎熬。

胤禵,我给不了你答案,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康熙六十一年的春天似寒冬,阳春三月,居然还下起大雪,没有一丝暖意。寒冷的天气引发了我的旧疾,痰症又导致失眠,整夜无法入睡,一闭眼都是齐语馨的种种,我要回去了么?胡思乱想间更不得安生,如此往复痰症加重了许多,痰涎堵在胸口不得出,昏了几次。春儿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冲去养心殿找李德全,许是惊动了康熙,即刻就有位太医跟着春儿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位李德全的心腹太监,太医把完脉,开了单子,却交给了那位心腹太监,隐约中听到太医跟春儿说什么痰火扰乱,心神不宁,思虑过伤,嘱咐春儿要好生调理,多让我走动之类的。春儿随即跟了那太监去取药,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块绢子。

春儿扶我坐起,依在床头,慢慢展开绢子给我看,那再熟悉不过的颜体映入眼帘,只有六个字“两孤木各珍重”。心头,胸口泛上一阵阵的酸、苦、涩,我一时难忍,哇的一声,一口浓痰自口中出,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人也虚脱的瘫在床上。

那日后,我的病到是很有气色,天也渐渐的暖了,花红柳绿的整个院子也增色不少。转眼又是叶落秋寒的日子,绵绵秋雨更添了几分秋残之意,素手抚琴,曲未起弦却断,那“崩”的一声,空气也猛然崩裂了,凝固了一切。

我知道是什么消散了,前尘已在云烟外,碧落黄泉,你掀起前世的卷帘问我:“可否再为我抚琴一曲?”我隔着阴阳的水幕答你:“我愿为你弹奏千年。”

三日后何顺一脸哀伤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身丧服的太监,那太监见了我便匍匐于地哀道:“姑娘,先皇驾崩了!”

虽然心早有所料,手还是禁不住颤抖。那个斜靠在龙椅上,闭目微酣,听我吟唱的人走了,那个手指三尺绢画为我描绘大漠风光的人走了,那个在烛光中炯炯凝视我的人走了。

那太监又道:“奴才是在养心殿伺候的小福子,皇上派奴才迎姑娘移居如意轩。”

皇上?我靠着椅背的身子有些摇晃,春忙扶我作下,那小福子见我有些恍惚说:“新皇已于三日前登基了,就是原先的雍亲王。”

淬琬阁地处偏僻,又鲜少人知道我在这,康熙驾崩,雍正即位,这三日的时间想是他大局已定了。

我从椅子上徐徐站了起来,对那小福子说:“好,我随你去,但有一条,我必须带上春和何顺。”

小福子愣了一下,面有难色地看着我,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他们在哪,我就在哪,我不会把他们留在这和淬琬阁一起消失。”

小福子见我这样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遂招呼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进来收拾东西。

淬琬阁的大门缓缓打开,跨出的一刹那恍如隔世,抬头望天,缕缕残云下几只大雁飞过,胤禛,你能给我一片天涂满七彩颜色,写下一段美丽传说么?

如意轩坐落于养心殿后殿左角,穿过两进院落再通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便可到达正殿。这里虽然算不上华丽倒也雅致,看得出是费了一番心思布置的。

除了春儿、何顺在屋内伺候,还有两个宫女在外面应着,到也清净。小福子安排妥当便退了出去,只说皇上国事繁重,要我先在这里好生养着。我明白他初登大宝,而史料记载雍正即位真可谓是险象重生,环环都轻率不得。只是宫女们已经称我为“沁柔姑娘”到是让我有些不解,难道他违背康熙的旨意,宣告了我的重生?这样的紧要关头这么做不是最会授人以柄的吗?

虽然我同在淬琬阁时一样,也甚少出屋,但如意轩的木格窗外的景色却格外的美,层层银装素裹,暖洋洋的金泽下朦胧如梦,就连空气都散发着甜甜的味道,我知道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他的气息,想起那日他与我舌尖纠缠的情景,脸上烫起来。站在身旁的春儿见我满面绯红赶忙伸手在我额上,被她这么一摸,我到有种被看透心思的尴尬,闪了一闪,脸上却是火辣辣的。春儿吓得转身就要往外跑,我急得一把抓住她问:“你去哪?”她比划着要去找太医,那还得了?要是传出去说我思春,我绝对一头扎进雪里做鸵鸟一辈子不出来!我死死抓住春儿,使劲说:“我,我没事,我热的,热,你看,你看!”一边拿起桌上的书敞开领口往里面扇风。一边哆嗦一边强颜欢笑做出很爽的样子,哎,自作孽怪得了谁?

流苏暖帐,轻纱床幔,晕黄的灯光印照着屋子,让人昏昏欲睡。迷蒙中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流连,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胤禛,是你,你又来到我的梦里。我伸手抚摸他的脸,“真好,这次总算让我摸到你了”,我喃喃自语,“以前每次要摸你,你都会消失不见。”我的手被反握住,那张脸凑进我说:“以后你每天都可以摸得到我。”

手上传来的温度告诉我,这不是梦!我惊醒,忽地从床上坐起。他就坐在我面前,清冽依然,可是岁月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身明黄的褂子分外耀眼。我张口道了声“皇上”正欲起身下床,被他一把按住,泛白的手指从我唇上抚过,低声说:“叫我胤禛。”那一潭醉人的眼神,我无法拒绝,“胤禛……”

他在我身上下了蛊,手指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点燃蔟蔟火苗,他对我施了咒,舌尖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如电流穿越,他唤醒我最原始的激情,我揭开他最迷人的那一面,我彻彻底底被他攻陷,完完全全受他掌控,我紧紧地依附着他,从谷底到云端,破蛹的痛楚,化蝶的欢愉,他给了我最真实的他和最完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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