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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剑逼喉—劫祸暗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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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么慌

剪破四月的时光

飞鸟和别姬都碎在镜子里

谁刻过你的手掌

宠爱画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

张国荣《烟花烫》都说新婚燕尔自当如胶似漆,可二哥却是整日的早出晚归,见不着人影。瞧汀兰也是气定神闲的,又不象闹矛盾的样子。二娘可是坐不住了,几次探听汀兰的口风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求助我,希望我能从中查出个原委好方便她抱孙大计顺利开展。

虽是盛夏时节,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带来短暂凉意,我在房间寻不见汀兰,一路找来,却见荷花池边撑伞伫立的那个身影,淅沥的雨点从云端落至伞上滑然而下,风拽着瓢泼的水拍打着池里的荷花,宛然间,雨幕中随风流动着的那团烟雾里包裹着的人儿亦真亦幻,她象风中的一缕清香,飘过无痕。

我不敢出声,怕声音带过的风会击碎这画中人,她却似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缓缓回身。“爱苦离别,人间四境,脱离苦海,回头是岸。”那一刹那的她是磐石上的拂尘还是佛灯里的灯芯,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她离尘世都是那么远。

“汀兰”,我走到她跟前,“万发缘生,皆系缘分。这世的缘分,肯定是前几辈子辛苦修来的。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很高兴。我该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满园的花、草、叶、砂、土,是否就是世界、天堂,是否能心达如来之境,是否就是极乐和净土?谁笑到尘缘尽头,谁的念又能给谁清静?” 她的眼神黯淡,似乌云遮住月亮星辰,飓风卷过石楠树丛。

“我出生的时候是难产,额娘九死一生才保住了命,没多久阿玛就无缘无故被牵扯到一桩官司里,获罪被贬出京城。阿玛认为都是因为我这不祥人遭来这些灾祸,于是便将我圈养在家中偏僻的藏书楼中,只留一个老婆子照料我,所幸的是陪伴我的还有祖上留下的书。阿玛获释官复原职后一心只希望能早日把我打发出府,知道了你二哥欲娶妻的消息,见他少年得志,自然是迫不及待了,既能将我这个灾星扫地出门,又能得一前途无量的女婿。”

她的目光由远至近,清水荡漾,深蓝涟涟,镜花水月,一地冷寂一地幽伤。

“我已一个人走得太久也太远,回去的路又太长。”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我二哥!”我急切地抓住她的手。

她只是笑笑却不答,那一抹寂寞忧伤的灵魂又囚进封锁的心。

多日不见的二哥却带回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胤禵竟然提剑直逼四阿哥!

二哥近日一直跟随在胤禵身边,昨日在八阿哥府上喝酒的时候从宫里传出个消息,太后居然向康熙建议将我纳入后宫!虽然康熙没有接纳太后的建议,但当时站立在侧的四阿哥却不置一言 。胤禵一听即怒不可遏,提了剑直闯雍亲王府,踢翻了几个拦阻的小厮后冲进四阿哥的书房,直逼他的喉咙,厉声质问:“为什么你当时不开口?你明知沁柔对你的心意,你为何不向皇阿玛要她?是你不想还是不敢?”

四阿哥也不避他的剑,直瞪着他怒斥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皇兄?” 胤禵冷笑一声,“你根本从来就不当我是你的弟弟,除了老十三,这些皇子里你当谁是兄弟?自打老十三被幽禁,你恐怕更是要恨我们入骨了吧!”

“十四弟!” 八阿哥一声低吼,冲到胤禵身边握住他持剑的手,“别再说了!跟我回去!”

胤禵转头,惊异地对八阿哥说:“八哥,他对沁柔……”

八阿哥沉沉地看着他:“你如今的做法难道是对沁柔好吗?你这样会害死她你知不知道?”

胤禵瞪大了眼睛,盯着八阿哥看了好一会,手上的剑慢慢垂了下来,跟着八阿哥转身离开,突然他停了下来,回头鹰一般地狠狠看着四阿哥:“我不会放弃沁柔了!”

我闭上眼睛,胸口一浪接一浪的阵痛,象有人用一根丝线勒住心脏,越缠越紧,直逼的我无法呼吸。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幕,虽然他们迟早要走到反目的那天,可今天的他们却是因为我!这场相遇是劫还是缘?我错在爱还是不爱?爱的无奈,不爱伤怀,左手是苦,右手是痛,伤了哪一边我都不忍,但终究却都伤痕累累。

康熙一直没有召我进宫,也未对胤禵或四阿哥有任何的迹象,他一定心若明镜,是不愿还是不能亦或不知道如何取舍?

盛夏时节,连空气都弥漫着被热浪浸淫的气味,我如困兽囚笼,进不能进,退亦无路可退。唯有汀兰像一片温柔轻拂的流云,似一曲余音袅袅的洞箫,静静地伴我身旁,让我释怀,使我平静,给我安慰。

我盼的人、怕的人、挂念的人都没有出现,却在一个骄阳似火的早晨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八福晋。桃腮杏面、浮翠流丹、瑰姿艳逸、琪花瑶草自是风流,她美在耀眼夺目,美在不容忽视。

这个风传京城里最骄傲最霸道的八福晋就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看不出是喜是怒,我倒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怎么,不请我坐?”

我回过神来,忙向她行了礼,请她上座。

“听说你不单通音律,对茶道也颇为精通,今个就为我沏上一壶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定了神,心下了然,对她欠了欠身,不卑不亢:“承蒙八福晋抬爱,沁柔自当为福晋敬茶,只是我这里不比八爷府,可没有八爷的那种好茶,福晋就当尝个新鲜吧。”

她手捧那盅小小的紫砂杯,端详着杯中的淡绿微黄却不饮,低声说:“还有那支《八月桂花香》吧?”

我依言命人取来那支雌箫,坐在她对面,凝神聚意,那箫声是秋风悲歌里的豁达,看尽黄泉穷碧落后终清风明月相伴的恬淡。

“今夜成空,宛若回首袖底风

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繁华若景一生憔悴在风里

回头是无晴也无雨”

我听见箫声停止时她心弦一颤的声音,带出的是一声飘忽的叹息。

“福晋大可不必介怀”,我坦然对她,“八爷对我并不是如你所想,惺惺相惜,红尘知己而已。”

“来之前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好很多方法来应付,只是”,她顿了一下,“除了这种可能。”她站起来,看着园子里茂盛的花草,说:“这满园的花有一株也许并不是种花人最爱最关怀的那株,但却是栓在他心上,时常想起的。无论四季轮回,百花交替,那一株永远都不会变,永远都种在那里。他不为花香,不为采蜜,更不为果实,只为花静静地开着。”

“那个地方我永远都进不去,谁都进不去,只有……” 她回过身,看着我,眼里不是悲伤,不是愤怒,却有些无奈和迷离。

是谁那么慌

剪破四月的时光

飞鸟和别姬都碎在镜子里

谁刻过你的手掌

宠爱画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

只那么一会,她依然是那个骄傲的八福晋,笑得艳若绝世:“可是我有的你也永远得不到,属于我的那块地方你也进不去。”

临走,她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到我跟前低低对我说:“宫里的事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你还是小心为好。”

宫里的事?难道她指的是太后对康熙的建议?

日子一天天过着,当红色攀上了枫树的枝头,太阳的余辉在夜晚来临前越来越短,银杏虽然还没有变成最灿烂的颜色,但一地的鹅黄和翠绿都在告诉我,夏天终于走开,而康熙五十二年的秋天已经来了。

快晌午了还不见阿玛、额娘和二娘人影,丫头婆子小厮却都在府里,车子和车夫也没出门,难不成阿玛左手额娘右手二娘徒步看枫叶飘飘?问了几个大丫头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人躲在书房里不知密谋什么,还嘱咐丫头们不得随意打扰。

我好奇心乍起,仗着宠爱在身,蹑手蹑脚地趴在书房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就听见阿玛犹豫不决的声音:“这会就给容齐纳侧室不太说的过去,那裕泰也不是好惹的,怕是会生出事端。”

额娘也在旁附和着:“是啊,这汀兰嫁过来不过四个月,也不好说她无所出啊。“

“并不是给容齐纳侧室,不过先纳个侍妾。”这是二娘的声音,“京城里象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个不是先放几个陪房丫头在屋外?容齐虽说是庶出,但也是正经主子,屋里屋外就汀兰一人,且不说汀兰是不祥之人,单看那模样和身子骨就不是有福的。再说那裕泰当初把汀兰嫁进府里,他安的什么心,他心里明白,也不好说咱们。”

二娘这么一说,额娘不好再说什么,阿玛似乎也被说动了,也不再反对。

要给二哥纳妾?他们已经知道了汀兰的身世?我着实吃了一惊,惊讶而愤怒。他们怎么能这样随意左右二哥和汀兰的婚姻?当初促成的是他们,如今生生要往其中横插一杠的也是他们,难道子女的婚姻在他们眼里是糅面团吗?加蛋加糖加盐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

二哥,只有二哥能阻止他们,只要二哥不愿意,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奔向门外,顾不上闻声追出的阿玛在身后的叫唤,一边跑一边喊着车夫的名字,冲着车夫喊:“十四贝勒府,快!”

我知道这样闯到十四贝勒府实在是太卤莽,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二哥,而只要找到胤禵就能找到二哥。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急跑几步冲到门口的家丁面前说:“十四阿哥在吗?帮我通报一下,我是沁柔,马佳·沁柔,我要见他!”许是我的大名太响,那家丁并没难为我,只说了句:“姑娘请稍候,我这就前去禀报。”不一会就见胤禵匆匆向这里走来,眉间眼里全是焦虑,看到我两步并作一步奔上来,抓着我的肩膀问:“怎么了,柔儿?出了什么事?”

“我二哥呢?”我急切地问他。他被我问得一愣,停了一下才说:“他应该在营里,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我阿玛要给他纳妾!我得找到他,让他去跟阿玛说他不要!”

“就为了这个?”,他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跑到我这里找他?”

“这个难道还不是大事?”我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怒视着他,“我二哥就要被分给别的女人了,汀兰怎么办?丈夫也可以分给别人的么?”

他消化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汀兰是谁,问我:“是这个汀兰要你来找你二哥的?”

这个问题到是将了我一军,我一时答不上,有些泄气但嘴上不服气:“她是我二嫂,我自然要帮她的,她一定不希望我二哥纳妾,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丈夫?”

胤禵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漂亮无比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情和依恋,那清澈如水的目光却似穿透了一切直入我的心底,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眉,指尖顺着我的鼻子直线而下,驻留在我嘴唇和下巴之间的小窝里,梦幻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眼中旁若无人,什么是只想与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有了你,我一定不会要其他女人!”

这番告白太过□□,太过煽情,我慌了,乱了,只想逃,也只能逃,我怕再多停留会陷入其中。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哆嗦,语不成句:“你……叫……他回,我……家等他。” 转身,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子,嚷着:“回家……”

我缩在马车里,生怕他会追上来,待马车行进了一段才蹉跎着掀起边上的帘子回看,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站在原地朝着我的方向纹丝未动。

胤禵还是依了我,二哥在我到家不久也就急匆匆地回了府,径直到我房里,抓过我问:“十四贝勒派人寻我只说你急着见我,你遇着什么麻烦了?”

“二哥,不是我出事,是汀兰……”我一边拉他坐下,一边同他说。

他一听“汀兰”二字,从椅子上跳起来,青筋尽爆,拳头紧握:“汀兰!汀兰怎么了?她怎么了?”

“她没事,好好的。二哥,你别急,你听我说。”我见他这样紧张,心里一喜,硬是把他按回椅子。“她现在没事,并不代表她以后没事,这就要看你的了,二哥。”

他不明白我的话,狐疑地看着我。

我在他身边坐下,对他说:“二哥,我刚刚听见阿玛和二娘正商量着要给你纳妾呢。这事还没定,只要你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这事益早不益迟,二哥你现在就去跟他们说你不要什么侍妾。我陪你一起去。”

二哥却不动弹,也不做声,静静地盯着地上的某个角落。

“二哥?”我伸手去拽他,他置若罔闻,好半晌才抬起头,一脸疲惫:“柔儿,营里忙着操练,我得走了。”说罢,丢下错愕的我快步走了出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二哥的反应明明是倾心的标志,可为什么对于纳妾这事却无动于衷?难道他也如这个朝代的其他男子们一样希望妻妾成群的生活?还是阿玛和二娘给了他什么压力?不,二哥不是唯唯诺诺的人,那一瞬间的担忧和恐惧也不是虚情假意,他是真的喜欢汀兰,莫非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我朝汀兰屋里走去,细细思索着该如何解开这个结又不会伤害到她。她坐在书桌前,手卷着半卷书,看到我进来,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

看着她干净透明的笑容,想好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欲言又止。她捧了杯茶放在我手边的桌上,挨着我坐下,纤纤玉手展开我紧蹙的眉头,柔声细语:“别为我担心,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

“汀兰!”我惊的抓住了她的手,“你知道了?”

她低笑了起来:“大小姐提裙狂奔的情景,府里可是争相传告呢。”停了一会,她轻声吟道:“无心尘世寂寞愁,落雁飞花漫冲融,雏菊默生远百草,暗香风御溶苍穹。你不是常说我是一株寂寞仙草么?我梦回醒来却更恨为何要醒来,梦里的月亮离我那么远,东海却变成了桑田。落凡尘,对我是一种错误。”

这不是看破红尘的洒脱,却是冷眼看尘世的淡泊。我不死心,又问:“难道你对我二哥就没有一点爱恋?

她的眼神穿过我,穿过一切世间羁绊:“孤独已是习惯,寂寞已成自然,爱与不爱都与我无关。”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睡意全无。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徘徊着,犹豫着。

“二哥?”他听到我的声音,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初秋的夜晚已有些薄凉,浅淡的星光,随柔柔的夜风飘舞。

“她在我身边,却离得很远。”他的声音比夜风还多点冷意,“我想走近,可总是隔重山,我们是站在海的两岸,我遥望她,她却不曾回头看我。”

我无言以对,她的远方不是他的方向,命里同行却未能相爱。你是夜里的沉静如一股暗香飘近我的心,我侧着耳朵想倾听你的千言万语,你步履匆匆画出一条距离,我用眼光把你抱紧,你却不知逃到哪里去。

许久没消息的宫里竟来了一个人,是太后殿里的执事太监宣我进宫,说是太后要见我。都说太后早已移居深宫颐养天年,不问世事,前有纳我入宫的建议,如今又要见我,想起八福晋的警告,我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盈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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