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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血淋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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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馥香正在惊讶为什么对方也在沉默,萧茈合突然开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落落?”

馥香冷笑一声,怎么会忘呢,天底下唯一一个会喊她小落落的家伙,大概只有他了吧。

“记得,萧茈哥哥。”看着萧茈合脸上越来越深厚的惊喜,她加了一句,“我永远都会记得,如果没有你们萧家人,我和我的父母大概还平安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萧茈合有点愣。

当年遇见萧茈合的时候,这个妖精一样美丽的男孩子随同父亲和哥哥来找馥香的父亲“商谈大事”,其实馥香的父亲和他们有屁个大事好商谈,他们怏怏而归后不久,馥香的家就被大火付之一炬。她永远都记得母亲最后的眼神。

“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萧茈合低声说:“对不起。”他知道,那个跟在他身后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喊“萧茈哥哥好棒”的小丫头,再也回不来了。

馥香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马车。

馥香走下马车的时候,忽然落进一个焦急的怀抱里。

她想,怎么一直都是这一套。然而却十分感动。

迦凉紧紧地抱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任善广无意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才突然放开手:“没事就好。”

她微微地笑,想,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内敛了呢。

她猝不及防地拉住那只缩回的手,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我带来了好消息。”

任善广又咳嗽了一声。

“就这样?”

“就这样。”馥香点头。

“是不是说,我们赢定了。”任善广有些兴奋,又有些怀疑。

“差不多。”

迦凉接下馥香的话:“拔除萧家势力是件很棘手的事。”

任善广起身:“我去部署。”

馥香笑:“别忘了多陪陪真真。”

任善广笑一声,走出去。

迦凉咳一咳:“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不放。”馥香耍赖。

“馥香。”

“嗯?”

“无论怎样,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迦凉看她,深情款款。

“好,”她站起来,拥抱他,“我不会轻易离开你,我们不是说过,生死同命,富贵由天么。”

那遥远的誓言。

“对了,傅归渠怎样了?”

“没保护好你的安全,五十军棍。”

馥香脸色有些苍白:“那不是去了半条命。”

迦凉哼一声,扭头。

她从他怀中跳出来:“他的职责是保卫你的安全,不是我的,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

迦凉闷闷地说:“不要总是担心别人……也不要总是为了别人违抗我。”

馥香有些心软:“迦凉,我只是不想你觉得,别人的生命比我们重要。”

“对我来说,你的命最重要。”他目光如炬看过来,馥香觉得有些恍惚。

她扯开话题:“真真和紫苑她们呢?”

“紫苑在养伤。”

“她怎么了?”

“给她的未来嫂子采药,从山上摔下来,幸好我找到她。”

馥香道:“你找到她?”

“是啊。”迦凉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馥香苦笑,完了完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紫苑的相思病却要更厉害了。

一夜之间,围剿的三路大军一齐倒戈。

新的三方主帅一上任,就立刻与义军取得联系,朝廷派出的大军反扑,其威慑力不容小觑,靖朝的局势可谓风雨飘摇。

馥香有些惊讶,萧家的效率竟然这么惊人,他们也不得不加快开列黑名单的速度了。新的三方主帅首当其冲,还有各地王侯府中的奸细,大到管事小到打杂,帝都内外更是数不胜数,连义军中都有许多百户以上的人物。迦凉气愤地拍桌板,同时也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些萝卜拔了之后总得有人填坑。

再无后顾之忧,义军加快步伐,半月后便攻破了帝都外城,兵临城下。

深夜,御林军已经全部撤回了皇城内,只有城墙上值夜的士兵偶尔巡逻过去,而城根脚下已经没有人。一道轻巧的身影掠上宫墙城头,警惕地四处张望,又骤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馥香穿着束腕束踝的夜行衣,如入无人之境地腾入重重城墙包围中的禁宫,一口气到达了灯火通明的皇族议事厅光明殿,悄悄地攀附在檐头。

殿中聚集了大批的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臣,个个神色晦暗,斗志衰败,光是看这幅场景,谁都能明白,靖朝气数已尽。端坐在龙座的景封皇帝脸色铁青,因为阶下众人的沉沉死气而越发地靡顿起来。他整个身子深深地陷入宽大的座位中,明紫色的丝缎龙袍反射着一点暗淡的光,怎么看都是一副懦弱昏庸的样子。馥香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目标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皇上,为龙体安危着想,微臣建议皇上即刻弃都北上。”有人这样提出来。

在平时,这样的提议是大逆不道,然而现在大敌当前,臣子们都在心里想着如何逃逸,便顾不上什么祖宗古训之类的。听到这个提议,众人的眼神分明亮了一亮,露出急切的光。不断有人出来附和。

景封帝原先想说什么,但终于懊丧地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什么比弃城逃跑保住性命来得更重要的了。

“那么微臣立即就去安排。”有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臣俯首热切地往外退,那脸上贪生怕死的神态让馥香看了就恶心。

众人短暂的欣喜突然嘎然而止,退到门口的老臣闷哼了一声,栽倒在地,一张凶神般的狰狞面孔从他身后出现,手握长剑,眼神肃杀。馥香一惊,正要掠出去,终于恶生生地忍住了。

那人缓缓地踱步走进来,反手掀上了大殿的门,驻剑立在那里,三尺长剑淋漓地滴着浓稠的鲜血,好一尊杀神。

“父皇,别来无恙呵。”他冰冷地开口。

在场的人俱是大骇,有人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皇帝。景封帝的身子不住地颤抖,面色惊恐:“你……你……你没死……”战栗而低哑。

“是啊,我没死……不,我是死过一次的,死在十六年前的蓼君山!现在的我,是复仇的恶鬼而已!”那人凄厉地笑了起来,直瞪着王座上的皇帝。

“四皇子!他是四皇子!”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

馥香大大地吃了一惊,想起来了……

十六年前,当时的景封帝听信术士所言,将秋若皇后所生的四皇子送往道家之地蓼君山祁福消灾,随后传出消息来,说四皇子已经得急病辞世。素来有娴雅良善之称的秋若皇后丧子心痛,再加上年长失宠,竟然在一个月之内就去世了,由皇帝的宠妃继任,执掌后宫。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那在冠冕堂皇之下的血腥。术士向景封帝进言,说根据推算四皇子将来必会弑父□□,景封帝惶恐之下,就将四子交予术士带回蓼君山,做法挡劫。这挡劫,其实就是用秘法了结了他的性命。

眼见四皇子旁若无人地向皇帝的王座走过去,眼里的杀气蒸腾,馥香再不迟疑地从藏身之处掠入殿内。

人群又是一阵惊恐,那人的脚步停住了:“你怎么来了!”

馥香歪头一笑,语调轻轻松松,仿佛只是在踏青:“来杀他呀。”她手中锋芒一闪,青隼剑霍然出鞘,剑尖寒芒陡涨,直指王座上的景封帝。

“躲开!他的命我要了!”迦凉略低了低身形,恶狠狠地奔过去。

馥香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横剑开口:“迦凉,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吧。”

迦凉疾驰的脚步顿了顿。

“一是因为那时同你斗气,而是我娘临死前嘱咐我,我的姓氏,说不得。”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同时人已飞掠到达景封帝的面前,青隼剑一分分地割进他无法躲闪的咽喉间,“我姓落,永明藩王落恒辉的落,天下独一无二的那个姓氏落,落馥香!”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这话,随着语速的加快,青隼剑深深地陷入了皇帝细嫩白皙的脖颈间,殷红的血骤地喷射出来,溅了她一身,皇帝头一歪便断了气。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馥香对着震惊中的迦凉,脸上露出凄凉的笑意,一边用意外平静的语调说:“迦凉,你的父皇,我杀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久到殿中众人再一次忍不住惶恐地颤抖起来,有人突然跃起奔向门口,却顿时被迦凉一剑毙命。馥香垂下眼帘想了想,突然一指殿中瑟瑟发抖的一班皇亲国戚,嫔妃婢女们说:“这些怎么办?”

“杀!”从唇缝里挤出这个字的同时,两柄剑同时开始了可以称作屠戮的挥舞。馥香的眼睛在这血海尸山中越来越亮,仿佛在身形掠过时纷纷倒下的,不是淋漓的尸体,而是方丈山中同梦筑里飘然而落的桃花。

当第一缕阳光攀上雕梁画栋的檐角照射入冰冷的光明殿中时,两柄剑停止了舞动。迦凉一剑削下了景封帝的头颅,提在手里走了出去。

腥气浓郁的大殿里,馥香一个人跪倒在了血泊中。

父亲,记忆里总是和煦地笑着的父亲啊,女儿已经成了你所不齿的人了。手心浸染着那么多的血,我还能为你上一炷香吗?

太阳已经悬在枝头,馥香一个人坐在光明殿里,依稀可辨外头山呼万岁的声音。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当卑躬屈膝可以带来荣华的时候,膝下就是一坨屎。

她愣愣地想着,突然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馥香。”

馥香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少年,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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