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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凄风苦雨(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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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凄风苦雨(3)

张嫣挥挥手,起身走向内殿。

王之坤将信小心收好,藏于袖中,向小竹小荷再次道别,转身离开。

天启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举国同庆皇上的千秋。宴席上,忽然有太监三步并作两步的跌撞着跑来,跪下喘着粗气禀报,“启禀万岁爷,帝师率领大军往京师进发,说要清君侧!马上就打过来了呀!”皇上拿着酒杯的手当时抖了,酒杯掉在地上。

魏忠贤扑通跪地,哭嚎着,“奴婢的万岁爷呀!奴婢为您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呀!您可不能任其胡来呀!他明着清君侧,实际上是想篡位自立呀!万岁爷!您说句话呀!”

没等魏忠贤哭诉完,皇上怒喝道,“岂有此理!速速传朕旨意,不许孙承宗进京。让他滚回辽东去!从此,不要再回京城了!”皇上说完,便愤然离席。

张嫣得了消息,心中也是大惊。她在信中明明写着,让帝师一个人进京的,怎么带着部队回来了?她不肯相信,忙派人去宫外信王府、太康伯府打听消息。小竹回来后气愤的说,“帝师哪里带了兵?他不过带着三五个同行的,魏忠贤知道了他在路上,哪里肯让他进京?就派手下人演了这么一出闹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圣旨都传过去了。”张嫣瘫坐在榻上,久久都缓不过神儿来。

天启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孙承宗在归辽途中接到圣旨,皇上念其年老体衰,准其告老归田。孙承宗仰天长叹,“天亡我大明!”便跪下,冲着紫禁城的方向连磕三个响头,又起身冲辽东的方向躬身,“我的边关将士,我的孙家军,保重!”便径自回河北老家,沿途,没有一次回头转身,他告诉自己,此生为大明朝尽心竭力的历史终于写到头儿了。

此后,朝廷派出高弟经略辽东。高弟赴辽后,全面破坏关、宁、锦防线,下令士兵从关外悉数撤回。袁崇焕不行其令,固守宁远。后金努尔哈赤发现宁远成为一座孤城,举兵南下,发动了一场全面的进攻,准备一举夺下山海关。

朝廷对于宁远能否守得住全无信心。皇上已经下令,紫禁城再度进入紧急状态。并召集地方之师,挥师北上勤王。从此后,日日忧思,再加之痼疾缠身,竟又病倒了。

开始的时候,魏忠贤会给皇上送来前方的战报,后来,干脆不再送来。张嫣每日关注着战事,知道,袁将军一直在固守着。虽说双方力量对比悬殊,但是,从战报上看来,金人倒也没有占得什么便宜。“尚未攻克”“尚未攻克”“敌方损失惨重”“宁远城坚不可摧,红衣大炮发挥效力。”……张嫣不禁慨叹:袁将军,你果真是我大明的钢铁长城啊!有你在,我大明江山还有希望!

终于,举国振奋的消息从辽东前线传来:天启六年正月,金兵退军,宁远保卫战全面胜利。魏忠贤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乾清宫,跪地双手呈上战报,声音颤抖的说,“奴婢,奴婢恭喜万岁爷!奴婢终于不负万岁爷所托!金人跑了!跑回去了!”

皇上大喜,“真的吗?魏卿家!快让朕看看!”便接过战报观之,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魏卿,你督师有功,该赏!朕要好好感谢你啊!”

此后,圣体渐渐康复。王之坤也从前线归来。将前线的战况讲给皇上听,皇上很是安慰。下令:宁远大捷,举国欢庆。皇上为魏忠贤府上一应人等再度加官进爵。魏忠贤不满周岁的侄孙魏鹏翼也被加封太子太保之衔。此后,民间对魏忠贤的崇拜无以复加,浙江巡抚潘汝桢首开其例,为魏公公造生祠。此后,民间各州,各县,都纷纷仿效,一时间,举国上下,不知有皇上,仅知有魏公。

大明后宫里,一直等待时机的客氏终于确定了,一举扳倒张嫣的时刻来了。她先是来到成逸殿,探视容珠和皇三子。客氏看看摇篮里的婴儿,啧啧叹道,“如今,这孩子当上太子是迟早的事儿了!皇贵妃再晋升一步,也指日可待罗!”容珠心下大惊,表面仍装作不懂,“夫人又拿我们母子说笑。”

客氏道,“本夫人这次可是认真的来给你透个话儿!过两天,朝廷上弹劾皇后的奏折就会像雪片一样飞向乾清宫。皇上会对张嫣的身世产生怀疑。她不是太康伯的亲生女儿,而是民间大盗贼孙孝官的女儿。当年,孙孝官有大案在身,不得已将女儿托付给张国纪。如今,孙孝官在南方揭竿而起,就要攻打到京城来。他的目的不仅是把他的女儿接出紫禁城,他更想弑君篡位自立为王。”

容珠听罢,真是由衷的佩服这些人,竟然把张嫣的身世编写得如此离奇又天一无缝。这下可好,皇上若是信了,这盗贼之女还能安然位居中宫?不赐死都不足以平息议论!客氏真是狠毒啊!她拍手笑道,“夫人可真是会讲故事?”

客氏道,“我没有讲故事,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容珠道,“我虽说与表姐一块儿长大,对她这段往事还真是不知。”

客氏冷冷一笑,“你真的不知?可别忘了,你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多么的不易!为了这条小生命,你这个做娘的,也总该出点力。你放心,我只是要她把皇后的位子乖乖的让出来。至于她的命,我不要。当然,我想要,皇上也未必肯给。”

容珠也是冷冷的,“你要我做什么?”

客氏笑了,“爽快!你不需要做什么,只是皇上问到你什么,你要想好了怎么回答。”说完,便回身走到婴儿身边,叹道,“这么好的孩子,死了我还真是舍不得呢!”说完,便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容珠将孩子抱起,亲吻他的小脸蛋,喃喃自语,“炅儿,娘为了你,可是把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呀!”

天启六年二三月间,朝廷中弹劾张国纪收养盗贼之女的奏章连同废后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到乾清宫,压得皇上难以喘息。开始的时候,皇上置之不理,后来,客氏屡次提醒,民间因为皇后的身世议论声很大,都希望皇上可以出来主持正义。虽说,帝后感情很深,但是,孙孝官在南方的势力发展得很大,恐怕一朝就要打入京城。为了京城的百姓,皇上总要有个交代呀!

皇上实在无法,只好来到坤宁宫想与张嫣当面交谈一番。

张嫣正在翻看一本书,并没有感觉到皇上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皇上咳嗽一声,笑道,“朕扰了爱妻读书。”张嫣将书合上,笑道,“没有,随便看的。”

皇上凑过来,“爱妻看的是什么书?”

张嫣淡淡的说,“《赵高传》”。

皇上的脸色登时一变,忙转过头,看看窗外,道,“转眼,又快到春天了。爱妻入宫也有六年了。”

张嫣起身来到窗前,眺望远处,叹道,“是啊,六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时候想来,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皇上道,“你跟着朕受苦了。朕,朕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张嫣望着他,点头,“皇上不说,臣妾也猜得到,皇上想说什么。”

皇上忙道,“爱妻不要多心,朕能挺得住。不管你是太康伯的亲生女儿也好,还是南方那个叛军头子的女儿,朕都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的出身,朕不在乎……”

张嫣深吸一口气,凄然的笑了,“原来皇上心中早有定论了。其实,我对自己的身世,还真是不清楚。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无话可说。好在,还有皇上你这一句话,我多少也就无憾了。我是该迁居冷宫,从此苦度余年,还是承蒙陛下赐一杯毒酒,一匹白绫,都由陛下决断吧。”

皇上的双手伸出来,又缩回去,左右踱步一个来回,欲说还休。终于,还是叹息一声,走了。

皇上没有回乾清宫。他忽然想到,既然容珠是张嫣的表妹,或许,对她的身世有一丝半点的认知,能够提供一些线索,也未可知。便径自来到成逸殿。

容珠正在哄炅儿睡觉,唱着童谣。看见了皇上,就要起身。皇上示意她免礼,容珠便笑着又坐下来。皇上来到炅儿身边,拍拍他,摸摸他的脸蛋,对容珠道,“这些日子,你和炅儿都好吧?”

容珠道,“都好。只不过,那次受到惊吓以后,养成了胆小的性子,有什么大的响动,总会醒来,然后,就哭个不停。”

皇上随意的点头。又看看室内没有烧炭火炉子,问道,“你们不觉得冷吗?”

容珠道,“不觉得冷。就是冷清了些。”

皇上便噤声不语。

容珠摇头笑道,“皇上啊,若是没有大事是不多来我成逸殿的。您有话,就直说吧。蓉儿知无不言。”

皇上也只好尴尬的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近来,朝中上下议论皇后的身世,逼着朕废中宫。朕真是犹豫不定。倘若,皇后真是南方叛军的女儿,那么,朕恐怕是难以承受得住万夫所指了。”

容珠惊道,“皇上真要废了姐姐?姐姐这些年为了朝廷,为了后宫操碎了心,陛下万不可以……”

皇上点头道,“朕当然不会。朕不过是废其名,朕心中,绝不会待她有任何异样的。”

容珠似乎不经意的说,“姐姐虽然身世离奇,但是,今生得遇皇上,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皇上听得出话外之音,“蓉儿,你好像知道什么?快告诉朕!”

容珠摆手道,“臣妾胡说的,陛下别当真啊!臣妾也就是听母亲生前说过那么一嘴。”

皇上不想听下去,可是,终于还是听得真切,“娘她说,姨娘早在万历三十二年就因难产与世长辞了。若是这样,算起来,表姐要比皇上您还年长一岁呢!”

皇上看看容珠,又看看炅儿,笑了笑,又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直了,前方便是一片黑,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容珠忙传唤太医。皇上支撑着起身,连连摆手,“朕没事。朕回去休息,就好了。”便踉跄着向乾清宫走去。

王之坤扶着皇上坐下来,看着皇上沮丧的样子,王之坤不忍。皇上道,“小东西,你坐下,陪朕说说话。”

王之坤点头坐在皇上身边。

皇上叹道,“朕与皇后六年恩爱夫妻。朕不忍对她不义。可是,朕坚持不废后,难平息众议。可是,皇后她是个叛军之女,朕真的害怕有朝一日,会成为她的杀夫仇人。”

王之坤道,“莫不是万岁爷已经对皇后的身世有了定论?”

皇上点头,“应该不会错。蓉儿与她一同长大,她都确定了,朕还能固执的不肯承认吗?”

王之坤一听,不屑的笑道,“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她!”话刚出口,就感到有些失语,忙把嘴巴捂住。皇上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忙追问,“小东西,你竟有事瞒着朕?”

王之坤跪地叩头,横下一颗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坦白了,“万岁,容皇贵妃心机深着呢!她一门心思想当皇后。巴不得万岁您废了当今皇后娘娘,她好取而代之。”

皇上道,“你不要乱说。”

王之坤道,“我没有。我有凭有据。当年,皇后娘娘的元子,就是她设计陷害的。您难道忘了宫里曾经有个宫人叫小红吗?娘娘流产当日,她在场。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您不觉得奇怪吗?还有,余昭容的孩子也死在她的成逸殿,这也太巧合了吧?”皇上听了这些话,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重度的惊吓,脑子胀痛难忍。他大喊着“疼!朕头疼!”便捧起脑子面目狰狞。王之坤后悔不该把话说的太直接了,忙大声喊太医,太医!

皇上再度卧床不起。沿医用药数日后,气色终于好转了一些。客氏过来探望,端来了一些她亲手做的饮食。皇上勉强吃一些,仍不忘称赞客氏的手艺合他的胃口。客氏隐晦的说,“万岁,奴婢派人在安寿堂那边,腾出了一个宫殿,布置得跟坤宁宫一般模样。”皇上打断她,“乳娘,不要说了。朕累了。”客氏不悦,告辞退出。

这以后,皇上的精神有了好转,便出了乾清宫去林子走走。王之坤不放心,偷偷的跟着他。生怕他一时间又出什么意外。皇上已经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便停下来,冲王之坤道,“别躲躲闪闪的,出来吧。”王之坤只好从大树后面探出头,又把整个身子挪出来,搔着头发支吾道,“奴婢,奴婢……”皇上叹道,“不要说了,陪朕走走也好。”

王之坤试探的问,“万岁决定了吗?”

皇上呼吸着冷气,却感觉胸膛中有一股温暖,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是说给王之坤,又像是说给张嫣,“朕自从遇上了她,这颗心就完全交给了她。只要朕是大明朝的皇帝,她就是朕的皇后,谁能取代得了呢?”王之坤笑了。

这时候,一束阳光透过树林铺撒开来,皇上仿佛又看到了梦中常常出现的那个幻境。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在梦中,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一个老和尚昂首走过来,身上的袈裟都已经破旧,他一边唱歌,一边饮酒,十分快活的样子。王之坤诧异的迎上去,责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头?谁放你进来的?”

老和尚笑道,“我来自天地之间,不受世俗约束。只结交有缘之人,为其解说今生前世。”

王之坤刚想对他动粗,皇上却觉得与之十分投缘,忙也走上前来,虔诚的说,“大师傅,您好像是个世外高人。您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呢?”

大和尚笑道,“你是否有话要问我呢?我可是上知千年,下知千年。无所不晓,无一不通。不过,你只能问我一个问题,多者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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