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1 / 1)
“不算啊,这可不能算啊。”还没进了指挥部,高城就梗着脖子嚷嚷。
陆峰稳坐中军帐,好整以暇的笑眯眯:“这话从何说起?”
“你串通外人,私相授受,赖皮啊,这属于赖皮行为。”高城一顶大帽子扣上来。
“照你这么说,我还里通外国呢,木棉那是外人么?”
“木棉就算是内人,那也是我的内人。。。。。。”高城脱口一愣神,才发现这话不宜,叶木棉在后面一脚就已经踹上来,他慌忙改口:“不是,我是想说,木棉不是外人,可要数自己人,那也还得算我的人。”木棉又踹,高城急了,回过头居然委屈的理直气壮:“你又踹我,又踹我,那还怎么说啊,这话没错,你就是我的人,你偷偷帮他打我就是不对。”
陆峰哈哈大笑,揶揄的瞧着叶木棉唰的一下红了脸:“你们说,早定下来多好,你们知道吧,在学校的时侯,还有人开了盘口,赌你们俩一对是一赔十五,亏得我一直看好你们,还押了十块钱呢,要早定下来,我那十块钱就涨到一百五十了,也是笔小财,现在完了,找谁去要都忘记了。”
高城脸皮厚:“不会吧,在学校时我可一见她就烦,相看两厌,这你也敢拿钱打水漂?还不如请我吃顿好的呢。”话才落音,背后又挨一脚,这回他乐呵呵受了。
“你就吹吧你,木棉,你别理他。”
叶木棉刚恢复的脸又红了一红,摸摸自己的老脸,暗叹自从跟高城在一起,自己脸红的机率大大增高,这一大把年纪了,别临了临了养成个脸红的毛病,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玩笑归玩笑,等中规中距坐下来谈正事,三个人都无比认真。陆峰让木棉参加演习,原本就希望能通过她的观察研究队伍的缺陷,木棉很老实的说:“还差点儿火候,新改装的队伍装备都还生疏,新血太多,互相的配合自然也存在问题。冲击速度和火力密集虽然比以前提高一大截,可技术兵和步兵还没什么默契。”
高城点头:“装备生疏和同种兵配合好解决,只要假以时日,慢慢能磨合,可是我最怕异兵种的配合,互相不能理解,协同就有问题,部队的科技含量一直在提高,多兵种协同会是大趋势,以后不仅仅是单纯的某个部队是承担什么方向,而是将许多职责拆开来放在一支队伍里,就象老A一样。”
“是啊,这会是主方向,往后,甚至陆航兵都配给到我们这样的单位里。”
三个人都带点憧憬的味道,又把演习的兵力分配、应对条件,命令传递各方面细细的过了一遍,连饭都没好好吃,啃了两馒头对付了一顿,等到总结得差不多,天已经全黑了。
叶木棉伸了个懒腰:“平时就顾着和队长捣蛋,现在知道领导不好当了。”
陆峰说:“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我们七十多个?”
木棉倒笑:“别寒碜我,给一支好枪,给一个好环境,老A的都能干掉一百多个,现在最高纪录是队长的一百三十八个。”
高城便说:“回头跟我们的兵练练。”
“练什么?”
“刀枪剑戟,马上骑射,你学了什么给我亮什么。”
木棉晒道:“切,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点时间你倒想包圆啊?”
两个人转眼又乌鸡白眼的对上了,陆峰暗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木棉说:“高城查岗去,你跟着去瞧瞧咱们的家底。”
满月,月光洒落的慷慨大方,倒叫这金戈铁马的营地带着点温柔,有人在篝火处轻轻的弹吉它,隐约的传来淡淡的歌声,连带着年轻的心也宁静下来。
营地正是休息时分,几堆兵正保养枪械,技术兵们还是倒腾电脑,也有好动的扎堆比划的,关系好的闲聊的,最热闹是就着车灯下那摊打牌的,看的人绝对比打的多得多。一个没轮上打的正在嚼八卦,他是被叶木棉近距离格杀的,现在正把这个当作自己的谈资:“你们说,那个女兵,是什么来头?”
有兵就很鄙视的斜他一眼:“那是营长的同学,听说在老A呢,就你这消息闭塞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不知道啊,是我们高副营长的那个。”一个消息灵通的伸出小指来比划了下。
“不会吧,这么凶的婆娘高副营长也敢要?”先前被格杀的兵吃了一惊。
另一个显然是高城的簇拥者:“我们高副营长又不差,两个人还不定谁厉害呢?”
后车厢阴影里,两个人已经站了会儿了,现下表情尴尬,木棉极轻的问:“要不,咱们俩比比?”
高城轻笑道:“我不打女人,”又看了一眼木棉,“尤其不打不男不女的。”这话两人说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这回说来自是峰回路转别有意味。
木棉撇撇嘴,嘴角上扬,并没生气。
高城低头看到木棉的脸,月光下一双眸子晶晶莹,虽然又嗔又恼,可笑靥如花,不禁心念一动,伸手捉住她的手,木棉挣了挣,也就随他拉着。
木棉的手,修长有力,可绝不润滑柔嫩,手掌和自己的一样,布满着枪茧,高城握着,却觉得称心合宜;高城的手,宽厚温暖,木棉握着敦实可靠,甜蜜温柔,两人比肩而立,似乎能袒然面对地老天荒。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