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乾坤大挪移法(1 / 1)
却说,木棉团巴了团巴袁朗那床休息室的被子套,往怀里一藏,遮遮掩掩的回到宿舍,决定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第一,打死她也不能说乐天知命、逍遥自在的叶木棉在帮领导洗被子,第二,打死她也不能说昨天晚上英明神武的叶木棉下过瓢泼大雨,差点水漫金山,第三,打死她不能让人知道,身为老A,还是自诩最感觉灵敏、眼光锐利、反应迅捷那种老A,打着打着电话都能睡着了,还没觉着被人盖了床被子,太失水准了啊,太丢了人啊。。。。。。所以,她连洗衣房都没去,躲浴室里找了个盆就把被子扔进去泡了泡,纯手工作业。
已近黄昏,睡饱了的老A们各自开展轻松愉快的娱乐,最惨是齐桓,他是分队长,在写本次行动的分队总结,同屋的徐睿很有眼力劲的溜出去找乐子,以免齐桓写不出文章嫌茅坑臭,迁怒于人,殃及鱼池,正巧游戏盲薛刚在很没品的玩那老得掉了牙的“彩虹岛”,眼见居然就要大圆满通关,立即站在电脑后面指手划脚。
“扑”的一声,跳闸了。
宿舍里传来一片怪叫,其中嗓音最出类拔萃,惨绝人寰的是齐桓和薛刚的。
薛刚正准备跳出来找人算帐,就看到齐桓几乎是蹦出寝室的,薛刚就觉得齐桓的头发都是立着的——不是因为短,立即清醒的往后缩了缩,跟在后面:苦主甚多,最彪悍的在这儿,当然要顶在前面,火力越是强劲,越是容易达成不平等条款。
一路冲到叶木棉寝室,齐桓大力砸门:“叶木棉,你是不是又用烘干机了?我的报告,五页纸全没了。”
这宿舍楼其实有了一定年代了,供电量不大,入住老A越来越多,条件越来越好,装备越来越齐备,从电脑到热水器到洗衣机到其余等等大小电器,保险丝越换越粗,再换就得直接上铜丝了,堪堪够用,木棉来了之后,经报批,往寝室安置了台烘干机,这就对已近饱和的电路提出了严峻苛责不近人情的要求,总之,强硬的电路回应是,绝不允许这么台电老虎在高峰时期使用,一旦使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姑息养奸。
门开了条缝,木棉探出脑袋,谄媚的打哈哈:“啊,兄弟们都不休息啊,这么辛苦,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你这祸害怎么不多睡会儿?五页纸啊,我都在结尾了!!!全没了,你!”齐桓捶胸顿足,苦大仇深。
“还有我的彩虹岛,最后一关啊,眼瞅就过了。。。。。。”薛刚在一边哭丧着脸,几乎就是呛天哭地。
叶木棉皱皱眉,很同情,很惋惜的对薛刚说:“哎哟,怎么不存档啊,多可惜啊,再冲说不定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齐桓跳脚,叶木棉的眼光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直接穿越而过,对牢薛刚嘘唏不已,这还有天理么?一个游戏,还是十年前那种低水平的,也就薛刚这货能孜孜不倦的玩上四个多月,居然受到的关注比自己刚刚绞尽脑汁写完的五页纸还受重视?
木棉无视齐桓,继续很推心置腹的对薛刚说:“薛刚啊,你玩游戏那手势就不对,我跟你说啊,玩游戏和盲打一样,一指禅是肯定不行的,最关键要心到手到。。。。。。”
齐桓有点懵,掉头指责薛刚:“你捣什么乱啊,我还没说完呢。”
薛刚还没说话,叶木棉已经很鄙视的接上了:“那人家薛刚都玩了这么久了,还不带心疼心疼?你这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的表现。”完了还讨好的冲着薛刚笑:“你说是吧?”
薛刚已经糊涂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嘿,我哪里对别人马列主义了?就那一个破游戏,还是十几年前的,我读高中就玩腻味了,也就他颠来倒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薛刚生气了,游戏玩得差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就徐睿、木棉这水平的,联网基本从来不带他——也没法带,除非当他白饶,可哪回一联网玩队里的兄弟不是如狼似虎的啊,那位子占得比冲锋还快,他只好一直郁闷的跟单机版较劲,齐桓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桓,这话不对啊,我玩什么游戏碍着你了啊,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
齐桓火头上,逮谁谁是炮灰:“这是事实,我那是工作,你那是游戏,工作当然比游戏重要。”
看热闹的徐睿一干人等莫名其妙的看着受害者之间明显发生了分歧,而且愈演愈烈,可瞧谁的热闹不是看,他们倒也不挑,死谁都是死,关我什么事?最多火上加点小油什么的。
罪魁祸首笑眯眯的两头劝,越劝这两位爷火气越大,对于工作重要还是薛刚那百年难遇的大圆满结局重要开展了严肃认真轰轰烈烈的大讨论大学习,木棉看了看表,嘿,到点吃饭了,偷偷就溜达着走了,等到旁观者没劲了作鸟兽散,齐桓和薛刚咂吧咂吧滋味醒过来了:嘿,我们不是找叶木棉晦气的么?
等齐桓和薛刚赶到食堂,只剩下涮锅水倒不至于,可最钟意的两个菜是早没了,就看角落里叶木棉笑容可掬的坐着,居然还腆着脸冲着他们招手,齐桓和薛刚对视一眼,直冲跟前,刚要发作,木棉把两餐盒子往前推推,一份红烧排骨,一份糖醋带鱼,——各是最爱吃的,俩人气焰就少一半,薛刚饿极了,他本来与木棉关系就铁,立即尽释前嫌,撕破与齐桓的军事同盟,坐下护着糖醋带鱼狼吞虎咽,齐桓还欲嘀咕两句,叶木棉把红烧排骨往自己跟前一拉,举筷就要下手,齐桓悻悻抢过开动,一边吃,一边很威严的说:“叶木棉,这可还没算完啊!”
叶木棉嘿嘿对牢这只纸老虎笑,齐桓就觉得她笑得特暧昧,特俗气,特面目可憎。
隔了天,木棉请调A大队的报告就交了上来,铁队抓在手里,一颗心定了下来,笑呵呵的象一尊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