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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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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乾坤比薛鸣醒得早些。

在忠义堂住下,日日无事,只除了每日下午陪着珊珊去千金方,间或被关氏姐妹纠缠谈天玩耍,人越发的慵懒。况且每日下午珊珊总是要过了日头最热的时候才出门,中午又必须午睡,乾坤和薛鸣也跟着养成了午休的习惯。

谁知乾坤醒来竟发现珊珊屋门大敞着,屋内无人,只有一沓手绘图谱摊在桌上,地上是纷乱的纸团。招来那两个名为巡视保卫,实为监视的紫衫青年询问,说是被关月关露两个小姐唤了出去。

没多时,门房就有人来报,说燕姑娘交代下的,和两位小姐乘马车出去逛逛。

乾坤心想着,关月也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又有她们的保镖阿东赶车,三个姑娘家也不会出去太久。逛逛也好,总比珊丫头日日操劳好,没半点女孩儿的无忧烂漫。

可是直到申时过了大半也不见人回来,乾坤就开始觉得不对了。往常未时许,珊珊就会让小弓赶车去千金方。且照今日门房说的,三个姑娘家是未时不到便出去了,若只是随意逛逛,这时候也差不多回来了。

薛鸣无意一句“莫不是自己去了千金方吧”直把两个人吓了个七魄没了五六。那方鹊儒分明有古怪,可是几个小姑娘对付得了的?乾坤只道应该不会,珊珊的花布包还在屋里,图谱也没带,去千金方做什么?

他哪里想得到珊珊正是因为图谱画得不顺心,心里有想不通的问题才去找方鹊儒?

两人又想了一会还是难以心安,请门房安排马车出门,门房却回了说府里的马车都差出去办事了还都没回。这下乾坤和薛鸣都觉得确实不对劲了,六辆车子都出去了,怎么会那么巧?

等他们骑马赶到茶马集,远远看见半空中的乌烟瘴气,再遇上好不容易从大火逃生的人群里突围而出的关氏姐妹,然后看见奄奄一息的阿东,不消三言两语便都明白了。

珊珊果真去了千金方找方鹊儒。

陪伴在珊珊身边的人不是乾坤和薛鸣。

马车在牌坊街被堵截。

珊珊被人掳走,关氏姐妹正欲追赶时,千金方突起大火,火势瞬间殃及整条街,居民四散逃命,混乱中珊珊和堵截她们的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环环相扣,简单又巧妙的安排。如果不是关氏姐妹相邀,如果不是所有的马车都差了出去,如果乾坤和薛鸣能早到一步……

********************************夜幕下的分割线*********************************

夜半之时,月上中天。

乾坤已经在牌坊街诸多巷子里转了第三遍。

夜深人静,他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他知道,珊珊就被藏匿在附近的某处,就在这数不尽的寂静的大小宅子里。薛鸣相信他的判断,因而也在另外一处忙碌着,深夜里出没如鬼魅。

关月说,堵截他们马车的人有近二十几个,除了蒙面,衣着却是寻常。二十来人,却是为了活掳珊珊一个。连阿东重伤也是因为关氏姐妹奋力追击,对方才下了杀手。这些人不愿当街杀人。

为什么?怕麻烦。千金方所在是闹市,在闹市里杀人,惊动巡城,惊动官府。

除了乾坤和薛鸣,没有人知道珊珊只有内力却不懂武功。忠义堂的人都知道珊珊是以内家真气为关润施针驱毒,人人都以为灵山出来的珊珊武功了得。关月心细,她说,堵截他们的人初时见珊珊出手也被吓了一跳。最后对方竟是以大网罩住珊珊将她掳去。

既然不知道珊珊不懂武功,为什么会有人把网兜带在身上?

乾坤想起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对兄弟。兄长叫渔人,弟弟红索。这对兄弟都性好渔色,渔人惯用大网虏获女子,以求不伤女子身体。这对兄弟,都是江湖上排名百名之内的杀手。

杀手有杀手的行事规则。乾坤和薛鸣最是深谙个中道理。掳走珊珊的人,是结队而出,非常谨慎,非常在行。千金方的大火烧掉大半条街,凶猛的火势借助于助燃剂,火场他们勘察过,没有留下任何可循之迹。

这些人太过职业,反倒让乾坤和薛鸣都松了口气——至少对方不是要是珊珊的命,珊珊还活着,活在某处。

那么职业的杀手,要杀方鹊儒又不落痕迹实在太容易,为什么还要放火烧掉半条街?

这么职业的杀手,即使带着一个珊珊,要逃走并不困难,即使被人注意到踪迹,以二十人之众,要掩人耳目也不难。

如果大火只是为了造成混乱助他们逃窜,未免太多此一举。除非他们不是逃。

只有失败的杀手才会逃窜。好的杀手不须逃,只须隐。众多杀人身着寻常衣装,趁大火百姓逃命之时混入人群,面布一扯便与普通人无异。即使身上驮了个人,大火起了,烟雾弥漫,驮个被烟熏昏的家人同伴又有什么稀奇的?

大隐隐于市。

乾坤又摸出个鼻烟壶,在鼻下嗅了嗅。里面是特制的烟叶末,使人嗅觉更为灵敏。正如那日在牡丹园观看牡丹仙子遴选之时,他便是借助了这鼻烟壶,也闻到了那抹令珊珊迷惑好奇的异香。只可惜那夜与薛鸣去了温柔乡并没有再寻着痕迹。

乾坤走在小巷屋檐下,夜色和屋檐的阴影掩住了他高大健硕的身形。他走得极慢,嗅觉敏锐并非多好的事,夜里的花香,附近被大火烧过后的焦臭,还有街道小巷的各种异味直冲鼻息。在这些味道中,他要寻的是那淡淡清新的橘皮香味。

珊珊不似一般女孩儿那样爱打扮熏香,身上只有淡淡的橘皮香气,淡得难以追寻。这些小巷乾坤已走了三遍,在众多气味中,往往象是闻到了那隐约的橘皮香气,但要仔细捉摸时,却又抓不住了,只好跟着这隐约的感觉缓慢地走着。

除此之外暂无它法。天未黑时,附近的人家早就询问过,只知道当时大火导致四处混乱,谁也没有分外留意什么异样。混乱的人们四处奔跑,即使掳走珊珊的人留下什么痕迹,也早已被磨灭了。

薛鸣那里还没有动静,隐隐的橘皮香气都抓不住了,乾坤停在两处房舍夹缝阴影处。默默凝神感知时,听到一丝风声。

又象是夜枭飞过羽翼颤动发出的细微声响。

可是乾坤却知道不是。也不是薛鸣,薛鸣的轻功没有如此不济。

轻轻一跃,如无声出没捕食的守宫一样贴于房顶瓦楞之上,正好看见一个细小的身形在左前小街滑过,随后隐没于黑暗角落。

如有天助。

乾坤嘴角一勾,眼里闪过寒芒,无声地追随而去。

珊珊并不知夜已深。在幽闭中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期间有人甩进来两个馒头,便无人问津。

小门被人推开时她还在熟睡。受制的穴道未解,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不睡又有什么可做的?

来人轻踹了她一脚,她吃疼地睁开眼睛,却一时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眼前一晃一晃的刺眼,立即眯住眼扭头躲过。

片刻间感觉又被踹了一下,愤怒地瞪视过去,面前一人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映出一双晦涩的小眼和一脸的佞笑。

看到这令人讨厌的佞笑,珊珊圆眼大睁,想大喊一声“是你”,却发现自己的哑穴还未解发不出声来。这人她认识,不正是方鹊儒身边那个小药童?!

小药童脸上露出一股得意劲儿,举着油灯蹲下来,灰色的小眼因为灯光射出凶狠的黄光,盯着珊珊狠狠地低语:“坏丫头,快把魅嗅的解法图谱给我!”

魅嗅的解法图谱?珊珊面露疑惑。这药童也知道魅嗅?知道魅嗅却不知道解法?还向她要图谱?珊珊觉得奇怪极了,这药童……

突然想到方鹊儒,又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又想明白了。自己每日去拜访方鹊儒,和方鹊儒说起过解毒之术,这药童一直在方鹊儒身边,眼神总是兴奋莫名。自己又是在见过方鹊儒后回忠义堂的路上被人堵截掳来的,显然和方鹊儒脱不了干系,或者应该说掳她的人,和原先乾坤大哥和薛大哥所说的钳制了方鹊儒的人本就是一家。

说不定这药童就是在方鹊儒身边钳制他的人。这个药童和那神秘人恐怕是一路的吧。

可是他能说出魅嗅,先前那神秘人又知道大穴逆行之术,为什么还要向她要图谱呢?

那图谱……

她还在沉思,身上又是一痛,小药童一脸的不耐烦和凶狠:“坏丫头,识相的快给我图谱。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连魅嗅的解法都能自行研究出来,快拿来!”说着就动手动脚要搜她的身子。

珊珊被他踹倒在地,惊惶地蜷住身子,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让这分明是男子的药童对自己乱来?一边躲闪一边在心里滑过一个念头,她和五堂哥一起研习《岐黄异记》时,上面也只是有魅嗅七种奇香的图谱和药理,三十五种解法均是以文字简略叙述,并无详细图谱解析。

她之所以懂得画图谱,也是与五堂哥一道研究出来的。也正因如此,她在给关润解毒时才会感到全无把握,因为那都是她与五堂哥的纸上谈兵,既无先人的指点佐证,也无实践的印证机会。莫非除了她和五堂哥便无人知道详解?就连给关润下了魅嗅之毒的这些坏家伙也只知其名不知其意?她忍不住高兴起来,原来自己还是有过人之处,就连下毒的人都不如她。

可是高兴也只是一瞬的事,嘎啦一声,身上蓦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珊珊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小药童佞笑着,右手就扣在她左肩,然后看着自己左边胳膊整个疲软地搭拉下去。

这药童竟随手将她的胳膊拉脱臼了?!

眼泪无意识地涌了出来,珊珊的身子也咚的一声往身后木墙撞去。

“不想死就说话,不然就叫你和方老儿一样!”小药童又捏住她的右手手腕:“刚才可只是脱臼而已,要是我捏碎了这里,你这辈子就别想使什么针了!”

珊珊痛得眨了眨眼睛,泪珠滚出来,她还要忍着不让身子压住脱臼的胳膊。要她说啥,她的哑穴都被制住了,只能用眼睛使劲往小药童脸上剐。这小药童看起来和她岁数差不多,竟然这样狠。

小药童见她愤愤的还是不肯开口,正准备使狠劲,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探进半个人身子来,珊珊拼命用眼神求救,那神秘人不是说了不伤她吗?这人前不久还给她甩了馒头进来咧。

来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小声地说道:“青离小公子,主人吩咐过不能动她,你执意要进来看她,属下已是犯了大错,要是被主人知道小公子违了她的意思,咱们可都要没命的,你还是快走吧。”

珊珊又眨了眨眼睛,眼泪扑簌而下,来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小药童说:“小公子,主人已经吩咐制了她的气穴和哑穴,她现在既不能动手用力,也不能说话的,你莫费劲了,请跟属下出去吧。”

小药童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痛苦的珊珊一眼,低声道:“我再问她两句就走,你先出去,师母要责怪也是我的事,滚。”

来人郁闷地看了珊珊一眼,无奈地掩上门。

小药童复又蹲下,有些歉疚地道:“原来你哑穴被制了。”伸手扯她起来给她解了钳制,立即又抓住她的手腕,脸上还笼罩着阴狠的戾气,象情人一般贴近低语:“你给我图谱我便帮你把胳膊接上,你也听到了,我在这里不能久留,再墨迹你的手腕便保不住了。”

珊珊怕他再下狠手,急忙忍痛开口道:“我身上哪有什么图谱……”

才说得半句,小药童就变了脸色,手上一拉,又是嘎啦一声,尖叫一声珊珊右手肘就脱了位,痛得便要晕厥过去。

这声尖叫把小药童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忘记她哑穴已经解了?感觉到门又被人推开,想必是外面把守的人被惊动了,小药童连忙扭身意欲安抚。

“是你?”

来人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是我。”来人已欺身近前,手轻轻一动。

小药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心窝一冷,惊恐低头,一只银色的手呈爪状插在自己的心窝上。小药童还想睁大眼睛看得清楚些,来人手臂一震,手爪收了回去,小药童感觉自己象薄纸一样飘坠下去,眼珠子几乎拖眶而出,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看不清了。

珊珊骇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那只滴血的手被收到袍袖里去。

“乾…..坤大哥?”

刚才还象魔鬼一样诡异冷肃的人笑了起来,转眼脸上一片温柔和怜惜:“不用怕,大哥来接你,你薛大哥也在外边。”

他弯下高大的身子准备将她抱起。

珊珊连忙出言阻止:“等等,不能动,大哥先帮我把关节归位。”

乾坤看她一头的冷汗,见她目光落在自己左肩,眼里滑过一抹怒色。默默地依言凑近,扶住她的左肩和胳膊,却没有动手,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迟疑。

珊珊咬咬牙关:“大哥,我忍得住。”

乾坤眼一闭,手上一动,听见她一声轻轻的呜咽。

她眼角还噙着泪珠,圆脸刷白,颤抖着嘴唇勉强一笑:“还有右手手肘。”

乾坤忍耐着不去看她的脸,大手托起她的右手,低低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沉稳:“珊丫头不哭,再忍一下就好了。”

珊珊咧了咧嘴,才轻轻嗯了一声,又是一痛,便向乾坤身上倒去。

薛鸣进来时,就看见乾坤阴沉着脸,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似乎不知如何才能让怀里那个丫头舒服一些。

“对面屋子有监视的人,跑了一个。”

乾坤嗯了一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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