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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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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文的时候,我一直是惆怅的,虽然不是悲剧,但是这个故事里每个人,都有许多难言的惆怅。

这段时间一直听恰克与飞鸟的音乐,他们的隐约支持着我一直写着,减轻我的怅惘,啊,YY了。

至于男主的问题,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又都是别人的配角啦~~~

珊珊的感情,在这个文结束的时候会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她现在还太弱小,要成为与男子比肩的女人,应该还需要磨练吧。

当家的在想些什么呢?

书平走在关润侧身一步的距离,眼睛偷偷瞄着自己的主人。方才当家的让车停在了正门。往常当家的这么晚回来的时候,车子多是直接驶到北院门口才停,毕竟这正门和北院大门是一南一北的两端呢,要走也是好长一段路的,这么晚了,莫非当家的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看着当家的侧脸随着行走在夜里忽明忽暗,眼神似乎看得很远,书平总觉得当家的有很多心事。虽然他只是个贴身的随从,虽然夫人交代只要他照顾好当家的起居,但人非草木,在当家的身边已近十年了,他知道当家的挑起忠义堂这么一副担子有很多苦处,虽然还有这么多掌事帮着料理,但他总盼着能多为当家的分担一些。

可是当家的从不与人说他的心事,他不说,书平便不懂。即便每次当家的去看那若轻姑娘时都带着书平,即便当家的对若轻姑娘有些什么关照也总是叫书平去办,但是书平完全不懂,当家的对那若轻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想那若轻姑娘虽然在温柔乡多年,但在当家的关照下,也一直是清清白白的。自古英雄配美人,当家的虽然担了忠义堂的担子,不好讨个风尘女子,但是收来做个侍妾总还是可以的,就连武王不也是有个歌姬侍妾吗?

照书平的看法,只要是当家的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看当家的这几年对若轻姑娘关爱有加,对那若轻姑娘应是喜欢的。这么个娇弱的女子,任谁见了都免不了要怜惜,当家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往常当家的从若轻姑娘那里出来,心情总是不错的,可是今天却不见他笑,莫非是因为武王世子的事么?

书平脑里乱成一团糨糊,待当家的停下脚步,与巡夜的子弟低声交谈时的声音传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家的竟走到小客院这边来了。

“燕姑娘他们还没歇下?”关润看着前头小客院似乎还有灯火。珊珊他们在他去看若轻时已先行离了温柔乡回来的,这会居然还没睡下?

负责这一片的巡守子弟恭谨地回话:“是朗爷和薛爷在院里喝酒赏月。”此处没有丫鬟侍候,燕姑娘虽不避忌,他们也顾不上细节。

关润明白地点点头,对书平道:“过去看看。”

书平虽然迷惑,还是快步跟了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那朗公子和薛公子在堂里做客,每日也无所事事,除了照应他们住着吃喝,当家的似乎和他们没有怎么亲近。那燕姑娘也是每日到药园子去给当家的施针看诊,完事便走。

平日里倒是听说二位小姐常到这小客院来,都说是二位小姐看上了朗公子和薛公子,可是二位小姐是何等娇贵的身份,这些闲话是当不得真的。

这么晚了当家的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燕姑娘今日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么?说起来也真是的,山里来的人就是不同这大城里的懂事,燕姑娘一个姑娘家,竟然跑到那烟花之地去玩耍。当家的不高兴,莫非就是因为这事?

关润当然不知他这贴身小厮的小心思。走到小客院门口时,一眼便看见院里邀月对酌的朗乾坤和薛鸣,并不见珊珊的身影。

看见关润的出现,乾坤和薛鸣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没有客气起身迎他,反而是对他举起了酒杯。书平看了不禁暗骂他们不识好歹。

不过关润却不着恼。对于这两个查不到来历的人,他知道他们是不简单的,一直监视着小客院的子弟日日回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看他们没有恶意,关润也不准备节外生枝。

于是温和地笑道:“看来不醉不归还合二位的意,这么晚了还没歇下。”这酒香一闻便知。

关润停在院门处,也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

薛鸣看了乾坤一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轻笑着半真半假地打趣道:“喝着好酒赏月不算晚,倒是关当家回来似乎早了。”难道温柔乡那神秘的若轻姑娘居然留不住你么?薛鸣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关润微笑不答,目光落在院里最里面靠左那扇房门上,那里漆黑一片。

薛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珊珊的屋子。乾坤的声音淡淡的:“珊丫头每日为你施针都要耗损内力真气,歇得早。”

薛鸣轻笑道:“何止是歇得早,根本是早早就倦了,睡下就雷打不动,吵也吵不醒她。”

这两人一个说得平淡,一个象是玩笑的语气,却表明了对珊珊的维护之意,更暗暗地含着对关润的责备,关润怎会听不出来?他抱拳拱了拱手,极诚恳地说了一句:“辛苦二位了。”

一旁的书平听得云里雾里,当家的怎么向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行礼道谢呢?

两人看了关润好一会,薛鸣才好心提醒:“夜深,关当家早些休息,明日珊丫头还要过去呢。”

关润点点头,就转身提步走了,带着糊涂的书平。

看着远走的背影,薛鸣玩味道:“这人倒是个明白人,竟发现你我的不同了。”他和乾坤一起时,总是他出头的多,别人都很容易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因而会忽略了乾坤。可是关润今日在温柔乡的天音台上见了他们,招呼时顺序却是“朗兄,薛兄”,分明是已经发现他与乾坤的微妙关系。

乾坤微微眯起眼睛,话语仍是淡淡的:“抗着这么大的家业,有几个是不明白的?”

薛鸣见状一阵黯然,说起来,乾坤和关润勉强算得上是一类人吧。连忙打岔开起了玩笑:“你说这关润才在温柔乡见了美人,一回来却来看珊珊,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也发现珊丫头是个宝了?”

乾坤闻言扭头看了看珊珊的屋门,没有说话。

关润静静往自己院里走着,他此时心中所想到,书平更是不可能猜得到了。

关润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叫车停在正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就走到小客院那里,仿佛都是无由来的举动。

想起若轻那梨花带雨的脸,和哀戚的倾诉,关润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五年前偶尔救下若轻,不过是举手之劳,那时若轻只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关润觉得她可怜,但从未有过为她赎身的念头,即使是这么多年来对她特意的照顾,也从未想过要将她从温柔乡那里带出来。

若轻是个柔弱的孩子,和她的名字一样。她自己也说,她是个薄命之人,离开温柔乡,她那身子又能做什么呢?弹琴唱歌,都是取悦男人的技艺,离开温柔乡,也还是逃不脱做个妾室伺候男人的命运,以她的心性争宠自是不易的。若是嫁个普通人家,她那娇弱的身子也熬不住。

或许就是这命运二字,才让自己对她起了袒护的念头吧。

正是从若轻身上,关润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命运。

幼年丧父,自幼因患脆骨症卧于床榻之上,母亲为了保护他,将这个秘密一直掩藏到现在。他能自如行走之后,母亲就住进了佛堂,日日吃斋向佛,为他积福,祈求上天保住忠义堂的基业。

他从来没有朋友,他的心里也不能有自己。父亲和叔叔们打下的基业,几百口看着自己吃饭的子弟家人,就是他这一生的使命。他和叔叔们谈堂里的事,谈江湖的事,商讨如何应对武王的拉拢,如何小心不被卷入朝廷的事。他和二叔,和母亲计划如何让二个妹妹日后过得幸福,但是从来不同任何人说起自己。

尽管是两年前身子出现更大的问题,尽管他的躯体变得更加脆弱,人前人后,他仍然是那个坚韧的忠义堂当家人。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丝脆弱的迹象。

每旬他都会去看若轻一次,看她画画,听她弹琴,每每看到柔弱的若轻,他便能在感叹她的命运的同时,将自己的坚韧偶尔放一放。风一吹便倒的脆弱的若轻,让他能够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强大,这样的意识,对他一直是个很大的安慰。

所以,若轻更象一面镜子。

映照着他。

但是若轻喜欢他,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的喜欢。若轻说,不必要什么名分,为奴为婢都可以。但他很清楚,若轻是不能在忠义堂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他并不是多么迂腐之人,对若轻他也心怀怜惜,但是若轻做不了他身边的女人。他可以怜惜她,偶尔照顾她,但他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在抗着忠义堂这么大的担子的同时,去在意她。真的到了他的身边,若轻只怕会快速的凋零。

但是若轻不懂。一个将生命的希望都寄托给了爱的女子,并不懂得这些。她能够明白的,只是他爱不爱她,要不要她,她只会因为两人的地位差距而黯然伤神,然后因为不能到他身边去而流泪哭泣。

若轻是个菟丝花一般的娇弱女子,等着人去爱怜的女子。一个会因为他没有随身带着她亲制的香包就伤心的脆弱女子。

关润只好继续照顾她,继续给她怜惜,给她希望。这种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相互弥补的感觉,至少是温情的。

可是,当他发现,原本在他世界之外的若轻,可能也是对他不利的人时,关润心里是百味杂陈。江湖之大,大到没有边际。

原来人人都在江湖里,坚韧如他,脆弱如若轻,都是这混沌里的一分子。

虽然珊珊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是关润并不傻,也不笨。

珊珊说他中的毒,是通过鼻息渗入的。珊珊说是慢性的□□。珊珊说,如果没有错,这毒应该叫魅嗅,鬼魅一般的香气。她说“如果没有错,应该是”。她不能确定,因为还没有找到第三种香源。已经找到的那两种,她没有提。

可是她取走了他随身的香包,若轻制的香包。

珊珊还问他,和谁相熟,和哪些女子相熟。

珊珊知道了若轻的故事。她听他诉说时,眼里流露出无法叫人忽视的怜悯。

珊珊今日去了温柔乡。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因为还不能确定。

其实,关润不愿怀疑什么。人若疑心太多,草木皆兵,活着就太累。怀疑别人,最辛苦的是自己。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不干净,也一直通过各种渠道去查探,但中毒的是他的身体,痛的也只是他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怀疑任何人。

他想,不如等待珊珊给他答案。

可是若轻却找到了他,请他去温柔乡。到了温柔乡,她那里居然在招待世子。见了他,若轻流泪。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利器。

若轻说,世子爷要她,问她允不允。

若轻问关润,你允不允。

若轻说,我不愿意,我宁愿做你的奴婢,也不愿意去武王府做世子爷的侍妾。

原来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没有办法纯粹干净的。

世子,武王府,若轻,怎么会牵扯到一起?

关润不由想到了珊珊,想起她每日早晨带来的纯粹恬静的气息,想起自己在珊珊面前那褪去所有防备,没有掩饰的脆弱。

不知道这样的宁静,又可以拥有多久。

所以他的心里突如其来地惆怅,不知不觉就走到珊珊住的小客院。

可惜那扇紧闭的门,又将他心中所有倾诉的欲望,生生拒之于门外,梗住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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