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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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BBS给我的意见,文字之路让我们相识,实在是某种缘分,祝福你开心!
也请其他的朋友留下你们的意见。这本小说阿也真的非常喜欢,尽管她不是完美的。希望你们的意见和建议可以让她更完美。要开心!!短短的半个月里,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在医院里醒来了。
她醒来的时候,左夫坐在她的床边低着头。房间里亮着灯,窗外漆黑一片。她旁边的床上坐了齐刷刷的四个男人。全部衣着富贵,整齐笔挺。都是未言见过的。见她睁开眼,尤涛没说什么,只是推了推昏昏然的左夫,小声说:“三哥,她醒了。”
左夫一下子抬头,又拿过她的右手,扣上她的脉。脉象正常,他才放心。
“未言,他们来看你。”
肖未言笑了一下,她看到自己的病房里摆了很多很多花,不用说都是李茂江送来的。
宋剑走过来,对肖未言带着无限的敬畏,说:“我三哥也够自责了,你看开点吧。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肖未言对他笑笑。从她认识宋剑,她都是听他叫左夫一口一个老三,这是第一次叫三哥。这几个人里,还是和宋剑的接触算是最多,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理解,肖未言发现左夫的哥们虽然并不是十分斯文,却都实在得可爱,给人那么一种安全感。
老大郑刚站起来,态度恳切,“听大哥一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过去的就忘了吧。你是个聪明的好姑娘,豁达些!”
肖未言支撑着坐起来,点一下头:“谢谢大哥。”
“嗯,好,叫我声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妹子了,有事儿就咳嗽一声,能办的大哥一定办!”
李茂江指了指屋子里的花,说:“等你好了,我们去唱歌吧,老三说你歌唱得特别好。听你的声线歌唱起来一定特别甜美。这些花希望你喜欢。喜欢什么花,告诉二哥,二哥给你送来。”
几个人都突然亲切如斯,对她似乎更增加了几分敬佩,倒让肖未言十分感动。从前她不过是假扮左夫的“妞”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最多的是见了宋剑和尤涛两面。但是现在几个男人就围绕在身边,给了她许多兄长才会给予的关怀。关怀中都带着小心和尊重,肖未言鼻子都酸了起来。
“谢谢二哥。”
最后是尤涛站起来,说:“未言,你这病得治了。去北京手术吧。现在咱们国家房颤手术技术是很成熟的,好几套方案可供选择。去手术吧,不能多耽误了。”
左夫接过话来,看着肖未言,说:“我尽快安排。”
“那我们回去了,老三。未言,你好好休息。改天聚聚,大哥想好好和你聊聊。老五,这里就交给你了。
郑刚这样提议,大家就都起身,很快都离开。尤涛也就退出去。
左夫不敢看未言,根本都不敢看。他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质问。他为什么拒听她?为什么?
未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自欺欺人地遐想,如果不提起,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她问一句:“老大,沙周有消息吗?”
“没有。暂时还没有。”
“她没事,她应该是回来了。”
肖未言有这样的预感。既然他是拒听她的,那么沙周的关机也可能是拒听的。古颂会发短信给她,会语音留言给她。只要知道自己的消息,她一定会马上回来的。
古颂一定已经知道了。否则他早给自己打电话了。从山庄分开就没有他的电话和任何消息。这不正常。一定已经知道了,才这么若无其事的装作不知道。
左夫也说:“嗯,她一定会回来的。”
肖未言坚持回家,左夫就开着车载着她。
那么绅士地为她开门,待她坐好,又轻轻关门。再转过去拉开门坐好,并没有发动车子。
坐在车子里,肖未言不说话,她觉得闷,按下车窗。一股冷风灌进来,让她一下子激灵了一下,重又按上车窗,里面再次温暖起来。窗外夜色已重,她可以看自己这面的车窗上映出他的模样,她对着车窗上的他慢慢地问:“老大,你为什么拒听了我的电话?”
他不说话,摸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想了很久才说:“因为……我一直都在你面前,可是你从来都看不到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伸手抚摸车窗上的他,小心翼翼地摸那个影子,慢慢叫一声:“老大?”
他嘴里还含着烟,应一声:“嗯?”
这份亲切在他们中间消失很久了。
她嘴唇启动,舌尖还没有动作,眼泪已经流下来。她一字一顿,仿佛惜字如金:“我爱你。”他侧脸看她,仿佛惊呆。她并不看他,抚摸右手的戒指,无限珍惜地一遍遍轻抚,继续说:“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配,但是,我真的爱你,当你不接我的电话的时候,我慌乱,我恐惧,我不能安心。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爱的是你,虽然我已经不配。”
终于发现自己爱的是他,害怕失去他,却没有任何的资格来要求,来索求,只好放弃骄傲表白,无论怎么样,如果她不表白她怕再没有机会。即使那么一心求死,那么想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毕竟都没有摘掉这戒指。她不爱珠宝钻石,她爱送她钻石的那个一辈子只单膝着地一次的男人。
“达令?”他叫她一声,这么久他一直叫她未言,他不敢叫她达令,说到配与不配,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再叫她达令。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扳过她的脸,亲吻她。他那么贪恋,她那么痴迷,不断有咸咸的泪水涌进他们的唇齿间。他们吻得那么不舍,就担心一分开就再也找不见彼此,如此担心。
无论如何,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左夫就在她家的沙发上睡了一个月。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是不想,只是他太珍视她,所以不曾有半点亵玩的心思。
他大多数的时间陪她在家里,提议逛街,提议吃饭,提议做些事情——所有能让她开心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渐渐开心,只是在最开心的时候,她总会突然目光呆掉。仿佛灵魂被拉回到某个漆黑的地方,见不到任何的光亮。恐怖而孤独。就算在最爱的人身边也无法安心。
那天是她请假后第一个上班的日子。她起得很早。
穿白色衬衫,白色衬衫外边有“V”字领的桔色毛衫,外边是黑色的西服套装。她从来不懂得如何把自己打扮得艳丽,只是规规矩矩地穿工作服。黑色的西服上衣里已经有两件衣服,但还是显得那么宽大,她瘦了。她自己知道。
他们一起上班,她替他拿衣服,同样的黑色西服,伺候他穿上。像一对生活很久的夫妻,默契得温馨自然。
他开车送她到单位门口,她推门下车,他亦下车。目送她,终于喊住她,“达令?”
她转身,眉毛抬起。
他脸上挂满笑容,说:“开心点!”
“嗯。小心开车。”然后她推门进去,抬头挺胸。她受过礼仪训练,走资很好,但是今天格外标准,像模特走台,只是不必展示自己的躯体美而已。
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根本没什么。但是总觉得同事的目光暗含些什么,他们总像在窃窃私语。而他们所关注的又似乎和自己息息相关。终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钥匙擦入锁孔时才像找到了避风港。
“肖姐姐,你的邮件。来了都有快一个月了。对了,你的身体没事了吧,裴总亲自打来电话给你请的假,说你心脏不太好,没事了吧?”宋佳听到声音就推门喊她,快人快语递过一个特快专递给肖未言。
肖未言控制双手不要抖动,像接过万斤重量,就要拿持不住。
肥皂剧里典型的剧情,凡是被侵犯的女人总要接到一个包裹或者一封邮件,里面绝对是这女人不想见到的东西,更多的是里面绝对会夹带一封勒索或者恐吓信。
这样的剧情俗气而且无聊,但是却就在她身上重演了!
快递上寄信人处根本没有任何信息,邮政部门该工作负责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不负责任。她肖未言负责发送单位邮件的时候,寄信人的信息不填详细从来都不被允许。但是这肮脏的东西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逃过工作人员的眼睛,再这么轻而易举地传递到她的手里。
“谢谢你。”肖未言对宋佳这样说,暗里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她们的办公室就是对门,但是一起聊天的时候并不多。
“客气啥!对了,我有男朋友了,告诉你一声。”然后就乐颠颠的走了,随手还关了门。肖未言多么希望自己也是这样单纯的女孩,读不必出名的大学,做不必太难的工作,相亲然后结婚,就这么单一那该多好。
坐到靠背椅子上,即使双脚是踩踏到地板上一样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取出一把小剪刀,慢慢沿边缘剪开,伸手进去。像小时候要伸手去屋檐下掏鸟蛋,一边期望能摸到圆滚滚的东西,一边担心会摸到一条蛇,忐忑不安,战战兢兢。
是滑滑的东西,确定了。
拿出来,只要瞄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也确定了。
她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好,一张张照片就顺到碎纸机里,听咔嚓咔嚓的声音,看半透明的机桶里慢慢撒下小小的纸屑,如并不纯白的雪花飘飘洒洒,终于再没有半片飘落下来。
她接着把特快专递都剪成小块,因为碎纸机幅面不够宽,这特快专递也太厚。最后,特快专递也终于在听咔嚓咔嚓的声音里洒落下兰色的雪花。
没有勒索或者恐吓信。
肖未言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拿出包取了片药吃下去。她最近房颤得十分频繁。
拨电话给左夫,就按1号键。按下去都成了某种习惯。
对方的彩铃里传出“回来,回来,回来我的爱”的声音,肖未言才意识到自己是拨了他的电话,慌忙想挂断的时候,声音已经从话筒里传出来。这声音打动她的灵魂也让她怅然若失。
“怎么的达令,想我了?”声音中带某种窃喜。她主动打给他,他总是这样得意。
“嗯,想你想得快完了,半夜眼睛都蓝了,赵本山都看成孙楠了!”她原本要哭出来,但是她抬起头,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他心情这样好她不要破坏,她曾经不管不顾地带给他那么多麻烦,现在终于才发现自己曾经践踏他的宠惯时那么肆无忌惮。现在她不能,她不要。
“呵呵,这才是我的小达令么!工作忙吗?领导没有找你麻烦吧?”
“没有。放心,我不给领导找麻烦就不错了!”她抹一把眼泪,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再让他担心了才好。
“也是。我都替你们领导难过,怎么就聘用了你呢!呵呵。好了,达令,你去忙吧。我中午过去接你。我们去吃点好的。”
“嗯,老大再见。”她先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才敢哽咽出来,挂了电话才敢让眼泪肆意流淌。
上午开了一个会,关乎企业股份变更,她不过例行记录而已。这份工作做了一年多了她才感慨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份工作,都忘了当时是为什么要选这份工作了。本来喜欢去报刊社做个编辑,也联系到了一个杂志社。但是就看到沙周和古颂都留在本市,她也就留下来。这里也离父亲近些。就胡乱选了这个单位。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岗位,总之就开始工作了。
近中午的时候她检查邮件,意外发现了一个出版社的来函。
“肖青小姐:
您的投稿业已收到,您的文笔清新,故事感人,本社愿意出版《多爱》,请致电×××××××,具体研究出版事宜。”
肖青是她的笔名,取父亲的姓母亲的名。终于可以出版,她的心却无法似从前的雀跃。曾经那么期盼这小说可以印成铅字,让自己的情感可以用这种方式固定下来,沉淀下来,记录下来。她在后记中这样写“当我写完《多爱》的时候,我的爱也就结束了。”
现在想起来多么可笑,呕进心血写出的文字竟然是为了一个符号。一个幸运被她看到的别人的替身。她打字,写道:“谢谢,但是我目前已无出版此书意愿。”鼠标在发送的按钮上停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按了取消。
无论如何,爱文字这颗心并没有改变,权当抚慰这颗心吧!她电话过去,美丽的女声热情做答,稿费给得很高,还征询她的意见:“您看这样可以吗?如果您觉得不理想,我们可以再商量。”
她忙说:“可以,可以,已经可以了。”
她不是为了钱。当时的理由那么清晰,现在却逐渐模糊了,但是至少她不是为了钱。
电话里她们就开本、出版日期、封面设计等很多内容进行了讨论。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是肖未言在倾听。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希望封面可以沉稳些再沉稳些。女孩问的时候,她说,希望可以省去风景人物这样的样式,直接出现题目和作者名就可以。
她只要一本规规矩矩的书——抚慰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