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statafe是我在江南时结交的英吉利朋友,statafe翻译成中文是圣菲。似是一个地名,但作人名亦好听。当时不知道她竟是外臣史密夫的女儿,直到回了京城,恰遇她和她老爹来拜访我阿玛,才知她非池中之鱼,想想也颇觉惊叹,我阿玛的交际手腕着实可以,和外国人也能建立友谊的桥梁,嗯,有他女儿我的风范,嘻嘻。
“格格,我早就说了,那些个大鼻子的话不要信,你看现下吃亏了吧。”凝儿幸灾乐祸地朝我笑道。
“非也,非也,兴许她真有事呢,凝儿,做人别那么斤斤计较,无所谓了,我们就当给自己放天假,这几日也够累的了,你看这儿,风光秀丽,空气清香,我们得享受享受。”我这人,没话说,善良。
“凝儿,我要去那边荡秋千,你呢?”我指了指一颗大柳树边的一架秋千,问道。
“我要……”她意犹未尽,眼睛直瞅着那些个放风筝的孩童。
“就知道,你好这个,去吧,我一人去那边,走时我叫你。”凝儿这小妮子,嗯,童真。
一听我允她放风筝,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伴着徐徐春风,荡起秋千,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悠闲,心情无比舒畅。
秋千就这么荡啊荡,我就想唱啊唱,唱什么呢,春风吹起长发,舒服惬意,嗯,就唱《追梦人》》吧。
“咳……咳”说唱就唱,我调了调嗓音,开口便唱: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一曲唱罢,我自鸣得意,嘿嘿,今天的状态不错,适合唱歌。
与此同时,一记箫声,婉转缠绵,唤起了正在孤芳自赏的我。
“咦,这箫声的音律不正是《追梦人》吗?奇怪了,难道有同行?”我心下狐疑道。
寻音望去,只见一男子,背对着我,身着月白色长袍,立于杨柳树畔,执手吹箫,他身上长袍随风轻动,回带出其主人翩翩离世的风华。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起伏不定,哇塞,好有魅力的背影啊,后背都这么好看了,前面八成也……不对,造物者是吝啬的,给了此,就不给彼,我看这人也就后背好看啦,前面要不七老八十,或者就是满脸麻子,如若不是,干嘛只弄个背影给我看,一定有问题,这么一想,起伏的心也平静下来。
我踱步离开秋千,双手抱定,看定他,心中嘀咕“我倒要看看,这位背影杀手,是何方神圣。”
曲毕,他放下萧,转身,我瞪眼,撒手,平静的心又开始跌荡起伏,造物者真是不公平,干嘛把他弄得这般完美,他的前面和后背一样魅力四射,如同阳光般,灼伤着我的双眼。
只见他漫步向我走来,眉间沧桑似水,唇角温若清风,‘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句诗词好似就是专为他而写的。
“还好么?”他在离我一人处站定,白裳磊落间,温润明眸,望定我,其笑淡淡。
“原来又是你,怎么,那一巴掌还没打够。”我也看他,很挑衅地说道。
“你刚刚偷听我唱歌?”我心里猜测他是否是同行,便试探性地问了句。
“非也,非也,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笑容一般,轻柔但清晰。
“你就这么厉害,听一遍就能记住?”我继续试探。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么,我的箫声如何?”
“莫非不是同行,而是这小子天赋极高”我心想“嗯,应该不是同行,如若是,他不早就和我揭底了。”
“喂,你真是无处不在啊 ,你……你别这样盯着我看,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我看他看着我,心跳加速。
“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非礼勿视,该是我说吧。”他一句顶了回来,我刹时双颊发烫,急急转开视线。“你的名字,还没告诉我。”他继续道。
“你不是很厉害么,自己猜啊。”欲盖脸红,我迅速变得一脸玩味。
“你是完颜.罗察的女儿。”他虽在猜测,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行啊,小子,莫不是我们以前真见过?”我一惊心里暗叹。尔后,我迅速接道“切,你就这么自信?”
“我敢笃定你就是我以前见过的那女子。”他目光沉静得如同黑夜中的星星。
“哼,笑话,我又没见过你。”我轻笑。
“我见过你就行。”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凝视我的目光却愈来愈深沉。
“喂,我警告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心乱如麻。
“怎么,怕你自己会喜欢上我?”说话间,他眯了眯眼。
我的脸再次挂红彩,刚凉下去的双颊再度反弹回来,我的妈呀,这男人比我还直接,又害我我面红耳赤,真真愤恨啊。镇定,镇定,我使劲笑了笑,平了平心跳,玩味地道“那又如何?”
“我就是想这样看着你,就是想让你喜欢上我。”他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我,认真的说道。
完了,我的妈呀,我内心的紧张情绪犹如黄河崩堤,这下好了,煮饭不用烧火了,用我的脸就成。
“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赌气地扔下这话,我风一样逃开了那里,连凝儿都忘了叫。
“格格,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天都快黑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一见格格离开便跟上了,但你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打断了凝儿的喋喋不休“我回来时迷路了,东找西摸,到了‘客如云’,在那里用了膳,司马大哥差了个马夫送我回来。”
“还好你回来了,要不我就上报老爷了,那还不闹得鸡犬不宁。”凝儿一脸天真。
我看了她一眼,随即“嗯”了声,而后沉吟不语。
“格格,格格……”
“嗯”
“你想什么呢,叫你老半天也没反应,莫不是在想大柳树畔的那位白衣男子呀。”
“你都看到啦。”我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格格,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一听这个,脸又挂彩,“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得了呗,你上次对鹤公子也是这样的。”
“切,怎么一样啦,对鹤大哥嘛,我是颇有好感,但这次嘛,嘻嘻……”我又一次发挥了我的优良传统,诚实坦白。
“鹤公子,何许人也?”不速之客的温柔声音,暮地响起。
“二哥,早跟你说了,怎么还是没改掉这偷听的习惯。”我翻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没理会我对他言语上的冒犯,直接问凝儿“鹤公子,是谁呀?”
“是是……”看凝儿结巴着,我顺势帮她接口道“是个男人。”
“这不废话么,具体点。”他自顾坐了下来。
“是杭州无忧山庄的三少、鹤衿枫,江湖中人,二哥,你的脑中除了黄连就是草乌了,对他当然不认识了。”凝儿这妮子,一见二哥就结结巴巴的,切,莫不是对二哥心生爱慕,呵呵,情之一物,普及众生啊。
“丫头,你和他什么关系?”
“闺中机密”我故意逗他,看他脸上一闪失望之色,我方又道“哗!看你一脸诚实,本姑娘就勉为其难,透露给你一点点,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身手不凡、还有些风流,你妹子我迷恋过他,不过竟被那整日缠着我的方蝶翎给挖了墙角,我那如水般的恋情就如同昙花一现。”我边说边暗自神伤,口气如同在朗诵悲情诗一般。
“那方蝶翎又是谁,她如何抢了你的心上人?”二哥很八婆地用他那一贯的温柔得让我反感的声音一一询问道。
“她呀,”我恢复了我一贯大大咧咧的口气,“父亲是杭州富商,一次抛绣球选婿中,就莫名其妙的选了在一旁观光的我,你知道,我男装很英俊的,不过也太嫩了。也不知那位大小姐看上我哪了,终日缠着要嫁给我,我一烦之下和她揭底,她大哭大闹,要我对她负责,我无奈,说帮她找个更好的,这不,一次我和鹤大哥游西湖,偏巧就让她给撞见了,坏了我的好事,更可恶的是他两竟然看对了眼,扼杀了我的美梦,靠,真是的,我才受伤呢,无缘由摊了个大麻烦,还抢走了鹤大哥。”
“说完了?”二哥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现在该说白衣男子了吧。”
一听白衣男子,心顿时怦然乱跳,爷爷的,真该死,我没好气地朝他轻吼道“喂,你烦不烦,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婆干嘛呀,去,去,去,做你的事去,我要换衣服了。”边说便将他拽起,直往问口推去。
“哎……”我没给他任何说话机会,呯地关上了门。
“格格,真要换男装?”
“废话,还煮的不成,我心烦死了,出去找点事做做,也是时候去郦香苑看看盘桓的相思姑娘了,否则我们盘大哥的嘴可要翘得老高了,对了,呆会儿到了外面记住言语、声音。”